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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奈何

幕深沉,“天香酒馆”的门小心翼翼的开了一一条缝影从里面飞快的窜了出来。『泡書』看了看四周的动静,那人合上了门,戴上了一个斗篷急匆匆的走了。那人不慌不忙的走着,一路还小心的四处张望着,等到了一处灰败的土地庙前,那人停了下了,慢慢的摘下了斗篷,就着月光,依稀能辨认出正是天香酒馆的老板娘金花。咬了咬牙,金花推门走了进去,她从怀里模出了火折子,点亮了一小截的蜡烛。

烛光中,但见庙里破败不堪,灰尘密布,蜘蛛网也密密麻麻的。金花深吸了口气往里面走了几步,隔着竹帘,依稀的能看到有一个人影,她开口说道

“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已经遵照你的吩咐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来是男是女,只听那人说道

“你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别忘了,我们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自然也能够把你打回原形。一无所有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哼!你最好识趣,只管照着上面的做就可以了!”

金花脸上显出了痛苦的神情,不待她说话,一个锦囊抛了出来,一阵风吹过,帘子后面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等了许久,鼓起勇气,金花模索着上前捡了起来。就着朦胧的烛光,她打开了锦囊,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踉跄的扶着根柱子站了,金花双手紧张地抖,身子也不停的打着颤,看了看庙中那慈祥的土地公公,在金花的眼里似乎变成了狰狞的夜叉,她惊呼一声,仓惶的逃走了。

小三子打了个哈欠,憋得尿急地他两手抓着裤腰带,匆匆忙忙的的往茅厕奔去。等到撒完了一泡尿,小三子舒服的长叹了口气。起身回房,等路过大堂的时候,上面传来一阵响动。小三子好奇心作祟,模索着上了二楼,黑灯瞎火的他倒也不怕。等到上面,一阵低低的呜咽声从老板娘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小三子忙走到了门口,小声的说道

“老板娘,你没事吧?”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等了会儿,金花地声音响起,就听她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半夜三更还不不赶紧回去睡觉!瞎嚷嚷什么,作死啊!大半夜了还晃悠,明天还做不做生意了!哼,要是让我看到你打盹偷懒,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小三子模了模脑袋。心里只怪自己多事讨骂。听她骂人地声音中气十足。看来是没事地了。吸了吸鼻子。他自认倒霉地下了楼。钻回自己地被窝呼呼大睡。

慕容或睁开眼睛。想起了什么似地他回味地一笑。待一模身边却模了个空。他转过身来。透过床幔。只见丹桂坐在梳妆台前。梳着满头地青丝。慕容或起身下了床。走到丹桂身后。一把搂住了她。低头轻竹着馨香地味道。闭目赞叹道

“唔。好香!”

丹桂娇羞地躲在他地怀里。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哦。是吗?那老爷倒是说说。是奴家身上地这股子味道香呢。还是红袖小丫头青女敕可人呢?”

慕容或干笑出声。他回道

“又捻酸吃醋了?这话是从何说起?”

丹桂媚眼瞟了他一眼,从他的怀里挣月兑了出来,“吃吃”的笑着说道

“哦,那是我听错了吗?这庄子里谁不知道昨个我们老爷被人用扫帚赶了出来,据说是为了个傻丫头被人当给做登徒子打了。我的爷,你就算是想偷香也太饥不择食了吧,那个白痴也值得你去费那番功夫?”

慕容或脸上一红,他强辩道

“这是那个长舌的在胡嚼舌根?老爷我的事情岂是能谈论的,一帮子混账,真该好好地收拾收拾了!”

丹桂看他恼羞成怒,辛酸委屈的说道

“怎么,老爷是怕别人说吗?要真的追究地话那就要怪奴家了。还不是老爷脸上要敷药,又躲了一天在书房也不见人,人家好担心,只好寻人问了问,可打巧了,下人们听见客房那边骂骂咧咧的,以为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庄里胡闹呢,结果看到老爷在那儿窃玉偷香,怕耽误老爷地事就没敢上前。”

慕容或低头寻思着,那会儿子没见有人啊?不过听丹桂说的振振有词,他只当做是有人撞上了,丹桂瘪着小嘴,哀怨地看着他,慕容或忙上前一把抱实了,低头碰了碰丹桂好看的鼻梁,嘴里说道

“可人儿,我怎么会生你地气呢?我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在身边,庸脂俗粉我哪会放在眼里呀。今个越看越觉得你迷人了,唔,起的太早了,天还没亮呢!夫人要不要陪为夫再歇歇呢?”

