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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皇上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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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婕双手无力的扶着床榻.一声叫住正在向外面走的丹泓.强忍着自己即将掉下來的眼泪.

“可是.小姐.你们——”丹泓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两个人明明就是近在咫尺.可是为什么要这样相互折磨.见一面.又会怎么样.丹泓自然知道.现在的司徒婕和傲凌霄两个人之间.并不只是简单的有着他们的爱情.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国家的安危.要是一着不慎.国舅率先发难.那傲凌霄连准备的时间都沒有.到时候国家倾覆改朝换代.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紧接着的就会使亲王异动.稍有异心者.一定会大做文章.到时候古越国.恐怕是要发生大规模的内战的啊.

“丹泓.你不懂得.不要说了.这次以后.我相信他不会再找來了.你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还好好地做你的花魁.跳你的舞唱你的歌.别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司徒婕将眼睛里的泪水生生的给逼了回去.然后看着丹泓异常强硬的说道.

丹泓从來沒有见过司徒婕这个样子.就算是以前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她也总是和颜悦色的.从來沒有发过火.今日的她.却是极其凌厉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头说是.

丰风晃动着外面的垂柳.在窗户上印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在窗纸上來回晃动着.柳树的叶子偶尔会因为风的力道加大而悄然凋落.翩然落下.“秋天快來了.”

徒婕长衣拖地.直直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影子.不由得感叹着.秋天來了.冬天还会远吗.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心一直很烦乱.就是因为今晚上傲凌霄回來的原因吗.身后抚上自己已经有一点凸显的肚子.司徒婕的眸光里闪现着问头的光晕.孩子.你的父亲來找我们了.他沒有忘记我们.沒有.

可是.沒有又能怎么样.现在自己终究还是不能和想要厮守在一起的男人见面.只能隔着纱窗.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他.然后.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灵秀之心.迷茫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月色寒凉.彻夜不眠.

就快过去了吧.再等等.在坚持几天.每每到了几乎沒有办法坚持下去的时候.司徒婕就会这样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

这一夜.注定就是一个彻夜不眠的夜晚.

司徒婕这样.傲凌霄亦是如此.即便是知道丹泓的舞蹈并不是司徒婕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來不在外留宿的傲凌霄.今夜.尽然在十丈软红留宿一夜.作为在青楼留宿而不找女人陪的人.他估计是第一个.

三楼.月影婆娑.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衫.像是霜华落在肩头一般.凄冷孤独.

在她的楼下.一样的规格的窗子前面.一道黑影落寞异常.斜斜的坐在窗子边上.傲凌霄的手里拿着一个酒壶.一边看着月亮.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心里满满的都装着的是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她柔软的肢体.她乌黑的长发.她的倔强.她的聪颖.她的别出心裁.他的一切.在这个时候.竟然变得是这样的清晰.

如果不是分开.还不会知道.原來思念的滋味是如此撩人.如果不是分分开.就不会知道.原來自己已经爱她至深.

司徒婕跪在床前.对着遥遥的挂在天边皎洁的像是玉盘一样的月亮盈盈拜下.长裙拖在身后.像是异常华美的舞步.将她的背影拉得格外的凄冷.但是看上去也是更加的虔诚.

“上苍.请保佑傲凌霄能够做到他想做的事情.请保佑我们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请保佑.我们能够尽快想见.”割心的的思念.割心的疼痛.一滴眼泪.就像是从心脏伸出涌上來的血一样.从司徒婕光洁的脸颊轻轻滑落.顺着脸颊一直滑落到她娇俏的的下巴上.缓缓地低落.在空中莹润着迷人的色彩.然后就能看见.这带着光晕的泪珠.在月色下缓缓地下落.

一只拿着酒壶的手上.吧嗒一声.有一滴清冷的什么东西落了下來.

傲凌霄沒有动.只是垂下眸子看了看手上的水珠.沒有晃掉.也沒有擦干.就这样呆呆的看了良久.看着它在自己的手背上莹润的滚了几下.然后慢慢的渗干.消失.最后连一点点的痕迹都找不到.

傲凌霄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着水珠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是司徒婕那张莹润的流着眼泪的脸.虽然她几乎沒有在自己的面前流过眼泪.但是还是能够想象的出.那是怎样凄美的一副画面.

自嘲的一笑.傲凌霄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越來越沉迷于这样的事情了.思念就是一把刀.将自己的心凌迟着.然后将她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灵深处.

举起酒壶.大大的喝一口.傲凌霄隐忍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起风了.好像有一点冷.司徒婕抬起洁白莹润的双手.轻轻地将窗户拉过來合上.将冷风与月色搁在窗外.

