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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慕裳想罗以歌找她应该也没什么重要事情才对,她现在很累,实在不想再去应付罗以歌这个无赖了。舒殢殩獍

“真不来?不来你会后悔的。”见危慕裳想也不想就拒绝,罗以歌挑了挑眉诱惑着。

看她那么累,难得他有空为她服务一下,怎么可以拒绝他呢。

“我真……嗯……你放手!”危慕裳拒绝的话还未说话,罗以歌大掌一伸,拉着她就走。

“不放!”想让他放手,早就没门了。

“罗以歌,你别这么无赖!我现在没空跟你折腾,我累,我想回去睡觉。”危慕裳实在是抵不过他的力气,脚下使劲刹车,结果还是被罗以歌轻松的拉着走。

见这个地方已经月兑离了众人可以窥见的视线,罗以歌脚步一停,身子一转,大手一捞,顷刻间危慕裳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我知道你累,去我那里也一样可以睡!”

危慕裳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双手反射性的揽住罗以歌的脖颈,随后她就发现她被罗以歌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你!罗以歌你放我下来!”危慕裳一惊,四下张望了眼后,连忙伸手去推罗以歌。

罗以歌到底是想怎样,她可不想他们的事被曝光出来。

跟危慕裳的紧张不同,罗以歌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事会被别人发现,虽然他也会注意点形象,但其实他觉得问题不大。

“你累,我抱着你走比较好。”无视危慕裳的挣扎,罗以歌抱着她径自朝自己宿舍走去。

危慕裳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她是该说罗以歌体贴,还是说他无耻:“我还没了累到那种程度!”

就算她真累到那程度,危慕裳也不会希望罗以歌这么抱着她走。

就算现在是晚上,可这也是基地,他们这样,被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最重要的是,这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也会让她觉得很丢脸。

她低调惯了,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但我想抱你。”这个理由总可以了吧。

罗以歌真替自己觉得悲哀,他连想抱一下自己喜欢的人,结果还要这么偷偷模模,跟做贼似得。

“可我不想给你抱!”见罗以歌就要往他的宿舍走去,危慕裳有点急了,她真不想去罗以歌的宿舍,“你快放我下来。”

危慕裳试着扭了扭身子,但挣扎一番也不见罗以歌的手臂松开半分。

“到宿舍后我自然会放下你。”罗以歌依然牢牢禁锢着危慕裳不动分毫。

这里又没人,给他抱抱又不会怎么样。

谁说没人,一进罗以歌宿舍的大楼,危慕裳一抬头就见一号手里拿着什么从一楼房间走了出来。

危慕裳在看到一号的瞬间,连忙将头一扭一低,埋首在罗以歌怀里不敢去看一号的脸。

一号一出门被突然出现的搂抱情景给吓的脚步一顿,这不能怪他心理素质太弱啥的。

他当兵这么久,实在是部队里还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咋一下撞入眼帘,他能不给惊着么。

罗以歌自然也看到了一号的身影,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脚步也没停的继续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见罗以歌丝毫没停顿的身影,一号瞪眼,好歹罗以歌也是基地的管理者,这么无视纪律也就算了,竟然还给他理所当然成这幅拽样。

罗以歌脚步不停,一号也继续向前走,在罗以歌踩上楼梯时,一号卷起手中厚厚的文件,使劲就朝罗以歌的甩去。

“tm给我注意点形象!”当着危慕裳的面,一号也没说太大声,咬着牙低吼道。

罗以歌一时不察,被一号给揍了个结结实实。

“大晚上的,我已经很注意了。”冷不防被打后,罗以歌一缩,回头瞅一号一眼道。

“呸!”一号不屑的碎了口,罗以歌要真注意了,他能看到么。

一号也不再去管罗以歌,拿着文件就急匆匆的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一号跟罗以歌交谈着危慕裳也不好插嘴,待一号走后,他们走在楼梯间也没了其他人,危慕裳便也不再让罗以歌放她下来了。

走到宿舍门口,罗以歌抬脚轻轻一踢,门就被他踢了开来。

走进宿舍将危慕裳轻轻放在沙发上,罗以歌轻抚了一下她脑袋后,打开电视跟危慕裳道:“我去洗个澡,你先看会儿电视。”

