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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这幅《陶器市场》是我亲自鉴定过的,的确是1778年的出自戈雅之手的《陶器市场》,距现在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这下面不仅仅有我的鉴定过程,还有各个已经参展过的国家的各个国际性的艺术鉴定大师的鉴定记录,就算是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这些个鉴定大师的鉴定记录!”带着眼镜的老者一脸的严肃,下搭的嘴角显示了他的气愤,只是经历的这么多年的世事沧桑,他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场合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温忆的小手握住了左睿翔的食指,看着有些生气的老者,还有周围各个围观的观众,小脸带着些心虚,“可是这副画只是作于二年前,不是二百多年前!”

“这绝对不可能!这画纸经过最精密的仪器的检验,的的确确的是两百多年前产于西班牙的牛皮纸!”老者提高了声音,浑厚的声音透着些急促。

“纸张确实是产于二百多年前的西班牙的牛皮纸,可是这并不代表这画就是戈雅作于1778年的《陶器市场》,油墨,油彩可以搀兑造假,笔记画法可以模仿,这些您应该比我清楚,您坐了这么多年的艺术鉴定师,对于这么造假手段应该已经眼熟于心。”温忆指着指着油画上面的浓墨重彩,小脸难得的严肃,不过左睿翔还是看出来,这孩子还是有些心虚。

“这些都是造假临摹的最为基本的手段,是每一个艺术鉴定师必须具备的基本知识,这些年我潜心研究戈雅的作品,对戈雅的画法再熟悉不过,这幅画的每一笔,每一处,都透着戈雅的灵魂,都带着戈雅的艺术手法,绝对是出之戈雅之手,你不要随随便便了解一些戈雅的作品,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这幅画绝对不去是假的!”老者也上前半步,伸长了脖子,争执的脸已经红了,看样子气得不轻。

温忆微微退后了半步,靠近了左睿翔一点儿,握着他的小手稍微紧了紧,她可是尊老爱幼,不是故意要气老人的!“您不相信可以把画拿到聚光灯下,再在周围同时放三个镜片,透过光的折射,看看您能看到什么?”

温忆说完又小步往左睿翔的身后挪了半分,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让老人心急上火,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能怪她的哦!

老者已经心急的不能等到林馆长将画重新鉴定!一手拿下自己的眼镜,将镜片掰断了,按照温忆的话经行检验。

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原本这首场展览就是只有北京的大人物,有钱有势的人才够格来的,这围观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不是在位者,也都是和他们有些密切关系的人。今天的事情都用不到一天的时间,绝对会传遍整个北京的上流社会。

老者在林馆长的协助下,立刻按照温忆的话行动起来,果然如温忆所说,在四个灯光的反射下,的确出现了一个大大的S,一笔而下,张扬中透着狂野,显露着伪造者的个性。不用温忆再说什么,眼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

涂雅的脸色从来都没有这么难看过,眼前的事实让她刚刚的那些话就像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一样,温忆不是不了解艺术,不是不懂艺术,更不是为了出风头,想必之下,她比所有人都懂,都要精通,而涂雅刚刚所说,只不过是在温忆面前班门弄斧而已!

乔凝佩也是没有想到温忆的话居然是真的,她真的没想到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儿,听涂雅的话,她就睡一个刚刚毕业没有多久的大学生,而且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艺术,没有学习过艺术,可是偏偏就一眼看出来这幅展出的话是假的!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作到的,那么多的国际鉴定大师,经过那么细致入微的检验,都没有发现这幅画是伪造的,而她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确定这幅画是假的,看来睿翔的眼光还真的是不假。

“小丫头,你怎么看出来它是假的?”老者一把上前抓住温忆的胳膊,严肃的脸庞上透着激动,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鉴定被否决了而感到没有面子,觉得颜面无光,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人,就怨恨起温忆来,而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发现了自己还有很多知识上的缺陷,而眼前的这个人正好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来修正自己的不足。

温忆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藏到了左睿翔的身后,对于别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她还是不能十分适应,到现在为止,除了左睿翔,其他的人如果要靠近她,她绝对不会客气,当然,这是在她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一切纯属于她的条件反射,不经过大脑她的手脚就会自动出击!

她庆幸的是,这位老者是面对面过来的,不然他的这双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温忆抽出了被老者握住的手,小脸平静的说道,“用眼睛看出来的!”说完话之后,小脑袋倏地一下就缩到了左睿翔的身后。

“这幅画的确是假的!我到想看看究竟谁的眼睛这么锐,它躲过了所有的精密仪器,躲过了所有的大师的双眼,居然躲不过一个欣赏展览的艺术爱好者!”一个清朗的声音冲人群外传了出来。

“左特助?”安德鲁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左睿翔,看到了左睿翔,困扰他的问题就立刻解开了,这男人在这里,那个一眼就看出来这幅《陶器市场》是假的女人肯定就是她了!