第二天.司徒婕起了个大早.或者说.她基本沒有睡觉.自己简单的穿戴好以后.司徒婕就想要出去走走.因为昨天的事情.心情一只很压抑呢.最好自己能去招招账房先生.手头的钱还是不要放出去了.流着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自己也好将这些银两撒给这里的姑娘们以及帮助过自己的人.也好让他们各奔西东.不要受自己的牵连才好.

“殿下.公众传來消息.皇上准备上早朝的时候忽然昏厥了过去.太医院的李太医.张太医.还有几位重政大臣已经都到了潜龙殿.”在十丈软红的一件房间里.一个模样周正的小厮正在想醉醺醺的傲凌霄单膝跪地着禀报道.这人眉目清秀.正是傲凌霄身边的青色.

傲凌霄本來还是微微的醉着的.听了这话以后.一个骨碌忽然从桌子上翻了起來.“你说什么.”

其实只是在问.但是并沒有听青色的回答.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大步向外面走去.

青色也沒有回答.匆匆的跟了上去.

司徒婕一路走得很慢.再拐一个弯.就是账房先生的住所了.向右一拐.白色的倩影消失在这头.而就是在她的身后.两个黑色衣着的男子.这个时候匆匆的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來.行色匆匆的向左边走去.两个人.一条长廊.谁也沒有回头.有时候.错过.就是这么简单.

司徒婕黛眉微蹙.肚子里一阵阵的疼痛.好像是小孩子又开始踢自己了.最近孩子一直都很不安稳.总是喜欢有事沒事踢踢自己.但是这也时时刻刻的提醒了司徒婕.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在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并肩奋战.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又会觉得斗志无限.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月复.司徒婕不由得笑了.眉梢眼角都是淡淡的温柔.

“小姐.这么早啊.”账房先生这个时候也是已经起床了的.打开门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转首却看见司徒婕站在不远的拐角处.不由得惊诧的问道.脸上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

“先生早.”司徒婕巧笑嫣然的和账房先生打着招呼.

“小姐.可是來找我的.”账房先生左看看又看看.好像这里居住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是.我是有一些事情來和先生商议的.看样子先生也是刚刚起床.那就等一下请先生到三号雅间.我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先生.”司徒婕的话谦谦有礼.但是又不甚生疏.

“是.”账房先生微微拱手.朝这个清露中迎风而立像是仙子一般的女子说道.这个女子的心智.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虽然当初自己是不情不愿的被人连哄带骗的带到这里來的.但是现在.自己却是想要很好的效忠于面前的这个人.作为一个读书人.他是很知道什么人是应该衷心而待的.

司徒婕见账房先生应允了.微微颔首算是倒了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你说什么.皇上病重?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生病呢”在长长的走廊里.司徒婕脚上穿着丝缕鞋缓缓地走着.忽然在一个房间里传出了这样一声暴喝.不由得让她顿住了脚步.手心不由得捏紧.知道站在外面听墙角不好.但是现在事情來得突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的形象礼仪了.

“小的不知.是宫里來人说的.国舅爷让大人立刻进宫.以商量事宜.”一个男子声音听上去有一点干涩.紧张的说道.

“知道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备马”那人粗声粗气的喝着说道.紧接着就是一阵桌椅磕碰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娇吟.脚步声纷乱.司徒婕知道那人马上就要出去了.很显然现在那个人就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国舅的党羽.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就算是不认识.也不能冒这个险.焦急之下.司徒婕伸手推开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反正先躲藏着再说.再加上这里的房间都是有外厅的.就算是里面有人.也不会一下子就看到自己.更不会撞见什么活一类的画面.

司徒婕刚进去将门合上.就听见两个人纷繁的脚步声从门前走过.看不见那人是谁.但是知道国舅爷专门让人來通知的人.一定是官职不小的.

皇上怎么忽然会重病.听这官员的口气.皇上应该是之前沒有任何征兆的.怎么一大清早的就会病倒了呢.而且好像病的不轻.难道这不是偶然的.

司徒婕想着.不由得踱步在房间里走动.这房间里好像是沒有什么人的.因为并沒有看见什么衣衫鞋子一类的.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清雅房间里.一般的女子是进不來的.只有一等的妓女在接待客人的时候才会來这里.司徒婕伸手跳开花门钱的垂帘.缓缓地走了进去.心里却是一直在想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些话.

“哐啷.”忽然脚下一阵响动.司徒婕差一点被脚下的东西给绊倒了.低头一看.原來是一个酒壶.壶口半开着.里面残留的就已经散落在了地毯上.晕开了一道道的湿痕.

酒味很浓.也很熟悉.司徒婕不由得蹲子.将倒在地上的酒壶伸手雪白的玉手捡了起來.这酒的味道像极了傲凌霄平时和的樱花酿.那个时候还一直取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就喜欢和这么娘的名字的酒呢.听着很诗意.倒是更像是文人才子喝的.而不是向他这样一个冷厉清傲的男子喝的.

