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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所谓缘分[手打VIP]

夕夏和黎子第二天就找了房,两人都是不喜欢麻烦的人,看着合心意的当下就签了一年合约,房子在新华都商业广场附近市中心的小区房,三室二厅,家电齐全,五千五一个月虽然贵了点,可在那个区的房子都那个价,加上房子装修也不错,算可以的。

其实主要还是夕夏和黎子两合计着离律一总部近,住这里上下班方便,再一个交通、购物、逛街很近,完全省了出行的车费钱。

夕夏和盛夏搬进去很容易,带回来的行李拿进去就能住了,可黎子还得把东西从城西区绕大半城区到城东区,夕夏和黎子来回两趟才把东西从原来的地方搬过来。

夕夏说,“我看你住那地方挺好的嘛,客厅和房间都宽,为什么要搬出来?”

黎子摆摆手,“别提了,我都不知道那几女的是干什么的,每天三更半夜回来不说,还经常把男人领回家,你说他们在房里痛快了,我们这些单身女人情何以堪?一点不尊重同住的人!”

“你也可以效仿嘛,或许她们就是刺激你没男人呢。”夕夏眨眨眼笑着说。

“唉……事儿多着呢,我就是捡样儿说,往后有时间我一一数你听,总之一个个儿都是极品……唉--美人,漫漫人生中,要找到一合得来的租友有比爬梯子登天还难啊!”黎子大声叹气的说。

完了又自我埋汰一番,然后起身说,“行了,我回屋里收拾,今天晚饭你做吧?”

夕夏那在套着垃圾桶的带着,边应着,“行。”

做饭、收拾家务,这些年来那几本上都成她分内的事儿了,黎子就是不提出来,晚饭她也会给做,因为那也是习惯。

夕夏一点头,黎子立马幸福得眼冒小心心儿,“还是美人最好,美人,让我把你娶回去吧,娶回去我后半生就有着落了。”

夕夏无奈,抬眼看她,“行了,别贫了,收屋子去吧。记得动作轻点声儿,盛夏昨晚上没睡好,别吵着他休息。”

“ok--ok--”黎子亮着手势屁颠颠儿的钻进房里。

晚上腾枫过来了,看夕夏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二话没说挽了衣袖就进去打下手。把材料递给夕夏,夕夏一愣,转头一看是腾枫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接着他递来的菜下锅,娴熟的翻炒,然后问:

“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市长大人怎么会准你溜走?”

腾枫眉头往上耸耸,然后说,“你真是神了,我还真是溜出来的。你们第一天住进新家,一起庆祝怎么能少了我呢?就算天上下雹子也挡不住我要过来的雄心。”

夕夏手上有活儿在忙,并没像平时那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贫,心思都在手上了,所以听了腾枫那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吃饭的时候腾枫说起政府正招人的事儿,条件上不一定非要公务员,那意思是让夕夏去试试。

夕夏抬头看向腾枫,有些诧异,“吃官家饭啊?”

官家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顿了下摇头,“我简历已经投给律一了,说是这月的二号就会回执信息,我想我应该可以进律一。嗯,做翻译总是跟以前的专业对口,要进了政府,什么都还得重新学,我怕我没那么多耐心。”

腾枫点头,不过还做着最后的劝说,“你进律一,那样大规模的公司里面很限制职员的人生自由,他们的休息时间也待定,而且那么大的公司,你进去会习惯吗?我担心你处不来会受委屈。如果你选择进政府工作,虽然要学的东西不少,可工作上我们就能有个照应,有我在,我也能对你提点些。”

黎子边吃边点头,再趁夕夏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夹菜给盛夏,因为她看盛夏实在可怜,东西做得好看有什么用?好看不好吃,这才偷偷夹吃的。

盛夏吃饭一直狠斯文,埋头吃自己这份,不是他不馋别的,而是他不愿意让他姐不高兴,再说了,他姐给他配的营养餐都是应该医生认可的,是为他好,所以在忌口方面他做得很好。

黎子夹着肉放盛夏碗里,盛夏一愣,转头不解的看黎子,黎子朝他眨眨眼,示意他赶紧塞嘴里吃掉。

盛夏打小性子就纯,看黎子那眼神,立马又去看他姐,很犹豫。黎子眼一抬夹着肉往盛夏嘴边递。盛夏没料到黎子会这样,瞪大眼瞬间红了脸,张口吃了。

黎子笑得贼欢,看着盛夏眼都笑眯成一条缝了,可就这时候立马觉得不对劲,转头回去对上夕夏冰冷的眼神,心底陡然一慌:

“咳咳--我那个什么……”没话接,转头看着盛夏委屈的问,“盛夏,姐姐对你好不?”

