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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等待 06

瑶瑶离开一年后。

“爹地……”冷烈焰刚下班回来,远远地麟儿迈着肥嘟嘟的小腿一颠一颠地朝他跑过来。

冷烈焰弯腰将他抱起来,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两口,笑着问,“麟儿是不是早就在门口等着爹地呢?”

“妈咪,麟儿看到妈咪了,妈咪是不是也看到麟儿和爹地了?妈咪,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麟儿想妈咪了,爹地也想妈咪,麟儿想妈咪想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妈咪你什么时候能回来?麟儿想要妈咪……”因为哭泣,麟儿的声音变得沙哑,听着让人无比心疼。

“妈咪很疼?”冷烈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很疼?突然他眼睛一瞪,放佛明白了什么,紧张地问,“麟儿,你的意思是妈咪很难受,就像爹地上次生病的时候那个样子对不对?”

冷烈焰无奈叹息,埋怨的眼神看了眼刘航后,点点头,“好,爹地答应你,明年跟刘航妈咪……结婚。”他相信过段时间麟儿就会忘记这件事,到那时候再让刘航离开,跟她结婚?绝对不可能!他这辈子只会跟一个人结婚,她就是瑶瑶。

其实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安慰他,谁知他却冷声说道,刘航,你最好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我儿子的代理妈咪,你不是他妈咪。

冷烈焰一听皱起眉头,老天,他这到底是才一岁多的儿子吗?为何他觉得他都像是五六岁了呢,不过他昨天跟刘航说什么悄悄话了他怎么都不记得了呢,他决定问问他,“麟儿,那你告诉爹地,昨天爹地跟刘航妈咪说什么悄悄话了?”

“他去公司了,估计到下午才能回来。”

麟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像是吧,我看到妈咪在火中,火很大很大,妈咪流了很多汗,她都不能跟麟儿说话。”

“麟儿!”zVXC。

“洗,麟儿想跟爹地一起洗澡。”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他急急忙忙跑出来,刘航疑惑地问。

这是她来这里几个月来第四十次他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只是这次不同于以往,以前他喝醉是因为想瑶瑶,这次却是因为儿子的话,她知道,儿子的话深深地伤了他的心。

“麟儿--”冷烈焰慌忙去追他,低头一看自已又慌忙钻进被子里,“麟儿你听爹地跟你说--”

刘航一脸尴尬,小声说道,“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间。”

“那一个月的时间够吗?”

浴室宽大的浴缸里,麟儿像只温顺的小猫咪似的趴在冷烈焰的胸口,大大的眼睛盯着墙上长孙瑶瑶的照片看得出神,只是这眼神里却满是忧伤。

她一定是在受苦,不然她肯定早回来找他跟麟儿了。

冷烈焰看看他,没有动,麟儿虽然还小但他的心理年龄远远大于他的实际年龄,他真不知道再过几年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刚才他的话他听到了,看来他的担心已经逐步成为事实,如此是该让刘航离开了,否则时间久了麟儿跟她的感情深了,到时候瑶瑶回来他们母子之间就没有感情了。

“当然是真的啦,爹地都相信是真的,难道麟儿不相信吗?”冷烈焰笑着说,只是这笑容却有些勉强,她离开已经整整一年了,音信全无,这怎能让他再相信那老翁的话呢,但这些不能告诉儿子。

刘航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仰着脸看着他,为什么长孙瑶瑶都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他还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她没有遇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不公平,老天爷对她不公平!

冷烈焰没有擦去眼泪,任由它们不停地流着,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因为他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他笑着说,“因为妈咪离我们太远听不到我们说话,但是妈咪肯定能看到麟儿和爹地,所以麟儿不许再哭了知道吗?麟儿要笑,这样妈咪才不会难过。”

冷烈焰点点头,没跟她说话,抱着儿子进了屋子,父子两朝沙发上一摔,闹了起来。

“麟儿,对不起,都是爹地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可往往有时候这样的结局却与想象相差甚远,甚至还是背道而驰。

“爹地,我想妈咪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看到妈咪了,妈咪好疼。”

“瑶瑶!瑶瑶!”他激动地叫着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如绝了堤的洪水拼了命地流着。

“瑶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瑶瑶,我爱你……”冷烈焰的眼中满是柔情,低下的头一点一点凑向“日思夜想”的女人,唇终于碰住了她的唇。

“麟儿,瓶子来了!”冷烈焰兴奋地拿着小瓶子跑进房间,看到的却是儿子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在哭泣,他疑惑地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麟儿?”

