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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仲铸听了他话的狠狠一震,有些乱了心神,却还是猖狂的指着他大笑,言之凿凿道,“你既然不在意,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苏兰泽,你就别演戏了!哈哈!”

这么小儿科的把戏也想骗到他?做梦!

“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二叔您么?不然,让您老唱独脚戏那多没趣儿啊……呵呵,二叔,小侄这戏演得你可还满意?”

一双魅惑人心的幽眸很是难得的划过抹调皮之色,却吓得苏仲铸捂着胸口连连后退,一幅活见了鬼的模样!

“不可能!苏兰泽,你骗不了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苏仲铸站定了几秒,似在分析他话中的真假,终于像困兽一样大吼出声。

“听说二叔心脏有点问题,小侄还是先提醒二叔一声,这戏演演就行,可别太投入,不然,您老的身体出了问题,我可是担当不起。”优雅起身,苏兰泽一步一步逼近他,脸上似笑非笑。

“好!好!好得很啊!苏兰泽,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如此狠心的人!虽说她已是你的前妻,你却全然不顾过去的夫妻情份,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既然这样,那二叔就成全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苏仲铸以为大势已去,于是也就破罐子破摔,彻底撕破脸得了!他原本就是病急乱投医,只因一个短信,就惶惶的捕风捉影,以为抓着了一根救命绳,谁知却是一根乱稻草。

于是苏兰泽故放的烟雾弹便把他的信心满满击得溃不成军。

他其实有些后悔的,可是事情已经做绝了,后悔也为时晚矣!

以苏兰泽的为人,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的。即便他对那个前妻没有什么情份了,但是,他知道,但凡犯过他的人,他都不会轻易罢手,绝对是牙还牙,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家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这一刻,苏仲铸升起末路的怅然,恨不能指天怒骂,怨上天不长眼!

可是面对着依然谈笑自若的苏兰泽,他却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不过他也别小看了他,狗急也是会跳墙的!

很快,他的眼中涌现绝决——就算是死,他也要拖个垫背的!

“二叔请便。”前进的脚步顿住,苏兰泽眨了下眼,耸了耸肩,好似听到的是别人的事,他自顾自地仰头饮着杯中的酒,然后缓缓转身。

没有人看到,他微微哆嗦的唇,没有人看到他握杯的手用力到泛白,更没有人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这是一场豪赌……若输了,他便以命相陪!

眼中燃起坚定,心中反倒踏实,两命一体,若真有万一,他不会让她孤单的……

苏兰泽轻扇了下长睫,心中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口。

不过,他不会让这个“万一”有可趁之机!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彼此相望一眼,一个薄唇微勾,安之若素;一个眸敛唳色,杀伐心起。

两人各据一方,那和平的假象被一股急速冷却的沉默所取代,似有无形的低气压盘旋在上空,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苏兰泽假意欣赏着四周挂着的名画,实则全副心神都留在苏仲铸身上,他揣度着他有可能走的每一步,思虑着最完美的拖延计划,同时又默默的掐算着时间,那个人应该就快得手了。

突然两道脆响,惊得苏仲铸豁然转身,瞪向门口,大恼,强忍着到口的漫骂,尽量稳着声音,“谁?不见!”

外面的人没有出声,苏兰泽却在那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轻声对他笑道,“二叔,还是见见吧,说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进来!”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苏仲铸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眼,这才冲外面的人低斥。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并不是宅子的家仆,却是先前那妖娆的女人。此时她正风情万种的款款走来,手里拿着装文件的牛皮纸袋,笑得百媚生花。

“怎么是你?!”苏仲铸惊疑,“出去,出去!”现在他烦得很,哪有时间说她亲亲我我,真是不识时务的女人!

“苏总,你要的东西。”女人却睬也不睬他,而是直接走向苏兰泽,脸上浮起一抹大方得体的笑,声音也不复先前和苏仲铸调笑时的娇嗲,透着一股子干炼与冷艳。

“辛苦了,你先到外面等我吧。”苏兰泽回以浅笑,接过她递来的文件,眼中闪过激动。

早在女人开口唤苏兰泽“苏总”时,苏仲铸就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当那牛皮纸袋上几个熟悉的字迹落入眼中时,他倏地抑制不住激动扑上前去。

“还给我!”那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气急改坏与心急如焚,同时也是不打自招。

苏兰泽轻轻巧巧一个侧身,回眸展眉,端地如妖孽惑世,“二叔,小心!”

苏仲铸艰难抬头,盯着那挺直颀长的侧影,心像被丝弦绷紧了拉扯似的,剧烈的疼痛像蛛丝网一样从那小小的心脏向四肢百胲延展。他慢慢睁大眼睛,瞳孔微缩,喉咙里发出一阵混浊的咕咙声,那是他猛喘着粗气极力呼吸空气所致。

因为离苏兰泽近,那伸长的手像机械一样死死的钳住他肩胛的衣料,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嘴唇在瞬间变得惨白,一双眼却仍是死死的盯着那文件袋,话不成音,只有像风箱抽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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