危慕裳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看着罗以歌开了电视后就朝浴室走去。

看了宿舍门一瞬,危慕裳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她现在也懒得再偷溜走了,索性眼睛一闭,身子一倾倒在了沙发上。

当罗以歌冲完凉从浴室走出来时,他看到的情景就是,电视依然开着,但危慕裳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到危慕裳窝在自己沙发上的身影,罗以歌柔柔一笑,深邃的眼眸里既有温柔更有心疼。

她一定累坏了。

罗以歌关掉电视,轻轻的抱起危慕裳朝他的卧室走去。

在罗以歌抱起危慕裳的瞬间,危慕裳脑袋突然轻移一瞬,见她想要睁开眼醒过来,罗以歌轻声哄道:“乖,没事,继续睡。”

许是听到了罗以歌的轻柔诱哄,危慕裳在眼皮转动了一瞬后,她的眼皮终是没掀起来,复又睡了回去。

将危慕裳轻柔的放在床上,罗以歌再轻柔的帮她月兑去外衣长裤。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摆动着,那动作虽轻虽柔,却还是惊醒了危慕裳。

“你……你干嘛。”睡的正好的时候危慕裳被吵醒,一睁眼就见罗以歌搂着她在月兑她的衣服,危慕裳当下睡虫全跑了,连忙伸手去阻挡。

罗以歌一把抓住危慕裳的手,眸色平静的看着她道:“你睡你的,我帮你按摩一下。”

听到罗以歌说要帮她按摩,危慕裳先是一愣,随后果断的挣扎着拉回衣服:“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危慕裳是真心不相信罗以歌,谁知道他按着按着会不会做出其他事情来,他前科太多了,危慕裳不得不防。

“乖……我真没想干嘛,你这样反而会让我以为你想要我干嘛的。”见危慕裳挣扎着拉回自己的外衣,罗以歌一把抱住她轻抚着她背部安抚道。

罗以歌郁闷,他看起来有这么的如狼似虎么,怎么危慕裳就是不相信他。

“你!你少给我耍流氓,我要回宿舍。”一听罗以歌说她想要他干嘛,危慕裳就气得不轻,她刚就不该懒虫发作,应该乘机溜走的才对。

“今晚别回去了,我想抱抱你。”拥紧危慕裳,罗以歌的语气突然就软软绵绵起来,听得危慕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着罗以歌柔软似带着丝恳求的嗓音,危慕裳突然就被震住了,好像,好像罗以歌在跟她撒娇。

耳边听着罗以歌砰然有力的心跳声,危慕裳不说话了。

罗以歌身上有一点是危慕裳一直弄不明白的,那就是在罗以歌的身上她竟然能找到安心的感觉,就想现在,听着罗以歌的心跳声,危慕裳就有种心安的感觉。

撇开罗以歌教官的身份不说,如果罗以歌不对她耍流氓的话,危慕裳会觉得罗以歌是一个很好的父兄式朋友。

他虽然对她很严厉,但危慕裳知道那是罗以歌想要赶快成长起来,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谁真心为她好危慕裳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否则,她决不会荣幸罗以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做出那种事。

面对罗以歌,危慕裳能感觉到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她知道,但她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这不断下降的底线。

“安心睡,别想那么多。”见危慕裳久久都不出声,罗以歌轻吻着她发顶道。

危慕裳想着想着本就又有点困了,罗以歌轻柔磁性的嗓音一出,她反射性的轻嗯一声,就又合上了眼睛。

危慕裳睡着后,罗以歌就更加小心翼翼的帮她月兑着外衣。

月兑完她的衣服将危慕裳平放在床上,看着她仅着里衣的光滑身子,罗以歌顿时眸光一暗。

看着眼前这幅诱人光景,罗以歌突然就觉得他这是自找罪受。

盘腿坐在床边,罗以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双手轻轻放在危慕裳的大腿上,细滑女敕白的肌肤与粗糙铜色的大掌瞬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罗以歌的视线久久的停在自己的大掌上,这种视觉冲突太过强烈,直接就深深的撞击到他的心灵深处。

