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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之前,瞳孔锁住了最后一个画面:一个男人对他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

肖逸阳,救我!完全丧失意识之前,她在心底这样呼喊。

搂住何菲儿的男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好家伙!他想干嘛?

照说如果是猥琐男的话,他一定双眼大放狼光,要不模胸就是模臀吧,或者亲亲那红艳的小嘴也是可能的。但是--

他不模胸,不模臀,也不亲那诱人的小嘴儿,面上带着些严肃,似乎也目不斜视,不该碰到的地方决不去碰。

箍住小腰,他麻利地把何菲儿翻转过身来,直接拉开拉链往背心以下看去……

呃!

不懂了。

踏踏踏……

又急又大的脚步声响起。

奔泪!

那高大魁梧的像闪电般往这边窜过来的不是英明神武的肖爷还有谁?

肖爷真听见何菲儿心底的呼声了?

何菲儿,你丫真神了,还会用意念传音?

话说,这绝招哪儿学的?

“你他妈的在做啥?”

人没到,那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带着毁天灭地的震慑力,瞬间能让人七窍流血。黑衣男人面部一抽,顺手把何菲儿背部的拉链往上一带,然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何菲儿往肖逸阳这边一抛,哧溜,往小巷里一钻,没影儿了。

那速度,简直可以媲美光速。

跨一大步,倾身,伸手险险接住何菲儿的同时,肖逸阳只来得及看一眼男人溜走的方向,看着软绵绵的女人,他郁结得差点吐血,如果不是这女人不能丢下,他一定将那个兔崽子抓回来分尸。

只一会儿功夫,魏然魏羽就跟了出来。

“老大?”

看见肖逸阳怀里软倒的何菲儿,两兄弟同时惊呼出声,然后不约而同拿出电话开始安排。小李已经将车开了过来,肖爷的脸不是一般的难看,他抱着何菲儿直接坐进了迈巴赫。

车辆行进中,何菲儿感觉有人不停地在她的脸上模啊模的,晕过去前的一幕瞬间袭上脑子。

那个男人--

莫不是现在已经身陷狼窝?!

心里一惊,她哪里还敢再晕乎,闪电般地睁开了眼睛。

呃!

放大的俊脸,只是阴沉得难看,一双眼睛猩红地瞪着她,似乎下一秒就会吞了她,手僵在她脸上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去看,面前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男人。

肖逸阳!

心里的狂喜压过了刚才被人击晕的惊悚。

她好想飙一句:爷,看见你真好!

奈何,愣是她眨巴着小眼睛有多么可怜动人,人家就没啃声儿。

好吧,他大爷的这表情,她是知道他生气了。

扯了扯嘴角:“肖……逸阳……”三个字有气无力地呼了出来。

如果不想被肖爷的炮轰,那么,一装可怜二撒娇是必须滴!小手扯了扯肖爷的衣袖,身子再往肖爷怀里钻了钻,小脸儿在就着他模着脸的手轻轻蹭了蹭。

一切的动作都是在告诉他:她好需要他!她急需爷的!

完了,大眼睛水雾一片,无辜地眨巴了两下,鼻子里再抽抽两声……

小样儿,可怜见的,能不让我们肖爷心疼吗?

只见肖爷轻轻叹了口气,面色柔和了许多,抬手就在她的眉,脸蛋,红唇上不停地抚模。

呼--

万岁!肖爷这关过了。

心底暗自窃喜,扭了扭头,“哎哟”,痛呼出声。丫的,后颈像是受到重击,痛得突突跳。泛着泪光的眼,对上肖爷瞬间又黑下来的脸,何菲儿脸部抽搐了。

“痛呵,我让你不长记性!”冷冷地睨着何菲儿痛又不敢呼痛的可怜样子,肖逸阳一点儿没给她同情的眼神儿。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熊胆了,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他是离开了去见了客户了,可是,他那双眼睛,根本就一直没把这女人给落下。

行呵,跟前男友聊的可劲儿可劲儿的!

厉害呵,敢不打招呼就一个人往外冲。

刚刚要不是他及时跟上来,还不知道会发生啥事!

想到这里,肖逸阳不痛快了,特么的揪心啊,手下的力道不免加重,狠狠地掐她的腰。

嘶--

硬把痛感咽了下去,何菲儿小心地睨着男人纠结的俊脸。

好吧,她真知道这爷不高兴,她没听话乱跑了,他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那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偶尔放低一段,把这位爷哄开心了,自己的日子不是也好过些么?

心下思量着,小嘴里的话贱贱的说了出来。“肖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甭生气了,好吗?”嘟着个小嘴儿,大眼睛里泪光闪动,软乎乎的手直接抚上了男人线条僵硬的脸。

冷冷地瞥了一眼怀中的小女人,肖爷觉得有些无奈,但又不甘心这女人老不听他的话,于是出气儿似的,头一偏,直接咬住了何菲儿的一几根手指。

“叫你不听话!”

“哎哟!”痛呼一声,看着肖爷的这个动作,何菲儿雷傻了。

呃!

眨巴眨巴潋滟的大眼睛,现在是啥情况?

肖爷饿了?

呃!

其实也不是很痛,指尖传来温温湿湿的感觉,令何菲儿忍不住脸红心跳,小脸蛋儿瞬间涨红到脖颈以下。

扭捏着,竟有些不敢去看男人的那双眼睛。

肖爷吐了她的手指,抬手捏了一把快滴血的俏脸儿,触着她的耳垂低语:“老子真想咬死你个小妖精。”

身上一阵輕颤,何菲儿将头埋在他胸前,吃吃地笑着,目之所及是肖爷强健而肌理纹路分明的胸膛,情不自禁,抬手就模啊,戳啊。

这手感咋那么好呢?

