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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回到盛京【手打VIP】

清晨,细细的日光透过窗扉倾洒进来,打在一地凌乱的衣衫上。偶有细碎的风也跟着蹿进来,吹动着垂落的轻纱帐幔。

榻上,原本酣甜入睡的凤清澜猛然睁开了眼睛,即使是在初醒的状态下,他那一双漆黑幽深的凤目也没有丝毫残留的睡意。睁眼的那一刹那如斑豹犀利的目光,再一下秒消失殆尽,恰是天际流星滑落般迅速,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耳侧浅眠的呼吸声,让凤清澜低头侧首,看着臂弯下,熟睡的妻子,眼中立刻泛发一片柔光。凉薄的唇微微的上扬,勾起一个从所未有的迷人弧度。轻轻的半支起身,以手撑头,目光凝在怀中人儿的身上。看到两人糅合在一起的散乱青丝,心中一动。挑起两缕,温柔的大了一个结。握着那缠绕在一起的两缕发丝。凤清澜眼中的柔光更甚,足以融化天上寒冰。

而此时的楚淡墨,平日的淡漠的水眸轻轻的闭着,让她原本娇丽的容颜更加的柔和,经历了昨夜,她的眉宇间更加多了两分娇媚,那是属于女人的风韵。她侧着身子,静静的枕着凤清澜的一只长臂,小脸一半藏在了凤清澜的腋下,微微弓着身子,恰是一个餍足的小懒猫。见此,凤清澜唇角的笑意也随之加深。

也许是凤清澜的目光太过强烈,也许楚淡墨的睡梦终于到了尽头。一声浅浅的吟咛,楚淡墨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凤清澜的警觉不同,楚淡墨初醒时,恰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双眼尤为溟濛。

但她适应了阳光后,睁大一双水眸,对上俯视着她的那一张熟得不能再熟悉的俊颜,思路不禁断了路,一片空白的愣愣的看着凤清澜,眼中是全然的空茫,神思不知还在何处。

凤清澜自然是把楚淡墨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一向精明干练的小妻子,在初醒时竟然是如此的迟钝。可他看着她这样的纯洁一面,心里更是爱煞了她,恨不能再把她搂进怀中,再恣意的怜爱一次。

当然,凤清澜也确实付诸了行动,他搂着楚淡墨肩膀的手用力一带,一个翻身,便把怀中迷糊的爱妻压在了身下,微微撑起身子,害怕太重的自己压坏了她,细长的手指卷起楚淡墨的一缕秀发把玩着,然而低头俯首看着楚淡墨,邪佞的笑道:“怎么?墨儿这样迷茫的目光,是忘记了昨夜的种种?”

楚淡墨纵然初醒时再迟钝,但是经过凤清澜这样的一番大动作,还能不回神?这一回神,自然该有的记忆也就如同洪水一般涌来,回想起昨夜种种,她的脸唰的一下通红一片。她从来不曾想过,两个人可以那样紧密的相连,这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灵肉结合?

“你起来。”楚淡墨看着如此陌生的凤清澜,又羞又气,原本紧紧抓住她的小手改为狠狠的捶打。有些酸痛的身子扭动着。

然而,楚淡墨的力气能有多大,打在凤清澜的胸口,又有多少力道?这样的捶打反而更加的撩拨着凤清澜的心弦。原本只是要逗逗她的心思也在那逐渐深暗的凤目中改变。加上楚淡墨的挣扎,肌肤与他的肌肤难免会发生摩擦,这对于初尝情【和谐】欲的凤清澜,是斩断理智的利剑。

“清澜,你……唔……”

凤清澜毫不犹豫的俯身低头,擒住她要放抗的小嘴,纳入口中辗转吸允,却并没有逗留太久,吻便由唇角划下,从她光洁的脖子滑到她的精巧性感的锁骨,最后落在让他饥渴已久的柔软之上,逐步的在她娇美的身子上煽风点火。

楚淡墨初经人事的身子,那堪他如此撩拨,然而残留的理智,却让她不得不细碎的低吟:“清……清澜,不行……唔……”

楚淡墨放抗的话被凤清澜从新堵上,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带着渴求的说道:“墨儿……我想要你……”

这样温柔的声音蛊惑着楚淡墨,再加上凤清澜处处撩拨的双手,最终让楚淡墨放弃了挣扎,半推半就的顺从了他。

两人就这样耳鬓厮磨至中午,凤清澜那是一个神清气爽。而楚淡墨却是截然相反的好似每一个骨头都被拆了从新再组一般,轻轻一动,就痛得她龇牙咧嘴。

午膳,楚淡墨都下不了榻,凤清澜自然是亲力亲为的替她送来,端着饭碗坐在榻上,细声温柔的哄着躺在榻上,背对着他,不愿见他的楚淡墨:“墨儿乖,先吃饭,吃了饭后为夫任凭处置。”