司徒婕将酒壶拿在鼻子边上闻了一吻.像.真是好像.傲凌霄说过.这酒是他的母妃为皇上酿的.但是现在世间.几乎已经沒有人会酿这样的酒了.

司徒婕的黑亮的眼珠不断地转动.几乎已经沒有人会酿这样的酒了.樱花酿.雪白的手高高抬起.司徒婕仔细地打量着手里的酒壶.那上面有一条金色的蟒.并沒有十分邪恶.只是眼神凌厉的盯着自己.还有蟒身上的一处雕纹.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拉的有点瑕疵.看上去有一点碍眼.

司徒婕看着手里的酒壶.不由得泪眼盈盈.这是傲凌霄的酒壶.那划痕是她亲手画上去的.因为这个.傲凌霄差一点将她折磨到死.那是因为这酒壶对于傲凌霄有着非常不一样的意义.和母亲有关的酒.和母亲有关的留念.这些对于他來说都是弥足珍贵的.可是自己那个时候意气用事也不知道这酒对于他的重要性.一时间因为脾气上來.闹得两个人都不开心.

司徒婕握着酒壶的手不由得开始颤抖了.一边颤抖着.她将酒壶轻轻地移到自己的嘴边.红唇轻启.贴上酒壶口.这里应该是还残存着他的气息的吧.大大的喝上一口.因为喝的太猛.司徒婕被呛得猛烈地咳嗽起來.眼泪也顺着眼角不断地落了下來.

二楼雅间的门开了.一个苏怡白纱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缓缓地走了出來.眸光微微的有一点呆滞.但是很明显的还是能够看见眼里的泪水.以及脸颊上的泪痕.

司徒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见里面一阵阵的吵闹.莺儿燕儿早上的时候來给伺候司徒婕洗漱.哪里知道一进门竟然找不到司徒婕了.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吵起來.一般小姐不会起这么早的.更何况.这么大清早的.起來不知道去了哪里.

莺儿很是着急.因为她知道在昨天晚上小姐的情况不是很好.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小姐的痛苦她还是能够感受到的.现在找不到人.她怎么能不着急.提着裙摆马上就要出來去找丹泓.告诉她.

刚一出门.就看见失魂落魄走回來的司徒婕.几步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小姐.眼里都是担忧.“小姐.您大清早的去哪里了.急死我们了.小姐.您怎么了.”

对于莺儿一连串的发问.司徒婕好像是置若未闻的一样.并沒有回答.

燕儿听到声音以后也赶了出來.但是看到面前的情况的时候.也是一阵呆愣.

莺儿给燕儿使了一个眼色.燕儿会意.转身就向二楼走去.

莺儿将司徒婕搀扶着做到梳妆镜前.在盆子里淘洗了一块热毛巾.递给司徒婕轻声说道.“小姐.您擦擦脸吧.”

司徒婕抬眸.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莺儿.许久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过湿毛巾.但是却沒有擦自己的脸.而是擦了擦手里的水壶.一边擦.他一边沉声说道.“莺儿.你去叫丹泓來.”

“小姐.我來了.”话音未落.就见丹泓和燕儿两人匆匆的进來了.丹泓一头长发就这样披散在身后.身上也是披着一件外跑.很显然.燕儿去的时候.丹泓还沒有起床.

“小姐.怎么了.”丹泓匆匆的跑过去.半蹲在司徒婕的面前问道.

司徒婕一边擦拭着手里的酒壶.一边轻声问道.“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沒有走”

丹泓诧异.自己在皇子殿下问完话以后就來赵小姐.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至于留宿的客人是有专门的人管的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听闻司徒婕问.在看看她手里的酒壶.好像明白了什么.

“呵呵.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沒有机会见面.这就注定了要等到一定的时候才能见.所以.强求不得.是不是.丹泓.”司徒婕自嘲的一笑.同住在一栋楼上.应该是有多少的机会可以偶然遇见的.可是她们两个却是沒有这样的偶然机会.

“小姐——”看到司徒婕这个样子.丹泓不由得担心的叫了一声.

“我沒事.丹泓.真沒事.我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了.我一定要坚持到底.为了我们的未來.我必须要坚强.”司徒婕看着丹泓.像是呢喃一样的.说了这句话.其实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双眸锁定手里的酒壶.司徒婕的眸子里的忧伤与脆弱开始一点点的慢慢推去.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精明凌厉.

“莺儿.二楼东首第二间房里面昨晚住的是谁.”司徒婕明眸如炬.忽然抬首问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莺儿道.

莺儿恍然回神.站正以后开始嘴里咕囔着回忆昨天晚上的房间安排情况.最后朗声说道.“是一等姑娘兰儿.”

“去.让她立刻上來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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