丹桂被他一模,身子早就软成了一团泥,看到她意乱情迷的样子,慕容或浅笑出声

抱起了她,床幔起落间,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福伯站在门口,他犹豫着,手举起来又放下了,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人看了难受。几番沉吟中,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红袖头不梳脸不洗的就往外面跑,福伯忙拉住了她追问道

“怎么了,大清早的你疯疯癫癫的想去哪儿?”

红袖一看他就大喊道

“红袖再也不敢了!”

说完她抱着个脑袋就往柳絮的房里跑了,福伯不解,就扬声说道

“小姐,你没事吧?我老头子进来了啊!”

说完,他抬脚走了进去,等到了里面他不禁愣住了。灵漪端坐在椅子上,两眼通红,似乎彻夜未眠的样子。见到福伯,灵漪黯然的低下了头,福伯哪知究竟,他嗫嚅着上前说道

“小姐,昨日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呵呵,老头子老了,本说着要等小姐回来的,那知道居然睡着了!”

灵漪摇摇头道

“不妨事的,昨晚是那侍卫送我回来的。我一敲门红袖就开了,知道福伯睡了,我也就没去吵醒你!”

福伯笑了笑,看着灵漪的脸色有些苍白就说道

“小姐若是没有睡好就再休息会儿,反正左右也无事!”

灵漪苦笑了声,福伯一大早就过来无非是想知道刘叔的情况,可是自己该怎么开口呢?她这边犯了愁,福伯心知不对,就急道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昨天你过去到底谈了些什么事情,老头子等的心焦哇!”

灵漪咬了咬牙,知道骗不了他,就捡着昨天慕容或说过的情形跟福伯说了。

她说完后忐忑不安的看着福伯,本以为福伯的情绪大起大落,可是谁知道福伯居然坦然的听着,无悲无喜。灵漪最后只好说道

“福伯,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想来刘叔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我问过了,庄主也在打听着,想来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的。福伯,刘叔既然早有安排,想来与你的关系也是不离十,对了,这块儿玉牌是他留给你的,你拿着吧!”

灵漪说完,就把那块玉牌递给了福伯。福伯看了看,突地皱了皱眉头,灵漪察觉不对,就开口问道

“怎么了福伯,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福伯这会儿却没有回话,他好像在回忆什么。盏茶的功夫,福伯突然“啊”了一声,他一拍脑袋说道

“看我都老糊涂了,小姐,你别说,我还真的见过这件东西!”

“什么?”

灵漪惊得站了起来,她追问道

“福伯,你可看清楚了,这慕容山庄我们可是头一次来。这东西你怎么会见呢?”

那知福伯却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不对,我是真的见过。要是真说起来,这块儿玉牌还是我在大少爷哪里见到过的!”

“什么?哥哥那儿?”

灵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她连声的问道

“哥哥怎么会有这件东西呢?你会不会看错了,福伯?你再好好想想!”

福伯陷入了回忆当中:那还是大少爷出征的前夕,有一日,大少爷出门见客,等到回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福伯当时还是门房,他开了门后扶着大少爷回房了,等到把大少爷扶到了床上的时候,大少爷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儿玉牌。福伯以为是别人送的,就从少爷的手里取了下来,当时恍惚的瞥了下,似乎就刻着“慕容”二字。要说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自己当时取下后就放到了少爷的枕头下面,接着就出去了。少爷醒来后,急冲冲的到处找,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后来问到自己那里才找到,当时少爷还郑重的戴到了脖子上,再三的谢了谢自己。

听福伯说完,灵漪也陷入了沉思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想了想,觉得慕容或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没跟自己讲。想起这些,灵漪的脸上就多了一丝的恼怒,昨日的事情让她快懊悔死了,看到灵漪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福伯奇道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要不再躺下休息会儿!对了,红袖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嘴里嚷着自己错了,小姐,她是不是又胡闹了?”

灵漪脸上一红,这叫她如何回答呢?难道回说自己回来后一直睡不着,正好红袖口渴要喝水也醒了,自己就抓着红袖训斥了一晚上,无非是什么离某人远远的这些。看着她,福伯这会儿是担心了:小姐的脸色怎么变化的这么快?一会儿红,一会儿铁青,一会儿惨白,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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