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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B市军区医院大门前,一辆威武帅气的军用路虎车停稳,前车座左右两边车门先后打开,穿着一身简单短T恤、短裤的女人率先下来,她半长的黑发随意地扎起,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微黄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差,似乎长时间都没有保养过。

她仰首望着眼前高大的军区医院,表情有些疑惑,黑眸里不时闪过几道精光。

“看什么?”

思索间,男人淳厚悦耳的声音带着轻柔响在身旁,高大伟岸的他站在她身旁,轻易地把炽热的阳光遮挡住,一身军绿色、笔直的军官服包裹住他健壮挺拔的身躯,一行一动都充满了常人不能攀比的气势,惹得来往的路人频频注目,几个年轻的小女生甚至站在那里不肯走,眼里都冒出了红心心。

“没什么。”婉珂扫了那几个小脸微红的女生一眼,撇撇嘴,丢下一句话,迈步走进医院里头。

宫亦辰听见她的语气,唇边忍不住扬起,惹得来数声尖叫。宫亦辰皱眉,用凌厉的目光往那边扫去,吓得那几个小女生后退数步,双手惊恐地捂住心脏,呆呆地看着军装酷哥迈着流星大步跟上T恤女人。

婉珂又扫了那边一样,任由宫亦辰伸手帮自己推开医院的玻璃大门,不等她询问,大厅里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看见宫亦辰,纷纷对他驻足行礼,眼神里流转着恭敬。

“宫少将,下午好!”

“嗯。”宫亦辰朝他们点了点,不管他们的表情如何,抓起婉珂的小手大步往前方的专用电梯走去。

“喂,你快放手,很多人看着呢!”婉珂不敢回头,但她清楚地感觉到有数道强烈的视线落到身上,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

现在是在外面,这些人都是认识宫亦辰的,应该很清楚他的性格如何,但他居然当着怎么多人的面去牵一个女人的手,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家的保姆。这个男人疯了吗,他不要自己声誉了?

“我知道。”宫亦辰握紧她的手,扯到身旁。他当让知道是在外面,要不然干嘛只能牵手呢。

“知道你还不放手,等着让人看吗!”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婉珂更气。

他是一个少将啊,每天有多少军兵看着他做事,他难道不知道?昨晚他在红A军营里丢女乃油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传疯了,刚才从演练场出来的时候,那几个守门的士兵还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他呢!可想然知昨晚的事影响有多大。

堂堂一个少将跑来玩女乃油,他疯了不成,难道他不知道这可能会影响他日后的升级?以前的宫亦辰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难道……

他今天又过来医院……

婉珂想起了什么,瞪眼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回视自己一眼,忽然又眯眼看向后面,冷峻的脸上布着薄霜,如刀子般的眼神吓得身后的人纷纷闪开视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男人的视线范围,不敢再乱想。

少将始终是少将啊,就算他最近有点怪怪的,但他始终是少将啊。

“没人了。”等到大厅里的人溜得差不多,宫亦辰侧首对婉珂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眼眸含情。

不等婉珂说话,电梯门打开,宫亦辰牵着她走进里面,按了最上层的数字键,冷着脸等待电梯门关上,附近想要窥探的人看见他这幅表情,猛地一个激灵,飞快闪开。

咯。

“喂,你干嘛带我来医院?”电梯门一关上,婉珂又仰首看着宫亦辰,问道。

从演练场到军区医院,她一直都在问他要是去哪里,但他一次都不回答,婉珂猜了一路都想不到目的地居然会是医院。这间医院离大院不远,上次宫老爷子就是在这里装病了数天,结果宫亦辰和宫洛景都没有来探望他,只有她在这里陪了宫老爷子数天。

在来到医院的第一天,婉珂就打听到宫亦辰有一段时间经常出入医院,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婉珂硬是查不出一点。自从宫老爷子来到这间医院之后,宫亦辰就再都没有来过,这令宫老爷子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宫老爷子觉得宫亦辰肯定在医院里收着一个小情人,看见他老爷子亲自过来了,他害怕自己的事会穿帮,所以才故意躲着他老爷子。宫老爷子也曾经打听过宫亦辰在医院里的举动,但那些医院护士全部守口如瓶,说没有少将的指令,他们不敢乱说,气得宫老爷子大骂了他们一通,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宫亦辰是自己的亲孙子,又是军区少将,他这个当爷爷,当大将的总不能不给他脸子吧。所以,宫老爷子又在医院里多待了几天,带着婉珂到医院里四处巡视,最终都是没有任何发现,但就模清了医院的结构。

现在,这个死男人干嘛又跑回来医院里头,难道是因为宫爷爷回去了,他可以继续治病?

