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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多斯飞歌第二部89—90

()鄂尔多斯飞歌(89)

王海泉急急往集控室走去,今天是星期天,不该王海泉值班。可昨晚安排了莲莲在自己宿舍,他实在没地方可去,就回到办公室,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早晨六点钟王海泉接到了值长的电话,说#2机A引风机轴承振动达到了190um,情势危急,请令定夺。

发电厂的引风机、送风机、一次风机是锅炉的三大主机,它们的安全运行,直接关系到锅炉的安全运行,王海泉知道引风机振动的报jǐng值是160um,跳闸值是198um,显然#2炉A引风机已接近跳闸值。

在棋盘井的鄂尔多斯发动有限公司的4×330MW机组,是鄂绒集团的主力机组。2013年初世界经济依然疲软,鄂绒集团在2012年效益比2011年有很大的滑落,鄂绒集团现有3万员工,都要吃饭穿衣。再者鄂绒集团的硅铁现在一吨只赚20元钱,2012年一至10月全部硅铁才盈利46万元,这是多不容易呀!但企业负担重,必须继续生产,为了下游企业的生产,鄂绒集团每小时还要从网上购买20万度电,这20万度电里的每度电比鄂绒集团的上网电价几乎高0.1元钱。鄂绒集团的电如果富裕卖到网上,就必须交上网费。不仅上网费每度电0.07元,而且电价还比别的发电企业每度电低0.02元。就这样鄂绒集团为了企业和职工的生存,依然生产着。所以为了少买网上的电,电力集团的机组一般是尽量满发。

机组出现了异常,牵动着许多领导的心。王海泉还没有走到集控室,就接到了总经理的电话,总经理电话里告诉王海泉,一定要按《国家电网公司电力安全工作规程》办事,确保设备的安全。

“王总!”值长迎了上来。

王海泉点点头,来到#2机组控制盘前。

各级值班员很敬业,A引风机的各项参数用不同的颜sè都做了曲线,王海泉看到红sè的振动曲线慢慢升到了190um,活像一条难看的蚯蚓。

“维护单位通知了没有。”王海泉问道。

“通知了,已经过去半小时,他们还没到。”值长回答。

“维护项目部谁值班。”王海泉继续问道。

“蓝主任!”值长回答。

王海泉皱起了眉头,这个蓝主任水平差,还爱告状。

“王总,我们在就地测了振动,热控班也检查了测点,看来振动是真的。”值长汇报着。

“把#2机负荷降至300MW,尽量减小A引风机出力。”王海泉下了命令。

不一会儿,#2机负荷就到了300MW。A引风机静叶由90%关到了65%,B引风机静叶还在90%,王海泉看到A引风机电流降了30安培,可振动依然是190um。

“A引风机就地有人吗?”王海泉看着值长。

“白龙在就地。”值长回答着。

“让他再测测A引风机的振动。”王海泉说道。

集控室一片吵闹声,值长用对讲机联系着。

鄂尔多斯电力有限公司,实行了jīng细化管理,有工作票管理、cāo作票管理、设备缺陷管理等等。王海泉坐到了值长办公的电脑前,打开了缺陷管理画面。#2机的设备缺陷出现了,有#2条缺陷被就像项目部刷红了,刷红的缺陷是满负荷无法处理,需要减负荷或停机处理的缺陷。

“王总,A引风机就地振动还是190um,而且声音还大了,A引风机的轴承温度再慢慢上涨,已经70℃了。

王海泉点点头,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总经理的电话,“总经理,#2机A引风机有三条缺陷需要处理,一是A引风机振动,采取措施无效。二是A送风机进口挡板关不上,需就地手动cāo作。三是B一次风机轴承甩油。我看把负荷减到200MW,让检修处理。”

“好吧,按你说的办,你要在现场督促好。”总经理嘱咐着。

放下手机,王海泉看着值长,“你立即联系项目部蓝主任,让他尽快安排人来工作现场。等到检修到齐了,工具准备好了,把#2机的负荷减至200MW,把A引风机、A送风机、B一次风机停下来,让他们检修。”

“是!”值长边回答边拿起了电话,“蓝主任!我们公司的#2机组已经决定负荷减至200MW,你安排人处理A引风机、A送风机、B一次风机缺陷。”

王海泉坐着,他不想和蓝主任说话。

“王总,蓝主任说星期天没人,能不能拖到星期一处理。”值长拿着电话问道。

“不行,让他们立即处理,否则我将考核他们。”王海泉非常恼火,设备带病运行很危险。

“王总,蓝主任说他也没办法,人都回家了。”值长继续报告着。

王海泉想给总经理打个电话,想一想算了,这么点小事自己都处理不好,还是一个管理者吗!