“安德鲁先生,你好!”左睿翔早就知道这次的全球艺术巡回展是阿姆斯家族的业务,只是不知道是由安德鲁这个小儿子负责的。

“你好,不过现在应该已经不是左特助了,而是应该叫左秘书了!”安德鲁也乐得开心,这次来到中国,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家族的生意,但是更多的是为了再次见到那个呆呆的但是一逗就会炸毛的女孩儿,现在能在这里就见到她,实在是这次行动的意外收获。

“出来吧!亲爱的小忆,我知道你是听到我的声音太过激动了,连腿都动不了了!”安德鲁一转刚刚的一本正经,语调变得轻佻起来。

左睿翔的眉头忽的就皱了起来,这个外国佬可是对小忆存着其他的心思,他可没有忘记当时在上海的时候,安德鲁是怎么维护这个孩子的!只不过,他晚了一步,自己已经和这孩子结婚了!

温忆一听忽的就从左睿翔的背后窜了出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满的说道,“我叫温忆!不叫亲爱的小忆!”

这丫头还是这样,呆的有些可爱,安德鲁也被温忆逗笑了,“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它是赝品的!”安德鲁刚想上前揉揉她的小脑袋,温忆忽的一下躲开了他伸过来的大手,每次左睿翔揉她的头发的时候,她都会生气好长时间,有时候还会直接停火抗议,每到这个时候,左睿翔总会委屈的自己去厨房开火,听到厨房一阵一阵的怪响,为了保证她的厨房不被摧毁,温忆还是无奈的自己动手。她都不能容忍左睿翔揉她的脑袋,别说安德鲁了!瞪着大眼睛瞅着安德鲁,你这是什么智商,除了眼睛,还能靠什么,“我看到的!”

又是这样的回答。八卦是全人类共同的事业,安德鲁的话更加的证实了温忆的话,众人也都想知道温忆是怎么知道这幅《陶器市场》是假的,可是奈何温忆每次回答都是驴唇不对马嘴,让想知道内幕的众人心急异常。

看到温忆的表现,左睿翔可是高兴了,这孩子根本就没有把安德鲁放在眼里,潜在的对手根本就没有威胁力。

“我们回去吧!今天已经逛了很久了。”即便是没有任何的威胁力,但是还是改不了安德鲁是潜在的对手的事实,要消灭敌人,就要在敌人最为脆弱的萌芽之中。

“好吧,明天你还要上班!”虽然温忆还没有看够,但是左睿翔说的也是事实,现在已经很晚了!

“你们住在一起?”安德鲁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两人,不可置信的忽的提高了声音,温忆他已经很了解了,呆成那样的孩子是绝对不会在婚前和别人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温忆还是和顾中泽有婚约的,当然,他在上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温忆的,他们是一种人,一旦确定了目标,不达目标,绝对不会罢休!

“是啊!”温忆呆呆的点了点小脑袋。

听到温忆这么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下轮到安德鲁震惊了,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个消息可是比国际型的巡回展居然出现赝品还要震惊,左睿翔虽然刚刚回到北京,也算是刚刚迈入北京的政界,但是左家的名头无论是在北京的政界还是军界,都是牢固的不可撼动,虽然说左睿翔和家里有些矛盾,但是,那也是内部问题,容不得他们这些外人插手!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如果左睿翔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第一个出手的绝对是左家,左家绝对不会看着左睿翔遇到危机,而坐视不理!

左睿翔这次破格调到北京,其中左家在其中出了多少力,众人猜都可以猜到。而且就算是没有左家,单凭左睿翔的个人能力,那也绝对会一步一步走到权利高峰的男人。他现在可是被北京各大家族注意的人,更有想要巴结到左家的人,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左夫人的位置,没想到左睿翔身边早就有了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看着眼生的很,没听说北京那个家族里有这么一位小姐!单单看左睿翔对这位女孩儿的态度,就知道这左夫人的位置看来早就已经定了,如今他又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和她住在一起,那就等同于他已经承认了她左夫人的位置,以他的身份,能够被他当众承认的,就只能是左夫人!

“丫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从哪里看出来这幅《陶器市场》是假的!”老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追问道,他做了一辈子的艺术鉴定师,一辈子都钻研这个东西,如今知道自己的知识有了误区,怎么会就这么放过。

众人的眼睛又都亮了起来,满是期待的看着温忆,说啊!说啊!

温忆扫视了众人一眼,有看了看满脸求知欲的老者,小跑过去,悄悄的趴着老者的轻声说道,“因为这幅假的是我画的!”温忆说完就又回到了左睿翔的身边,十分自然的挽上了左睿翔的胳膊,两人一起离开了。

留下一脸震惊的老者,看着两人离去的北京,表情就那么愣住了。思前想去,想过无数种可能,他都没有想到,这幅《陶器市场》居然是这个女孩儿画的!她的画功居然已经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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