盛夏立马点头如捣蒜,黎子心下一宽,再转头看着夕夏说,“我觉得你要不就去政府?”

夕夏横着黎子,腾枫听黎子那话又更坚定了想法,再说到,“去吧,你多年不在国内,对这里的东西很多都不熟,你去律一,是新人,在别人手里工作难免受欺负。在政府不同了,有我呢。”

夕夏叹气,筷子也搁了,说:

“腾枫,你怎么不想我点儿好呢?”

腾枫看她那无奈的样子觉得好笑,说,“我这是就事论事,跟你自身所学没有关系。这新人到哪儿都是这个理儿,黎子你说是不是?”

“对啊--你为什么不去政府,还是你想和班长共事?”黎子看向夕夏,夕夏立马瞪过去,黎子这姑娘是没什么心眼子,可也想想别什么话都说啊。

黎子还不自知呢,乐呵呵的说,“被我说中了吧?”

这给夕夏气得,腾枫听了心里顿时阵阵的不舒服,看向夕夏问,“是真的吗?是因为不想跟我共事?”

“唉--这叫我怎么说啊?不是的腾枫,政府那环境跟我完全格格不入,太庄严肃穆,我很怕那样的气氛,真的,跟你无关,我发誓……”夕夏下一句在心里接:上帝,麻烦您离开一小会儿,无视我吧。

“我发誓行不?”夕夏苦着脸说。

腾枫脸色稍微缓和了下,笑说,“好了,用不着这么发誓赌咒的,我还能怎么了你?”

夕夏点点头,腾枫又说,“做得不愉快你随时告诉我,你要嫌政府环境太死,你来我身边给我打个下手,我保证不严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黎子一听,眼冒亮光,立马问,“班长,现在的地位已经可以用助理了?夕夏有本事,她不去你看我成不?我也不想被人踩啊,我被人踩了这么多年,你瞧你正好有那机会,帮帮咱老同学一把呗。”

夕夏一听,默不作声的点头,自己吃自己的。她现在只想在国内陪盛夏这段时间里找份工作做,小有收入不让自己太闲,在哪上班都行。可要去政府吧,她还真不行,一个是她自己说的氛围,再一个还真是黎子说的,是介意和腾枫的距离。

腾枫帮她太多了,再这么帮下去,她怕还不完。而且,她有些不乐意腾枫对她的生活关注过多。总觉得,关系还不到吧。他们是朋友没错,可腾枫对她的关心早过了做朋友那个度,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腾枫有些尴尬,因为黎子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刚说的话他总不能立马拒绝黎子,面有难色。

“嗨--得,我明白了,你那助理可能也只是为夕夏专设的吧,她要不去就没那位置是吧?成成,我明白,你什么也别说了,我都明白……唉,我这苦命的主儿啊--”黎子一边一毫一边抄手里筷子撬走了腾枫想夹的最后一块红烧肉。

夕夏喝自己的汤,不过听黎子那话面色一凝,抬眼快速扫了眼腾枫,为她设的?好在刚才婉拒了,这要真进去,那还不得给人嚼话嚼死?她可不想再次成为他这市长公子的挡箭牌。

晚上黎子梳洗完了后敲开夕夏房门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夕夏那正纠结呢,看黎子顶着浴帽就裹了条巾子大摇大摆的进来眉头立马皱得老高,指着她说:

“黎姐,您能不能注意着些,你穿这样,盛夏看到怎么办?他还是孩子!”

黎子一愣,目光露出质疑。

啥?