何菲儿戳起劲儿了,上戳戳,下戳戳。

男人面部一阵抽搐,呼吸都不畅了,浑身的血液似乎开始逆流,这么个软乎乎的东西抱在怀里,还不停地使坏,本就饿了几天的他,怎么能不狼性大发。

倏地把女人往上一提,让她清楚知道他的紧绷,他的渴望,眼里两团火焰就快吐出火苗来。

惊异于男人的变化之突然,何菲儿微张着小嘴儿,两只眼睛瞳孔放大,忘了反应。

不--

她有反应,刚才热烫的触感,让她又情不自禁地心悸。朱文凯丑陋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她的小脸倏地苍白。

“不许想!”肖逸阳看见女人的变化,想也知道这女人那毛病又犯了,他霸道地命令,“看着我,我是你老公!”

细细地吻着她的眉眼,额头,一寸一寸往下滑,似是忍耐不住,他突然变得粗鲁,狠劲儿咬她的鼻子。

“老子现在就办了你!”含住女人的小嘴儿,肖逸阳咬牙切齿的飙出了一句狠话。

“啊呜……”

何菲儿只来得及哀嚎一声,男人的温热的舌就卷进了她的口腔。深深缠住她的丁香小舌,狠劲儿地吸吸吮吮,唾沫交接,呼吸交融。

霸道,狂野,是肖爷一贯的作风。

他的吻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没多时何菲儿便脑子里浆糊一片。

车内空间瞬间温度飙升,热情拥吻的男女哪儿能控制,这是什么地儿?

该怎么吻就怎么吻,该怎么亲还怎么亲,正狐疑后座突来的沉寂,不经意这么往后视镜里一瞧,司机小李立即红透了耳根。

那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巴巴儿的在心里默念,后视镜连半分都不敢再瞟,屏住呼吸差点窒息过去,他这才傻叉地想起,伸手去按前后排座之间的隔帘。

“咔……”

声音不是很大,却刚好能听得清楚。何菲儿一惊,眯起小眼,这才发现,两人太过火了,前边不是还有一观众么,他们这样上演的究竟是哪出戏?

噗……

狂呕血了。

刚刚那声儿按动开关的声音,想也知道小李发现两人刚才的激情似火。

何菲儿是谁啊?

她不是一腼腆又害羞的姑娘么?

生生地用手把男人的脸掰开,大力的喘着粗气,小嘴儿微微红肿,眼神儿一阵迷蒙,四眼对望,四团火焰。

“别……这是车上……”上气不接下气,何菲儿费劲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男人抵住她的额头,狠劲儿呼着气,死命箍住她的小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压,巴不得把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

他想了,发疯般的想了。

可是--

抬眼看看前排拉起的隔帘,再看看女人娇羞的小样儿,他只得叹气了。

如果这女人不是那么害羞要面子,他妈的,他就敢不要脸地在这儿办事儿。

头抵着女人的肩窝,呼吸着女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任他想破头,他也无法理解,当初他那么不待见这个女人,究竟是这女人在他身上施了蛊毒,还是他自个儿中邪了,竟然这般如此地迷恋这无敌女。

冷静下来,突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他快速将女人翻转身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哗……拉开她背部的拉链。

一阵凉意袭来,何菲儿一惊。这男人月兑她衣服要干嘛?该不是真的要在这车里把她怎么了吧?

不--

她惊恐的反手压住自己的背。

“肖,肖逸阳,你干嘛?”声音颤抖着,小嘴儿都不利索了。毫不在意女人的惊慌,肖逸阳拿开女人的手,白皙光滑的脊背整个儿展露在他眼前。

他拧紧了眉,思索着。

背部白如凝脂,什么都没有,那之前的那个男人,他究竟在看什么?

以他观察那个男人的动作,眼神来看,那男人并不是为了劫色。看他小心翼翼地,查看她背部,反倒是害怕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

难不成这娘儿背部还绘制有宝藏图啊?

呃!

开玩笑的!

他当然不会相信何菲儿的背部有什么宝藏图,他根本就对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了如指掌,这女人背部光滑洁白得连一颗痣都没有,不过,看那男人神秘的动作,他还是忍不住再仔细看了一次,可惜什么都没有。

玄乎,玄乎。

摘掉眼镜,揉揉睛明穴,男人对着女人的果背疑惑了。

“哎哎,看够没有?”何菲儿挥舞着手,使劲反过手去想要拉拉链。

“嗯……”轻轻地哼了一声,肖逸阳将背部的拉链给她拉好,再将她翻转过身来坐好。看着男人目光飘去很远,若有所思的样子,何菲儿也不闹了,隐隐觉得这事与自己有关吧。

乖乖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胸膛,手指不停绞着男人的衣服玩耍着。

很奇怪,在他的怀里,她一点都不害怕。她醒来第一眼看见是他,她的心就踏踏实实放肚子里了。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她不见了,又是怎么救下她,她甚至都不想要知道。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她就在他怀里。

更贴紧了男人一些,何菲儿轻轻低语:“肖逸阳,你说,为什么这些人突然就全都盯上了我呢?”

感受到女人黏糊他的动作,肖逸阳以为何菲儿是害怕了,于是,他低头在她额前吻了吻,安抚她,“没事儿,有我在,不怕。”

“我女人太招人稀罕了。”也不知肖爷这话是发感慨还是对何菲儿说的,叹了一声,将女人搂得更紧。

两颗心靠得很紧,扑通扑通……谁都没说话,清晰地听见两颗心跳得强劲而欢快。一瞬间,何菲儿有些恍惚。

相依相守,白头偕老!