想到这里,婉珂心急地将宫亦辰上下打量一遍,企图从他身上发现一些异常。

宫亦辰抿着唇,看着小女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深思,突然又像小军犬一样瞅住自己,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担忧。看见这些,宫亦辰心中的不满瞬间减少了,好心情地搂住婉珂的肩膀,把她按在怀里,“带你见一个人。”

“见谁?”医生?

婉珂微惊,忘记了反抗。

“在顶层,很快到。”宫亦辰低头看着她,见她又蹙起秀眉,手中的力度加紧,低头就吻上她的眉心,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刻封住她的小嘴,纯熟地挑逗起来。

叮。

电梯刚停稳,宫亦辰意犹未尽地抬起脑袋,婉珂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正微张着红润的小嘴,迷醉的眼眸里随即闪出怒火。

“你又干什么,这里是电梯里,会被人看见的!”

这死男人的病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她昨天还以为他已经有了好转,谁知道那不过是假象,他现在做事都不顾场合了,现在这样子要他怎么去把乐德华斯捉住,要是这次的任务失败了,受影响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Z国。

“没人。”宫亦辰轻扬唇角,自然地牵着婉珂走出电梯,对她的反抗全然不在意。

医院的顶层是数间高级病房,只有几个专用的看护在这里驻守着,很安静,其他人不能随意进入。

宫亦辰一路带着婉珂来到其中一间高级病房前,对看守在这里的看护交代了一声,拿出房卡打开房门,和婉珂一起走进里面。

病房里头分有多间小房间,一进来就能看一间墙壁雪白的大厅,里面只有一些必备的家具,婉珂随意地扫了一眼,疑惑地跟着宫亦辰来到靠边的房间里,等他打开门后,快步走进里面,率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病床,铺着白色的被子,上面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谁?”房间很安静,婉珂也不自觉地放轻的声音,觉得气氛有点沉重。

“你去看看。”宫亦辰斜靠在房门那,用下巴指了指那方,示意婉珂自己过来看,眼神有点奇怪。

婉珂蹙眉看了他一阵,带着疑惑走向病床,待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时,她震惊得脚步僵住,双眼瞪大,小嘴也跟着张开,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病床躺着的是一个女人,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可人,莹白的皮肤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象牙白,她表情安详,双眼轻轻地闭合着,浓黑、微翘的眼睫毛为眼睛画上优美的弧度。她身上的气息很静,像波澜不惊的湖面,似乎在熟睡,不知何时才会醒过来。

此刻的她,带着致命的柔软,让人不敢去打扰。

“这,这我,”婉珂看着她,惊得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宫亦辰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张开双手环在婉珂的小月复上,脑袋舒服地枕在她肩膀那,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在她唇边轻吻一口,语气有点调皮。

“很惊讶?”

婉珂瞪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她,我,她是谁?”

她现在何止是惊讶,简直是震惊!病床上躺着女人不是她吗,长得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似乎,下一秒她就会睁开眼睛对着自己露出一抹甜甜的笑,你说吓不吓人?!

“你。”宫亦辰玩心大起,看了看婉珂,又望向床上的女人,“像不像?”

“我,我怎么知道!你快说,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的,你带我过来想要干什么,你之前来这里都是为了看她?”长时间的训练令婉珂很快就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飞快地思考起来。

宫亦辰一点都不惊讶,证明他一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也知道她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他之前一直出入军区医院,又不想给人发现,多半是来看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是孤儿,从小就被部队选中,到现今为止都在执行着部队的任务,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身世,她也没想过去找什么亲生父母,反正她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去责问他们的原由,只是,这个女人,难道是她姐妹,双胞胎?