“我说云美人,你是不是担心太多了?盛夏今年二十有二了吧,还孩子……庄孝当年……”

意识到说错话了立马住口,顿了下又说,“说真的夕夏,这是不是溺爱得太过分了?盛夏能一辈子活在你的羽翼下?你怎么都不为他考虑考虑,他往后总得离开你吧,你总会结婚生孩子吧,盛夏也会结婚自己过吧,你想过他往后离了你该怎么办没?”

“黎子你到底进来干什么的?没事儿就睡你的觉去!”夕夏不高兴了,盛夏那就是她的地雷。

“成,我不说了啊……哦,我是进来问你什么时候去上班?”黎子摆摆手说。

夕夏刚才纠结的就是这事儿呢,明明说今天会下通知,可她到现在还没收到律一的回件儿。

“不知道,大概就这几天吧。”夕夏模糊的说。

“哦,那行,我就是进来提醒你请我吃饭来着。”

“睡觉吧你,明天上班呢。”夕夏提醒着,看着黎子乐颠颠的出去,回头轻轻笑着,黎子这些年还真是一点没变呐,虽然这些年和黎子少有联系,可再见还是那么熟悉,这种感觉就是真正的朋友吧。

黎子拉上门进客厅倒杯水,恰好盛夏这时候出来,黎子倒觉得无所谓,主要是她也没觉得真哪里不妥了,所以忒自然的跟盛夏打招呼:

“接水啊?来,姐姐帮你,温水是吧。”黎子抢过盛夏手里的水杯,冷热对半,盛夏不能喝凉水,这是夕夏在黎子耳边叮了百十遍的,所以黎子现在是不大敢自作主张了。

盛夏一出来看见黎子就没动过,心脏‘嘭嘭嘭’的乱撞,血液也开始快速循环,呼吸急了。

黎子给盛夏接了杯再给自己接了杯,然后杯子还给盛夏说,“早点睡啊,晚安亲爱的。”

对黎子来说,这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可对盛夏那就不同了。黎子这是毫不自知,本来她也挺马大哈一人,要她观察那些个细节,她还真不行。

黎子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盛夏愣在原地愣了好久,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使手一抹,妈呀,血--

盛夏这一看手上的血才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往房间跑,‘哐’一声响砸上房门,不放心又反锁上。然后才用水洗去鼻血,看着镜里的自己满脸通红,紧紧闭上眼。

盛夏有些迷茫,也有些兴奋,因为身体起了别样的反应,垂眼看下去,真的起反应了。他竟然对黎子,一个是他姐姐身份的人起了那种反应,盛夏心里是惶恐的,可禁不住手蹭了上去,闭上眼,黎子的脸一点一点清醒,浴帽包住了头发,大片脖子露在外面,身上仅仅只有一张短到不可思议的巾子,若隐若现的丰盈极大刺激盛夏的感官,匀称的双腿几乎一览无余……

盛夏有些兴奋了,渐渐喘息得沉重起来,最后闷吼一声发泄出来。

极大的痛快在热液喷发之时传遍全身,麻醉整个神经,盛夏有些无力,手还在抖,俊美的脸颊红得不像样子,热情的余韵还在持续,脑子一片嗡嗡作响,什么都不想了,爬上床蒙住被子睡觉。

**是得到纾解了,清醒后又背负极大的罪恶感,愧疚深深载满一颗纯洁的心灵。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以至于盛夏做了一晚上噩梦。

夕夏那也没睡好,邮箱刷新好几遍也没看到来自律一的邮件。睡前还不甘心,所以上律一的官网查看,结果在上午九点就贴出来了。只有两个被录用,而那两个名字里没有她。

这给夕夏打击不小,她这都已经准备上班了,那边竟然没通过。一颗自信满满的心立马被打下最底层,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仔仔细细的看好几遍,确实没有她。

她就不明白了,难道她不够优秀?她虽然在国外深造学的不是这专业,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有涉及这个工作,要工作经验她谁也不输,各大奖项她也有,留学条件她也具备,可怎么就把她踢了?

心里实在堵得慌,她很想打电话去问问,哪点她不合格了。

可后来一看吧,无语了,在招聘要求上不知什么时候加了一点,赴美留学生。

看到那一条夕夏几乎想摔桌子砍人,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要求?她投简历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一条。

“啊--”夕夏想抓狂,枉她对律一寄予那么大的厚望,没有做两手准备,可竟然被刷了!

