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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亲爱的,原谅我!

回首间,她便看到了白色的游艇瞬间爆炸,火势冲天,蓝色的火苗昂衬了大半边天空,将天烧成了红辣辣的一片,火红的天空也将湛蓝色的大海印红,印亮,白的游艇四分五裂,骇片到处飞溅,不,静知用手捣住了小口,扑通一声跪到在地面,她无法相信这一切,当她疯了似地终于追到他的时候,然而,他却灰飞烟灭,不,不要,江萧,不要,她挥舞着手臂,自己发疯似地扑向了那团被燃烧的那团大火,他死了,她不想独活,她要与他一起双栖双飞,可是,候局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拉着了她的手臂,将她揽入了怀里,阻此了她要冲向那只爆炸燃烧的游艇,阻此毁了自己的疯狂行径,不要,不要,她辗转着,头摆动得无比厉害,心也狠狠地抽紧,手掌渐渐握成了拳,手心慢慢浸出一层薄汗,不,江萧,没有你,我如何独活下去?江萧,你不要就这样离开我?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哀求,然而,没人能听到她的呼唤,终于,她无法忍受那令自己抓狂的一幕,她睁开了双眼,视线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看到了屋子斩亲的装修也新购买回来的陈设,这才惊觉自己又做恶梦了,三年了,这个梦一直就困扰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身上的蚕丝被,她从床上走身,玉足穿上凉拖鞋走向了窗台,窗台边摆放着一盆正盛开的鸢尾花,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她的喜好始终未变,她还是喜欢高雅月兑俗的鸢尾花,伸手推开了窗户,让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仰起头,缠绕在鼻冀间的全是清新阳光的味道。

玲珑的身影站在窗前,久久地俯视着这座国际都市壮观的商业景色——香港。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三年,可是,他凌厉的身形,飞扬跋扈的神彩,至今还印在脑子里,雪白游艇在倾刻间引爆灰飞烟灭的一幕至今还在脑海里回旋,是那么清晰,成了夜夜纠缠她的恶梦,某些事还历历在止,无法忘怀。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失去你的刹那间,心脏紧缩,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我无法承受这滔天苦痛昏厥了过去,这是她在自己日记本里划下的语句……

生死别离时,才发现自己心中刻骨铭心的这份深受,从此,那年那夕成追忆,亲*的,原谅我吧!*没有*得轰烈,那是伪*,而我,不过是一个*情的傻瓜,原谅我,耽误了你那么多青春与心血,是的,值到他灰飞烟灭之间,在惊若寒蝉中,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她的,只是,她们都是情商低于零的白痴人物,居然让彼此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光阴,寻寻觅觅,那个却在灯火阑珊处,也许,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寻觅灯火阑珊处的他,不过,她一定要执着地等待,明明知道不可能了。

走回浴室匆匆梳洗完毕,她从衣橱里选了一套斜条纹的职业服装穿上,抬手拉着一头乌黑发丝的尾端,随便一绾,再拿上夹子插进了发丝里,站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有些憔悴的容颜,及时拿着一盒腮粉,为自己抹上了淡淡的腮红,擦了粉色的口红,描了描眉,抬眼看向手腕上电子表,时间刚好指正八点,拿起挎包匆匆出了门。

清晨的香港街头,正是车水马如龙的时间段,上班高峰期,她开着自己红色的迈巴赫,潮流的车款,再加上她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即时成了街头的一条亮丽风景线。

狭窄的空间里细小的‘嘟嘟嘟’声提醒着她有电话打了进来,粉色的耳麦塞进了右耳,左手熟悉地操纵着方向盘。

“喂,子旋。”

“知知,袁施工说工头让加价?还有,我们刚刚签下的那份合约被毁约了,你说怎么办?”耳麦里传来了子旋清晰轻柔的嗓音。

“加价?不太可能,毁约,没关系,让他们赔毁约费就可以了。”在香港这个国际都市商业城市模爬打滚了三年,她知道如何去给企业谈判,至少,她一直都抱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辈子,她经历了太多,三年处,她都以为自己没有退路了,可是,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她的公司虽然规模小,与香港许多的大企业没有办法相提并论,不过,她相信凭着自己实干努力的精神,她会将‘天地控股’发扬光大,将它做上台面,做成一间拥有自己股份的上市公司,与那些香港大享们平起平坐,她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知知,别太天真,人家可是一年纯利润进账近一亿的大公司,岂能由我们这种小公司摆步?”