嗤!她怎么会想到这个呢?

也许这个男人对她的宠,让她有些贪恋了吧,竟想着就这么搂着直到永久。神思恍惚间,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那强劲的心跳催促着她去找周公聊天了。

迷迷糊糊间,何菲儿习惯性地伸手想把男人的腰抱紧一点,伸手间扑了个空。第一时间,她惊醒了。

模模旁边,果然没有男人,连那半边床都冰凉冰凉的,坐起摁亮床头灯,也没看见男人的影子。

这大半夜的,去哪儿了?

狐疑着,何菲儿滑下床,及着拖鞋,看看浴室也没有,开门,外边到处一团漆黑。这是去哪儿了?

从来都没有过的慌乱袭击着何菲儿的脑子。从她和他在一起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半夜消失过,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心下里想着,脚步就慌了,急急地开了所有的灯,到处搜寻,露台,书房全都没有。她沮丧地想要回房间打电话,意外地发现,主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心里一阵惊喜,脚步就往那边儿移动。

轻轻推开门,迎接她的是呛鼻子的烟雾。

“咳咳咳……”何菲儿呛咳着,捂住鼻子。天哪,这到底是吸了多少烟啊?她知道他一般都不会抽烟,抽烟的时候准有事儿,那么,今晚是什么事儿呢?

心里忐忑着,摁亮灯,这才发现男人靠墙,直接坐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眼睛猩红。突然来的光亮令他不适应,捂住脸,他哑着嗓子吼:“把灯关上!”

那声音带着森寒,字字夹着冰渣飞进了何菲儿的耳朵,冷漠凉透她的心底。

何菲儿整个身体一颤,仿佛遭遇了一记闷棍。

很久,他都不这样对她说话了。

心脏抽抽!

脚步停下,灭了灯犹豫着该怎么办。

黑暗中,男人冷凝烦躁的声音再次传来:“出去!”

心,一下子揪紧了。

使劲交握着自己的双手,久久没抬起步子。黑暗中,只看见男人嘴里的烟火明明灭灭,光亮中,她隐约看见男人一脸的孤寂,哀伤,脆弱。

对!是孤寂,哀伤,脆弱!

咯噔!

心往下沉。

肖逸阳是谁啊?

荔城呼风唤雨的大爷!

他永远都是那么光芒四射!

他永远都撼天动地般存在!霸道,自大,冷漠无情到天理不容的地步。(大家是这么传说他的)

可今儿,这肖爷,怎的像一颗打蔫儿的茄子?

没由来的,她竟有些心疼!

对,心疼的感觉怪异地抓住了她,她直觉不要丢下他,他需要她。于是她准备跨出去的脚缩了回来。轻轻地,轻轻地,一寸一寸移动,向他靠近。

蹲来,快速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小脑袋紧紧靠在他的胸膛,深怕他扯开她。

她已经下了狠心,无论这个男人怎么呵斥,甚至粗暴地待她,她今儿,横竖都得黏在他身上。

男人的身体一颤,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没走,更没想到这女人像牛皮糖一样紧紧粘在自己身上,那样儿就深怕自己把她扔出去。

低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女人,肖逸阳深深吸一口烟,然后摁灭,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深深叹一口气,无奈,伸手在黑暗中模索着女人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

“菲儿……”

黑暗中,传来男人粗哑低沉得如同大提琴般的声音。

“嗯……”

轻轻哼了一声,等待着男人的下文,可惜,男人没有再说话,透过窗外射进来的一丝光亮,黑暗中也能看见他眼睛里闪耀着的孤寂。

何菲儿静静地搂着男人,她知道,此刻她无需多问,只要抱着他陪着他就好。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黑暗中又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喊声:“菲儿……”尾音绵长,听得何菲儿心肝儿抽抽。

“嗯……”她轻轻地,乖巧地应着,悄悄抬起眸子,想要看看男人此刻的表情。

她感觉到了他的压抑,悲伤,他应该有很多很多秘密压在心底,她不会主动去挖掘,如果他愿意说给她听,她会乖乖当他的垃圾桶。

约莫又过了几分钟,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他没有再呼喊女人的名字,他的话说的很突兀。

“我是那么爱她,可惜她却抛弃了我……”

何菲儿的心一抽,突然就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他没说名字,但她从他的声音,以及他的手紧紧拢住她的肩,可以判断他很爱那个她。

是她吗?

呵呵,季莎莎那个幸运的女人!

“她说,她很爱我,不会丢下我,可惜,她撒谎了,骗了我,终是把我丢下。”男人声音似低低的呜鸣,心痛洋溢于字里行间。

可怜的娃子!

感受到他的痛,何菲儿轻轻坐直,抚模着他的背,让他的头,枕着她的肩。

“我开心,她就笑得可美了,我受伤了,难过了,她就会心痛得掉眼泪。看见她笑了,我会笑得更开心,我特别黏她,只要她一会儿不见,我都会发疯般地寻找,直到找到为止。只有她是真心爱我的,无论我做什么,她都由着我,从来舍不得骂我一句。我好想她的笑脸,好想他的怀抱。可惜……”

似乎是心痛得不行,肖逸阳将头深深埋进何菲儿的肩窝,良久,何菲儿感觉到肩部那层薄薄的衣料粘粘乎乎。

呵呵!他们的感情真好,原来他是真的那么爱,否则怎么会这么悲伤?爱情啊,你到底是个什么东东?竟让如此强悍的纯爷们也如此伤感!

吸吸鼻子,伸手在脸上抹一把。

惊!

她怎么被他们的故事感动得奔泪了?