总之是一晚上没睡好,早知会这样晚上就不应该那么快拒绝腾枫,这眼下好,两头空。也怪她没想到早点去律一官网看,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这地步。

夕夏觉得丢了面子,第二天过得很不是滋味,盛夏还好,毕竟是自己亲弟弟,没什么,她在意的是黎子和腾枫。不过也好在黎子一早上班去了,她怕的是腾枫突然出现。

因为心里藏了事儿,所以对盛夏今天的状态也没怎么在意,姐弟俩都发呆,都懊恼。

就这时候门铃响了,夕夏被吓了好大一跳,不会是腾枫吧,一想到昨晚上自己说的话,天啦,很丢人诶。

盛夏抬眼看了他姐一眼,然后疑惑,他以为他姐是去开门,没想到直接钻房间里不出来。盛夏诧异,只能去开门。

“腾枫哥你来了。”盛夏开门,看腾枫手里提的水果就去接。

腾枫换了鞋说,“没事儿,我来。”说着往屋里扫去,又问,“你姐呢?”

盛夏挠挠头,回头朝夕夏房间看了眼,不知道他姐在搞什么,说,“在呢,房间里。”

腾枫一听在家,脸上露出笑容来,进了客厅把水果捡出来,一些放进冰箱,再拿着果盘往厨房去,洗净了端出来,让盛夏吃,然后去敲夕夏的门。

夕夏在屋里正念着别来找她,可才念几遍,就听见敲门声了。

夕夏什么也没想,硬着头皮去开门,僵着笑容说,“来了啊,今天没上班吗?我这有事儿要出去一下,你自便哈。”

说完跟条鱼似地溜了,几乎用跑的,出了客厅在玄关处踢了拖鞋踩上鞋子就出去了,就跟后头有高利贷追债似地慌张。

腾枫被夕夏这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盛夏古怪的看着腾枫,不会欺负他姐了吧,怎么那么就跑出去了?

“你姐怎么了?”腾枫一头雾水的走近盛夏问。

盛夏惊疑的看向腾枫,顿了下才说,“可能…有事吧。我姐说就这几天会去上班,不知道是不是去面试了。”

腾枫一听,“哦,这样啊,跑得那么急,我以为是怕了我呢,面试吗?”

盛夏犹豫了下,点头,应该是吧。

所以腾枫下午开车接人去了,在接待处打听了些律一的事儿,算好下班时间等在外面,可等来等去一个小时过去了人还没出来,腾枫觉得事儿不对,这没道理才上班就加班的道理,所以再次走进律一一楼的大厅,接待处依然有人在。

正巧这时候人事部经理下班路过,听见有人在打听翻译部的人,所以走过去问了情况。

“Eva?”人事经理疑惑,进来的人没有叫这个名儿的吧。

“美国回来的吗?今天新录用的两位通过面试后已经离开很久了,腾少你可以大电话问问这位Eva小姐在哪。”人事部经理还是有些眼力见的,经常陪同滕市长出现在各新闻的市长唯一的公子他当然要认识。这些在京的企业同行可以不给薄面,可官家就不同了。

“不不,英国回来的,是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硕士,在国外拿过诸多奖项。”腾枫是恨不得把夕夏的优秀一一例数,可总归想到自己的立场没有多说。

那律一人事部经理看着腾枫说起那姑娘一脸的骄傲和爱恋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可实在抱歉得紧:

“腾少爷,实在对不住,我们公司录用的两位都是从美国回来的。但是我一定要向你解释的是,我们公司没有录用Eva小姐我们也很遗憾,可是我们新任总裁规定了,只用美国回来的人才。所以……”

腾枫一听,觉得荒唐,“有和分别?”