“哼。”楚淡墨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他,轻哼一声。一想起,早上自己那样唉声哭求他,他都不肯放过自己,楚淡墨就是羞极也怒极,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如今神采奕奕的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墨儿,为夫错了。”看着小妻子气哼哼的背对着自己,凤清澜心里的抹了蜜一般甜,眼中带着无尽的宠溺,秉持着良好的认错态度,将饭碗放下,伸手将小妻子抱起来。

楚淡墨当然是想反抗的,可是她一动就浑身抗议。最后也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抱起她,靠在他的怀里,却是故意冷着一张脸。

凤清澜见此更是爱极了她这小女儿的模样,觉得这一刻自己好似不仅仅多了一个妻子,更加好似多了一个女儿。

低头在楚淡墨耳边宠溺的说道:“墨儿,你若再不吃东西,饿坏了,为夫会心疼的,你难道忍心用自个儿来折磨为夫?”

楚淡墨仰起小脸,怒瞪着他。果然看着他笑的一脸温柔,自己很有想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似乎洞悉了楚淡墨的想法,凤清澜亲昵的在她的脸庞动了动,才道:“墨儿,纵然是想杀了为夫,也得有力气才行。”

“都是你,以后你休想碰我。”楚淡墨威胁的话,配上她弱弱的语气,反而更像是撒娇。

凤清澜完全忽略这句话,没有接话,而是识趣的端起饭碗,慢慢的喂着楚淡墨,伺候着爱妻用膳。

用完膳后,楚淡墨又是昏昏欲睡的睡了两个时辰,日落黄昏在醒来,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没有看到凤清澜。便有些急的穿衣起身,出了房间,也没有看着凤清澜,走出长廊,才在尽头看到楼下的凤清澜站在船头,负手而立。一袭白衣在缓缓行驶的船中,迎着风飘飘欲飞,不知何时起,楚淡墨总觉得凤清澜的身侧萦绕了一种让人忧伤的顾及,随时都能让她感觉到一股由骨而发的寒。这样的凤清澜,不仅让楚淡墨感到陌生更多了一分恐惧。

缓缓的提着裙摆步下木梯,一步步的走向他,伸出双手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他紧窄的腰身。将小脸埋入他坚实的后背。闷闷的说道:“清澜,我不许你丢下我,也不许你把心事藏在心里。”

听到身后有些委屈,有些疼惜的声音,凤清澜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圈入怀中,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无尽的笑意与柔情:“墨儿,你胡说什么?我岂会舍得丢下你?”

楚淡墨看着凤清澜的神色,眼中划过一道疑色,这一刻的凤清澜又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异样,这到底是为何?到底是她眼花了,还是那样陌生而又可怕的凤清澜,是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

“墨儿,你怎么了?”楚淡墨愣神的看着凤清澜,眼中神色复杂,脸色也有些苍白,让凤清澜有些担忧。

“没有,适才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心中突然油然而生一股恐惧。”楚淡墨摇摇头,笑道,“是我多想了。”

凤清澜见楚淡墨这般,眼中的忧色更浓,正欲开口,楚淡墨去先一步高声问道:“清澜,那就是传说中的神女么?”

凤清澜顺着楚淡墨手指的方向看去,夕阳下,湖面在微微的地动,夕阳的余晖为粼粼湖面镀上了一层金色。远方巫山延绵,一个石像的头颅在山峰一侧缓缓的呈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恰好石像的背后便是快要沉落的太阳,顿时由他们这儿望去,石像光芒万丈,犹如真神降临。

霞光中,凤清澜看了那巨大的石像一眼,目光一闪,突然莞尔一笑,低头在楚淡墨的耳边道:“墨儿,你说她和你像不像?”

楚淡墨听得凤清澜这样一说,正想啐他一句,然而目光在石像上仔细的一凝,却是呆住了。因为正如凤清澜所说,那石像的轮廓与她至少有着五分的相似,随着船只越来越靠近,那石像越发的清晰,楚淡墨便惊愕的发现,不仅仅是轮廓,就连眉眼都极为的相似。一时间,让楚淡墨愣在那儿。

“也许一千多年前,陨落这神女湖的便就是墨儿。”凤清澜见楚淡墨这般模样,不由的愉悦的调笑道。

楚淡墨瞥了他一眼,挑眉道:“清澜你是在自比襄王么?”