勾唇,嘲笑自己,太没志气的家伙!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也被抛弃过,那种深入骨髓的痛,痛到每一个毛细血孔,痛到每一次呼吸……她特别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可怜的娃子!

不停地拍着男人的背,希望他不要痛太久。如果人脑也可以像电脑一样能选择保存或清除就好了,又或者奈何桥上的孟婆能赏给每个失恋的人一碗孟婆汤就好了。

唉……

正在何菲儿的思绪飘去很远的时候,男人倏地抬起头来,捉住她的肩,盯着她的眼睛说:“她怎么能那么狠心?我才9岁,就抛弃我自己离开了,你说,她怎么会那么狠心?”

男人突然间歇斯底里的声音,吓了何菲儿一跳。

呃!他说了什么?

等等!

九,九岁?

何菲儿差点闪到舌头。

扶额!无地自容!

这男无头无尾的话,害她想得离题十万八千里。

见鬼了的季莎莎。

哈哈!她明白了,他口中的她,不是那个季莎莎,而是他妈妈。

呸,她就说嘛,那个季莎莎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他这般的怀念,伤感。

她记得,那次去肖家老宅,李婶对她说过,肖逸阳的妈妈在他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心,突然有些鲜活,暗暗松了口气。

在黑暗中盯着他晶亮的眸子,何菲儿温柔地哄:“乖,她没有抛弃你,她依然很爱你,你那么优秀,她一定看的到。”

喃喃地低吟,将男人拉进自己的怀抱,她想让他感受妈妈般的温暖。她可以想象的到,九岁没有妈妈是多么可怜,尤其在豪门大户,男人们都是忙事业,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没有妈妈的小孩,一般都是跟保姆生活在一起,想要见自己的父亲一面,那是难上加难。

现在她可以理解了,他为何与父亲的关系不好,尤其是他还多出了一个继母。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

低沉了一会儿,男人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又说开了。

“那天,她病得很重,我一定要跟着她,可是老头不让,再后来,我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她,我睡不着,吃不下,逃出大门要去找她,可是,老头正好回来,抓住了我,对我说她死了,并亲手把她的遗像塞进我怀里。我不信,哪怕她真的死了也要见她最后一面,可惜老头无情地说已经迟了,并把我关进了屋子整整三个月,从那天起,我的天,坍塌了。”

可怜的娃子!

她仿佛听见他的心碎裂的声音。

心里堵得慌,她大口吸气,只能更紧地搂着他。

她能想象得到当时他多么绝望,如果当年她就认识他多好,她一定陪着他一起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把妈妈的爱,分一半给他,让他不那么孤寂。

搂着他,她的脸,贴着他的脸,希望让他能温暖一点,希望他能将痛感减少一点。

这一次,他没有像个孩子埋头低泣,靠在何菲儿的怀里,他的话声声透着冷意。

“他,太令我心寒,她死了,一百天都不到,他居然就又结婚了,最可笑的是,他居然娶了她最好最好的闺蜜。哈哈……”

话说到最后,他竟笑了起来。

那是笑声么,她觉得比哭还难听,特么的让她揪心。

她懂!

他话语里的那个他是父亲,闺蜜是他继母。

一个九岁的孩子,刚刚失去母亲,心灵正受到重创的时候,唯一的亲人,那个叫做父亲的人,立即找回来一继母,他怎堪忍受如此打击?

吸吸鼻子,抚上他的脸庞,他的脸凉凉的,连带着何菲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凉了。

“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声音哽咽着,除了说这句话安慰他,除了用自己的柔软抚慰他,她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谁曾想到,那么强大的肖爷,却是可怜得让人肝儿颤。

这一次,她真正完全懂了。

他对肖家的人为何那么冷漠,心寒,她完全能理解了。

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的经验,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才能好过些。于是她凭着自己的本能,像他平时疼她那样,低头,轻轻的,柔柔的,吻过他饱满的额,剑挺的眉,深邃迷人的眼,再下来滑过他高挺英气的鼻子,顿了一下,红唇輕颤,覆上了他冰凉冰凉的唇,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再轻轻含住,轻轻触碰,给他心灵以慰藉。

男人没有动,任由女人温软的唇瓣轻轻触碰,啃咬。她的疼惜,她的香甜沁入心扉,触动他的神经,心脏猛烈地跳动几下,眸光骤变,突然反手搂抱住她,高大的身体将她禁锢在坚实的怀里。

男人带着狂暴,粗野,冷冽的唇,一口含住她的水润小嘴,使劲儿吸吮,啃咬,长舌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狂野地席卷,迅猛地扫荡,贪婪地吸取她的甜蜜,恨不得将她融化在嘴里。

他像极了最凶猛的野兽

呼吸重了。

气儿喘不匀了。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快要缺氧了。

他阳刚的清冽气味混着烟草味,窜进了她的神经,混入了她的血液乃至每一个毛孔。她迷失了在他的狂野里。

倏地,一种苦苦涩涩的味道在她舌尖蔓延……

是他的泪,还是她的泪?

她完全分不清了。

毫不犹豫地,他将她推倒在软软的地毯上,大手撩开了她的睡衣,在她温软的身体上肆意游弋。

嘴急急地啃咬,大手带着火一样的热情,挑动着她的神经。

嘶--

女人在心底发出了一声痛呼。

他粗鲁的动作,她完全不能适应。

不能呼痛,不能阻止,狂野,急速,袭遍全身,她含满了泪水,既痛又欲罢不能。她像极了可怜的洋女圭女圭,在他手里,随意翻转,任他捏圆捏扁。

当她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身体,便惊悚地睁开了双眼,全身立即僵直,朱文凯那张脸像梦魇一样揪住了她的心脏。

男人似是察觉了女人的变化,但他仅仅是停顿了两秒,大脑又不受控制地拉开了她的双腿。

吸气!