王海泉狠下了心,“告诉蓝主任,一小时他们项目部如果没人处理,我将考核他们项目部2万元。”

值长拿着电话,“王总,蓝主任说他有事和你商量。”

“你告诉他,今天这事没有商量余地,必须立即处理。”王海泉吩咐着值长。

不一会蓝主任走进了集控室,王海泉故意没看见,扭过头去。

鄂尔多斯飞歌(90)

俗话讲,大寒小寒冻死狗。可2013年的大寒过后。天气暖和了。棋盘井到处阳光明媚,到处人头簇簇。仿佛chūn天来临了一样。

科室组织人员到NX沙湖滑雪,大家都很高兴,可刘东燕高兴不起来。沙湖到处都是冰,刘东燕她们踏着冰来到人造雪场,白皑皑的雪在阳光下非常刺眼,看着同事们都换上滑雪服,穿上了滑雪靴,刘东燕一个人默默的往沙丘走去。

不知谁通知了李福,科室滑雪李福也来了。刘东燕对李福失望透顶,他对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有些烦感。

松软的沙丘没有人游玩,冬季里大家都喜欢滑雪,谁还会滑沙。刘东燕往前走着,沙丘广阔无垠,仿佛巨浪一样起伏跌宕。

“东燕姐,你怎么不滑雪。”李福追了过来。

刘东燕没有理李福,继续向前走。

“东燕姐!”李福挡住了刘东燕。

刘东燕狠了狠心,“好狗不挡道,你让开。”

李福嬉笑的表情消失了,显然刘东燕的话刺激着他了。

刘东燕拐过李福,在松软的沙滩上继续走着。

李福站在原地没动,远处传来了滑雪者们的吵闹声。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爱的时候千好万好,恨不得把心掏给对方。恨的时候,啥都不好,哪怕微笑都让人烦。

李福又追了上来,抓住了刘东燕的手。

“放开。”刘东燕甩着。

李福的手抓的更紧了,双眸直视着刘东燕。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刘东燕回头看着滑雪场。

“东燕姐,我就告诉你吧!”李福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刘东燕没有喊人,李福凝重的表情和说的话,让她回过头来。

“东燕姐,在诗雅公寓你的考题一出现,我就明白了你考题的目的。”李福松开了刘东燕的手,“其实,我当时心里非常矛盾。董事长当初的选择,我全都知道,如果我按董事长的选择告诉你,你肯定高兴。但从上次那件事,我知道,对于真爱的人不能再欺骗。告诉你吧!我父亲是董事长的好朋友,也是董事长的叛逆。董事长1974年10月2rì要去TJ纺织学院上大学,头天晚上我父亲向公安局报告了董事长在小屋激进的语言,董事长对特殊时期不满,常常在小屋里流露,公安局一调查,董事长被关了近四年,这四年董事长几乎家破人亡。多亏董事长的母亲是个伟大的母亲,坚信董事长是个合格的**员。那个年代“黑家庭”的孩子找不到工作,董事长的父亲由于忧愁和受不了外人的指指点点,得了jīng神分裂症。董事长的母亲没办法把房子卖了,那时董事长家惨不忍睹,董事长的母亲常常一个人到荒野拔野菜,家里的妹妹和弟弟饿的皮包骨一样。董事长的母亲没有倒下,一个人套着借来的驴车,到十几公里的煤矿拉煤,一个女人,一个有五个孩子的女人,既要照顾丈夫,又有哺育孩子,冬天走那么远的路拉煤,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女人。到了煤矿还要自己装煤,董事长的母亲手都磨烂了,脚都冻僵了,可拿出的午饭,只是个野菜团子。就是这个普通的母亲,支撑着这个家,支撑着董事长的jīng神,定期让妹妹去看董事长,给董事长带去他想看的书,带去家里的温暖。”

刘东燕顿住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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