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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个局(3)4000+

然后她看见电梯门忽地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官,在廖经理的指认下靠近了她,出示证件,搜身,然后,又从她的衣服兜里搜出了一枚不属于她的钻石胸针……

目光锁住胸针,张欢颜自己也在那一刻震惊至极。舒榒駑襻

怎么会?

脑袋瞬间发了一阵麻,幸好思维还没有完全短路,下一秒反应过来,咬唇,视线越过身前的警官斜瞄向退到一边的程海棠。

想着胸针一定是程海棠刚刚走过来和她说话时,乘她分神之间放进去的彖。

接着的那一眼斜睖也从侧面证明了张欢颜的猜测,被张欢颜突如其来的一眼狠瞪,程海棠明显也是做贼心虚了些,目光闪闪躲躲挪向一边,再也不愿意和张欢颜那道忽地凌厉到可怕的眼光对上一眼。

程海棠是第一次看见张欢颜那样尖锐的目光。

在她的心里,一直觉得张欢颜就是那种白痴到底的老好人。什么都觉得没关系,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没有脾气,能让能忍,甚至可以原谅一切,好到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一样媲。

可是此时此刻,张欢颜忽然转色的目光,那种瞪到能让她骨髓里都感到发毛的目光让程海棠顿时推翻对张欢颜以往的认识。

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任人鱼肉的小白兔。

如果真是那种小白兔,在如此仗势下,张欢颜应该是那种百口莫辩,满月复委屈的表情,而绝非现在这般的沉静,尖锐,条理清晰的洞穿她的陷害。

程海棠想,张欢颜应该有着一颗伸缩性十足的心,能够包容忍耐,但绝对不是一味的,是有底线的。

而如今她的所作所为应该就正刺入在她的底线之间。

是呀,她不仅冤枉了她,还一点余地不留的把她往死里整。

谁又能继续忍耐了?

感受着张欢颜完全能把她刺穿的逼视,程海棠隐隐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软了,本来内心深处就对冤枉张欢颜而感到不安,现在处在这样强势的目光下,更是觉得芒刺在背,害怕张欢颜会当着警察的面上义正言辞指证她才是偷窃者。

如今在张欢颜这种气场的笼罩下,心虚的她真的没有那个信心可以与之对峙。

尽管程海棠心里清楚,所有能证明她是偷窃者,张欢颜是清白的证据都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而那个人是决计不可能拿出来帮助张欢颜的,因为正是那个人拿着证据威胁她陷害张欢颜的。所以只要她自己拒不承认张欢颜的指控,这个大黑锅张欢颜是背定了。

想着这些程海棠暗暗咬了下牙,好像还是怕自己坚持不住似的偷偷的把手挪到背后,手狠狠地抓住衣边拧成了拳。

等待着迎接张欢颜下一秒对她的厉声指控。

然,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了程海棠的意料,张欢颜没有喊冤,没有辩解,也没有反过来指控她,而是一声不吭,默默地被两个警察左右监管着,向电梯迈步而去。

这一幕顿时让原地而站的程海棠愈加不知所措了些。

张欢颜为什么不反击,难道她真的打算就这般默默地背上这个罪名。

可是不知为何,这样的默默接受让程海棠感到了更加的不安,瞅着张欢颜渐行渐远的背影,想到张欢颜之前对她种种的无私帮助,许许多多的情绪于是进一步纠结在了一起,像纠在一起的麻花那般的紧。

“海棠,走了,刚才两位警官说现在太晚了,一会儿天亮让我们再去作证指证。”

廖经理的一句话才再次让程海棠回过神来,本能的答应了一声后,又抬眼凝在电梯上一直向下跳的红色数字上,抿了下唇。

欢颜,你不要怪我狠心呀,是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物,才导致如此。我真的是不想,真的是被逼的。

心里想到这个,程海棠的人随之也轻松了些,迈开了脚步跟着廖经理走进了另一部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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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灯火通明。

虽然是凌晨,值班的警官倒也不少,都各自忙着,有的在敲击键盘,有的在接电话,有的在埋头写着什么,有的在交谈……还有和她身边的两位警官一样,抓捕罪犯归来的。

现在,张欢颜被安排坐在某个开放式办公区的大长桌边上,然后带她回来的其中一位警官在她的对面坐下便开始了对她的询问。

姓名,住址,家庭信息这些张欢颜倒是极为配合的一一作答。

但到了交代犯罪动机和作案过程这些,张欢颜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否认说她不知道她没有偷窃。

“张小姐,你这样拒不合作。最终吃亏的也只有你自己。明白吗!”到了最后,对面的警官终于也丧失了耐心,加重了语气。

张欢颜何尝不知道这点,只是她真的拿不出任何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来。

是自己的石头脑袋把自己推进了漩涡之中,现在出现的所有结果她真正又能怪罪于谁?

程海棠?