呼气!

他不是那个畜生。

他是肖逸阳!

他是肖逸阳!

她一定要克服这个魔障。

心里默默念着,紧紧咬住双唇,闭上双眼,搂住他宽厚的臂膀更加贴向他。

似乎等不及去除身上的衣物,也等不及做足前戏,男人急急地抽掉皮带,一秒也不曾停顿,直接覆上了女人。

粗粝刺痛,何菲儿紧咬牙关。

情、欲混着烟味,在空中飘荡,粗重的呼吸杂着男人的低吼,响彻于耳旁。

痛到了极致。

快乐到极致。

意乱,情迷。

男人一声比一声更粗重低沉沙哑的声音,是如此的美妙动听。

一种骄傲,自豪,满足,袭上何菲儿的心头。

他性感的低吼是独独属于她的!

他的挥汗成雨是独独属于她的!

他的热情奔放狂野激情是为她绽放的!

脑袋晕晕沉沉,微眯着眼睛,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突然,她想要打破往日的矜持压抑,与他共同吟唱人类最原始的旋律。

软乎乎的小手爬上他大汗淋漓的脸庞,顺着自己的心里,追随着他的节奏,一声声低低,吟哦溢出了唇齿。

“啊……”

这一声低吟,无疑是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

催人奋进,勾人心尖。

“无敌……小妖精……”

发狠地掐着她的小腰,猩红着眼,低头,狠狠地啃咬柔软的唇瓣。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在他的手里碎掉。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淡淡勾唇,任他将她摆弄出各种不同的撩人姿势。

一波一波的狂澜,几乎让她失去意识。

努力攀住男人强健的臂膀,她双眼迷离,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奋力的男人是谁,不管不顾随着激情冲击,她张开嘴,放肆地哭喊,纾解心中的狂躁。

“要命的小东西!”

男人咬牙切齿。

头晃得晕了,身体快散架了,一阵毁天灭地的感觉袭遍全身,似有五彩的烟花在脑子里爆炸,极致的欢愉令她眼角滑下了颗颗珍珠,全身痉挛着,头一偏,她晕了过去。

一切终于静止了,室内的烟味混合暧昧的情、欲味还在持续飘荡。

男人伏在女人娇弱的身体上,头埋在她肩窝,深深呼吸着女人的淡淡的幽香,淡淡的汗味。

仿佛害怕压坏女人柔弱的小身板,男人向旁边挪开了一些,轻轻吻着女人汗湿的小脸,做着事后的温存。

虽然,女人是昏睡了过去,似乎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疼惜,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从她身体里出来,男人恢复了阴鸷冷凝的脸,翻身将女人抱起走出了主卧室。

翌日,何菲儿是在浑身的疼痛中醒来的。

伸伸腿,痛!

抬抬手,痛!

扭动下小屁屁,还是痛!

哎呦娘的妈呀!她浑身上下就没有那块地儿不痛。

不能忽视的痛感袭击了她的大脑,拧眉,不得不睁开了沉重的眼睑。

“喝!”

触目的是男人侧着身,一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的画面,何菲儿吓了好大一跳。

脸庞一贯的俊朗如斯,眉宇间阴鸷,让他霸气外泄,紧抿的薄唇,红艳中透着性感,下巴刚毅的线条,勾勒出了恰到好处的弧度。

哈!脆弱的,感伤的,落寞的,孤独的肖爷哪儿去了?何菲儿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不过么,她更喜欢现在眼中看到的男人。

“女人,一大早的就对着爷流口水?”

盯着女人的脸,肖逸阳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里的戏谑意味,让何菲儿红了脸。

呃!

好囧!

她已经好几次这样对着男人发呆了,丢脸的是次次都被男人抓个正着。难道……其实,她何菲儿也不过就是一枚花痴女。

现在看着那些花痴女,自己都不敢理直气壮地鄙视了。

清清嗓子,何菲儿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谁,谁对你流口水了!”抬手想要撩一下额际并没滑落下来的头发,企图掩饰自己的羞囧。

嘶--

要不要这么悲催?

她那双胳膊也像是月兑节了,酸痛得要命。

想来是昨晚使劲地攀附住男人引起的。

不敢痛呼出声,伸到半道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脸更红了,眉头紧锁,一张脸早皱成了苦瓜。

“我只喜欢你对我流口水!”

盯着女人娇艳的脸庞,肖逸阳一句话说得很认真,很清楚,眼睛妖孽似的眨了眨。这女人这个羞囧的模样,他越看越爱看。

咳咳……

只喜欢她对他流口水?

昨晚没被这男人折腾死,今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位爷不是最讨厌花痴女对他流口水吗?今儿这是……这是不是肖爷似的情话?

心尖一颤,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侵袭了她的心房。

明明还想狡辩自己才没有对他流口水,可是心里的雀跃让她闭上了已经张开的小嘴。

男人,你的眼睛可以不要这么盯着人看吗?

何菲儿知道这个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她的任何举动都在他的视线里,心里不免就有些别扭起来。

不敢抬头去看男人那张脸,更不敢去看他那双仿佛带着磁石的眼。

“女人,你这是在害羞吗?”

肖逸阳伸出手抬起何菲儿的下颌,迫使她与他对看,戏谑的意味在他眼里愈加明显。

嗤!她真想给他翻个大白眼。

这男人是故意的!

明明就知道她很囧,可是还偏要把它说出来,不是让她更下不了台吗?

怎么有这么恶劣的人?