闭起眼睛不敢去看那太过刺激他视觉感官的冲突,但闭起眼睛后,双手上的触感就越加的敏感了,柔滑的美好手感直刺激的他想要想入非非。

纠结中罗以歌将视线移向危慕裳的脸颊。

看着危慕裳睡得甚是安稳的神色,罗以歌就不自觉的牵起嘴角,他真希望每天都能看着她睡,每天都能看着她醒来。

许是罗以歌不轻不重的按摩甚是舒服,罗以歌按着按着就见危慕裳舒服的轻吟了声,她的嘴角还牵起一丝在罗以歌看来,明显就是诱惑他,向他表达着任君采摘意思的笑容。

魅惑诱人的笑容,光滑白女敕的身子,看到此番麋魅诱人的春色,血气方刚的堂堂罗二号,呆愣的看着看着,直接不争气的从鼻孔里留下了两条红色的毛毛虫。

罗以歌头一仰,强忍着煎熬与鼻血,他在帮危慕裳上下前后都舒舒服服的按摩了一遍后。

最后收手时,罗以歌拉过被单一把将危慕裳盖上,他就立马窜去了浴室冲冷水澡。

冲完冷水澡回到卧室,看到危慕裳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床上,罗以歌刚消下去的火,又直接汹涌着往某处涌。

握紧拳痛苦的闭上眼,此时此刻,罗以歌简太后悔把危慕裳给掳来,看得见却吃不着,他这不是活腻了找虐么。

强压下不蠢蠢欲动的自家兄弟,罗以歌一翻身上了床将危慕裳拥在怀里。

当时不知道危慕裳梦到了什么,她在感觉到罗以歌搂住她时,她直接一转身窝进了罗以歌怀里。

感觉到危慕裳在他怀里蹭了蹭,似是找到舒服的位置而主动搂着他时,罗以歌拥着危慕裳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小妖精不折磨死他不甘心是吧!

手上柔滑的肌肤触感再次传来,罗以歌的手就不听自己使唤的摩擦着,他为低着头看到危慕裳睡的甚是香甜的容颜,罗以歌突然就严重心理不平衡起来。

他一个人这么苦闷的受着,凭什么独独就危慕裳睡得如此香甜。

看着危慕裳睡得满足的脸,罗以歌越想越觉得不划算,他这么痛苦的折磨自己只为了她舒服点,危慕裳总该给他点报酬什么的吧。

盯着危慕裳近在眼前的红润樱唇,之前一直强忍着,但现在罗以歌的心境改变了,咽了口口水后,他决定要向危慕裳索要点他今晚为她服务的小费。

低头一口擒上危慕裳的唇,罗以歌满足的轻叹了声,感觉还是那么的美好。

美妙的感觉越吻越上瘾,罗以歌不自觉的就将危慕裳给压在了身下。

而危慕裳也在渐渐窒息的稀薄空气被迫醒了过来。

一睁眼,危慕裳就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欺压在她身上的暗影。

“唔……罗……”危慕裳在迷茫了一瞬后,瞬间就清醒过来,连忙推着上的罗以歌,她快透不过气了。

放开还未缠绵够的樱唇,罗以歌转辗点吻着危慕裳的脸颊,双手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在身下人儿的躯体上游动着。

“……呼……”一得到解放,危慕裳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脑中空白一片后,只记得她睡前的挣扎,怎么也想不起怎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不要……唔……”气息还为缓解过来,当罗以歌的唇再次覆上来时,危慕裳放射性的说着不要,却在几番缠绵后渐渐沉沦下去。

……

清晨五点,罗以歌准时醒了过来,察觉到自己怀里搂着一个人时,他先是一愣,随后看着危慕裳的脸他就满足的笑了起来,这种醒来就能看到她的感觉,简直太人幸福满足了。

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罗以歌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洗簌完等到五点十五分的时候,罗以歌低头吻醒了危慕裳。

危慕裳眼皮下的眼珠在转动了几圈后,缓缓掀了开来。

“慕儿,快五点半了。”罗以歌收回自己的唇,眸光温柔又炙热的与她对视着。

一睁眼就看到罗以歌,让危慕裳怪异的脸色阴晴不定。

见危慕裳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罗以歌温柔一笑接着道:“慕儿,五点半一到,如果战士们起床都看到你从我房里走出去的话……”