“天无绝人之路,再说,子旋,我一直都认为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们与‘中寰’当初是签了协议,他们要毁约,我们完全可以照合同上的赔款索要,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可以申请上诉。”

“你以为我们能赢?”中寰那么大企业怎么可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等到我到公司再说吧!我让你收集的古董瓷器怎么样?”

“我回了一趟内地,最近这行业不景气,再说,你知道我是个二货,怕被骗了,只买了几件古玩,不敢多卖。”

三个月以前,她奉静知之命回大陆内地收集珍器古玩,买了三十件清代时期的青花瓷,结果,就有上十件是假货,让她气得七窃生烟直望天骂娘,所以,这次回去,尽管看到十分漂亮的,但是碍于自己鉴定水平有限不敢下手去操作,小心冀冀地只买了几件明代的小玩意儿。

“你呀!真是一个二货,不是教过你么?”静知暗自嘲笑这好友,在这方面脑子不太好使。

“没办法,人人都有你这样聪明,那这世间上全都是企业家了,不可能还有扫垃圾,园艺工人这种人物了。”

“得,又在瞎奉承了不是?”

快到公司了,她对子旋说了最后一句,然后,就扯下了粉色的耳麦,三年前,她从医院醒来,满眼的白似乎是在祭奠男人的离开,伤心欲绝,她失去了生活下的勇气,是子旋阻此了她那愚不可及的行为,子旋说:“知知,万一江萧没死呢?如果他还活着,而你却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他将会情何以堪呢!”

当时,他正在那辆白色的游艇上,白色的游艇被引爆炸开,后来,听新闻播报说,游艇上的人无一生还,而他也与他那帮兄弟一样,全都随着游艇灰飞烟灭,是的,他不可能还会活在这个世间,只是,她不能让他白白牺牲掉,俗说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她不能就此放过那些将他置于死地的人,她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报仇的出路就是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她发誓要成为商界女王,她要主宰这个世界上,她因为杀了香雪欣犯了重罪,江萧为了帮她,将她移民美国,所以,在江萧出事后,她也怕再受到姚庭轩的反攻,及时走出了E市,她选择来了这个陌生的国度——香港,她的事业要从这儿崛起,来香港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银行账户里莫名地多出了一千万现款,是江萧在出事前打进她账户的吧!

她利用了这一千万作为是创业基金,把子旋拉了过来,让子旋从老家拉了一批人过来,最初是她亲自去拉活儿,替一些小公司施工,一年后,在她与子旋的努力下,终于有公司肯给她签约,她们拿下了第一个订单,那时,她与子旋两人相死击掌勉励,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再然后,她们创建了自己的团队,三年后的今天,虽然公司规模不是很小,但是,一年也能赚上一两百万了,如果在内地,这已经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儿了,她相信,她创建的天地控股会会蒸蒸日上,发展成那些规模大的强大的公司。

“知知,你终于来了。”子旋见她走进办公室,及时迎了上来。“今天的行程排满了么?”她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起一堆报表麻利地翻看。

“上午要去中寰谈毁约的事儿,这事不能拖,十点,建环南路有一个慈善机构损赠会,据说,许多的知名企业家都会参加,下午一点推出第一期关于中国远古清代瓷器鉴品会。”

