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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与她丈夫谈判

第39节第三十九章与她丈夫谈判

从茶室出来才发现四月底的气温下午与晚间相差那么悬殊,叫出租车到芳华路下车,阿玮穿得单薄,我抱着她一路向她家小区走去。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我在附近就离开回去,让我颇感意外,小区的大门就在不远处,她停下,像是有话要说,我引着她拐进旁边一个较隐蔽的角落。

我说:“过去站会吧?每次这样的情景,总有种分别的感觉。”她冷冷地问:“你还没有够?也不担心我接下来怎么面对我丈夫。”我不屑地回答说:“既然他已经知道也听到,索性就大家挑明,省得你总犹豫不决的。”

我把她拉到角落里,这里有扇破门,里面可能是临时堆放建筑垃圾的小屋,我推了数下门没有打开,她知道我的企图,失望的看着我,我以为那是在担心丈夫的指责,现在我才悟出来,那一刻她已经决定彻底离开我,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泪水盈盈的流了下来。我一阵心酸,用力去抱她,她不满的试图推开我,双臂又软弱的滑落,喘气声充斥着我的耳朵。

我激动地说:“我爱你!”她一声长叹颤抖的说:“我就被你这一个爱字害成这样,放过我吧,我累了。”我的手在她衣内狠狠的教训了她一下,逼迫她道:“不,你快说爱我,快说。”她痛苦的抖了抖缓过气,答道:“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的身体一直被你附体,太沉重了,如果灵魂与身体可以分开,把我的身体拿去吧,让我的灵魂自由飞翔。”

我不由自主的抱紧她,月色将两个倒影叠为一体踩在我们的脚下,她挣月兑我说:“可以了,我们上去吧。”我惊讶地问:“我们?”她表情凝重地说:“是的,他要见你,在茶室电话里说的。”我紧张地问:“他让我上去?”阿玮笑笑说:“他电话里说,如果你没有胆量见他,也不要勉强。”

她的激将法很起作用,我眉头一皱道:“他小瞧我?老婆都管不住神气什么?走,上去,谁怕谁?我正好要会会他,让他靠边站。”阿玮忙说:“别那么气势汹汹,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保证不将我们上床的事告诉他。”

我问:“他刚才不是全听见了吗?”

她说:“我只说和你在一起,不会承认我们在干那事的。”

我想起来了,阿玮曾经跟我说起过,丈夫问她是不是跟你公司那个来过我们家的男人有男女关系,她回答是普通朋友,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似乎也觉得这样回答是明智的,只要能够和阿玮保持这种关系,何必要去承认?但现在不同了,在茶室这么明显在**的喊声,不可能再瞒过他,我说:“你骗谁?”她解释说:“男人的心理你应该比我懂,只要我死不承认,他会自我安慰,我求求你了,只要你答应我过这一关,我以后还给你,好不好?”

我天真的答应了她的请求,也以为我现在上去不过是走个过场,她丈夫发现妻子有外遇,我们见面谈谈,谈不拢也无妨,阿玮还是阿玮,只要她不讨厌我,我们还可以像过去一样,不会有大的改变,我回答:“好吧,我会替你隐瞒。”

不可否认的是,我今天能勇敢地同她丈夫面对面,其意义是深远的,证明我在阿玮的感情上是认真的。我自信的跟在她身后走上楼梯,快到达她家门口时,我的腿微微有些哆嗦,记得当年与妻子谈恋爱,她第一次把我带去见父母,到了她家门口,我立刻腿哆嗦起来,说肚子疼。时至今天我记不得在阿玮家五楼的最后几级楼梯是怎么跨上的。

阿玮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在门内示意我进去,走到这一步我也不能让她看出我的胆怯,毅然跨进我曾经来过无数次的地方。

客厅没开主灯,两盏壁灯灰蒙蒙的只能勉强看清四周的轮廓,她家是两室一厅,一间是卧室,情人节我与阿玮曾经如痴如醉过的房间,另一间是看电视唱卡拉ok的房间,还有一台电脑,门是虚掩着的,从里面反射出一道黄澄澄的光源,就像是天堂之门,我尾随阿玮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我的情敌。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不想是久候我们的样子,可能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后才站起来,我和他的目光很不友好地对峙了一下,像古罗马角斗士搏斗前的眼光。他戴了副眼镜,我看不清楚他更丰富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一个刚刚在电话里听到妻子与面前这个男人**迭起的丈夫,如果他这时向我挥动拳头,我不会感到惊讶。

“于霆你认识。”阿玮向我介绍,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她这么叫丈夫,以前和我提到他时,总是说这个男人,或者用他来代替,显得对丈夫的轻视。

我点点头,我和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分,那是前年年底,阿玮组织我和于涛到这里来吃火锅,半夜他下班回来,我和于涛因为没有公交车坐,就熬到了第二天,也就是这天,在他回家之前,我与阿玮确立了这种关系,那天他并没有戴眼镜,高高的个子,下巴略微有些络腮胡子,很精神,在我的印象中粗旷的男人性方面一定很强悍,可事实上据阿玮说,他“不大行。”

他先开口道:“你倒是真的敢上来的?”