罗以歌话还未说完,危慕裳已经黑瞳猛地大睁,一把推开罗以歌,一个鲤鱼打挺后就蹦下了床。

但,刚下床危慕裳就被自己给惊着了。

被单一掀开她就感觉到一股凉风直直的吹向自己全身,她低头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自己光溜溜又满是吻痕的身子,危慕裳反射性的拿起被单裹着自己的身子,鼓着嘴满眸喷火的瞪罗以歌一眼。

想到罗以歌刚才说得的五点半,危慕裳就没心思再去跟罗以歌计较了,抓去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奔去。

“呵呵……”看着危慕裳愤怒溜走的小模样,罗以歌直接乐出了声,她的小慕儿还是这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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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半年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在危慕裳当兵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在她踏进特种基地半年之际。

特种兵选拨的日期也到了尾声,觉得去留的名单,也将在今天公布。

操练场上,一百五十名新兵精气神十足的笔挺站立着。

他们都知道今天的日子尤为重要,这将是决定他们去留的日子,今天将会是他们军旅生涯的一条分割线,今后他们还能不能继续站在这片土地上,也就看今天了。

淘汰,也只在他们刚进特种基地的时候较为严格。

他们当初一起踏进基地的新兵一共有两百三十名战士,现在双脚还站在基地场上的,也只有一百五十名不到了。

看着前方拿着名单的一号,他们说不紧张是假的,周围的气氛沉重的像要压垮人般,紧张的氛围中,就连危慕裳都有些紧张起来。

军姿笔挺的站立着,危慕裳的右手突然就被顾林猛地一抓。

“慕……慕子,我有点紧张,要是,我被淘汰了怎么办?”顾林拽紧危慕裳的手,低喃出声。

虽然她当初会来当兵全是危慕裳一手怂恿的,但经过这一年多的军营生活,顾林是真的喜欢上了军人这个身份。

虽然就算淘汰了她们还能回老部队去,但基地里这半年来的苦辣快节奏训练,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连队能体验到的。

虽然基地的苦辣生活有时会让她想要砍了上头的几个号,但相对来说,顾林还是很喜欢基地里的生活的。

也许是她的心里也跟危慕裳一样有着一个军人的梦想,反正现在的顾林一点也不想离开特种基地。

“……林子,我也紧张。”危慕裳本想安慰顾林让她被紧张的,但她话一出口,也把自己的心情给说了出来。

虽然危慕裳觉得她们的成绩还过得去,但特种兵的选拨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单看成绩的。

“……”顾林不说话了,危慕裳一说她也紧张她就更加的紧张了。

一号站在前方看着朝气蓬勃的年轻战士,经过特种基地半年的洗礼,他们的脸上都褪去了稚女敕,换上了丝丝凌厉与沉稳。

有进步是好的,但这也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想必战士们都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么,我知道你们都急着想要早点知道结果,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念到名字都出列。”

一号说话向来简洁,他客套了几句后,直接宣布起名单来。

听着一号念着名字,战士们一个一个的出列,没念到名字的战士紧张的即希望一号念到他们的名字,又不希望他念到。

一号没说出列的是淘汰还是留下,战士们是出列的紧张,没出列的也紧张。

听在耳边的一个个名字都是煎熬,想要一号赶紧念完,却又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念完,这样他们还可以多留下来几分钟。

战士们的纠结情绪一号都看在眼里,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他也同样不好过,他也希望他们都可以留下来,但,这根本就不可能。

几分钟后,当一号的嘴里终于不再念着名字时,战士们都屏住呼吸的等着一号的最后一句话。

念到名字出列的战士占了大半数,大家都在等着一号宣布那个方阵的战士将留下,那个又将离开。

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跟时朵朵都没被念到名字,危慕裳留意了一下,祁覆他们三个的名字也没念到。

看了眼没被念到名字而稀稀落落站立在原地的战士,再看看对面站得整整齐齐的一大半人数。

危慕裳心里暗想,她们既然跟祁覆西野桐还有余北他们站在同一方阵,那她们的安全系数应该会高点吧。

念完后一号收起名单,转身走到出列的战士面前,跟他们面对面的站着。

在战士们面前站定,一号先是端端正正的给他们敬了一个礼,才眸色沉重的看着他们意味深长道:

“我理解战士们都想要留在基地的心情,我也知道这半年来你们吃了多少的苦。今天,我想要跟你们说的是,不管在哪个部队,只要你一天是军人,你就必须要求自己尽全力做到最好。”

听到一号如此说,虽然他并没有明确的说他们被淘汰了,但这番话他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着一号的脸,想着自己即将要离开这片生活了半年的土地,很多战士都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他们挺了这么久,结果还是没挺过最后一关。

“哭什么哭?不许哭!”见有些战士已经忍不住哭起了鼻子,连带着一号也有些心酸起来,他强忍着怒声呵斥着,“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把眼泪都tm给我缩回去!”