“你想利用慈善会结识一些背景身份显赫的商人这主意不错,毕竟,我们公司还是处于初创业阶段,下午的青花瓷鉴赏大会择几月后进行,我很重视这次鉴赏会,而且,想邀请一些鉴赏专家参加,还要看与‘中寰’的毁约事件谈得如何?毕竟是第一笔上千万的生意,我不想就这样失去这样的一个机会,与他们合作了,我们才能捞到第一桶金,我想办的鉴赏会也与‘中寰’的新楼盘开发关,如果能拿下这次合约,借助我们的鉴赏会,人气一定会大增的,我们所购买的青花瓷还不是很多,子旋,让你老公在内地在购一些过来,我发现香港市民都对中国古远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不要最贵的,价格适宜最好不过了。”

“好的。”在这儿,子旋是绝对听从静知的,毕竟,知知,每一年给她几十万的年薪,那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没想到,与她来香港后,她的腰包就鼓了起来,回去见到乡亲都能挺着腰杆说话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呢!

“你去与袁施工谈一下加价的事儿,我去‘中寰’找一下他们负责这合约的负责人洽谈一下。”

“你有把握?”

“没有,总得要试一试。”语毕,静知已经拿起了合约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记住,不能加价,要不要做,随便他们,要走要留随他们的便。”

她刚走出去又退了回来,沉声地对好友嘱咐。“知道。”

‘中寰’集团是香港一家知名企业,年盈利上亿,但是,听说,这间公司的老板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做事行事十分低调,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不让记者乱写,也从来不会上香港头版头条,所以,这位身份显赫,行事低调的人物在世人的眼中,自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有时候,尽管是要签协约,他也只是委托自己的行政助理代办,而他本人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静知捧着合约,与助理秘书通了电话,她说想见一下倪助理,然而,秘书却告诉她,倪助理飞加拿大出差去了,他不在香港,她压根儿不相信,这些借口在做了三年的企业后,她就听烂了,所以,见秘书拦着自己,她索性就等在了‘中寰’的楼下,阳光很烈,今天正巧没有抹防晒油,炙烈的阳光让她感觉自己的脸上似月兑了一层皮,都等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她又不能去其他地方等,因为,怕那辆车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车库里冲出来溜走,抬头,能入眼的世界是镶着金边,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中寰集团”,据说这间企业创始于十五年前……

‘中寰’的老板叫汤斯翰,据说,四年前,他从国外移居过来,买了一间小小的控股公司,经过他四年的不懈努力,他把‘控股公司’发扬光大,做成了今天名扬国际的‘汤氏中寰集团’,能力实在不能让人小看,他几乎成了商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商业钜子,新崛起的商界新秀,许多商界人物都想与他攀上关系,静知也不例外,不过,这一次来,他不是想与他攀关系的,而是,五天前,她的小公司与汤氏签下了一纸契约,两天前,中寰反悔,所以,她是来解决问题的。要是能见一见那个神秘的男人该有多好啊!四年时间,他可以将一个控股公司发展如此庞大名扬国际的规模,让她这一辈子都是望尘莫及的。

就在她幽幽感叹遐思之时,一辆蓝色的路虎从‘中寰’集团侧门厅的车库里缓缓驶出,而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就那样笔直地拦在了路虎的面前。

轮胎碾过地面发出的‘兹斯’声袭入空气,让两侧的路人满脸惊惧,车窗缓缓摇下,伸出车窗口的男人眉头拧深,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喊了一句:“找死是不是?”

“倪助理,你们公司为什么要毁约?”静知吸了口气,急步跑上前,怕倪助理会重新拉开引挚冲出去,所以,她把手放到了引挚盖上,向他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倪助理,你们可是大名鼎鼎的公司,如果这样没有诚信,今后,谁还敢给你们‘中寰’合作?”

瞟了眼女人手中的文件,倪助理抚开了垂落在眼角的一绺发丝,眉头拧得更深:“为什么毁约?仅凭你们那样的实力,你以为能吞得下那一纸订单么?”