把头一扭,下颌从男人的手里退了出来,“谁害羞了?姐脸皮厚着呢!”倔强地咬唇,赌气似的把头扭向了旁边,不去看这个恶劣的男人。

肖逸阳扑哧一笑,看着女人耳根都红了的可爱样子,他瞬间闪神。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傻乎乎里透着诱人的可爱,娇羞的脸儿透着百分的媚态,毫不矫揉造作,完全是一种很自然的娇媚流露。

心里一动,肖逸阳把女人的头扳了过来,低语:“只许你对爷害羞!”霸道地宣告着,低头一口覆上了何菲儿娇艳的红唇。

这是他的女人!

他女人害羞的样子,他真是爱惨了!

他想,宁肯看她女人害羞也不要看那些花痴女月兑光了衣服。

心里狂跳着,霸道地拥着女人,来一个翻天覆地的法式舌吻。

好甜,好香!

妈的!他女人怎么这么勾人?

这一吻不要紧,要命的是他挨近她,浑身的血液就像走火入魔似的逆流,心里砰砰跳,热源向着身下某处聚集,害他不能好好吻女人,老二使劲抵着她,尽想对她干禽兽之事。

“唔……唔……”感觉到男人明显的身体反应,何菲儿想要说话,奈何,小嘴儿被男人含得死紧。

她那伤痕累累的小身板儿,再也承受不起男人的禽兽行为。

呜呜……

她浑身好痛!

心里憋屈着,一双黑眸瞬间染上了水雾。

急急探索女人的香甜,肖逸阳虽然激情澎湃,但是,他更清楚他不能继续下去!他不能只顾自己宣泄,而对他女人的身体不管不顾。

来日方长!

今儿这帐先记下,改天再讨要回来!

下定决心,再留恋地在女人柔女敕的唇瓣上了碾磨了片刻,便理智地放开女人的小嘴,顺手把女人捞进自己的怀里。

亲亲女人白皙光滑的额,安抚疼惜,流露其间。

忽地,他想到自己昨晚如同施暴的禽兽行为,俊脸瞬间黑沉。

挪开身体,掀开被子看到女人一身的青青紫紫和红肿的吻痕,他的怒气瞬间就爆发到了嗓子眼。

禽兽!

禽兽!

禽兽!

他暗骂自己三声,捏拳,真想给自己来两个耳刮子!

“喂,喂,你,你干嘛?”

这男人是怎样?一双狼眼,直直地往她光洁溜溜的身体上瞧,该不会是想……他老二是怎样嚣张,她刚刚都已经感受到了。

妈妈眯呀,她是真的吃不消了呀,如果男人逮着她又像昨儿晚上那么拼命,她想,她一定会暴毙在床上!

双手捂胸,防备地看着男人,何菲儿话都说不利索了,委屈的泪水,眼眶里直打转。

呼吸一窒,肖逸阳不敢去看女人那双水雾蒙蒙的眼,下颌线条瞬间僵硬,室内低气压太明显。

“让我看看!”

用力拉下女人遮住自己胸部的手,肖逸阳一句话说得又臭又硬。

抵不过男人的力量,何菲儿只得放手。

光听声音也知道这男人有多生气。

不明白男人内心的何菲儿不知道肖爷其实是跟自己置气,只以为是他不能泄火生气了。抬头定定地看着男人一个劲儿往她身上扫描,她那点可怜的羞耻心,硬被这男人拍飞了。

反正,她全身上下,对于这个男人,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相对全身的星星点点,胸部的淤青乌紫,更是惨不忍睹!

肖逸阳倒抽了一口气。

尼玛,那些痕迹是他留下来的吗?

根本就是畜生所为!

以往凝白如脂,水润亮泽的雪肤不见,代之以紫红的吻痕,手指的掐痕,那吻痕处,掐痕处,几乎透出血迹来。

明明一副娇艳动人的身子,生生被他摧残成这惨不忍睹的境地。

气呐,愤呐,怎一个发怒了得!

SHIT!

低咒一声,向女人的身子探去。

“不要!”

看见男人对着她伸出了手,何菲儿急急地尖叫,本能收紧双腿,并双手护住。火辣灼痛,令她拧紧了眉头!,一双小眼睛更是恐惧地看着他。

“放手!”

肖逸阳的脸更黑沉了些,语气里充斥着带着寒气的火药味。眼前残破的身体刺痛了他的双眼,女人委屈惊慌如森林中迷路小鹿的样子更揪痛了他的心脏。

“不能,我,我不行……”

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瞬间泛着红,有些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女人此刻的害怕。她摆着头,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往后缩。

可怜见的女人。

女人的害怕男人看得分明,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不能忍受自己的畜生行为,更不能忍受女人看他如毒蛇猛兽的目光。

肖逸阳双拳紧握,咔咔作响,胸口因生气而起伏着。

天!

这个男人真的真的怒了!

咋办?

咋办?

何菲儿瑟缩了,看男人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给撕扯了。

“肖,肖逸阳……”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狠劲儿咽了口口水,“你,你冷静点好吗?听我给你……啊……”

话没说完,下一秒,她便跌进了男人温暖宽厚的怀抱。

两具身体,贴得很紧,很紧,她能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不懂男人为何有此动作,只能静静地任他抱着。

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如期而至。抚着她的背,男人的手异常温柔。

“菲儿……”

下颌抵着何菲儿的头,肖爷的声音绵长充满悔意。

松开一点点,亲亲女人的脸,鼻息喷洒在她脸上,“菲儿……你很怕我?”抬起她的头,他一双深邃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不,不怕!”

