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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过年祭祖(第四更)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个世界和陈健的前世一样,也有过年的习俗。每每到了这时候,陈健总会觉得自己没有穿越似得。

这一年里,陈健依旧勤加练习太极拳法老架一路拳七十四式。每次练拳也都会进入“形神皆妙,与道合真”的境界,开始的一个月,陈健每次练功之后都会倒头大睡,醒来之后又满身汗臭的在水池之中清洗之后带着还残余着的汗臭一路小跑跑回家中大吃特吃起来,开始的时候,陈母每天都等陈健回来,唠叨唠叨几句,到了后来发现陈健也真就没什么事,连唠叨也省了,每天都将饭菜留足放在碗架中,陈健回来了就自己拿出来吃了,吃过之后就将碗筷放到盆中用水泡上,第二天陈母自然就会刷了。

吃过饭,陈健自然就上床睡觉去了。陈母的这种行为让陈健感慨遇见了一个开明的老娘呀,陈健的耳根子儿也清净了许多;三个月后,陈健每次练功之后,就已经能控制自己不再倒头便睡,身体也再没有发出过汗臭,而是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陈健开始每天都能按时回家吃晚饭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健太极功力的积累,现在陈健已经由开始时在“形神皆妙,与道合真”境界只能停留半分钟到现在的两分钟了,就连原本天地元气在身体内汇聚的小细流,也比一年前粗了不少。

过年了,原本最高兴的就应该是陈健这样的小屁孩儿了,陈健的娘亲给陈健他们三一人换了一套红色新衣服,穿在身上显得喜气洋洋的,给他们三乐的屁颠屁颠的,正确的来说,是给陈搏和陈丽乐的屁颠屁颠的。换上了新衣服,陈搏就带着陈丽和陈健四处拜年,东家模块糖西家拿串鞭炮,欢天喜地的玩着儿。

对于过年这件事,陈健也是比较高兴的,他高兴在于他又涨了一岁,离身体变成一个大人又进了一步;但同时他又是比较痛疼的,你能想象一个30多岁的灵魂五岁大身体的小屁孩儿和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跟在一个十一岁大的小孩后面欢天喜地的给村里的各家拜年要糖块的情景吗?

更悲剧的是,要到的糖块陈搏和陈丽还摆出一副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你还是小孩子,我们应该让着你,你先选的表情。更更悲剧的是,陈健还要面露喜色的和哥哥姐姐去挨家装可爱拜年要糖,并且还要在哥哥姐姐照顾小弟弟的表情下挑选那些颜色最鲜艳的糖果,但不一定好吃的糖块。搞得陈健也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就这样,在陈健心中的哭笑不得面上的兴高采烈和陈搏以及陈丽的欢歌笑语中,大致快要闹到了十点,在陈搏的带领下,陈搏陈丽陈健带着自己的战利品,满兜的糖果回到自己的家。

这里的风俗如此,过年十点之前小孩满村跑着玩要糖吃,而大人则在家做年夜饭,快到十点的时候,小孩都回到自己家吃年夜饭,吃完年夜饭,十二点之后还要祭祀祖宗,但是陈健一次也没有参加过,每次吃完年夜饭,陈母和老陈都会以陈健的年龄为理由让陈健自己在家睡觉,他们则带着陈搏和陈丽去祭祖。

回到家里,陈搏和陈丽就开始和父母炫耀他们的“战利品”多么的丰富,看到这一情景,作为一个已经30多岁了的五岁“小屁孩”,陈健在心中哀叹了一声,快速的冲了上去,也开始抢着向陈母和老陈汇报“战斗结果”。

老陈和陈母眼角含着微笑听完了三个小家伙汇报完了他们的“光辉战绩”,随口夸了几句,比老子当初强多了,不愧是老子的种。

听的陈丽和陈搏美滋滋的,陈健也不得不摆出一副十分得意的表情。

看看时间快到十点了,老陈和陈母放上桌子,将已经做好的年夜饭摆了上去,年夜饭很丰盛,一道红烧鲤鱼象征着年年有余,一道萝卜肉丝祝愿着未来能有好彩头,一道煎鸡蛋预祝家运兴旺如“烈火烹油”,一道豆芽菜,代表着事事如意,一盘小甜点祝福往后的日子甜甜蜜蜜,几盘银元宝的白面饺子一盘盘端上桌象征着“新年发大财,元宝滚进来之意”,再加上白女敕女敕的白面馒头和香喷喷的白米饭,光看看就让胃口大开,馋的几个小家伙眼睛都离不开饭桌。