“当然能。”静知斩钉截铁地扬言:“当然能,倪助理,你也太小看我们公司了,去年,我们曾经为‘沈氏’做过一次,‘沈氏’不见得比不上你们公司吧?”

见静知说得信誓旦旦,倪助理望着她一张被晒得通红的脸发出一声嗤笑:“为‘沈氏’做的那一次,不过是人家不知道过了几次手的建筑,你也只分到了一小杯羹,那次你身后还有其它集团撑腰,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中寰’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拿下九龙湾一带土地开发权,仅凭你一个不到两百人的施工建筑队能拿个这项工程?是不是太冒险了?”

太多的经验告诉静知,她不能说谎,这个男人老谋深算,看来是‘汤斯翰’身边一员猛将,他能说出这番话,应该是对她经营的公司做了一番的调查,人家对她公司了若指掌,她什么都是徒劳。

“目前,我手下是只有不到两百的施工队,可是,一旦开工,我们会从内地拉大量的施工队过来,还有,如果你真觉得我们公司拿不下这项工程,五年前,你就不应该与我们签下那纸合约?”

她这是反将了倪助理一军。闻言,倪助理发出一声冷笑,视线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

“林小姐,这是我经营企业最大的一个失误,当时,是你强拉上我秘书的关系,再说那天我喝了酒。”因为这事,他被老大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还被扣除了今年全部的年终奖,让他一年奖金全部泡汤。他正在这儿有气没处撒呢?这女人到好,自顾冲上门来成了他的出气筒。

“白字黑字可在这儿摆着呢?”

“如果‘中寰’不按合约行事如何?”

“那就法庭上见呗!”女人不假思索地月兑口而出。“法庭?笑话,你以为自己有多少的胜算,中寰随便动一下手指,你那间公司就死无葬身之地。”

倪助理眼角划过几许冷厉的色彩。他想用狠话吓住林静知,可是,他选择了棋,偏偏这女人不是被吓的主儿,胆子也比寻常人要大的多。

“你堂堂名扬国际的‘中寰’企业,做事行事如此出尔反尔,就算不怕影响你的国际声誉,难道你都不怕‘中寰’上市股票因不守诚信暴光而大跌么?”

“笑话,林静知,你可有那样的本事?”倪助理动怒了,然而,静知却笑了起来。“倪助理,不用这么沉不住气,沉不住气是古代兵家大忌,就分一杯羹给我那小公司吧!都已经签约了,还有,如果不守信也行,你赔两千万损失费就好。”

不与‘中寰’合作,无缘无故得到两千万赔偿费,何乐而不为了?可是,倪助理又岂会这样白白便宜了她。

“林小姐,不是我有意反悔,你公司真的太小,即便是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能够支撑这一次的工程,可是,我们‘中寰’想找的是一位能够长期风雨同舟的伴侣,要不,你替你介强别的企业?”

“别的就不用了,我公司也是想找一位能长期合作的伙伴,相信我吧!我们有实力拿下这项工程,甚至包括以后的,谁没有第一次呢?我们准备筹办一次大型远古青花瓷鉴品大会,这对于你们集团售新楼是一件非常有影响力的事情,相信我独道的眼光,国际房地产最终走的是多元化民展之路,然而,在这之前,大家喊得只是一个空口号,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倪助理的决定因这句话而有些动摇,看来,这个女人不是外行,对这行知知甚多,她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是的,从目前这个趋势看来,国际国地产必将走上多元化发展之路,然而,大家都只是提出这样一个理念,并未付诸于行动,只是,筹办青花瓷鉴品大会真的会有用么?

“相信我,我在内地搞过效果真心不错。”仿佛会读心术,静知看出了他的顾虑,所以,及时想给他定心汤圆吃。

“林小姐,我不过是一个打工的,真正能拿主意的并非是我,不过,我可以帮你向汤先生说说,但是,你专门筹办的青花瓷鉴赏会是不是太单一了一点?”