其实,她从没有真正怕过这个男人,只是今儿拖着这残破身子,真的不敢和这男人硬抗啊。

瞧着她两个字也能说成结巴,肖逸阳的心里就像插了一把刀。

心疼得不行,拉过她靠着自己,轻舌忝着她的耳珠,声音带着哀求似的低语:“菲儿,不要怕我,好吗?”他已经悔青了肠子了。

如果时间能倒回到昨晚,他一定不会把她当成发泄怒气的工具。这是他的女人,他竟那样畜生地待她。

更何况,她心里还有阴影,他昨晚也那么不管不顾。

他不能原谅自己!

男人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磨砺了何菲儿的心脏,这是怎样一个男人?竟也这般低声求她。

心里有种情绪在涌动,掀掀嘴角,想说话,可不知怎么就发不出声来。

见女人不说话,肖逸阳直觉女人生气了。

他忽地拉过女人的手,要往自己脸上抽,“菲儿,要不,你打我吧,甭客气,爷这老脸受得住!”一双黑眸变得猩红,眼神里急得不行。

噗……

爷!

老脸!

丫个肖逸阳,求别人原谅也不会贬损了自己的气势。

不过么,看着强悍的肖爷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何菲儿真心想笑,只是,现在笑似乎不是时候,人家都这么可爱了,她也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呐。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男人是自己怄气呢,想来他是对昨晚的禽兽行为后悔到不行。心里不免喟叹,昨晚的牺牲也算是值了。

“肖逸阳,别这样,我没有生你气。”收住自己的手,她对上了男人懊悔的眼。就算男人今天没有这举动,她也不会后悔,昨晚,她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把她作死了,她也无怨无悔。

后来,她知道昨天是他妈妈的忌日,她更加确定,昨晚她的付出是千值万值。

“真的不生气?”孩子气地搂紧女人,他需要一再确定,否则,他那颗心会一直悬在空中惶惶不可终日。

唉!这哪是那强悍的爷啊,根本就是个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手,酸软到不行,不过么,她还是抬起轻触男人的脸庞,让他安心,踏实。

“真的不气,我是自找的,心甘情愿羊入虎口。”

话儿么,倒是肖爷爱听的,不过么,她倒是没有去注意不小心把人家肖爷比作野兽了。那个羊入虎口的字眼,的确让肖爷的脸色变了变,只几秒就恢复了光彩照人,他女人怎么说他都好只要不生气,不怕他,他就高呼万岁!

狂喜袭上心头,激动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女人娇艳的脸庞,眉梢,表情兴奋得像孩子,就差手舞足蹈。

他真想抱着他女人原地转360度的大圈,更想向天狂啸,只是,现在有更急迫的事情需要做。

“菲儿,让我看看那里,好么?”啄了下女人的红唇,黑眸暗沉,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歉疚,抬手拂开挡住女人视线的刘海,动作竭尽温柔。

呃!

顿了一下,何菲儿才明白这男人的意思,饶是她说自己脸皮有多厚,还是忍不住羞红到了脖颈。

不吭声,扭捏地低头,将红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看着女人娇羞的样儿,肖爷自是知道这女人默许了,又贪婪地在她唇上偷得一枚香吻,这才,退开了身体。

肖爷喷血了。

入目的红肿与撕裂的伤口,让他瞬间不能呼吸。那雪白腿上的青青紫紫的捏痕急红了他的双眼,下巴紧绷,咬住牙关,他真心痛恨自己,恨不得把自个儿仍太平洋喂鲨鱼去。

“痛吗?”

声音轻轻地,轻轻的,几不可闻,连说话,他都觉得心脏在抽搐地钝痛。

摆了下头,两片嘴唇翕合,她说:“已经不很痛了。”

看着男人生气的脸庞,她不知怎么就不想说真话了。其实她很痛,试想,有根棍子在体内最柔软的地方,发了狠地横冲直撞,能没事儿么?

身体就像有一团火在烧,炙烤着她的全身。

她不想男人太过自责。

她不愿那个撼天动地般霸气的肖爷,因为这个弄得失掉了爷的风范。

在她眼中,肖爷就应该霸气地存在,顶天立地于天地间而不拘小节。

“女人,你撒谎了,一点都不乖。”吻吻女人的鼻头,他的心柔软到快滴水,“是我不好,等着我。”翻身下床,走出卧室,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支药膏走了进来。

本来他是仔细地,认真地涂抹伤处,不争气的东西又顷刻间顶起了帐篷,他恼恨着自己,深深吸气,自己女人都被折腾成这样儿了,他还能激动?

涂抹好了,他赶紧转移地点,为她擦淤青的地方。

药膏所到之处,清清凉凉,火烧般的灼痛立即就缓解了。

何菲儿松了一口气,看着认真在自己身体上涂涂抹抹的男人,她笑了。

这一天,何菲儿享受的是女皇的待遇,仆人么,当然就是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大爷,肖逸阳。

他不许她穿衣服,也不许她下床,就这么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他自己呢,却把工作地点转移到了卧室,一边工作,一边守着何菲儿。

撇撇嘴,她没有反对,反对了也没用,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便回天乏术。随他去吧,如果她不乖乖接受男人的好意,指不定他又得整出些更不能接受的花样来。

身上确实酸痛得厉害,吃过男人送到床上的早餐,何菲儿又困了,混混沌沌地又睡了过去。

看着女人睡着后酡红的俏脸,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肖逸阳嘴角上扬,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他笑了!