其实淘汰的队伍里有一半的是女兵,留下的女兵也仅寥寥数人而已。

女性生物本就容易感性,他们此刻听到一号的怒骂声,眼泪流得也就更凶了。

他们以前一见一号开骂就忍不住想跑,现在却恨不得能天天都能听见他的骂声。

“伤心什么?你们又不是没机会了,等其他特种部队招人选拔的时候,你们又不是不能参加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准备,下次还有机会。”

见他们越哭越凶,一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虽然他们特种基地不是每年都招人,但不管哪一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时候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般,换做谁谁都不会舍得。但不送你又养不起那么多,为了他们好,也就只能忍痛送出去了。

战士们都知道一号说得没错,他们是还有机会,但对眼前这个基地而言,他们已经没有机会。

这个基地并不招老兵,就算基地里明天还要进行选拔,他们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至于其他特种部队,没有人会说不想去,但这就像一段感情一样,第一个总是会让人特别的记忆犹新,让人特别的不舍。

就算他们以后有机会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战士,他们也不是这个基地里的战士了。

不管最后留没留下的战士,心情都不是很好,朝夕相处每日一起奋斗一起同甘共苦的战士,突然间就要分离开了。

那种不舍,那种军人之间在艰苦训练中结下的深厚情谊,不是军人很难了解的到。

看着对面战友在哭鼻子,危慕裳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虽然她跟他们的交情不深,说实在点,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大家一起进的特种基地,这会儿却要亲眼看着他们离开,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下午宣布完名单后,他们晚上也没再训练了。

淘汰的战士是第二天早晨一起送出去的,而且,留下来的战士也会被送出去。

不同的是,淘汰的战士是回老部队,而正式成为一名特种兵战士的危慕裳他们,则是回到自己的城市自己家,基地特准放他们一星期的假。

对于突如其来的假期,他们可都是乐坏了,终于要重归都市的怀抱了,当兵过了这么久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都快忘记自己曾经生活在繁华的都市了。

一号说放他们假的原因很简单,当上一名特种兵后,他们并不像一般的连队周末有假日可以休息。

一号说了,他们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有任务出任务,没任务就待在基地继续训练,随时等候不知何时会降落到自己头上的任务。

当天晚上,一号竟然良心发现,同意他们这批新兵放纵一晚搞一个送别晚会,而且,他还慷慨的从仓库里贡献出了一整箱一整箱的白酒。

酒于男人,就跟女人与男人一样不可或缺,当兵期间他们基本就与女人无缘,喝酒误事这句话谁都知道,部队的性质又那么特殊,对于酒的管理更是严格。

当了兵,他们不但与女人无缘,就连酒也被生生的剥夺了。

虽然部队里不能喝酒,但谁也不能保证部队是一个没有酒的地方。

基地的管理虽然严格异常,但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这群只知道埋头苦干的战士也会得到一号的一点奖赏,比如酒。

祁覆西野桐余北三人,被罗以歌领着到了禁闭房旁边的仓库里。

一打开仓库门,他们就被里面的环境给吓着了。

祁覆算是明白为什么仓库门会建在山脚下,这根本就是一个中空的山,被掏空的山体内部空间异常的大。

罗以歌打开灯后,前半部亮着灯光的视野里,直把余北的眼睛给看的瞪大了又瞪大。

天,他都看到了什么,在刺眼灯光下四处反光的跟玻璃一样的水泥墙壁,就连地上地板也是厚厚的水泥地板,看上去真在反着光。

一下被这意料之外的光亮情景给惊着,余北视线一转,眼睛瞪得更凸了,一箱箱印着中华字号的香烟,还有一箱箱写着茅台酒的大箱子。

这些箱子分门别类的堆在仓库两侧,叠了又叠,可一眼看过去,那数量还是把余北给惊着。

层层叠叠叠起的高度比他还高,一排排延伸过去竟是长之又长。

余北仔细看了眼,左边堆放的是茅台酒,右边堆放的中华烟,酒是好酒,烟是好烟,这数量,他很想用一车一车来形容。

然后余北再联想了一下这些数量的酒,换算成银子需要多少来买,当脑袋里浮现出一长串的零后,余北当下就不想说话。

“罗……罗队,你该不会告诉,这些全都是酒或者烟吧?”余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部队不是禁烟禁酒么,为什么这里会藏了这么的烟和酒。