不,待在警车中一路过来的路上,张欢颜已经安静仔细的把整件事梳理了一遍,程海棠应该只是一枚棋子,是受人教唆。

因为她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监控资料都拿掉了。

应该,应该背后还有人。

是……

张欢颜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男人,放话要她三天内主动去取悦他的那个男人。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给她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

他不是还塞了一张某律师的名片给她么,只要她肯主动打电话去,只要她肯示弱,她相信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走出警察局。

他,那个恶魔,是想在她的面前昭示他的权力而已!

是在警告她如若不屈服,他就可以像捏蚂蚁一样收拾她!捏死她!

她不是没见识过男人的凶狠,四年前就见识过,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能把一个比自己还魁梧的男人吓得小便失禁,这个男人还不狠?

那么对于她,那般狠绝、冷漠,无所畏忌的折磨便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那个男人为何要这般的苦苦相逼!

“张小姐,你真的什么也不打算交代了?”见张欢颜静默不语,对面警官蓦地发声,站立起身,“那么今天就在局里过夜吧。”

说着便回身叫人要把张欢颜往拘留处带,然,就在这时,张欢颜的耳畔却忽地有人“咦”了一声。

“怎么是你?”

张欢颜闻声去看时,便看见一脸似是熟悉的脸。

脑袋本能搜索找出存储的记忆,然后在下一秒喊出一声,“林……警官。”

对这位警官的记忆,张欢颜是深刻得不能在深刻了。

他可是第一个在她面前掏出手铐的警察,只是那天那个时候只不过是一次恶作剧般的玩笑,而短短过去几十个小时,她真真就那般悲催的被人拷上带进了警局。

想想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妹妹你怎么会在这?”不解的问出这个问题时,眼光突然瞥见女人手上亮晃晃的东西,顿然明了的追问了一句,“犯了什么事?怎么了?”

“她偷窃,林队。”不待张欢颜出声,刚才给她笔录的警官便替她应了句。

林警官闻声,似是有些不相信的重复了一句,“偷窃?”

虽然和眼前这个女人只不过见过两次面,而且初次见面时女人还穿得那般妖艳,但是出于警察的职业本能,她应该不是那种会干坏事的女人,而且她还是元朗的朋友。

“调查清楚了吗?”林警官不觉转脸看向出声回答他的警官。

“是的。林队。虽然她拒不承认,但是有赃物还有两名目击证人作证。”

“是吗?”林警官速度拿过桌上的记录本,扫了一眼,然后抬目看着张欢颜,“妹妹,你这个涉案金额很大哦,我看我现在帮你联系下元朗,让他找律师先保你出去再说。”

“不,不要。”张欢颜连忙摇头,元朗,她和那个人真的是不熟。叫他有什么用?

“那……”

“我……我可不可以找其他人来保释我?”

“可以,但是你这个案子比较重,叫你朋友一定要带专业律师来办才行。”

“必须要专业律师么?”张欢颜重复着林警官的几个字追问了声。

“嗯。必须。”

得到林警官十分肯定的答复后,张欢颜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有那么一刻,她的手不自觉的模向了自己的某个衣服口袋,隔着布料她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某个小长方形纸片带来的触感。

沉默半晌,张欢颜终究是开了口,“林警官,我可以现在打个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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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警察局,便忽地感觉到夜深时的一遍深深的凉意,张欢颜不觉瑟缩了下,下意识把双手交叠于胸前。

只是身上的那股寒意却是挥之不去,由内到外的侵蚀着她。

想想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发生的种种,她的感觉便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是那种跌落在无数无尽深渊里的沧桑感,跌下去,允许你往上冲,往上爬,但是无论你怎么冲,怎么爬,就算是使尽浑身解数终于爬了出来,但,那只会是暂时,放眼望去,你会发现四面八方都是深渊……

就像是现在,张欢颜暂时走出了警局一样,跌入了深渊群的她,周围也只是黑茫茫、冷飕飕的一遍。

虽然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暖,“早晚温差大,别感冒了。”同时好听的男音跟随着西服外套一起落了下来,但是却着实无法真正彻底的消除张欢颜入骨了的寒意。

“谢谢你,卓先生。”抬头迎上卓保罗琥珀色的眸子,“今天真的是太麻烦你了,这么晚还把你吵醒,请你过来一趟。”

那个时候,张欢颜最终选择了给卓保罗打电话,因为在她所认识的朋友中,想来想去唯有卓保罗有那个能力帮她马上找一位律师过来保释她。

“真的,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几乎每次遇到困难,都是你出现帮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朋友之间怎么又说这些来,如果你再说这些,我可认为你不把我当朋友了。走吧,在警局折腾了这么久,一定累得不行了吧。上车,我送你回家,回去好好的泡个澡,什么也不要去想。后续的事都交给王律师,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跟进的。不用担心。知道吗?”

卓保罗说着,像是要给张欢颜注入力量一般的把双手置于她的双肩上拍了两下,然后拉开车门,又十分绅士的把大手置于车门上方,待张欢颜顺利上车把安全带系好后,才抽回手轻轻的关上车门。

而两人的这一系列举动,却被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宾利车内的男人尽收在眼底,只见后视镜里男人的黑眸逐渐阴沉似潭,嘴角的肌肉紧绷愈加,就见那俊容被愤怒侵染开来,似是浓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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