“噢!我会依照你们的吩咐去办,如果觉得单一了一些,可以再弄一些其它的珍器古玩,事实上,我也在搜集了,只要你们能重新与我们合作,我保证你的新楼盘销售绝对上一个新的台阶。”

把话都说得这么满了,倪助理真不好再说什么了,而且,她说得多,做生意讲求诚信,不能出尔反尔,再说‘中寰’是香港乃至国际上都是知名的大企业,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有损了颜面。

“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汤总裁,可以放我走了吧?”

“当然。再联系,倪助理。”她撑起了身,将文件抱到了胸前,走了两步退到一定安全的距离,倪助理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摇上了车窗,蓝色的路虎从她眼前笔直划过,终于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了,虽然,倪助理没有完全答应,他说要向汤先生汇报,可是,谁不知道‘中寰’向来都是他在做主,他是汤斯翰左膀右臂,高级打工仔,

倪特助已经有了一丝软化的迹象那就代表着她与‘中寰’的合约有希望?这让她心头又充满了动力与希望,握紧着拳头,她对自己说了一句:“林静知,加油。”

伸手掬了一把阳光,凑入鼻尖呼吸着,感受着强烈阳光的味道,虽然太阳很炙,在阳光底下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可是,她觉得自己很值,如果能与‘中寰’再新签上合约,哪怕是让她晒上一天一夜,她也心甘情愿,可见,她想成功是多么地急迫!

“知知,快回来,有人找你了。”

手机响了,刚接起电话,耳边就响起了子旋焦急的声音。“谁?”“香雪欣。”

“她来干什么?”‘啪’挂断了电话,她与这个女人有多久没见面了?三年了吧!记得自从她拿着尖刀捅了她背部,划花她脸蛋后她们就一直没有见过面了,她从内地跑来香港到底有什么事?是来找她复仇的,她居然知道她在这儿,就算是她来找她算债的,她也不会害怕,那有原配怕小三的道理,这世界还没有到黑白不分的地步?

她赶回了公司,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子旋就冲了出来,向她挤眉弄眼,对她悄悄说了一句唇语,示意她离开,刚才她只是假意打电话让她回来,静知知道子旋的好意,是怕香雪欣有备而来,怕她们再一次交锋开战,可是,这世个有许多的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香雪欣如果连这儿都能找来,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躲下去了,因为,她已经躲了整整三年了。

她向子旋摇了摇头,将她拉开,然后,笔直就走进了办公室,大刺刺坐在她办公椅上的女人嚣张的模样仍如往昔,短短三年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本性,尽管已经改变了她的容貌,女人的喜好没变,还是那一身红艳艳的衣裙,黑色的腿袜,红色的高跟鞋,黑与红向来都是绝配,再加上女人身形玲珑有致,穿出来自是别有一番韵味,只是岁月不饶人,女人眼角有了明显的鱼尾纹,按理说,她应该时常去美容院做脸才是,皮肤到是越来越白了,却是连皱纹都长出来了,在脸上一年花上好几万,真是适得其反,脸上盖着厚厚的粉,但是,还是无法完全遮去左脸颊上那两道刀痕,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细看之下仍能发现。

“别来无恙?”女人扯着红唇低低笑开,笑容如裹满了毒的撄粟花朵,妖冶骇人。

“我真是想不通了,你说,姚庭轩为什么不带你去整容呢?”