要是要把这些都消灭掉的,他们基地这么多人,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灭掉的吧。

“很多么?”罗以歌开完灯后,见余北惊讶的眼神反问了一句,“你也不想想我们基地有多少战士,要把这些搞定三两下的事。”

男人没几个不爱烟不爱酒的,酒虽误事,但若控制的好,对他们这些常年滴酒不沾的战士而言,简直比打鸡血还管用。

部队的生活虽然苦辣,但是,部队也不是苛刻没人性的地方,该罚的罚,该奖励的还是要奖励的。

再者,他们基地荒山野岭的并不常出去采购,一次购多点存货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两下!”余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虽然他们两千人的基地不少人,但这堆成山的酒同样不少好吧,难不成罗以歌都把他们当成酒鬼了。

在余北还在震惊的时候,西野桐伸手碰碰了身旁的祁覆,示意他朝仓库的更深处看去。

祁覆顺着西野桐的视线看去,眼眸瞬间一紧。

这座山的山体很大,里面的空间自然也很大,且长的不像话。

在外围灯光的尽头处,通过仓库中间空旷的视野,祁覆依稀看到了被黑布包裹起来的高大物体,那物体看起来竟比坦克还高还大。

眯眼仔细观察下,祁覆甚至看到了隐藏在黑布下覆带,不错,就是坦克那种机械覆带。

再往里看去,深深不见尽头的漆黑视野里,祁覆好像看到了一个个被黑布遮挡起来的高大物体。

猛然看到这么大型还被黑布包裹起来的机械,祁覆仔细看了眼脚下,依稀能看到覆带辗压过的痕迹。

祁覆跟西野桐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抹震惊。

如果,更深的仓库里面都是些军用装备的话。

祁覆跟西野桐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头一摇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去把外面的大板车拉过来。”罗以歌看着余北指了指仓库外用来拉菜的大板车。

“哦。”余北得令后,立刻屁颠屁颠的去拉板车。

“你们两个愣什么?赶紧过来把酒抬下去!”见祁覆跟西野桐站在仓库中间一动不动,罗以歌当下就是一喝。

“是!”

“是!”

祁覆跟西野桐从仓库深处收回视线,连忙回应一声走过去帮忙。

看着罗以歌搬下一箱又一箱的茅台酒让他们抬到大板车上,在罗以歌搬下十几箱还没有想停下的意思后,余北艰难的出声了。

“罗队,用不着这么多吧?”

他们这批新兵现在也就一百五十多人,还有差不多一半的女兵,这酒虽然他是多多不嫌多,但一下子搬这么多来喝,万一喝得胃出血怎么办。

“不多!”踩在梯子又从上头搬下一箱酒,给下面接着的祁覆和西野桐后,罗以歌看也没看余北就回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罗以歌搬酒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瞪目结舌的余北幽幽道:“你该不会以为这酒单给你们新兵喝吧?”

罗以歌敢保证,要是那群血气方刚的老兵知道余北没打算把酒分给他们喝后,余北很有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管老兵新兵都是自己的兵,不管是一号还是罗以歌或者是曲封,都不可能会这么偏心只给新兵酒喝,让老兵光看着。

那数量颇多的老兵要是造起反来,他们可就只有三个号震着,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可谁都懂。

“……没有!当然没有!”见罗以歌意味不明的眼神,余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的连忙否定道。

他怎么就那么笨,怎么就忘了基地还有那群老鸟在呢。

余北暗想,就是给他一百子胆子,他也不敢一个人抱着一车的茅台,然后让一两千的老鸟瞪着他喝,他就是不要命也不是这个不要法。

当天晚上,一向只做训练的操练场上,场中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火焰,火焰周围围坐着一圈圈的身穿绿衣的战士。