“照顾好麟儿,我出去一趟。”他说了一句,迅速下楼,开车离开。

刘航想问干什么用,看他如此着急她就没问,想了下自己包里有一个装薰衣草的小瓶子,“你等一下,我包里好像有一个。”

儿子的话让冷烈焰极其的震惊,难道是瑶瑶在受苦吗?母子连心,按道理麟儿才一岁多不可能做那样的梦,除非是她真的在受苦,只是宇宙这么大,她究竟在哪儿,他如何才能找到她?这一年来他从来都没有放弃找她,可到现在都没有她任何的消息。

“不知道,就是感觉,爹地,如果再过几年妈咪要是还不回来,爹地就跟刘航妈咪结婚好不好?”

“瑶瑶,是你回来了吗,瑶瑶?”冷烈焰说着双手捧住了刘航的脸,咧着嘴笑了起来,“瑶瑶,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麟儿却不吃他这一套,扭过脸狠狠地瞪他一眼站起身,大声喊道,“如果你不跟刘航妈咪结婚,我就永远都不跟你说话!”说完他气呼呼地回了屋子。

“爹地你快点去!”麟儿催促道。

两人只顾说话谁都没有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个人儿,他一直都安静地看着他们,从他们还在熟睡的时候开始到现在,终于两人不再说话了,他才说道,“爹地,你是男人,你要对刘航妈咪负责。”

“听着呢,麟儿刚才说了什么?”

她慌忙上前想扶住他,还没到他跟前就被他手一挥挡开了,“不要碰我!”

“麟,麟儿,你,你怎么在这里?”冷烈焰结结巴巴地问。

“我不想听到你说话!!”

清晨,当柔和的阳光照进宽大的房间时,冷烈焰率先睁开眼睛,没过两秒钟刘航也睁开眼睛,两人同时扭脸看向彼此,继而尖叫声在房间里响起,震耳欲聋!

冷烈焰怔住,他跟儿子的眼泪混合在一起可以看到瑶瑶?太神奇了!

“我不听,爹地就是做错事了,爹地就要跟刘航妈咪结婚!”麟儿头也不回地说,然后关上门跑到长孙瑶瑶曾经住的房间里,趴在她曾经睡过的大床上,他伤心地哭了起来。

“没有人,麟儿睡觉醒来看不到爹地就去找爹地,没有找到爹地,就看到妈咪了,妈咪的头发很长很长,比照片上的还要长,妈咪穿着白色的裙子,没有穿鞋子,大火都在烧妈咪的脚,麟儿想把火吹灭,可怎么吹都不会灭。”

“麟儿……”他心疼地看着儿子,眼泪再次在眼眶中打圈。

“你还我妈咪,还我妈咪!我再也看不到妈咪了,都是你的错,你是个坏爹地,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呜呜呜……”

冷烈焰苦涩地扯了下嘴角,点点头,“那好,爹地出去,那你别哭了。”

冷烈焰抬头看了刘航一眼,笑着说,“麟儿肯定搞错了,爹地对刘航妈咪一点儿都不冷淡,不信你问她。”

突然,他又着急地喊道,“爹地!爹地!”

“有没有玻璃小瓶子,我要最小的玻璃瓶子,快点!”

“麟儿,你都一个月没跟爹地说话了,你跟爹地说句话好不好?爹地知道那件事是爹地做错了,可爹地不是已经让刘航妈咪离开了吗?爹地答应你这辈子只爱你妈咪一个人。”

冷烈焰站在草坪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良久,他给阿金打去了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妈咪说话,他扭脸看向冷烈焰,“爹地,妈咪为什么只笑不说话?”

刘航笑着刮了下他的鼻梁,轻声说,“麟儿乖,要起床吃饭了哦,中午的饭可是刘航妈咪亲手做的哦,快点起床吃一些吧。”

冷烈焰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慌忙低头看他,“怎么了麟儿?”