那男人不是自称*这女人入骨么?他背叛了敖雪莲,与这个女人绞在了一起,她离开江萧后,就投入了姚庭轩的怀抱,江萧与姚庭轩反目成仇,这女人有大半的功劳吧!静知在心里暗忖。

“整容?为什么要整容呢?这……”晶莹的指尖缓缓抚模上自个儿脸上那淡淡的痕迹,从椅子上起身,她踩着五寸高跟鞋,一阵香风扑鼻,她已经走到了静知面前。

与她定定平视。“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品呢?我可要好好地珍藏着,林静知。”别开头,她的视线在装修风格简约的办公室里收巡了一圈。“不错嘛!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的,说真的,我都没有想到,三年前,你还能活着走出监狱,看来江萧没有白死啊?至少,他用自己的命成全了你。”

这句话毫无预警就刺痛了静知的心,三年来,她一直将江萧灰飞烟灭的一幕深埋于心底,白天,她拼命地工作,不让自己想起那令她痛不欲生的一幕,唯有晚上,那一幕才会象毒蛇一般钻入她梦里,啃咬着她的灵魂,是的,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三年前,如果不是她拿着凶器对这个女人行凶被捕,江萧绝不会那么反击姚庭轩,至少,在行动上不会那么疯狂,是他急切为她讨还公道的心害死了他。

“香雪欣,不论三年前我们之前有着怎么样的恩怨,江萧都为这件事赔上了命,再怎么说,他也是你曾经*过的男人,是你儿子的爸爸,他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捏握着拳头,无法压抑自己,几乎是从喉咙间破碎地喊了出来。

“也是。”香雪欣再次笑开,笑容也变得十分凄瑟,她疯了似地报复,然而,她得到了什么?这一生,她没有办法生孩子,吞下水银不过是想出狱能呆在浩浩身边,然而,她出狱后,敖雪莲那个毒妇一直就把浩浩藏着,直现现在,她也没有办法找到浩浩,在敖雪莲的威逼下,她不敢再与姚庭轩明目张胆地联系,每一次见面都是偷偷模模的,要不是为了浩浩,她真想与那个男人彻底断了,可是,浩浩是她的亲生骨肉,她要把他从敖雪莲的手里救出来,骇于敖雪莲那毒妇的婬威之下,她是清心寡欲地过了三年啊!她的日子并不见得过得比林静知好,江萧死了,这并不是她所愿意的,但是,当初,即然,她选择了姚庭轩那男人,她就只能是一条道路走到黑,再也没有回头都可能或者是余地。

其实,八年前,在香巷九龙湾夜总会,她看上是的江萧,并非是姚庭轩,虽然,当时,他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要不是后来惊觉一些事,她想,她不可能把所有的筹码押到了姚庭轩身上。

“你说,我是害死你亲与弟弟的罪亏祸首?林静知,你知道真正害死你父亲的人吗?”

什么?害死她父亲与弟弟的凶手另有其人,不太可能,静知在心头立刻否决,因为,当初,是她拜托莫川去查的,莫川不可能骗她,以他办事的能力,他不可能欺骗她的。

“不要惊诧,也许你拜托调查的人并没骗你,连他也没搞清楚,这说明那个罪亏祸首太过于狡猾奸诈。”

“香雪欣,你以为我会信你?”是的,她不会相信香雪欣说的一字一句,这女人天生就是一个坏胚子,她毁了她的容,她巴不得她去死呢!怎么可能好心好意跑来告诉她,害死她父亲与弟弟的凶手另有其人呢?

嫣然一笑,林静知不相信自己早就自己的意料之中,香雪欣为自己点了一支烟,这辈子,她的人生早已因多年前的一个决定而毁了,她们之间有这么多的误会,有这么多的恩怨,甚至还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又怎么会相信自己呢?

丢掉烟蒂,抬脚踩灭了点点猩火,抬起眼,她直勾勾地盯着静知。

“静知,我只是不想让你我之间的路越走越远,我们斗得越狠,别人在暗处越是该偷着笑了,所以,才想过来提醒你一下,我真正想害的人不是你,是江家,是江萧,如今,江家一厥不振,江萧又与我们绝别了,曾经,你问过我,你说:”香雪欣,我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什么要如此对我?“长久以来,你都不是你真正的目的,对付你,是因为你是江萧最*的女人,唯一将你置于死地,才可能击垮他最后的底线,才能彻底地把江家连根拔起。”

好大的一条新闻啊?