今晚他们没有没完没了的训练,没有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他们放开了心,放开了手脚的玩乐着。

除了值日的战士一人抱着一瓶酒回去值日,出任务的老兵不在基地外,其余的战士都聚集在了操练上。

焰火妖娆中,操场上的战士们欢声笑语,手舞足蹈的一大片,听着他们畅快爽朗的笑声及高声大吼的话语声,罗以歌不由自主的牵起一丝笑容。

好像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像是一个正常人,抛下了平时的苦闷沉稳与冷静自持,变回一个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吃喝的老百姓。

不管是什么场合,有领导在的地方下属总是不能玩得尽兴的。

交代完战士们十二点之前必须撤离操场,并把操场恢复原样后,他们基地的三个号就肩并肩基情无限的走进了一号的办公室。

战士们在逍遥快活,当头儿的当然也不能寒碜了。

趁着这个自己给自己放假,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可以喝酒的机会,一号更是把他珍藏许久的陈年茅台酒给拿了出来。

曲封一看到一号梭罗出一瓶53度的50年陈年茅台酒,他就嚷嚷着一号私藏,非要把一号的窝给翻个遍看看还有多少私藏不可。

罗以歌淡笑不语,一号辩解一番曲封仍不信后,一号便任由他把自己的办公室及自己宿舍给翻了个遍,结果曲封什么也没找到。

重要的是,等他翻完一号的窝在回到办公室时,一号跟罗以歌已经把那瓶50年的陈年茅台给消灭了一半了。

一看到此曲封就更加气愤了,他们竟然不等他就先开喝!

罗以歌对酒并没多大爱好,然后他就看着一号跟曲封跟个小孩子一样在争抢着剩下的半瓶茅台。

他一句这是我的酒,他一句你已经喝了一半剩下的归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夺着。

危慕裳跟顾林虽然挺能喝酒的,但她们都不太爱喝,时朵朵更是说从没喝过酒,不敢喝。

唯有淳于蝴蝶跟个酒鬼似的,霸占着一瓶茅台讲没几句话就灌一口,一瓶500ml的茅台在她手里就更矿泉水似的,没几下就被她给灌完了。

好在女兵都没几个爱喝白酒的,分到她们这一圈女兵里的酒,可以仍淳于蝴蝶喝个够。

见淳于蝴蝶三两下消灭了两瓶茅台再次拿起第三瓶时,顾林忍不住感慨起来,一姐就是一姐,这架势,她甘拜下风。

危慕裳喜静,太过热闹人多的地方她并不喜欢,在人群中坐了没多久她就偷溜回了宿舍。

拽着绳子爬上六楼的窗户后,危慕裳蹲在窗户上往下看了眼六楼的高度,每天上下爬个十来回的情况下,现在爬墙对他们而言,顺溜的简直比吃饭还简直。

危慕裳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就见窗口上又跳进一抹身影。

“林子,你怎么也回来了?”刚才看她跟淳于蝴蝶玩得挺疯的,危慕裳才自己偷溜走的。

“我郁闷……”顾林也一下倒在床上,明天就要回到s城,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汗……都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了,有什么好郁闷的。”危慕裳不以为意的说着。

不过,其实她也跟顾林一样,并不喜欢这个假期,s城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城市,没有其他。

“慕子,如果,如果这次回到s城发生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的话,如果这件事还跟我有关的话,你一定得听我解释好不好。”

顾林担心,虽然她知道那件事影响不到她跟危慕裳之间的感情,但,她觉得还是跟危慕裳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回到s城,就意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可是,她还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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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卷到此已全部结束,接下来会有一段都市卷的内容。

都市代表着神马?

暗夜酒吧?迷乱情愫?混乱多角恋?

话说,亲们还记得淳于弘么?还记得司空星宗么?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林子的男人是谁?你猜到了么?

还有哦,祁小覆跟慕子是同一个城市的哦,在霓虹色彩的都市,祁小覆已经错过那么多了,亲们觉得他们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咧?

最重要的是,那个具有十足占有欲霸道流氓的无赖罗二号,他会放纵慕子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花天酒地一个星期么?

最后,爷儿弱弱的问,亲们还记得那个让人牙痒痒的司空姿千么,貌似她还木有解决掉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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