凤清澜笑着,语中自有一种霸道:“若墨儿是神女,那我必是襄王无疑。”

楚淡墨看着夕阳斜光洒在他俊美的脸上,那样荣光泛发的迷人眼球,不由的心中升起一股骄傲。这个男人是她的呢!这个如斯完美的男人只是她的。

凤清澜揽着楚淡墨,两人并肩而立的看着前方落日西沉,直至湖面上的金光渐渐的暗淡褪去,从新一点点的被银光笼罩。

“清澜,我们明日便回去了是么?”月光凛凛,楚淡墨低头看着湖面上月光淡淡,声音极轻的温道。

“嗯。”凤清澜点了点头,漆黑的凤目在月光之中神色不明。

“十一弟大婚在何时?娶得又是何人?”楚淡墨打破黑夜中,令她不安的寂静,抬起头问道。

凤清澜低头迎上她的目光:“大婚之日在九月初,娶的是右都御史叶桓的女儿。”

“就是你生辰那日遇见的叶艾儿?”楚淡墨猛然想到。

“是。”凤清澜颔首,然而眸光之中划过一道寒光。

凤清澜眼中的神色闪的极快,可是还是被楚淡墨扑捉到,楚淡墨蹙眉问道:“这个女子有问题?”

“我手上得来的消息,明着她与老八纠缠不清,实则她心中的人恐怕是老三。”凤清澜没有避讳的对楚淡墨道。

楚淡墨眉头蹙得更深:“她会对十一不利?”

“尚不能确定。”凤清澜深邃的眼中划过一道杀光,“但愿她不会,否则我会让整个叶氏一族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楚淡墨看到凤清澜眼中的杀绝,心头一惊,握住他的双手:“清澜,十一弟也已不是孩子,他会有分寸的。”

凤清澜反握住楚淡墨的手,感觉她手中传来的温度,一股暖流直窜入他的心底,驱走了他心底的寒意。

第二日,凤清澜的确启程回盛京,然而一路上却放慢了行程。将沿途的名景名山去了一个遍,最后才在八月十三日,中秋大宴的前两日赶到回了盛京。

凤清澜和楚淡墨一回到盛京,盛泽帝的赏赐圣旨便在他们二人还未进家门传来。而后楚淡墨接了圣旨,回到家中刚刚沐浴洗去一身风尘,还没有来得极休息片刻,盛泽帝传召的圣旨又下来。

楚淡墨无奈,只好立刻更衣,盛装进宫。

“容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安静的勤政殿,楚淡墨一身华贵的宫装,对着御案前批阅奏章的盛泽帝福身行礼。

“起来吧。”盛泽帝的声音依然那样的威严,楚淡墨却听出了一丝她临走前没有的疲惫。

“多谢陛下。”楚淡墨起身,低眉垂首,静静等着盛泽帝问话。

“朕召你进宫,只是想让你替朕把把脉。”盛泽帝开门见到。

“臣女遵命。”楚淡墨又是一福身,而后直起身来,抬头望向盛泽帝,这一望之下,楚淡墨不禁骇然。

楚淡墨清楚的记得她走前,盛泽帝纵然人在中年,却也依然那样的硬朗刚强,两鬓虽有灰发,却也没有此刻这样的苍老,不禁两鬓飞霜,就连眼角也有深深的折痕。这般模样,像极了半年前他假借中毒之事铲除南宫绝月之时。

“是不是觉得朕自食其果?”盛泽帝将楚淡墨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由的动了动唇角,竟然带着一点笑意。

楚淡墨连忙低头道:“臣女不敢。”

“呵,还有你不敢的事?”盛泽帝笑道,眼中少了昔日的凌厉,到让楚淡墨觉得有了几分亲和力。

盛泽帝说着,已经在王成的陪同下,走到一便的锦榻上坐好,王成拿出早已备好的金丝,一头小心的栓在盛泽帝的腕上,另一头牵下来,走到楚淡墨的面前,躬身递给楚淡墨。

楚淡墨接过,回头看了一眼内侍为她端来的矮凳,缓缓的坐下,手指搭上金丝,细细的为盛泽帝诊脉。

以楚淡墨的能力,只需要碰一碰金丝,便能知道盛泽帝的身体状况,不过她还是细细的诊断了一会儿,才抬眼,对盛泽帝道:“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盛泽帝对王成示意,王成立刻上前去收回金丝。

“假话便是,陛子无碍,只是体虚身弱,好生调养,便可福泽延绵。”楚淡墨一板一眼的回答。

“看来朕的御医们天天在对朕说假话。”盛泽帝说着,唇角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笑却不达眼底。“既然他们不敢对朕说真话,那么容华你便告诉朕真话。”