“嗨哟,腾少爷您不知道,我们新任总裁就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大概是因为跟总裁有同样的经历的所以才特别加了这条。您也知道,老板说话了,我们做下属的只能照办……所以Eva小姐……”那人事经理面色似乎很为难,一副‘我深表歉意’的神情。

腾枫摆手说,“算了,我明白,打扰了。”

说完开着车离开,总算明白那丫头为什么看到他那么惊慌,原来是怕他知道这个。唉,夕夏什么都好,自强自信,可就因为太要强,这才躲起来,不让大家见到,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怎么都不想想好的,他是那种会奚落她的人吗?

腾枫车开进了小区,在里面找一圈,看夕夏正坐在长椅上出神的看着孩子们滑滑梯。

腾枫轻轻走近她,在她身边坐下来,说,“想坐到什么时候回去?”

夕夏愣了下,转头看他,有点尴尬,“哦,再坐一会儿吧。”

腾枫看着她侧脸柔美的脸颊,有丝丝不忍,伸手轻轻揽过夕夏的肩,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我呢,知道吗?”

他知道她拒绝他,是因为对他还不够信任,他只希望她能多信任他一分,多对他敞开一点心门。

夕夏这次没有过早的推开腾枫,沉默了会儿说,“没呢,怕你们笑话,我先做好自我建设。”

“傻丫头。”腾枫松开她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

腾枫晚上必须陪滕市长出席一个记者会,所以把夕夏送上楼就走了。

夕夏心里还在耿耿于怀,虽然想着不用她是律一的损失,可不痛快就是不痛快。夕夏给盛夏做了吃的,然后穿戴好出去潇洒去了。

到了绯色后,用公话给黎子挂了个电话过去,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请她喝一杯。可黎子那边似乎今天走不了,在加班。夕夏没办法,只能自己进去。

绯色在各大都市都有开,在京都就三家,最出名的就是这新华都大广场附近的这一家。夕夏模了模口袋的钱,应该带够了吧,进去后点了杯酒慢慢品,转眼看向舞池,好像已经到了夜场最疯狂的时候了。

夕夏眼睛直直往舞池中央飞挂的衣料极少的女子看去,心里暗暗赞叹--真厉害!在国外的时候她有一段时间很迷夜场舞,一直在学,可这种舞别看简单,真的很难。她的手臂是属于没力的那种,只能靠身体的柔软度来完成空中动作和所有高难度动作。然而她的体质又是极容易淤青那种,所以一天下来基本上身子上处处都是伤。

夕夏有一次练完舞回去,没来得及换衣服被盛夏看到了,给盛夏吓得不行,极力反对她再练这种,甚至以拒绝吃药来威胁,没法子,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练过。

所以舞台上那女子真的很厉害,双手扣住钢管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十度再沿着钢管向地面滑下,看得众人心惊胆颤又拍手叫绝。落地时还没完,竟然顺着身体再一个旋转,长腿一拉,手一扣,身体完美的线条尽显,然后落寞。此时,台下掌声雷动,欢吼声不断。

“哇--”

夕夏赞叹,然后拍手。台上女子不理会众人的吆喝跳完直接进了后台。夕夏抬眼扫了眼,又点了杯酒,然后慢慢品。

夕夏毕竟是个发光体,即便来这里穿得不够艳,就那么一坐,一挺,一会就吸引了大批心急的男人。

夕夏听着身边左右闹哄的声音,嫌烦,喝了最后一点付了钱,抽身离开,使得后面有猎艳之心的男人懊恼不堪。

绯色离她住的地方不算远,也不近。要从新华都后方几条小巷穿过是近路。夕夏可能是酒劲儿上来了,困,所以抄了近路。

后面小巷时不时有几个人,不过好在光挺亮的,夕夏歪歪扭扭的走路,走了几步站住,突然发现自己这是醉酒后的走路姿势,然后又好笑。索性趁没人看到的时候越发放肆的左歪右拐的走,走得很是尽兴。

“救命啊--救命……”不远处传来女子呼叫的声音。

夕夏又走了几步停住,自己想自己的,但凡这种单人巷子都会出现变态欺负女子的事儿,“呿--拍电视剧呢--”

夕夏好笑的想,不过想归想,脚下还是动了,虽然穿的是带根儿的鞋,可跑起来挺快,穿过小巷,没人,再从另一条巷子穿过,也没有。夕夏有些辨别不了方向,望天,然后朝身后的巷子跑去。

两变态竟然把人给抬着走,女子手脚都被绑了,嘴里也塞了团黑麻麻的布。夕夏点头,哦--怪不得听不到声音,原来给赌了。

夕夏站在巷口憋着声音喊:

“警察先生快,在这边,别让他们跑了--”

里面两变态一听,立马站住左右看,一男的问另一男的,“怎么办?”