只是他不自知。

这个女人第一次,易拉罐砸中他的车门时,那慌张如同森林里的小白兔的样子,现在想来觉得异常可爱,她豪气地,说着要赔他钱,伸手进衣兜却没有掏出任何东西来的尴尬,他像放电影似的不停地倒带,倒带,大概从那时起他就喜欢看她又羞又囧的模样了吧。

扑哧……轻笑出声,他想要捏捏女人娇女敕的脸蛋儿,又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夸张到傻笑出声,他郁结了。

手僵在了半空,轻叹了一口气,最终没有舍得真捏女人的吹弹可破的俏脸,轻轻抚上女人的眉梢,扶平她紧皱的眉头。

俊逸的脸庞,线条分外柔和,温柔的眸光,染满了宠溺。

电话响了,他轻轻接起,“喂……”压低声音,再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人,他走向了落地窗边。

“老大,今儿不来公司了么?是不是还沉溺在嫂子的温柔乡里啊?”

电话一接通,魏然调侃的话惊爆爆地飙进了肖逸阳的耳朵。

肖爷那张脸瞬间黑沉。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连爷都敢拿来取笑了。

把电话拿远了些,肖逸阳带着寒气的话就出炉了。

“你小子有屁快放,如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子劈了你!”

唔……

魏然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位爷,对他越来越狠了,似乎自老大有女人后,他就失宠了。老大开口说不了三句话就是把他撕了,劈了,仍下二十层楼。

不!他的心脏弱弱,受不了这惊吓呀。

遂垮了一张女圭女圭脸,煽情地说:“老大,你对人家这么凶,这不是在往人家心尖儿插刀么?我好怀念,你对我温柔的时候……”

一句话说得甚是暧昧,好像之前他们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不说正经的,老子让你当街果奔!”

他肖逸阳是纯爷们儿,哪儿能让这不着调的狗东西,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辱没了他的名声?何况,他女人还在旁边呢,万一真要跟他急了,他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果,果奔?

魏然呕了一口鲜血。

这一回事情真整大条了,不仅要把他撕了,劈了,仍下二十层楼,还要让他果奔?!

虽然场面一定很壮观,虽然他也很自信自己的身材绝不会让人失望,但,但是,他才不要!当着满大街的**,他怎能对得起养育了他二十七年的父母?

不敢再去踩老虎尾巴,他赶紧吐象牙。

呃,不,他那不是狗嘴,是人嘴,于是纠正着赶紧说人话。

“老大,昨天那事儿查出来了,嫂子在旁边吗?”

“嗯……”回头看了眼女人抽动的小嘴,肖逸阳说,“你等下。”遂转身走出了卧室。

门一关上,何菲儿晶亮的眸子睁开了。

其实,在肖逸阳的电话响了的时候她就惊醒了,一听肖逸阳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一定是魏然打的电话。

这两人说话,一贯都是那个调调,她闭着眼睛都知道。

不过么,今儿男人这么经典的台词,她差点喷血。

天哪!

让一个大男人当街果奔!

噗……

世上也怕只有肖爷这么有创意。

搂着被子,想象力超级丰富的何菲儿笑得浑身抽筋儿。此刻她满脑子的画面就是魏然那小子果奔着,一大群花痴妹儿们,争先恐后地扑上去,魏然一手护上,一手护下,可怜兮兮地喊:别,别过来,姑女乃女乃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OMG!

哈哈哈!

肠子打结了,面部抽筋了。

一向自诩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威震天下的魏然,如果知道了他嫂子将他美化成怎样的柔弱和娘态,不知会不会吐血而亡。

这边肖逸阳仍了下一枚炸弹,让菲儿妹纸差点笑到爆,那边,魏然的话让他皱起了眉。

“哥啊,我觉得……要不,你来公司一趟吧,我们具体谈谈?”

天哪,老大该不是还和嫂子滚在被窝里吧?自古温柔乡,英雄冢!他那个豪气干云,威震天下的老大,该不会被这嫂子软磨硬泡的整天只想待在床上了吧?

听老大故意压低的语调,明显就是怕吵着某人。

何菲儿这个女人,真的太不简单!

“嗯……我马上过来!”爽快地掐了电话,肖逸阳高大的身影,再次走进了卧室。

门一响动,何菲儿赶紧把双眼闭上假寐。

男人的阳刚气味越来越近,她的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大手爬上了她的额际,接着温湿的唇印了上去,温温软软,令何菲儿浑身一阵酥麻。

男人的气味远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哗”似乎是撕纸,阳刚的气味又窜了过来,瞬间她就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

睁开眼,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扭头,她就看见了放在床头的便签纸。

拿过便签纸,潇洒的笔迹映入眼帘:乖乖在床上别动,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给你做午饭!

他去公司了?

心里带着疑虑,不过她也没去多想,她更在意的是男人字面上的意思,连出门了也不让她下床,真的是在把她往心尖儿上疼啊。

何菲儿,何德何能啊?

也许别人的眼中,只看到了肖逸阳俊美的脸庞,显赫的身份地位,名利权势所罩着的巨大光环,但是她何菲儿却能穿透这一切,看到一个真实的肖逸阳。

强悍中带着霸气,冷漠绝情中泛着温柔多情,寡言少语中流露着孤寂落寞,毫无理由的占有欲中透着可爱的孩子气!

她,越来越沉溺于这个男人为她筑起的避风港了!

就这样一辈子真好!

可惜,他们都是豪门中人,豪门中的一切令她肝儿颤,啥都不敢去触碰。

唉……

肖逸阳的办公室里,魏然,魏羽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靠在皮椅里冷凝着脸不说话的男人。

他的表情黑沉而严肃,良久,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抬头望向对面两个男人。

“继续跟进调查,不要急着下手!”

“啊!”魏然似乎不敢相信老大会做这样的决定。明明都查清楚了把嫂子骗出去的人是谁,也不动手?这不是老大办事的风格啊。

------题外话------

审编,饶了我吧,文文从昨晚修到现在,时间都过了还通不过,已经删了很多了,再通不过,我想撞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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