我立刻针锋相对道:“又不是鸿门宴,为什么不敢上来?”接着我嘲笑的口吻道,“你今天倒是戴了副眼镜嘛。”

他也毫不示弱回答道:“是啊,我可以看了清楚点!”

我冷笑着径直走到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很镇定的面容。

于霆也在长沙发上坐定,翘着腿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十分讨厌他的坐姿,很想给他个下马威说:“你神气什么,你此时坐的沙发曾是我和你老婆无数次肉博的地方,她的腿翘得比他还要高、还要好看。”我的口才要是放开了说是很尖刻的,可是我答应过阿玮不把我们的事揭发出来,当然也是为自己考虑,当时情况下,我对阿玮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只要不把事情闹太大,平静过后我与阿玮还会回到原点。

开场白总是很困难的,我与他坐着都没有说话,或许我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事实上这本身就没有见面的必要,只要他有能力管住阿玮,我又能奈何?说是让我上来谈谈,其实是种谈判,无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这说明他并没有完全管束住阿玮的把握,尽管妻子同意与我一刀两断,但是他们仍然是班次错开,不能经常在一起,就怕她禁不住我的诱惑,我可以想象阿玮可能向丈夫表白,是我一直在纠缠她,所以他才决定找我谈谈。

阿玮像招待客人一样为我倒了杯茶,非常的滑稽,好像这仅仅是两个老朋友间的聚会。为了打破僵局,我不恰当地递过去一支烟,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殷勤,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思想准备,说话也有点口吃:“我、我不抽,没关系你抽吧。”

他仍然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好像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我就不能这间屋里吸烟一样,我用眼神狠狠的对他说:“我在这屋里用他的老婆,你同意过吗?”

十几年的烟龄告诉我,当你感到尴尬时,那么吸烟也许是最好的掩饰手段,我一边点烟一边以命令的口气对阿玮道:“阿玮,拿只烟缸来。”我故意称呼她阿玮,显示出我与她之间的密切关系,我吞云吐雾着慢慢稳定了情绪。他耐着性子看着我拙劣的表演,我猜想他心里一定很想揍我,“你准备怎样?”他的声调提得很高,且收得又快,似乎可以用生硬来形容,非常明显,他失去耐心了。

阿玮倒完茶远远的坐在房间另一角的电脑椅子上,卑微的眼神偷偷扫视着我们,正如奴隶交易场上,一个女奴月兑光了盘在展示台上,等待谁将成为她最后的主人。

于霆看够了我,开始自负的挖苦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讲嘛,我看你样子也蛮好的,不过我也不输给你。”

我正喝着茶差点喷出口,这到底是示强还是在示弱?不过我确实很难说什么,因为这不是我想怎样的问题,这个问题他更应该去问自己的妻子,是想维持婚姻还是准备离婚?我觉得他的问话太无聊了,直截了当地答道:“我想跟她结婚!!”说完朝阿玮望去,我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以前从来没有如此鲜明的表达过我的承诺,她胆怯的低着头。

我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为时已晚,也不合时宜,更得不到回馈,阿玮现在的处境是两头为难,从她的利益角度分析,她已经向丈夫发誓跟我一刀两断,如果接受我的示爱,意味着再次背叛丈夫,但是如果当着我的面拒绝,无疑等于是在羞辱我,她没有这个胆量。对于妻子与我发生过性关系,于霆是心知肚明的,他切身感受过,电话里也听到过,阿玮的否认不过是他不能面对现实时的自我安慰罢了,这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如果我把它捅破,他的自尊心将彻底丧失,婚姻无法维持下去,阿玮明白这个道道理,所以她不敢惹我生气。

于霆冷笑一声嘲讽道:“结婚啊?你们的事她已经跟我讲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要再缠着她了,你们结束了!”我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结束了?我不这样认为,阿玮跟你说什么了?”他马上说:“说你在纠缠她,她甩也甩不掉你。”我笑道:“今天下午我和她在一起想必你也知道,难道是我绑架她的?”