“快跑--”

夕夏早趁两人停下的时候拖着木板朝其中一个后脑勺打下去,那人闷哼一声回头看她一眼,哀怨的倒地,夕夏心里飘过一阵得意。女子也同时落地,另一男的抽出亮晃晃的刀子目露凶光的瞪着夕夏。

夕夏身子凛了一下,“有刀啊?”

脚上鞋子迅速月兑了一只一只朝男人摔去,紧跟着抄着木板子板板生风的狠狠砸下去,下手半点不含糊:

“你以为女人就是弱的,你以为女人就只能被你们这些变态、垃圾欺负……老娘今天打死你们,让你们还敢欺负女人……打死你个变态、渣男……”

夕夏心里那是憋了一口恶气,又加上喝了酒,眼下勇猛得就跟活月兑月兑的女战士一样,板板不留情,那变态被打得求饶都喊不出来,屁滚尿流的跑了。夕夏气儿还没出完,扛着板子转身,扫过地上晕过去的渣男,板子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在男人身上。

“老娘不打你心里就是不痛快!”狠狠给了两板子痛快了,再扛着板子转身看那女的。

女子嘴巴被堵,手脚绳子还没解开,一看夕夏那凶悍模样,吓得不断后退。不会是遇到女流氓了吧?

夕夏忽然笑起来,赶紧扔了凶器,说,“抱歉,粗鲁了一下下,你当没看见啊。你别怕,我给你解绳子。”

夕夏把女子口里塞的臭麻布扯了,那女子立马一阵干呕,合计给熏得不行。夕夏边给解绳子边说:

“以后这么晚了别走这样的路,你又穿成这样,被人欺负你自己也责任的。”

女子感激的说谢谢,夕夏看她那受辱的样子又叹气,然后毫不在意的说,“你别谢我,我今天被律一开了心里火得很,正好这让我出了口恶气,你知道吗我打那变态的时候我就把他当律一的总裁来打,太可恨了。我这么优秀的人,不用我是他们的损失!”

那女子本是一脸感激,可听她后面的话就有些尴尬了,“你为什么被开了?是因为新总裁下的令?你是被裁的一个?”

“不是,我还没被录用,律一招翻译,把我给踢了,我心里不痛快。”夕夏把女子拉起来,走出巷子口才发现这女的就是刚才夕夏鼓掌那位。

“是你啊,刚才在台上跳舞的是你吧,跳得真好。”夕夏由衷的夸着。

女子很诧异的看着夕夏,男人为她鼓掌那是常事,可被女人夸这还真少有。半天说了句,“你很特别。”

那女子身形娇媚,昏暗的室内看不出年纪,一到外面就看出来了。虽然保养得非常好,可眼神和表情可以告诉夕夏,这女子应该很有一些社会经验了。

“你找到合适的事做没有,我正好缺个助理,你有没有兴趣?我是律一集团舒亚服装工程公司销售部的主管,我姓元,叫元娜。你如果需要,可以来找我。”那女人说。

夕夏很意外,律一的?

“你是律一的主管?”夕夏呆了,多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救一主管级别的女强人?

“严格说来不算是,舒亚服装工程公司只是律一集团其中一个分公司,我是才被革职调往分公司当主管。”元娜说。

“哦,所以你需要一个助理。”夕夏点头,从总部调去分部身边是得跟个自己信任的人。

“怎么样?总裁不用你,我用你,考虑下?还是你怕我是骗子,我现在没带名片,你可以记下我的号码。”元娜语气松了些,笑着说。

夕夏快速的考虑,其实也没什么考虑的,她肯定会接受,“好,我答应你。我暂时还没有电话卡,所以……我该怎么联系你?”