陈健也不例外,他也被眼前的美味所吸引了,老陈家也就是山村的居民,虽说家里打猎,不时能吃上顿野味解解馋,但是饭可一直都是硬邦邦的窝窝头,这让前世吃惯了白面馒头,白米饭,山珍海味的他颇为不适应,时间一长,他倒是也勉强适应了这种硬邦邦的窝窝头,倒也说不上适应不适应的,没有其它吃的,只有这种窝窝头,不吃还能饿死咋的,但也就更怀念前世的白面馒头和白米饭,也正因为此,对于盼望每年过年的年夜饭快快到来的渴望并不比陈搏和陈丽两兄妹小多少。

十点一到,老陈到在家门口放了挂鞭炮,寓意是驱除一种叫做年兽的怪物。

等老陈回到桌上,倒上了从青石镇买来的高粱酒,一大家子人拿起碗筷,正式开动起来。

老陈和陈母看着狼吞虎咽的吃着的三个孩子,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幸福感。老两口相视一笑,似乎都读懂了对方一般。

晚饭吃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家五口都吃的很饱。

吃过饭后陈健等三人帮陈母收拾完碗筷后,陈健刚准备回屋睡觉去。老陈叫住了他,

“小三儿,来,上这座”

老陈边说边指了指身旁的小马扎凳。

陈健乖巧的坐了上去。

只听老陈接着说,

“过了这个年,小三儿也该五岁了,也该记事了,今晚先不要早睡,一会祭祀祖宗你也去。”

“好的,父亲”陈健答道。

老陈说道这,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旁放着的旱烟,点上了火,吸一口烟,吐一口烟的抽了起来。

陈健看在眼里,觉得老陈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

坐了一会,老陈看陈母已经收拾干净了餐碟,从厨房走了出来,换了身干净衣服,对陈母温柔的说:

“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之后,老陈和陈母领着陈健三兄妹走出了家,出了村口,往东行进,村子东面是依山而建的,山不高,大约有六七百米的样子,老陈身上挂着把剑,一家五口拿着四个灯笼,一些祭品翻过了这座小山,前行五六百米有一处茂密的灌木丛,灌木高的大约有两三米高,矮的也有一米多高,只见老陈熟练的在灌木丛的某处一个矮身,就钻进了灌木丛里,消失不见,陈母,陈博,陈丽也随之钻了进去,陈健虽然第一次来,但看到这种情况,再加上陈健今年不过才五岁,连矮身都不需要了,直接往里面一钻,就进入了灌木丛。

一穿过外层的灌木丛,只见里面别有洞天,老陈等人正沿着一条一米来宽的小路前进着,小路周围的灌木明显有人经常来清理的模样,陈健边想边跟了上去。

又像前走了几百米,老陈说了声:

“到了”

陈健也站住了,只见面前有一处山洞,老陈带头进了去,山洞不长,五六米就到头了,山洞里摆着一个祭祀用的桌子,桌子正前方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几个香蒂,香炉两侧摆着几盒祭品,祭品像是才放不久,里面的水果并没有太干枯,香炉后面摆放着一个个灵位,桌子和灵位都很干净,明显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

陈母和老陈等人将灵位和桌子又擦了一遍,换上新的祭品,点上新从青石镇买的香,摆上火炉,烧了一些纸钱。

老陈领着陈母以及三个孩子,端端正正的跪在桌子前,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老陈边说:

“列祖列宗在天有眼,又过年了,不肖儿孙陈允文带妻郭氏,不孝孙陈博,不孝女陈丽前来祭拜。”

磕完头,老陈从灵位最前一排上拿下了两个牌位,蹲在了火炉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念叨着:

“爹,娘,不孝儿又带着你的孙子儿和孙女儿来看你们了,不孝儿的武功已经进入一品了,儿子无能,自己没有力量给你们报仇了,今年家里的收成还不错,日子一年比一年过的更好了,家里也已经攒下了点钱儿,打算博儿再大大就给他定了亲事。博儿又长大了一岁,虽然依旧很淘气,但比以前已经懂事多了,丽儿也变的更漂亮了,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很懂事,经常帮她娘收拾家务,小三儿也已经五岁了,今天我把他也带来看你们了,小三儿从小就既懂事,又聪明,我看一会给他测试血脉浓度一定能达标,那样我们家族复兴就有望了。爹,娘,你们在天上一定要吃好喝好,儿子暂时不能去进孝道,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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