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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堕落到人尽可夫了吗(1)5000+

后话未出,手腕霎时被一记力量扣住,惊慌不以之间整个身体已经随着力量的方向跌陷入软软的床垫之中。舒榒駑襻

“别走……”

身体被健硕的手臂贴跨而过,锁骨处男性独特的气息混合着浓浓的酒味……

难怪那人一直一声不吭,原来是个酒鬼,自己还担心他生病,真是!

“喂,先生!峥”

知道男人是醉了,便没有把他当一般奋力推开,耐着性子挪开了男人的手臂,那知刚要坐起身长长的手臂又忽地伸了过来!

“喂!!先生!”

张欢颜加重了语气,心里也有了些火,可转脸之间当目光拂过男人的俊容时,呼吸却霎时窒住了客。

心中猛地掀起一场兵荒马乱,大脑却一度陷入了空白。

那个人?

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有那么一刻认为是自己梦魔了,曾几何时,这张脸也曾像此刻这样豁然出现。

不过……

只需,只需要闭上眼睛狠狠的摇摇头便可以赶走他!

这次……

也是一样吧……

试着闭上眼睛,睁开眼却发现这一次那张脸却依旧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近,近到和四年前的那夜一样,呼吸都声声可闻。

怎么办?

瞳孔紧缩了些,张欢颜下意识吞咽着唾沫,似乎想借此稳住自己狂乱跳着的心,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要小心点不能吵醒他,如果此刻被他看见,那她真就是无地自容了。

四年前的那一晚她死皮赖脸的上了他的床,四年后的今天她又模进他的房间跌入他的床上,如果,如果他此刻睁开眼睛,那……

完全不敢去想那样的一个画面……

那样的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只有疯了吧!

心里想着这些,这一次更加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男人的手,可是身旁的男人好像和她作对似的,这只手刚移开,那只脚就又缠了上来,仿佛放在别人身上睡着更舒服一样。

“你……别走……”

男人继续呓语着,整个脑袋又靠过来压着她的肩膀,有些熟悉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灼灼的烧。

疯了疯了,张欢颜真有点要抓狂了。

焦躁间,眼睛瞅见不远处的一只花瓶,心下终于一动。

不是要抱着什么吗,抱着花瓶睡吧。

耐着性子伸手去够花瓶,又耐着性子用花瓶慢慢替代了自己身子,然后才狼狼狈狈的爬下床,再把自己的腿从男人的腿下缓慢挪出。

再也不敢有片刻停留,带着擂鼓轰鸣的心,逃也似的向门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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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吗?”

外面等候的程海棠也是十分烦躁,在走廊的一隅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又驻足向张欢颜离开的方向企盼。

此刻瞅见张欢颜出来,立马快步迎了上去,急急的问。

“嗯……”张欢颜答应一声,随即掏出房卡递了上去。

“啊!欢颜!我就知道你能办到!”程海棠上一秒还阴云密布的脸,瞬间就晴有太阳,她立马展开双手把张欢颜抱在怀里,兴奋的跳了跳,“欢颜,你又帮了我一次!叫我怎么谢你才好!谢谢!谢谢!”

张欢颜却只是嗯声着,到现在她的心还宛如擂鼓在敲。

这边的程海棠兴奋劲过后,又忽地“咦”了一声,诧异着,“欢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呃……”

张欢颜又是一惊,不觉抬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果然烫的要命。

一时找不到话搪塞,只得顿住。

“也难怪,如果换做是我去的话,恐怕不是紧张到脸红,心脏多半都要跳出去了吧……”还好,程海棠自问自答的说了句。

其实,刚才在房间的时候,她也感到心脏似是要跳出来了。

“欢颜,你是怎么拿到的?嗯?那位客人没说什么吧?你让客人答应不追究了吗?”