宫亦辰为什么会认识她,还帮她安排进军区医院,她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一点气息都没有。他今天带她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相认?绝症?器官?输血?

宫亦辰一直看着婉珂的表情,见她眉头皱紧,眼神既是震惊又是痛苦,渐渐开始变得黯淡,本来明活漂亮的黑眸子也变成了一双死物。

眸色沉下,宫亦辰生气地重捏住她的腰间,等她侧过脑袋,当即俯首吻去,动作很粗鲁,似乎故意要把她弄痛,要她好好记住这一刻,认清楚现实。

婉珂被他吻得莫名其妙,余光扫到床上似乎随时都会醒过来的女人,猛地对宫亦辰拳打脚踢,想把他推开。

宫亦辰不理她,变得滚烫的大手在她背上游走,一个利落翻身将她压在病床上,大手抓起她乱蹬着腿搭在腰间,抬起脑袋,沉声怒问,“你是谁的人!”身体同时压下。

婉珂被他弄得小脸泛红,脑袋似乎正好枕在女人的腿上,硬硬的,很不舒服,“你干什么,快给我放开,你是故意吵醒她吗!”

宫亦辰俊脸沉下,“不会醒!说,你是谁的?”

婉珂拳打着他钢铁般的胸膛,一只脚被他抬起,顶在那里,更加不舒服,逼得她连眼泪都溅出了,“宫亦辰,你快放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是谁啊,你快说,你快点说啊!”

女人用又尖又硬的指甲抓着他的胸膛,好像他的心刨出来看个究竟。宫亦辰痛得咧起嘴角,被她脸上的眼痕吓住了,“乖,乖,别哭,她是个假人,不会醒的。乖,别哭,是我错了,我错了,别哭好不好?”

宫亦辰一边哄着,一边将炸毛了小女人的抱起来,忍着她的打闹,小心翼翼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动作焦急、慌乱,身体微微颤抖。

“你骗我,怎么会是假人,你当我瞎的啊,假人会这么像的吗,她还躺在医院里!你骗我,你和她什么关系,你带我过来干什么,宫亦辰你给我滚开!”婉珂被宫亦辰吻得很不舒服,挥手就打在他脸上,另一手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双脚也没有闲着,又踢又踩的。

宫亦辰被打了一拳,浑然不知继续哄着,但见这小女人明显是爆发了,任他说什么都不肯听,双手双脚的力度一点都不知道控制一下,饶他身手再好也被打中了几拳。脸上又被打了一拳之后,宫亦辰也爆发了。

“凌婉珂,你他妈的给老子看清楚,你哪只眼看见她不是假人!”

男人擒住女人的拳头,将她扯到床前,一手扬起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不等她说什么,直接揪起女人的衣领狠狠地砸在床上。

“你,你发什么疯,你想摔死她啊!”婉珂惊怒地大叫一声。

宫亦辰气得差点想将这个女人压在床上死死地教育一番,指着床上的女人的眼睛喝道,“她是假人,不会醒!”说罢,扬手给了女人一巴,差点让她摔倒在地上。

婉珂被宫亦辰的架势吓住,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瞪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盛怒的男人,“你,你打我?”

这女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看着她被打,婉珂觉得自己的脸也痛了。

宫亦辰额间青筋隆起,又不舍得再凶这个小女人,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道,“她是假人,是橡胶做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将她放在这里,不然你以为部队里的人为什么没有找你?我对外说,你在那场爆炸中受了伤,脑袋受到重创,一时半刻都不会醒过来,要在这里修养,懂不懂?”

宫亦辰恶狠狠地拉下婉珂捂住脸的手,觉得不解气,又捏住她的脸颊,似乎在报复她刚才对自己拳打脚踢。

这个女人真是欠教!居然敢不相信自己的男人!