元娜点头,“这样啊,那你明天直接来公司,跟前台说找我就行。”

“行,谢谢元小姐。”两人这说着已经到了路口,元娜伸手招了辆车,又听夕夏客气的称呼,立马说:

“叫我元姐吧,不用那么生疏,你刚还救我来着。”

“行,元姐,车来了,你上车吧。”夕夏笑着说,这时候脑子清楚多了,元娜笑着点头,坐进车里然后挥手,夕夏也跟着挥:

“明天见哦。”

确切的来说,夕夏这时候酒才醒,吹着风边走边想,真觉得今晚上这事儿挺玄幻的,怎么一出手就救了个律一高层吶,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这是天意?

完了后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她一定要做出成绩来,让总部那个刷掉她的狗屁总裁看看,否则她真吞不下那口气。

夕夏回去的时候黎子还没回来,一腔热血没人分享,敲门进盛夏的房间,她一直在说,可盛夏老半天才应一声儿,觉得没劲,干脆出去洗洗睡,明天得早起呢。

盛夏在夕夏出房门的时候喊住,“姐,黎子姐怎么还没回来?”

夕夏本以为盛夏累了,所以听她讲话心不在焉的,可现在他竟然问起黎子,有点小不乐意,说:

“盛夏,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姐啊。”

“我知道啊,黎子姐怎么还没回来?她今天不回来吗?”盛夏又问,完全不理会他姐伤心。

夕夏心里叹气,又把黎子给数落一遍,然后说,“说是在加班,会回来,合计马上就到吧。”

很伤心,说完走了。

盛夏应着,眼神不看他姐,等他姐进了房间后自己再穿戴好,偷偷出门去楼下等黎子。

夕夏已经躺着睡了,可后来立马发现不对了,她似乎忘了最重要的,舒亚在哪里?

又爬起来开电脑,从互联网上收索,律一旗下的舒亚在哪里。收到后简直大受打击,实在望天无语。她这住处是偏向这城市东部,而律一的舒亚却在南部,离这打车也要一个多小时。公交更别提了,要坐地铁,那还得转两三次。

夕夏总算知道什么叫天意弄人了,她这每天上下班来回,路上就得花两三小时,打车贵得死人,总不能打车去上班。现在后悔了,不应该那么果断的。

夕夏叹气啊,这回国来就每一件事是顺的。

这正懊恼呢,听见关门的声音,黎子回来了,可她怎么也听见盛夏的声音了?

立马披好衣服出去,看见盛夏才换鞋,“这么晚你出去干什么?外面晚上多冷,你出去着凉了怎么办?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盛夏?”

黎子那一身的疲惫,喝水的时候顿住,杯子放下转身看着夕夏说,“行了夕夏,你不是他妈,有必要这么事无巨细的管着吗?你那意思是盛夏一点自由都没了?你自己也是个不受约束的人,你怎么没为你弟弟想想?他就是出去接我了,怎么着,不行是吗?是怕我把他拐卖,还是说我不够格?”

夕夏那心起起落落难受得不行,这一个二个又都来给她添堵,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搭理黎子,看着盛夏说:

“我下班回来你几个时候去接过我?你是觉得她比我更好是吧?我事事都念你,是嫌我烦是不是?我念你不是关心我会跟个老妈子一样成天念你吗?”

“姐--我没那么想,你别生气。”盛夏有些不知所措,黎子一身火气,他姐也这样,他招架不来啊。

他要这么进房间,黎子和他姐会不会打起来?

“我懒得说你,进屋睡觉去。”沉默良久夕夏才说话。

盛夏处着不动,怕她们会打起来,夕夏无奈,推着盛夏说,“睡觉去,怕我们打起来啊?”

夕夏这么说黎子先笑了,隔空说,“放心吧,我哪敢打你姐啊,我可是孤家寡人,你姐有腾大少爷那颗大树靠着呢,我哪能那么不自量力。”

夕夏回头狠狠剜着黎子,黎子挑衅的瞪回去,盛夏被夕夏推进屋里转身进客厅,问:

“你吃了红辣椒啊,那么大火。”

“还说我,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一顿说,说真的云美人,我要是盛夏,早抑郁了,你那哪是爱他,你那是变着法儿的折磨他!”黎子反唇相讥,她们俩从来就没有置气超过十二小时的。

“别说了,我都烦死了快。”夕夏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给劲儿的掐,看样子确实很纠结。

黎子问,“怎么了?不会没录上吧,可别给我猜对了。”

夕夏叹气,说,“很戏剧啊,且听我慢慢说来。”

夕夏手伸出去,黎子水下一刻搁她手上,她抿了口,开始说。完了后黎子连连点头,“我听着这事儿,怎么这么有喜感呢?”