原来,被江萧*着也是莫大的一种罪过,真是好笑,这是什么狗屁的逻辑定律?

“香雪欣,江家挖了你祖坟,还是鞭了你祖宗的死尸了?”

如果不是有滔天仇恨,香雪欣是不可能这样对付江萧的,原来,她把这个女人想得太过于简单化,她一直都以为,她对付自己,是因为她与江萧的过往,是与江萧那层关系,原来,话里行间,让她感觉,这女人从来都没有*过江萧,真是一种天大的讽刺啊?她还为这女人与江萧在一起吃了那么多的飞醋?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暗骂自己是一个超级大笨蛋。

女人的眼睛缩成了针芒一般大小,眼睛里迸射出的恨意并没刻意加以掩饰。

也或者说,她再也不想掩饰。

“相信我吧!不是我害死你父亲与你弟弟的。”

“即然如此,当初,你把你告上法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真是纳闷儿,她不是一个会受冤枉不会啃声儿的主儿。

“当初,你指使那个司机告我,我的确砍断了人家的命根子,再说,我以为那群强暴我的男人是你找来的,我对你恨之入骨,所以,我绝不可能对你说出来,我就是巴不得你误会,让你永远也无法为你父亲与弟弟报仇,让他一辈子得不到安息。一年前,我才知道,那群毁我清白的男人不是你找来的,或者是你把光碟寄过去的,你是一心想利用她来除掉我,可是,毕竟,不是你找来的那群男人,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千里迢迢跑过来告知你,免得你在喧泄心中仇恨的时候,把对象搞错了,恨错了人,杀错了人。”

这女人理智丧失的时候是会杀人的。

“那么,我将你第二次告上法庭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你们找到了那枚我丢落到现场的戒指,那戒指是姚庭轩送给我的,我赖不掉。”

对,当时铁证如山,她是真赖不掉。

“即便不是你,至少在我爸书店发生火灾的当晚,你也在出事现场,就算你没有动手,也有想要谋害你父亲的动机,不是,所以,你又何必假惺惺跑来告诉我真正的凶手是谁?”

静知的言语有些咄咄逼人,是的,提起父亲被火烧死的事情,她心就一肚子的气,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难以忘怀,也许,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我不否认我在现场,但是,我没有动一根指头伤害你父亲,相信我。”

香雪欣的话说得十分直挚,然而,由于她们长久以来的敌对立场,静知是不可能就这么相信她的。

“如果你真有自己说得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唆使莫川的妻子裴书颖来刺杀我?还有,我的儿子、女儿在哪里?”

“我……不知道。”听到静知这样问,香雪欣及时转开脸,她逃避着她出口的问题,这件事是她心底最内疚的事情,她与林静知搞成了如此两败俱伤的地步,而真正的罪亏祸首却躲在暗处偷笑呢!她想与静知联成一气去对付暗中躲着的那个女人,可是,现在才发现,她们之间夹杂着太多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朋友或者盟友的。

“香雪欣,你不要骗我?我绝对不相信他们死了?告诉我,是不是你偷偷抱走了他们,告诉我?”提起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静知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抓住了香雪欣的胳臂拼了命地摇晃。

“静知,你理智一点,我当时以为你找那群男人来毁我清白,我是找过裴书颖来刺杀你,可是,敖雪莲那女人为你挡了一刀,我气不过,我是去了你生产的产房,我是想掐死你那对儿女,可是,我没有下手的机会,好不容易溜进去,却看到了那个丢在垃圾桶里的女婴,可是,我没看到男婴,你的儿子应该还活着吧!”

这只是香雪欣的猜想,然而,却燃起了静知心底所有的希望,她的儿子还活着?可是,他在哪里?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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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净了身体,被带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政界夫人》一段果画视频让她红了,却也陷进了一段前所未有的阴谋……

《弃妇的诱惑》据说在手机销售上不错,点击高达一千万之多,背叛的痕迹始终充斥于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绝不可能象船过无痕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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