“真的?”婉珂还没缓过神,任由宫亦辰捏住自己,扭头看着床上头发凌乱的女人,一瞬间又明白了不少。

的确,她是特种兵,在执行任务期间死亡,尸体一定要被带回部队里。上次,她以“清空行动”D市负责人的身份出现在沃曹的别墅里,那里发生了一场大爆炸,她这个负责人被爆炸波及,受了重伤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爆炸来得突然,晚和翼又出现,她追着他们跑进树林里,被爆炸伤了,宫亦辰身为她的上司,将她救回来,安排在军区医院修养,部队看见她躺在这里,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只能等她醒来。

边想着,婉珂往前踏出一步,伸手将女人的头发拨开,捏了捏她硬硬的脸颊,又在脖子探了探,正要试一试她有没有心跳的时候,身后射来一道锐利的冷冻光线,感觉已经射穿了她的脑袋。

“她,她真的是假人啊,呵呵,没有呼吸的。”对上男人沉黑的脸,婉珂笑得很僵硬,目及他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脸上的浅痕时,婉珂抖了抖。

不要怪她冲动啊,她看见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时,还以为她和宫亦辰一早就认识,宫亦辰会对她这么好,完全是因为这个女人,毕竟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谁想到这个男人会用这样的方法帮她遮掩,难怪部队的人没有找她。

这里是军区医院的高级病房,每一间都是独立的,没有房卡的人根本进不来,加上“她”现在是重度昏迷,脑袋受创,根本不适合探病,随宫亦辰怎么说都可以,他堂堂一个少将难道会为一个小小的女兵说慌吗?

宫亦辰抱着双手,绷紧的俊脸沉黑得骇人,眼眸里还涌动着大片怒火,不等婉珂凑上前,他转身就走开,修长的腿迈出大步,高大的背影像巨山一样,让人望而止步。

婉珂瞅了床上的人一眼,快步走到宫亦辰身边,扬着纯纯的笑脸,好声好气地问道,“你是从哪里把她找过来的,和真人一样。”

宫亦辰看都不看她,脚步一转,从她身旁冷冷地走过,直径走向房门,要离开。

婉珂心头一慌,跑上前拦住他,示弱地问道,“你生气了?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你又不解释,我,我以为,我以为,她是个真人嘛!”

扫了她一眼,无视着讨好的表情,绕过她继续走。

“等等!”婉珂大慌,扯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又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她是假人来的,跟真人一样,又躺在病床上,哪有医院会让假人躺在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不说吗?”

这也是婉珂疑惑的一点,看来宫亦辰也费了一番劲。

军区医院在军队里相当于一个部门,它也有自己的领导,不是宫亦辰一个人说了算,但是,军人受了重伤,尤其是执行机密任务的军人必须要待在军区医院里治疗,这里有最好的军医和设备,根本不需要到外面的医院。

宫亦辰将一个假人大咧咧地藏在军区医院里,看守的看护和检查的医生肯定会知道,这件事一旦被上级知道,他会受到惩罚的!

“你不要生气嘛,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嘛。”婉珂放软态度,闪身都宫亦辰身前,眼巴巴地瞅住他,想着委屈的小猫咪。

宫亦辰眯了眯眼,冷着脸扯开她手,双手插袋地走向房门。

见此,婉珂来不及多想,快步拦住房门前,张着双手盯住宫亦辰,态度强硬,“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又不和我说,我哪里会是这样!”

得知部队没有寻找自己时,婉珂想过很多种原因,还以为部队抛弃了她,或者以为她死了,她哪知道宫亦辰一早就帮她安排好,根本不会有人怀疑,甚至,部队还会因为她因执行任务而受伤,给她适当的补偿和奖励。

“陨石之心”很重要,成功将它拿回来的人都得到了不同的奖励,她当然也不会例外。

女人委屈地扁起小嘴,样子无辜又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扯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宫亦辰却撇开视线,冷声道,“是我多事。”说罢,伸手去开门。

婉珂被他突然冷下的神色吓住,见他伸手去开门,想也没想,直接扑在他身上,将他退后数步,“不要!”娇弱的哀求带着焦急。

宫亦辰顺着她的力度后退,垂眸看着她,将那只手插回口袋里,不说话。

“我,我真不知道你会这样做的,我刚才看见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你,你又不和我说话,我怎么知道她是假人,我以为她是真的!”眼巴巴地瞅住他,闪动的眸光如同即将落下的泪。

宫亦辰狠心地瞥开视线,“真又怎么样。”

“我,我,我怕她是真的!”婉珂有点焦急,抱住宫亦辰的手收紧,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熟悉的热度,映入眼的是他冷冷的眼神,好像看不见她一样,和小时候那些教官的眼神一样,如果她不努力,就不会有人理她。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往日总是大咧咧、凶巴巴的小女人居然用这种无助、柔弱的姿态面对自己,宫亦辰皱紧眉,“我没生气!”话毕,男人想抽自己一拳,什么计划都被打乱了!