“真话便是,陛下您命不久矣。”楚淡墨毫不顾忌的直言道。

“郡主您……”王成听了楚淡墨的话,小心肝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淡墨,焦虑的额头渗出一滴滴细汗。

静,大殿静的可以听得见轻浅的呼吸声音,盛泽帝没有说话,而是一双眼静静的看着楚淡墨,那是一双极具威吓的凤目,深邃而锋利得犹如万丈寒潭深处的寒剑,带着让人窒息的戾气。

对上这样的目光,楚淡墨没有丝毫畏惧,不闪不躲的坦然回视:“陛下您体内余毒未清,又中一毒,偏生这两种毒相生相克,此消彼长,但凡解了其中一种,另一种便会立即毒发,故而无药可解,唯有压制,最后毒发身亡。”

楚淡墨的话落,又是一番沉寂,殿外风刮过树梢,吹出莎莎的声音,殿内都清晰可闻。

殿内盛泽帝没有开口,但是看着楚淡墨的目光却移开了。王成却是手脚冰凉,时不时担忧的偷瞄楚淡墨一眼。而楚淡墨则是眼观鼻,鼻观心,静待着盛泽帝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泽帝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朕还有多少时间。”

“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楚淡墨如实回道。

“你可有办法?”盛泽帝目光看向他身侧的窗外,那里斜伸出来一朵艳红的花,那花开得正艳。

楚淡墨有些不解抬起头,看向盛泽帝:“臣女无法根除。”

楚淡墨没有说她的血可以解盛泽帝身上的毒,那是因为盛泽帝之前假借中毒时服下了一种药,那种药内最主要的药材恰好与她的血液相斥,她就算用血解了盛泽帝现在的毒,同样又在他身体内种下了另外两种相生相克的毒,所以解与不解没有差异。

“朕的只要三年便好。”这一刻,高高在上的帝王,从不曾服输的高傲,也有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奢求。

楚淡墨看着此刻的盛泽帝,他与她以往的病人没有差异,原来也只是一个平方的人。但是又有不同,他没有畏惧死亡,只是需要更多一点点时间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

“臣女会竭尽全力。”楚淡墨道,要压制毒素发作,只要没有意外,她可以替他延长四五年的生命。

“朕相信你。”盛泽帝看着楚淡墨点头道。

楚淡墨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放在交叠的两掌之中,递给盛泽帝:“涿州之事,臣女幸不辱命,此物归还于陛下。”

王成见此,正要上前去取回,盛泽帝却道:“留着吧,终有一日你会用到的。”

楚淡墨闻言,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收回。

“朕这一生做不到,或许老六能够做到,他比朕有能力。”楚淡墨刚刚把金牌收回去,便听到盛泽帝的感叹,“有些事,强求不得,朕错了半辈子,但愿朕今日所做的事不会再错。”

要一个帝王,尤其是像盛泽帝这样功绩卓著的帝王,坦然承认错,无惧道出一个错,这是多么难得之事,这一瞬间,楚淡墨觉得盛泽帝不再是一个统御天下的帝王,而是一个领悟人生的老者。

“你退下吧,如需要什么,日后直接找王成便是。”楚淡墨真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盛泽帝却有些倦怠的对楚淡墨挥手。

楚淡墨见此,只好默默的福身退下。

踏出勤政殿的宫门,楚淡墨心中仍是万千感慨。很多事情,真的要到了一个人生命的尽头,才能幡然悔悟过去的是是非非,检讨自己的对错,回味往日的恩怨?

也许这就是人的劣根。当拥有时永远不会去珍惜,当失去了,才会发现自己丢失的时最不能割舍的人或事。然而,有些事不是不能错,而是一旦错了便再无更改的机会;有些人不是不能失去,而是一旦失去,便注定了永远的分离。

楚淡墨心中感慨着,踏出勤政殿的宫门,走过五拱桥,淡瞥见却看到不远处一抹粉红的倩影,独立在荷塘边,目光似看着湖面摇摆的锦鲤出声,然而在楚淡墨走下桥的那一刹那,那人抬眸迎了过来。

楚淡墨目光淡淡的看着站在她面前不远的于兮然,突然觉得她离开盛京几个月,好似很多人都变了,亦或者很多人才在这时开始真实。

楚淡墨没有说什么,而是拖着长长的华丽裙摆,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然而就在她要与于兮然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于兮然却开了口。

“我从出身起,就知道自己身份尊贵,这世间唯有最完美的男人才能与我匹配,不管是现在的睿王妃,还是日后的中宫之主,我都要不择手段的收入囊中!”

这是宣战么?楚淡墨背对着于兮然,心中想着,唇角掀起一抹冷笑,却是没有理会于兮然的挑衅,依然步态优雅的莲步而去。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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