夕夏撇嘴横着黎子,黎子挥挥手说,“你要嫌这来回跑麻烦,可以跟你上司申请职工宿舍,每个周末回这边来不就解决了。”

“滚--我不走盛夏怎么办?”夕夏立马反驳。

“云夕夏,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盛夏已经二十二了,你不在他身边跟着他饿不死。再说了,我还能虐待盛夏不成?”黎子斜着眼说。

夕夏不说话,现在盛夏都偏向她了,她要一星期才回来一次,那盛夏就完全不和她亲了,不成,不成。

虽然这么想着,可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了。

第二天去舒亚时,元娜让她先了解舒亚的市场运作情况,一天下来看她对那一块挺熟悉的,直接把她从助理的位置调去市场了。

因为每天要去各大卖场和商场跑动,夕夏根本没办法上下班都往家里赶,很多时候公司同事都下班了,她还在某个卖场里做记录。

所以这住宿问题只能照黎子说的那样,申请职工宿舍,周末才回去。

夕夏才进公司,又因为堵了口被刷掉的恶气,所以做什么都很拼。她就想做出些成绩来,年终的时候总会得到些回报,让那倨傲的什么总裁刮目相看。

夕夏这工作做得也挺有意思的,一星期不到,上司又把她调去设计部了。

原因是她在市场上蹲点,对各种服装款式的销售额度都清楚。夕夏是一个有目标就会往死里拼那种,只要跟她现在做的工作有关的东西,她都会注意。

所以在市场那一星期她将舒亚整个市场的销售情况和各种款式走向都了解了个仔细,并且在舒亚打出春夏季服装款式时提了个小建议,而那一场服装主题设计的服装设计师正好在场,一听她的建议,细细斟酌后觉得可以用。于是返工后加了夕夏说的元素,上市短短几天销售量急增。

于是上头认为夕夏这么具有设计天分的职工只呆在市场太屈才,很快就下达了调令,调去设计部了。而且一去,就升副主管。

这给夕夏激动得,她到底做什么了啊?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这两星期的忙碌,夕夏总算放了个假。

晚上的时候腾枫说带大家去地下新城玩,夕夏一听两眼放光,盛夏和黎子也兴奋了。

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京都新建了两座城,集娱乐、休闲一体化的新型城,是时下年轻人放松的最佳地方。

腾枫要带他们去的是最近新落成的‘新时代’,据说里面融合了多元化的游戏,刺激的、温情的、模拟军事的等等,适合各种年龄段的人。

新时代的落成虽然有它自己的特色,可不可否认它的落成是仿造了第一个地下欢乐国‘帝国’的手法,但得到好评的是新时代在各种游戏和体验中有推陈出新。

新时代是建设的?

前首长的嫡孙--孙站!而帝国的幕后人却很神秘,有人传幕后老板是京都世家中的某个继承人,也有人说是个外国人,知内幕的人很少。

五年后的海公子成长不少,虽然他是跟在庄孝身边工作,可还是惦记着野战。这不,眼下就陪着野战去新时代视察。

五年前的三人都誓死效忠军队,可看五年后,三人都下了海。

夕夏几人在新时代里活像进了花花世界的蜜蜂一样,乐得不行。

“姐,我要那只暴龙。”盛夏指着一面挂满各种东西的墙上说,那是一个射击游戏,比夜市里街上用枪打气球的把戏这要高级很多。

“枪啊--”夕夏看过去。

一排整齐的仿真射机枪排列好,心里叹着,“好,等着!”

野战和海公子巡视到了轻松射击游戏区,这边相对高难度的区人气明显要高很多,抬眼环视着,忽然转头看回去,身躯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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