“真的!你真的不生我气吗?”婉珂惊喜看着他,踮起脚尖想对对上他的眼睛。

“嗯,我没生气。”宫亦辰卸下冷漠,认命地抱住欢喜的小女人,任由她打量自己的眼睛。皱了皱眉,宫亦辰微张开双唇,直勾勾地看着婉珂。

婉珂瞧见他这个动作,疑惑道,“怎么了?”

男人底下脑袋,扬了扬下巴,暗示明显。

婉珂皱紧眉,双足落回地上,目光在男人脸上的痕迹那流连,还以为他是因为脸很痛,“你脸很痛?”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但她毕竟是受过十多年训练的,力度比起一般人都要大,加上她刚才又以为宫亦辰把自己看成是代替品,下手重的很,他又不还手,就算是铁人都能被她打出个大窟窿,宫亦辰觉得痛也不出奇。

“啊。”宫亦辰张着嘴巴,直直地盯住她的唇。

婉珂听到他回应,想抽出手帮他检查一下,却被男人抱得更紧,腰间被捏了捏。

“啊。”

“你怎么了,不会是我打中你的牙齿,你痛得不能说话了吧?”说着,婉珂还担心地歪过脑袋想看看男人的嘴巴里面。

宫亦辰狠捏了她一下,怒道,“吻我!”

婉珂惊讶地僵住,惯性地问道,“为什么,我干嘛要吻你?”

拧紧眉,“你打我,我痛!”

更加惊讶,“哪里痛,我帮你看看,这里是医院外面有医生。”

男人大怒,将婉珂压在身上,凑到她面前说道,“我叫你吻我,要个屁医生,快点!”

婉珂被骂得莫名其妙,但看见他脸上的浅痕,还是忍了下来,“我吻你有什么用,又不会不痛,你哪里痛,我帮你揉揉。是不是脸上痛啊?”说着,伸手要模他的脸,却被扯下来,嘴唇同时被咬了一下,痛得她眯起眼睛。

“我叫你吻我,快点!我心痛!”宫亦辰迅速抬起脑袋,凶巴巴地瞪着她。

“你哪里心痛,你心痛什么?”听到这句话,婉珂顾不上自己被咬了,连声问道。

看见这女人的蠢样,饶是冷峻逼人、英明神武的宫少将也翻了一白眼,咬牙切齿道,“我为你做了什么这么多,你是不是要给我点奖励!这件事如果被那群老头子知道,我就死定了,他们会赶我出军队,还得接受制裁,知道了没!快点吻我,我心痛!”

婉珂瞪眼,被他吓住了,“那你干嘛还要这样做,直接和他们说我被炸死了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们又找不到我,我会易容!”

是啊,她会易容。那场爆炸这么厉害,她也想不到自己会活下来,部队里的人以为她被炸得尸骨全无也是有根有据的,到时候,她不就月兑离了部队吗,不过,她以后是不可能以真面目出现在人前的,不然会被捉回去。

“哪又怎么样,你会易容很了不起吗,我一眼就看穿,蠢材!”宫亦辰骂了句,瞪着婉珂的脸,“你想以后都带着这张东西生活吗,憋坏了怎么办,以后少给我玩这种东西!吻我,快点!”强硬的命令。

婉珂被骂得生气,“我为什么要吻你,我就喜欢戴着,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话到一半,男人猛地将她怀抱起来,转身丢在旁边的沙发上,自己立刻压下去,对着她的小嘴一番啃咬,带着浓浓的惩罚。

死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你三分颜色就忘记自己是谁的人了!

“呜呜!”婉珂被压得喘不过气,嘴巴又被男人胡乱啃着,他的手锁住她的双手,双脚也被压住,浑身不能动弹。

啃得差不多了,宫亦辰抬起脑袋,目光灼热地看着眼泛泪光的小女人,语气不自觉地柔了一下,“吻我,快点。”

“你刚才不是吻了吗,你想咬死我啊!”