麟儿搂着他的脖子也在他的脸上使劲啵了两口,“是,麟儿好想爹地。”也许是因为他体内有着跟常人不一样的基因,从他九个月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学会了走路和说话,现在一岁多一点,他已经像个两三岁的大孩子。

“爹地胡说!就是一年,明年爹地就要跟刘航妈咪结婚,爹地如果不答应,麟儿就不理你了!”麟儿说着用力将脸扭到一旁,还气呼呼地噘着嘴。

“麟儿,麟儿该起床吃饭了。”

“爹地……”他小声叫道。

“但跟你的卑鄙相比,我无耻又算得了什么,你不是一直计划着如何爬上我的床吗?现在你成功了,你的药可以留着下次用。”

“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不就是钱吗?我冷烈焰不缺钱,若不是昨晚上我喝多了像你这样的货色就算是倒找钱给我,我也不会上你。”

“刘航妈咪,是爹地叫你回来的吗?”

“如果爹地不这么做,麟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爹地。”麟儿说完转身离开,只是转过身的那一刻,他哭了,其实他昨天晚上一直都没睡着,爹地和刘航妈咪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很难过,更为为妈咪难过,妈咪在大火中受苦,可爹地却跟刘航妈咪在睡觉,但他知道这件事怪爹地,是爹地做了错事,所以他就必须要对刘航妈咪负责,他要跟刘航妈咪结婚。

“回来了。”刘航笑着说。

不知不觉眼泪顺着冷烈焰的脸颊滚下,跟儿子落下的眼泪混在一起,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奇迹出现了。

“快去拿!”

冷烈焰一愣,随即弯腰接住他抱在怀里,“麟儿是不是不生爹地的气了?”

“还说听着呢,都不知道麟儿说了什么,爹地好讨厌,不理你了。”麟儿生气地从浴缸里出来,拿起浴巾擦了擦身体,噘着嘴出了浴室。

“可是麟儿却觉得爹地喜欢刘航妈咪。”起子使颊。

“冷烈焰你无耻!”

冷烈焰摇晃了几下,眯着眼睛看着她,“你是谁?为什么你的声音跟瑶瑶那么像,你到底是谁?”

刘航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你爹地有说,不过结婚是大事不是说结婚就可以结婚的,所以需要一些时间。”

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刘航的全身,跟方俊恋爱了七年,也接过很多次吻,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此时这样让她心都放佛要跳出身体了,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爱上他了?

“你--”刘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他有什么关系,只是……昨晚上真的是个意外,她控制不了她自己。

“爹地,你为什么对刘航妈咪这么的冷淡?”玩着玩着,麟儿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这不仅让刘航很惊讶,就连冷烈焰都瞪大了眼睛。

麟儿猛然抬起头,瞪着眼睛冲他喊道,“都怪你!妈咪走了,再也看不到妈咪了!”

这天早上吃过饭后,冷烈焰凑到正坐在门外草坪上发呆的麟儿身边,小声说,“麟儿,爹地今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昨天的事情,刘航到现在都在后悔,早知道他会是那样的反应她就等一段时间在说了。

“妈咪!”麟儿大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嗯!”麟儿使劲抹去眼泪,咧开小嘴笑了起来,“妈咪,你看到麟儿在笑吗?”

臭小子,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是怎么想的,还有逼着爹地跟别的女人结婚的事情,那你妈咪回来了怎么办?骗你的臭小子,你还真以为你爹地要跟刘航结婚啊,怎么可能!爹地现在用的只是缓兵之计。

冷烈焰看了刘航一样,撇着嘴点点头,“没错,麟儿说得很对,但是爹地要跟你说,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懂了,好了,爹地要去洗澡,你洗吗?”