于霆脸抽搐起来,下午在电话里清晰的听到跟妻子在一起的我传来几声恶心的嚎叫,正不能相信妻子在承诺不与我来往后,还是做这种事情,停顿了半天压住怒火对我说:“那好,既然这样我们问问她,让她来回答你。”

我虽然认为阿玮不敢当面给我难看,心里还是胆怯的,不希望从她口中说出分手的话,我当即表示反对:“我不喜欢这种赌博的方式!”

我和于霆这段交锋阿玮在厨房烧开水,正好走进来,于霆命令的口吻对她道,“你讲,你们的关系现在应该怎么办,不要怕,啊呀,你讲呀!”

我紧张的去看阿玮的反应,她灰蒙蒙的脸一言不发,。

“你讲呀,为什么不响?”他质问妻子,也许于霆之前得到了妻子的承诺胸有成竹,满以为她会当我面说出狠话来,现在妻子没有如他所愿的表态,不停的催她:“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就怎么跟他说,没必要给这种人面子。

我们两个人的目光一起投向阿玮,逼她作出选择,所有的压力集中在她一人肩上,她承受不起,终于怯生生的从牙缝蹦出一句话:“你不要逼我!”

我颇为得意,至少她没有让我难堪,我和于霆之间的较量,更多像是两个男人为了面子而战,这一局似乎我取得了胜利,趁热打铁说:“我跟她的感情你是无法理解的,你说了解了我们的事情是自欺欺人。”

他终于被我激怒,一拍沙发扶手大声道:“我已经跟你讲过,你们的事已经结束,你要再这个样子,就不客气!”

我并不怕他对我动武,在是他的家,真要打起来,打坏的是他的东西,我巍然不动地冷笑道:“好啊,你可以试式!”

于霆脸色铁青骂道:“你简直是个无赖!”

我接口道:“一个阿玮欢喜的无赖。”

他哑口无言地盯着我,房间里的气氛也随即变得白热化起来。阿玮出去了一次拿来盒饼干递给我,我这才感觉饥肠辘辘,本来今天是她生日,茶室亲热后就去吃火锅,不料被叫到这里来晚饭还没有吃过,我从容的拿了几块慢慢嚼着,饼干的粉末散在我的下巴和衣襟上,阿玮温馨递给我一张餐巾纸,要是她丈夫不在场,她一定用舌头替我舌忝去,然后送回我嘴里,于是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坦爽的说,我开始对这种针锋相对式的会谈感到厌倦,他没有达到让我知难而退的目的,我看上去让阿玮看到了我的勇敢和认真,实际上这对我们今后的发展没有丝毫帮助,事后我觉得,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去见她丈夫,我和阿玮冷冷热热大半年,又能够在一起取决于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处于闹而不崩的状态,阿玮一边接受我,另一边稳住自己,我没有在于霆面前出现,那是虚拟的第三者,我一旦与他当面针锋相对,变成了现实中的危机需要当机立断,我当时没有认识到,我既然见到了她的丈夫,却没有将阿玮的外衣活生生剥给他看,这是我的愚蠢之处。

窗外黑漆漆的犹如一张巨大的魔鬼的脸对着我狰狞,我越来越觉得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不停地吸烟,没有让步的意思,他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要讲的?没有就到此为止吧。”

我说:“我也这么认为。”

我独自走出房间,阿玮跟出来带上房门,我转身紧紧的抱着她,她挣扎着指指里屋,我在她额头上绅士般吻了一下道:“如果他欺负你,你就下来,我在下面等你。”她慢慢打开房门轻声回答道:“你回家吧,我不会下来的。”我激动的再次去抱她,说:“不,我在楼下等你,你不下来我绝不回家。”说着在她的脸上一阵狂吻,她推开我说:“行了,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的,回家吧。”

我真的没有回家,选在楼下她家厨房对面的马路站着,希望她能够看见我的执着。我知道我太疯狂了,为一个终将离我而去的别人的女人,忘记了自己是个有家庭的需要负责任的男人,可那天确实中了她的魔,我想证明什么?

外面很冷,又下起了细雨,下下停停,被风卷着像天女散花,马路上起先偶尔有人路过,也有几辆出租车疾驶而过,或者在我面前缓慢下来,以为我在等车。午夜过后,四周可见的距离内空无人迹,所幸的是阿玮家厨房的灯依然亮着,这是希望。

她始终没有下来,后来她告诉我,那天晚上她早就睡觉了,灯是故意亮着的,因为她不想让我在风雨中看一扇黑洞洞的窗户站一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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