宫亦辰皱眉,“那是我吻你,不是你吻我,快点,吻我!”

“不吻!”婉珂撇开脑袋,气得喘着粗气,胸前的柔软似有若无地磨蹭着男人的胸膛。

“忘恩负义的东西!”男人咬牙,真想咬死这个女人。

“我又没叫你做!”婉珂反瞪他,开始扭动身子反抗,“快点起来,你想压死我啊,你弄得我很不舒服啊!”

因为身体感觉在一起,婉珂已经感觉到了男人的反应,顿时觉得空气燥热了些许。

男人眯眼,松开擒住婉珂的手,对上她的眼睛,故意动了动身体,“哪里不舒服,嗯?”

婉珂脸一红,伸手推着他的肩膀,“哪里都不舒服,你立刻给我起来,压死我了!”

“没事,压了这么多次都没事,要不,你压着我?”说着,宫亦辰撑起双手,作势要翻过身,吓得婉珂扯紧他的衣服,“干什么,你别乱来,这里是医院,你快点下去!”

“你吻我,我就下去。”眸色沉下,宫亦辰俯下脑袋,性感悦目的双唇对上婉珂的唇,只要她微微抬首就能接触到它的柔弱。

“你,你,我,可恶!”婉珂咒骂一声,猛地印上宫亦辰的唇,立刻又躺会沙发上,喝道,“好了吧,你快点下去!”

宫亦辰眨了眨眼,当着婉珂的面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双唇,扬起唇角,愉悦地说道,“再吻一次,久点。”

“你,你,不行,你快点下去,说好一次的!”婉珂被他刚才舌忝唇动作弄得心跳加速,直骂这个男人有心勾引,好好的舌忝什么舌忝!

“再吻一次,乖。”宫亦辰哄完,配合地张开双唇,眸光明悦。

“不要,你下去!”婉珂拍打他的胸膛争扎。

宫亦辰不说话,压子,用一双满载柔情的眼睛直视婉珂的怒目,张着嘴巴的动作非常无害,带着点点勾人。

婉珂难受地扯紧他胸前的衣服,豁出去似的说道,“最后一次,不准撒赖,吻完,你要立刻下去,不准压住我!”

宫亦辰点头,婉珂羞得没看见他眼中闪过的精光。

“你好麻烦!”骂了声,婉珂抱住他的脖子,抬起脑袋撞上他的唇,发泄似的咬了下,正要离开的时候,脑袋被一只大手按住,男人的舌头气势汹汹地闯进里面。下一秒,一番天旋地转,压在身上的重力全部消失,一只手臂坏在腰间,双腿也被男人腿缠住,所有怒骂都被他堵住。

沙发被折腾的声音在病房内蔓延。

*

约模两个半小时后,心情大好的宫少将和一脸沉黑,眼神凶得要杀人的凌少校见完医生,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双双走进高级病房专用的电梯里。

咯。

电梯门一关上,刚才还腰杆笔直的宫少将从后抱住凌少校,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眼眸弯弯,心情非常好。

“死开!”一后手肘撞向身后,势要打残这个死男人。

“老婆。”轻易接住女人的攻击,蹭了蹭她的脸颊,顺便在她唇边吻了一下。

“你!”婉珂扭头瞪着旁边笑吟吟的男人,一口怒气憋得她透不过气,“卑鄙无耻!”

说好只亲一下的,这死男人居然连她的衣服扒光,硬是逼她坐在他身上,事后还说他没压住她,只亲了一下,是她主动的!

婉珂想到这里就生气,要不是这个死男人在搞来搞去,她会顺着他的意思做吗,还什么要她叫他老公,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嗯,我卑鄙。”宫亦辰应得干脆,笑着又道,“你无耻,我们天生一对。”

“你,你去死!”婉珂听得恼火,转身,扬手,一拳打向宫亦辰,只见他一步不退,抬手就接住她的拳头,借着力度将她扯进怀里,另一手顺势抱住她的腰,揉了揉,“别生气,医生说你的腰要休息一下,可能是躺得太久了。”

完事之后,宫亦辰将床上的假人收好,叫医生过来帮婉珂检查一下,办好出好手续。医生检查的时候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腰部有少少问题,估计是躺在床上太久了,得好好休息。

“你放屁,那还不是你逼的!”婉珂争扎要抽回手,她现在要打烂这个死男人的脸,让世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宫亦辰顿了顿,又抱紧婉珂,笑得暧昧,“嗯,是我弄的,下次还是我躺着?”