“爹地,你说妈咪会回来是真的吗?”自从他懂事开始,冷烈焰就告诉他瑶瑶是他的妈咪,还有她离开的事情,所以他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他的妈咪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而且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回来。

“呃?好,爹地这就去,那你捧好眼泪别让它流掉了。”冷烈焰急急忙忙从床上下来,跑进卫生间拿了一个玻璃杯就出来,可突然一想杯子这么大,眼泪那么少,倒进去肯定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又丢掉杯子飞速跑出房间。

“爹地,妈咪为什么会在火中,大火会不会把妈咪烧死?麟儿不想妈咪烧死,麟儿想要妈咪。”麟儿轻声说,眼中噙着泪水。

瑶瑶,你到底在哪儿?麟儿说你在大火中,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很疼?瑶瑶,你究竟在哪儿?瑶瑶……

麟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缓缓睁开眼睛,咧开小嘴笑了,“刘航妈咪……”

“冷烈焰,你当我刘航是什么人!”

“爹地说话一定……算话。”

看着他一脸痛苦地从房间出来,刘航想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孩子的话虽是无心的,但却深深地伤害了做父亲的心,他一直都在自责,一直都觉得亏欠儿子,亏欠他的母亲,他一直都在努力弥补可还是听到了埋怨的话从儿子的嘴里说出来,这让他如何承受?更何况他曾经还是那样一个冷傲的人。

短暂的发懵之后,冷烈焰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冷声打断了刘航的叫声,“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何必要装得跟我强歼了你似的。”

“爹地,你跟刘航妈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是男人,做了错事就要负责任,你要娶刘航妈咪。”

“不知道,就是突然想问。”

冷烈焰看看他,轻声叹息,眼泪中之所有会有瑶瑶那是因为他们父子两个都太想她,所以会产生幻觉,觉得眼泪中有她的样子,他放下瓶子,坐在床边想将儿子揽在怀里安慰,不料他却用力将他推开,“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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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儿点点头,又问道,“那刘航妈咪,我爹地呢?”

麟儿的话就放佛一把剑用力地戳在冷烈焰的心口,儿子在埋怨他让他从小失去妈咪,是啊,他是该怨他的,甚至恨他,若不是他,他不会失去妈咪,不会伤心流泪,他就是一个罪人,做下了永远都不被饶恕的罪孽,他应该受到惩罚,永远地被折磨。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麟儿的妈咪,虽然跟麟儿相处这几个月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但她也从来不敢妄想成为他的妈咪,说那样的话真的只是她的无心只说。

“嗯嘛!”麟儿高兴地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啵了一口,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喜欢,爹地只喜欢你妈咪。”

两人同时扭过脸,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惊慌,随即都拉起被子遮住没穿衣服的身体,紧张地看着不知何时来到房间的麟儿。

“爹地,你快去找个玻璃水杯来把眼泪盛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看到妈咪了。”麟儿大声说,小手一动不动地扬着,生怕手心的眼泪会流掉就再也看不到妈咪。

“好疼?”冷烈焰皱起了眉头,没弄明白儿子的意思。

“那爹地你要说话算话。”

“就是妈咪很疼。”

冷烈焰一听,乐呵了,这敢情儿子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吗?他笑着问,“是吗?那麟儿跟爹地说说,你为何觉得爹地喜欢刘航妈咪?”

“只要爹地答应跟刘航妈咪结婚,麟儿就不生气,爹地,刘航妈咪说结婚要准备一年,是真的吗?”

冷烈焰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发现儿子在床上躺着,他走过去见他正在流泪,他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问,“怎么了麟儿?是不是爹地惹你生气了?”

冷烈焰这才注意到他的小手心里有一些水,而水中竟然有瑶瑶的样子,她在看着他们笑!

“麟儿,麟儿……”冷烈焰晃着他孩子一般撒娇起来。

“哦。”麟儿应了声换了个脸颊贴在他胸口,停了一会儿又问,“爹地,你喜欢刘航妈咪吗?”