“诶……”张欢颜心不在焉的应声,脑子像被什么搅拌着,乱如麻。

程海棠却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依旧一个劲的问,“……欢颜,房间里的客人你看见脸了吗?我那个时候进去,可惜只看见了他的背影,不过他的背影真的很帅气哦,又高大又挺拔。想着说不定是个年轻帅哥呢。额,你见到了么?那人,房间里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啊?真的好好奇——”

“海棠!”张欢颜立马截断了程海棠的声音,她再也不愿听着那个房间的种种,“我什么也没看见,把房卡找到就直接出来了。以后,这事我们就不提了好不好?你也别再好奇什么了?那间房不要再偷去了?嗯?”

虽然感觉张欢颜的情绪突然变得有点奇怪,程海棠还是答应了一声,“额……那好吧……”

这件事程海棠决计不会再提,要是领导知道了,她和张欢颜肯定都要遭殃的。

当然她也不敢再去,这次也是神佛保佑才逃过一劫啊。

要不然,到时真要好奇害死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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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和晚班的交接后,张欢颜走出酒店已经是凌晨。

她的租住房距酒店大概有十几分钟车程。

今天她也和往日上中班时一样,步行至搭乘夜班公交车的站台,只是从看见那人到现在她的心都闷闷的,一直不在状态,时常游离着。

她真是万万想不到,这一年多里,那个人和她竟然同时存在于同一间酒店内,也许曾经就那么近的,那么近的错过。

幸好,幸好是错过!

否则她真无法去想象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那个她曾今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可笑的是,那知世事无常,那个决定却在那桩婚事破灭后,成了她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结。

需要辞职么?

有个声音在响。

不需要吧,这么多年都没碰见过,这次只不过是自己闯进去看见了而已,只要以后更加小心点,不要再靠近那间房就行。

另一个声音在回答。

再说,碰见了,他也不一定能认出她。

像他那种常常流连夜店的男人,露水情缘也算是家常便饭,和她这段可有可无的插曲,应该早就堙没在时间的洪流里了吧。

是……

自己杞人忧天了……

想着,想着似乎有了决定。

张欢颜终于下意识的吁出一口气,顿然感到一身轻松,把目光从蒙蒙夜色里抽回,落到前几排的一对情侣身上,两人各带着一只耳机,正互相依偎着听歌。

那对情侣她在站台上碰见过许多次,女孩好像就在公交站台斜对面的大楼里工作,男孩几乎是风雨不改的在夜色里等女孩下班,然后一起手牵手来到公交站台等车。

每当看见他们,张欢颜总会想起那时候的安童哥哥,每周星期五他都就会从乡下赶过来,到学校等她放学,然后送她回家……

想到安童哥哥,手也不自觉的模向了自己的脖颈……

却迟迟模不到熟悉的触感,下一秒,心蓦地一沉。

项链,不见了……

立马蹲下来搜遍了座位四周各处,确实不见了……

那可是安童哥送给她的惟一礼物……

不可能没有带出来,她几乎是不会取下来的。

难道……

心鼓鸣般咚咚的跳起。

难道掉在了那间房里……

“啊——”

咬唇拧起拳头自恨的捶了下额头,自己才是石头脑袋!

怎么办?

“心头风雨经过,只要天空又成深蓝色,所有阴霾就都散了……”

手机铃声在此刻响了起来。

伸手去掏手机时,公交车也刚好到站。

张欢颜跨下车门后,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欢颜,我没带家里的钥匙,你下班了吗?”余小暖忘带钥匙的毛病一直改不掉。

“诶,刚刚下了公车,你在哪?”

正说着,那边的电话好像被什么人一把抢了去,闹腾腾的嘟嚷着,“坏蛋!大坏蛋……呃……”

张欢颜微微愣神之间,电话里随即又响起余小暖的声音,“我在出租车上,也到了……”

“啊……你那边……”正要问个究竟,眸子正好瞅见一辆出租车从前面慢慢停靠了下来。

“我看见你了。”

张欢颜随即挂断了电话,快步向出租车走了去。

拉开车门后,果然看见余小暖还扶着一个人。

那人一看就是喝醉了,嘴里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张欢颜连忙帮忙把人扶了出来。

随即惊了一声,“靓靓姐!”