“啊!宫亦辰你去死,你不要脸,你个混蛋,人面兽心,卑鄙无耻,唔唔唔!”理所当然地被堵住了。

叮。

电梯门打开,一个愤怒的女人从里面冲出来,两旁的人都被她的气势逼退,身后,双手插袋,穿着笔直军装的男人紧跟在她后面,不时提醒她走慢一点,女人不领情,故意要避开他,男人干脆伸手扯她的手往大门那边走去。

四周的人惊呆了。

嘭!

宫亦辰刚打开车门,那边的车门就被重力关上,弄得车子也抖了抖。

眸色温和,“轻点,别弄到自己了。”

婉珂利目瞪着钻进车厢里的男人,锋利如刀的眼神似乎要把杀掉,“哼!”怒哼一声,扭过脑袋,当他透明。

婉珂现在要为自己以前对宫亦辰的评价感到万分羞愧,她以前居然觉得这个男人手段干脆,冷酷狠辣,虽然偶尔会发发神经,但始终都是个优秀的铁血军人,但现在,卑鄙无耻,不要脸,趁人之危,花言巧语,谎话连篇,卖弄风騒!

“扣好安全带。”宫亦辰关上车门,见女人正抱着双手不看自己,忍不住一笑,倾身凑到她那边帮她弄好完全带,顺道偷个香。

“宫亦辰你够了,你亲够了没有!”婉珂炸毛了,想用指甲抓烂他得意的笑脸。

宫亦辰好像被她的气势吓住,顿了顿,认真道,“没有。”

“你!”

婉珂正想动手,车厢里响起了一阵铃声,宫亦辰有点不悦地皱了皱眉,对她说了句“老婆乖,等会。”,拿出被丢在车头那的手机,按下接听键,神色恢复冷峻,“说。”

也不知道手机里头的人说了什么,宫亦辰的表情变得凝重,连带着车厢内气氛也变得沉重。婉珂感觉到异样,深思着望向宫亦辰,他对她张了张嘴巴,飞快地扣好安全带,启动车子,随后对手机里头说了声,“我知道了,继续跟踪,通知F国刑警托比德.劳力过来作证,处理好信号!”

待宫亦辰关掉手机后,婉珂肯定地问道,“乐德华斯又开始行动了?”

男人的脸色冷得发寒,“嗯,这次是关于A国的机密资料,已经在分析,信号发射点是我国北部海岸的一个灯塔,大概在晚上八点,当地渔民看见一男一女出现在附近,上级怀疑是晚和翼,目前还没有乐德华斯的线索。”

婉珂鄙夷地扬起唇角,“又是栽赃嫁祸!上次的海岛也没有线索吗,乐德华斯现在估计是行动不方便,他明知上次的冒牌货已经被托比德捉住,居然还用这招,估计是逼得无路可退了吧!”

上次,婉珂在离开沃曹的别墅时,亲眼看见托比德的人捉住了一男一女,他们肯定就是冒充晚和翼的人。乐德华斯应该知道自己的人被捉住,他现在还找人过来冒充,一定会露出破绽,但乐德华斯依旧坚持这样做,肯定是他被M国和Z国的人联手追捕,没路可退了才冒险用这招。

宫亦辰现在叫托比德过来就是为了向上级证明这点,乐德华斯他们根本一直都在找人利用晚和翼的身份盗取文物,这次的消息发布也是同一个道理。只要上头相信了托比德的话,上级就不会再将目光放在晚和翼身上,他们得尽快阻止已经失控了乐德华斯。

“还没,老婆别生气,有老公在。”宫亦辰开着车,认真道。

“滚!你不要脸!”

军区医院前的马路上,一辆军用路虎独自行驶着,女人的怒喝从车厢内传出,震得长风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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