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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初春三月的小街上

第7节第七章初春三月的小街上

三月的初春有些冷,身体裹了一季多有想舒展几下,不想再穿毛衣,单一件棉质的衬衫裹在棉风衣里,外面还是冬季样,里面身体暖暖的,也觉得自在。阿玮有时喜欢把手放在里面捂我,我当然不是铁打的,每次哆嗦着露初幸福的样子面对她的这种酷刑,我知道这几天她说不定会来找我,就穿上了棉风衣让她剥削了。

那天我下班正赶着回家,厂车把我送到家附近,还有一条小路要走,阿玮不声不响地尾随在我的身后,一段路后,她终于靠近我突然发话:“急着回家吗?”

我心里虽然一惊,却没有显在脸上,这样的见面方式已经是她惯用的了,今天是周一,前两天丈夫休息,她一直陪着,想必觉得今天要是不约我,我已经很遥远了,这大概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由来吧?

我镇定地道:“唔,大概不是吧!”她笑了,“我在后面看你走得很急,以为……”她也许是想说,以为你急着回家抱老婆去了。我接过她的话解释道:“没有那回事,你是最重要的,我们走走吧!”

“去什么地方?”我装出很坦然的神情,其实我这话是明摆着想去她的家,可她却故意招惹我道:“到你家怎么样?”说着向我盈盈的笑。

阿玮喜欢看我在她面前出洋相,而我偏不从她。她有时一副小孩子的样,我怕是弄错的辈分,把她看成了晚辈还一味的降低了自己,与她纠缠。

“去就去,谁怕你呀?!”我知道去我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索性来了个高姿态。她又嘻嘻的笑,我自找台阶说:“我看还是从你家方向走吧?”

我指的是她浦东的家,我一直心生歹念的想再闯闯她的家,自从我们确定关系的那个晚上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她家,平时在马路角落小打小闹的,吊上了瘾,却无法排解,可是她就是不许我去,让我耿耿于怀,经常含蓄的提出这方面的请求,都被她婉言驳回,情何以堪。

今天被她又一次驳回,笑着说:“我今天和他说好了,去妈那,一会他还会打电话看我在不在家的。”她指的是老公,那位满脸青腮的北方男人。

我无奈,挽着她的腰,继续与她逗着玩,不自不觉我们脚下的路已经朝着她母亲家发现而去。

“真想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她深情地说,然后望着我的反应,我当仁不让地附和道:“会有的。”这恐怕是我唯一的标准答案了,到底会不会有,谁也不知道,但是我的心是憧憬的。

她点点头,温馨地依偎着我,慢慢地像是靠我的身体推动着走,两人一来二去的缠绵着,弄得彼此满心的欢悦,宛如燕雀墙头打语,叽叽不息。

由于我们走的实在太缓慢了,这里还是我的地盘,心里其实很害怕的,因为附近可能有熟人,甚至会撞见我妻子出来买东西,她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说:“你是个怕老婆的主……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什么,我怕?”我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如果怕的话就不敢……”她含蓄地笑了下说:“林,你是个从不服输的男人,大概属牛的都这样吧?!”

“不一定,有时候当我一想到我们前面的所有困难时,我的心便会惘然起来,也许命运注定我是个感情的弱者,而你却是强者!”我停下来面对着阿玮说:“真的,你才是个强者,敢于爱,敢于恨……而我,却有太多的顾虑……”

在我的心目中,阿玮比我要付出的多,尽管她没有孩子而我有,但是在婚外恋上,女人的出墙往往被认为比男人染指更勇敢。

“你爱我有顾虑吗?”她凝视着我,仿佛要在我眼睛里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不敢作肯定的回答,因为我怕伤了她,那种顾虑双方心里都存在的,不过是不愿意说明罢了。

我怯生生地道:“阿玮……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实际情况……你也知道,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却只能这样,像做贼一样,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明白吗?”

听到这里,我发现她的目光从凝视变成了迷茫,轻声说:“我们不说这些了,我觉得很疲惫,我想这样的死去,在你的怀里。”我开始发誓道:“只要能够与你在一起,让我怎样都行!”虽然男人说这句话很容易,自己也觉得有些俗不可耐的,可我还是很认真的对阿玮这么表白了。

“不,你有儿子,你不可以抛弃她,而我没有,我可以!!”