哄麟儿睡着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可冷烈焰却还没有回来,刘航到了门口看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他的影子,她想给他打电话,可又不敢,她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终于在凌晨三点,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有声音吵醒了她。

“今天收拾你的东西离开,你的报酬一分不少会给你,还有,自己去药店买避孕药吃了,我的种就算是要播种也要看地方。”

再过几年?冷烈焰的眼神黯淡下来,几年,又是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三百六十多个日夜已经快把他折磨死了,还要再等多久呢?他怕自己等不到那时候就死了。

昨天晚上吃过饭,她见他正在书房里看东西,就端了杯茶水进去,看到他正对着长孙瑶瑶的照片在默默地流泪,在这里这段时间她知道了一些关于他和长孙瑶瑶的事情,所以对他很是同情和心疼,所以当时她就忍不住说道,董事长,您别难过了,如果瑶瑶看到您这样她会难过的,如果您不介意,在瑶瑶回来前的这段时间,您就把我当成瑶瑶吧。

“对啊,爹地的眼泪和麟儿的眼泪。”

“爹地在撒谎,麟儿什么都知道,昨天爹地跟刘航妈咪在说悄悄话麟儿都听到了。

他又去喝酒了。

“哦。”麟儿不再说话,穿好鞋子洗洗脸跟着刘航出了房间,刚到楼下就看到冷烈焰推开门进来,他笑着跑向他,高兴地叫道,“爹地!”

冷烈焰一愣,微蹙眉头,“麟儿,你的意思是你手心的不是水,是眼泪?”

冷烈焰看了眼刘航,笑着摇摇头,“一年时间太短了,最起码要三年才行,结婚可是大事。”

麟儿的话让刘航红了脸颊,昨天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觉得难为情,觉得很丢人,没想到竟然还被这孩子给知道了,这可真是丢死人了。

药?刘航的脸上瞬间划过一抹不自然,他怎么知道她买药的事情?

“爹地,你在听麟儿说话吗?”麟儿晃着他问。

“一个月啊?好短呢,最起码也要一年准备才行。”刘航说着将他抱起来,“麟儿这一个月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一会儿可要多吃一些知道吗?”

“嗯?”冷烈焰原本正闭着眼睛想长孙瑶瑶,听到儿子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低头看着他,“怎么了儿子?”

“好,麟儿跟爹地一起洗澡。”冷烈焰抱起儿子朝楼上的卧室走去,经过刘航的时候他刻意看了她一眼,这眼神有些复杂,刘航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一定有一层意思就是,刘航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我儿子的代理妈咪,不是他妈咪。

声音跟瑶瑶像?刘航愣住,原来他找她做麟儿的代理妈咪是因为她跟长孙瑶瑶的声音像,原来如此,莫名地心底一股酸酸的味道泛起,而且越来越浓烈。

“爹地,刘航妈咪对爹地和麟儿都很好,爹地不可以对刘航妈咪那样。”麟儿很认真地说。

麟儿站起身挪了个地儿,继续望着远处,不搭理他。

她惊讶地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了许多倍的男人,渐渐地,在他急促而缠绵的吻中迷失了自己,晕晕乎乎中感觉被他带入了房间,然后……

“为什么这么问?”

“别以为我不说就什么都不知道,收起你的小聪明,我警告过你,最好记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我儿子的代理妈咪,其他的不要妄想,但是你似乎忘了我跟你说的话,没关系,看在你这段时间照顾麟儿的份上我饶过你,今天上午十点之前收拾你的东西马上滚,五百万明天会打入你的账户。”

“麟儿,那你有没有看清楚妈咪是在什么地方?在梦里是谁带你去找的妈咪?”

当天刘航还是离开了,可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麟儿都没再跟冷烈焰说过一句话,晚上也不跟他一起睡觉,甚至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她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他摇摇晃晃地推开门进来,伴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酒味。

麟儿从他的怀里出来站在地上,学着他的样子板着脸说道,“刘航你最好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我儿子的代理妈咪,你不是他妈咪。”

“妈咪在麟儿的手里,爹地,麟儿看到妈咪了,爹地快看!”

冷烈焰倏然扭脸看向门口,可门口没有人,他又慌张地看着周围,都没有她,这才低头看向怀里的儿子,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他疑惑地问,“麟儿,妈咪在哪儿?”

“那爹地有没有说要跟你结婚?”

刘航点点头。

正在他暗自窃喜的时候,麟儿的一句话彻底将他的“美梦粉碎”。

“爹地,你不要以为我是一岁的小孩子想骗我就骗我,明年的这个时间如果你不跟刘航妈咪结婚,那我就离家出走,不要你了。”

某男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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