杜靓靓就是曾经和余小暖合租的那位姐姐,四年前的那天余小暖把张欢颜带了回去,三人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得也非常融洽。

直到一年半前,杜靓靓交了个男朋友才搬出去,不过三人并没有断了联系。

“咦?是欢颜呀……”

杜靓靓醉眯着眼,指了指扶住她的张欢颜,“你……生病了么?呃……怎么有……三个……呃……三个脑袋……”

“靓靓姐,你醉了。”

杜靓靓却一个劲的摇头,一把甩开张欢颜,“呃……我没醉……你看……我走直线给你看……”

说着便开始偏偏倒倒的向前走,没走几步,脚下就是一软,幸好被紧跟其后的张欢颜扶住。

心下纳闷着,靓靓姐这是怎么了。

在她的记忆中,杜靓靓从未像今天这样的醉过。

看来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烦恼,就像她,今天也是焦头烂额啊。

又不觉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锁骨,那条项链,安童哥哥送给她的唯一礼物,决计是不能丢的。

正想着,身后付完车钱的余小暖也赶了上来,很费了一番功夫,两人齐心合力才把闹腾着的杜靓靓扶进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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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她已堕落到人尽可夫了吗?】

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的阳光温温和和的从窗玻璃透了进来,房间里一片平和景象。

寒星耀刚刚结束了一个视频会议,正欲起身动动筋骨,目光不觉瞟过办公桌上的某处。

眼眸冷凝的锁住,透着一丝迷惑之色。

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早醒来发现自己怪异的抱着一只花瓶,床上还落下了一条从未见过的项链。

这些到底是哪里来的?

寒星耀微摇了摇头努力的回想着什么,但是脑子里依旧模模糊糊,好似觉得有人来过又好似没有。

看来有必要让人调监控出来确认下,如果真有人敢无视禁令踏入这间房,定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想着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正要拨号,忽地被侧面传来了一个女声打断。

“寒总……打扰您一下……”

闻声抬头,向负责房间清洁的王妈看去,“王妈,你说……”

见王妍欲言又止的样子,寒星耀放下电话,“王妈,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长辈,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王妈颔首了下,“昨天过来打扫时,好像在这弄掉了一条项链,不知道寒总看见了没?”

刚刚在花房搞清洁的时候接到了张欢颜的求助电话,请她一定要帮忙拿回项链。

“这个?”

“嗯。”

王妈认真地看了一眼寒星耀拾起的项链,挂坠是银杏叶,应该就是张欢颜说的那条。

“我还以为是谁偷偷进来过,原来是王妈的,拿去吧!”

“谢谢寒总。”

见寒星耀并未怀疑什么,王妈连忙上前接过项链道了声谢,正要回身继续打扫,耳畔忽然掠过的一句话却令她心下一惊。

“张欢颜你认识吗?”

“呀!”

王妈心神一凛,手一下攥紧了项链,难道寒总早知道那条项链的主人是谁?

哎,刚刚不该扯谎的。

“怎么了?王妈?你不认识她?”男声继续询问,声音依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呃,寒总……”

王妈深知眼前这位寒总最憎恶别人对他说谎,随即转身想要坦白,却又被男声截断。

“她是酒店里的员工吧?”

“嗯。”

“她工作方面怎么样?”

王妈心下纳闷,听口气这位寒总又像什么都不知道。

顿了半秒,忽地心中一亮,似是想明白了些什么。

这么问应该是为了另一件事吧。

两个月前她已经向寒星耀表明了不想再干,她要回家带即将出生的孙儿。

男人这么问应该是在物色接替她的人选吧。

正好,王妈心里也想着走之前要把张欢颜推荐给他了。

“欢颜她做事非常的努力也很仔细,而且人绝对不会多嘴多舌的。”

寒星耀点头哼了声,也没有再表示什么,只是示意王妈可以去干自己的事了。

待王妈走开后,寒星耀下意识地环顾了下房间,墨眸凝在墙上悬挂着的那条红黑腰带上。

那个雨天和高总通电话时,听到张欢颜这个名字,女音在雨声中柔弱又倔强的沉浮着,那时候便不明就里的记住了。

作为银河大酒店幕后大老板的他,虽然平时完全不过问酒店的经营管理情况,但是那天在结束通话前,他还是对高总说了句,他相信那位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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