“我们会有的……”

她天生心软,我一许愿,她就激动。我紧抱着她,仿佛怕她会突然在我的怀里消失,她的胸脯起伏不定……

所有顾虑也仿佛一下子不属于我们的了,此时,时间已然停止在爱的力量中,没有谁能够让它走动。

“什么时候我们去看场电影去,”很久,她突然抬头问我,“你看过《不见不散》吗?”“没有,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进电影院了。”“你看过后,就会有很多感悟的,因为里面有我想对你说的话。”

我听了眼睛一亮,阿玮又开始给我出谜语了,与她在一起我的脑子总处于一级战斗状态,我必须时时像本万宝全书,事实上我也经常冒充博学多才的样子,等她的问题一出来,我的脑子就像浏览器,开始搜索我脑海里的全部知识,即便是临时胡编乱造,也不会承认自己不知道,这是我的个性。

近日我正在想着,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今后会如何发展下去,而后又想,万事皆应尽力而为,“致知在格物”语出《大学》,其知於善深,则来善物。

我问她:“现在哪里有放映的?”

从这部电影的名字上,我就敢肯定是有关爱情方面的内容,中国的电影向来如此,所以我已经不太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看没有内涵的电影上,但今天阿玮突然提出想看电影,而且特别点了《不见不散》这部本年度的贺岁片,其中蕴涵着什么?——阿玮有时正像个谜语大师。

管他呢,过几天看了再说,反正她现在又不追着让我猜,我脑子可以暂时休息一会。我那么想着。

阿玮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即使知道我在瞎说,也绝对不会当面拆穿我,她有一双水汪汪而又深不可测的眼睛,她凭借这双迷人的眼睛,就这样征服了我,或者说,我被她征服了。

她问:“你在想什么?”我答曰:“我在看你到底有多深?”我一语双关暧昧着过去。

她听了故作惊诧:“到底有多深啊?”我答:“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她诡笑着说:“你休想!”

我凑近她耳朵轻声道:“我……就……想!”她把我的手从她的衣内拉了出来说:“等着吧,看你的表现啦,不过现在可是不早了,你该回家了,晚了你可惨了,走吧。”

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家吃晚饭,不觉我们已逛到了她妈妈家,丈夫中班她一直被要求住在母亲家,好像这样自己的妻子更安全些,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从骨子里都是不放心的,尤其是有点姿色的妻子,结了婚就担心被拐走。当然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每天晚上大概8点左右,都会打电话到她母亲家闲聊几句,重点是确定她在家里,也许在他心里,8点这个时间要是在家,就不会再出去了,但事实上,我和阿玮通常是8点后,我在她母亲家楼下等她出来逛街,模黑去的,这就像过去封建年代有男人不放心自己的女人,出远门时,给她们穿贞操裤,结果是顾了下面,顾不了上头一样,其实,想管女人的身体,必先管住她的心,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们在她母亲家的楼下停了下来,开始缠绵着要道别几句,在商言商,在她母亲家楼下,自然我也随便问几句她母亲的事情。

阿玮的母亲是英语教师,也是一人住,父亲14年前就离开了她们爱上了另外的女人,并去了西安,那是后话。所以她骨子里的不驯是不幸的家庭早成的,和我一样,至后我常常想,我和她要是真的有一天比翼成双,我已有家庭,难道真的要去重蹈她母亲的覆辙吗?

夜色黑得特别快,路上树影车声,行人匆忙而过,心却突然静了下来,觉得自己很孤独起来。

每次与阿玮分手时我都有空荡荡的感觉,我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中变换着人生的蒙太奇,太累了。

阿玮曾对我说:“婴儿离不开妈妈的**,在我们大人看来甜腻的不是滋味的乳汁,却是婴儿甘露,六、七个月后婴儿尝了荤,就不再要吃妈妈的女乃水,连着婴儿也知道,咸的比甜的好吃。男人喜欢新鲜的东西,你也一样,你要,就拿去好了”。

原来她是什么都知道,所以她吸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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