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云初漫不经心的吃着饭,任由他们陆家三口吵吵嚷嚷,干笑几声,实在食不知其味,攸然的起身,淡淡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背后传来尖酸刻薄的奚落声:
“儿子,你看看她,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这样女人从小父母离异,缺教养,你招惹谁不好,怎么把狐狸精给召到陆家了。”
“妈,别说了,烦不烦。”
“儿子,不是妈爱搬弄是非,你不知道最近媒体杂志又在传她与钟晓枫暧昧不清,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我们陆家的灾星祸水。”……
后面的争吵不休的声音依旧回绕在她耳际,那么的刺耳,她神色落寞无力的关上房门,身子顺着冰凉的门框,一下瘫软在地上,心真的很累,筋疲力尽,这样的婚姻,她宁愿永世不要,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都怪自己咎由自取。
片刻之后,陆勋晨神色凝重幽暗的上楼,轻推开/房门,斜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小美人,径自走进卧室冲了一个凉,胡乱的擦了一上的细密的水珠。
靠在床沿上,沉浸在氤氲的烟雾之中,兀自养神,他向来不吸烟,可最近却吸得越来越频繁,良久后,他神色不明的轻唤了声。
“云初。”
半响后,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什么事?”
男子冷凛的斜撇了她一眼,将烟蒂捻灭,蛮横的将她翻过来,欺身压下,女子身子一僵,撇过头,冷冷道:“我今天有些累,放开我!”
男子黑眸凝结着浓烈的**,一月的分离,她身上独有的磬香,令他心醉神迷,用力的扣住她的面颊,拧眉,声音低沉沙哑。
“你伺候几名男人都不累,怎么,轮到我就累了。”
女子黛眉一凛,声嘶力竭道:“陆勋晨,你就是混蛋,你和盛琛是一路货色,算我瞎了眼了,既然会嫁给你这个衣冠禽兽。”
男子的脸一下变得阴暗无比,瞳孔急促收缩,黑眸犀利阴冷,令人毛骨悚然,一把撕裂她的衣服,没有任何安抚和前戏,直接挺入……
女子疼的裂骨的尖叫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本来身子骨就娇弱,刚刚痊愈,怎可由他这般残忍的摧残和蛮取。陪了盛琛三年,他都从未这般对待她。
她紧咬牙关,支离破碎的吼道:“陆勋晨,我,我,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
男子眸子一敛,怒火更是火冒三丈,紧握着她的手腕狠狠一拽,发出咯咯关节断裂的声音,女子疼的脊背发凉,一脸更显得苍白,纤细的红唇被咬出一股血迹。
“再说一面,啊,怎么不说了,说啊,怎么不说。”
说完,男子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女子吃疼的尖叫几声,好疼,真的好疼,颤抖的勾了勾红唇,这男人可真凶残,她是出了深潭,又入了虎穴?
她终究绝望的闭上泪光闪烁的水眸,男子依旧不留人情的在她娇躯上蛮狠的驰骋,将满腔的**之火释放在她体内。小美人的身子柔软似水,肌肤胜雪,香甜可人,确实感觉出奇的好。
完事后,男子轻挑起女子的下颚,冷声道:“你说一面,我就让你疼三分,不信,你试试看。”
女子盯着他许久,忽地笑了,越笑越明媚。
他眸子一暗,厉声道:“你笑什么?”
她讪讪一笑,虚声道:“你真可怜!”
男子捏着她的下颚一紧,惹得女子抽疼一下,调侃道:“我可怜,你可悲,我们恰好组合成一对。”
“无耻!”
“你放心,我只会对你无耻,对别人我不感兴趣。”说完,悠悠然的往浴室走去。
半夜,云初乘着陆勋晨已经酣睡,蹑手蹑脚的起床,静悄悄的走到院外,长吸了一口气,夜色朦胧,夏风簌簌,一直凝视着寂静的夜空出神,原以为已寻觅幸福,离开了恶魔,没料到峰回路转,又碰到了另一个恶魔。
若往前走,便是悬崖峭壁,粉身碎骨,她该何去何从?
不管如何拼命挣扎逃月兑,终究是千山万水疑无路,不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
不知不觉泪珠已经簌簌而落,晶莹的泪花掉落在自己的芊芊玉手上,一圈又一圈的荡开,化作无影,心累了,真的好累……
听到滴答答的手机铃声,打开信息箱,“云初,听说你今日出院了,身体好些了吗?我去医院看你,医生说,你早离开了,有时间吗?我们聚一下,谈专辑的细节。钟晓枫”
她擦干泪水,吸了吸鼻子,按下手机键盘回了句,“对不起,晓枫,怕是要辜负你的期望,晨,不让我离开家门半步,以后不能回公司上班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你等着,我来接你,我们谈一下。”
良久后,她又回了句,“恩,好的。”
此时此刻,她真想一醉方休,不想被关在牢笼里就像一只没有自由的小鸟,盛琛曾软禁她,三年后,自己的老公也让她与世隔绝,这到底算什么?他们都把她当做囚犯了吗?
半个时辰后,她左右环顾见守门处有几名保镖,如果打草惊蛇,想必会立刻让陆勋晨知晓,倒时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只好暗自找了一条绳索从围墙爬了出去。
“你怎么不走正门,干些偷鸡模狗的事?”
云初拍了拍浑身的泥土,一脸苦笑对峙上晓枫惊愕的眸子,好似有苦难言的架势。
他不放心的又问了句,“怎么,难道陆少他……?”
她佯装晒然一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免得他又会误会,到时我还得准时赶回来。”
他心如明镜的叹了叹气,微点了点头,“好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一直沉默着来到寂静的海边,吹着海风,听到海浪拍打着礁石的低脆的声音,云初阖了阖美眸,烦躁不安的心得到些许的宁静,偏过头,狐疑的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他神色凝重,微眯着凤眸,许久后才开口,“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一人静静的呆在这里一小会,什么心烦事就会一扫而空。”略一沉呤,看了她一眼,又道:“这是我和初恋女友一起寻找的私密之地,一般在D市的人都很少知道这个地方。”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轻叹道:“晓枫,你可真是重情重义,谁要是能嫁给你,准能幸福。”
他浅浅一笑,沉默不语。
云初努了努嘴,月兑掉高跟鞋,乐滋滋的提着裙摆踩在沙石上,脚底传来酥麻瘙痒的感觉,很舒服,冲着他惬意的笑了笑。
“有酒吗,我想喝酒?”
见他欲板着面孔准备呵斥,撇了撇嘴,急忙辩驳道:“就一次嘛,就一次,行吗,我求求你了,心情不好,不是就要喝酒发泄吗?”
所谓一醉方休,解千愁,愁断了,还得和晨好好的过日子不是?
他冷哼一声,看了她许久,问了句,“他对你不好吗?”
她僵了僵,沉呤片刻,叹道:“不好又如何,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