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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黑眸闪烁猎豹一样危险的信号,双手扣住沐晚夕的手举过头顶轻易的压住,再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舌尖轻轻的描绘着饱满的唇瓣……

沐晚夕的双腿开始挣扎,很快便被他的双腿压制住;温柔的吻开始变得粗鲁,强势;舌尖强势的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在她的城堡里肆意的扫荡,缠绵;高高在上的掠夺者姿态,不容许她有一丝反抗。舒骺豞匫

沐晚夕惊吓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很想挣扎,苦无力气。低声苦苦哀求:“放开我!殷慕玦求求你放开我……我是你的姐姐啊……”

脑海里划过医院的那一幕,他也是这样对自己的,现在更甚。满心的害怕与恐惧化为眼泪从眼角绵绵不绝的滑落……

“姐姐?”殷慕玦的动作顿了一下,灼热的目光定睛落在她白皙干净的脸蛋上,她的轮廓逐渐清晰,晶莹剔透的泪珠闪烁着破碎可怜的光,倒映着他冷硬的轮廓,戾气浓郁,薄情的唇抿开邪佞的弧度,声音如鬼魅一样飘出来,“我知道是你……”

“沐晚夕!”

沐晚夕满载着泪水的眸子一怔,诧异的盯着他,他知道?

故意的?

“嘶”的一声,沐晚夕身上没来得及换去的婚纱被撕开,她反应过来,奋力挣扎,不住的摇头,眼泪簌簌的往下流,划过唇角异常苦涩,“不要……殷慕玦,求求你住手!不要……”

在她挣扎时殷慕玦直接用撕下的婚纱将她的双手捆绑在床头上让她无法反抗挣扎……

纯白圣洁的婚纱已经被压在身下蹂|躏、撕扯破烂的不像话,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点点的颗粒,本能的一直在颤抖;眼泪侵蚀了枕头,孱弱的声音卑微的哀求:“殷慕玦,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殷慕玦英眉蹙起讨厌此刻她不断的哀求,低头直接攫住她的红唇,手指沿着她的耳根一路往下经过脖子与锁骨时,轻抚摩挲,恋恋不舍的往下握住雪球,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他的掌心包裹住,仿佛是天生为他而量身定做的一样。

激烈强势的热吻,一只手摧残着她的胸部,另外一只手开始胡乱撕扯去她剩下的衣物,手指蔓延过平坦的小月复,进入了森林深处,惹得她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生涩的地方,让指尖的炙热与紧致化为热流在身体里随着血液到处流窜,下月复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呼吸变得粗重,更加粗鲁的咬着她的唇,揉捏着雪球。

沐晚夕痛苦的想要发出一点声音都不能,双腿本能的挣扎动弹却被他的膝盖死死压住;殷慕玦为刀俎,她为鱼肉,任由宰割,反抗的能力。

楼下的一群人玩疯了,丝毫没注意到二楼的异样;尉迟恒守在楼梯口打发掉要上来的人,余光瞥了一眼紧闭的门,薄唇抿了抿,始终没说一句话。

顾琰深被众人灌了不少酒,有了七分醉意,要不是沈冰搀扶着他早跌在地上了。沈冰皱眉看他的样子只是喝醉了酒,没有异样,忍不住好奇的问:“琰深,我之前有端一杯酒给你,你喝了吗?”

“酒?你端给我的酒?”顾琰深眯着眼睛笑容如沐春风,“喝了。”

“你喝了?”喝了怎么会没有反应?难道是酒吧的人骗自己的?

“不是我喝了……是……是殷慕玦喝了!”

顾琰深的话一落,沈冰的脸色陡然一白,水眸划过惊悚,下了药的酒居然给殷慕玦喝了?那可是自己特意为顾琰深准备的,好让自己有机会带他走,谁知道刚把酒给顾琰深,魏湘把自己叫过去说了一些感激的话。怎么转身酒就被殷慕玦喝了,那酒里下的可是春/药。

那现在殷慕玦在哪里?

沈冰在偌大的客厅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殷慕玦的人影,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殷慕玦该不会以为琰深是故意对他下药?

真是该死!!!

此刻魏湘受不了楼下的吵闹要上楼,尉迟恒直接拦在她的面前,虚伪的客气:“魏阿姨,今天做岳母怎么不在下面和他们多喝几倍,这么早上来做什么!”

“让开!我要回房间休息!”魏湘喝的有几分醉意,目光瞪着尉迟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拦我!”w7dw。

尉迟恒站在原地,张开双臂并没有让开,戏谑的眸子落在她脸上,饶有深意道:“我劝你还是下去喝酒比较好。”

魏湘警惕的挑了一下眉头,怀疑的目光将尉迟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为什么不让我上去,那个死野种呢?”

尉迟恒浓黑如画的眉头一挑,嘴角扬起冷冽的笑,“你这张嘴还真是欠——撕!”

“既然你这么想上去,我就成全你!”

说着,尉迟恒一把抓住魏湘的手腕,粗鲁的将她往上拖,推开沐晚夕房间隔壁到底房间门,将跌跌撞撞的魏湘不客气的丢进去,“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魏湘狼狈的跌在地上,酒精作祟,虽然没有多痛,可脸颊火辣辣的感觉被人羞辱了。猛地爬起来想要扑上去打尉迟恒时隐约听到隔壁的声音,整个人一怔。

“殷慕玦那个死野种在哪里?”隔壁是沐晚夕的新房,顾琰深刚还在下面,那在隔壁的人是谁?!

尉迟恒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门边,漫不经心的回答:“这很重要吗?”

“你……你们……”魏湘有一种很可怕的念头盘旋在脑海,结结巴巴起来,“你们疯了?他们是姐弟……”

下意识想要跑出去阻止隔壁房间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跌跌撞撞的好几次差点跌在地上。

尉迟恒只是转了一个身,并没有阻止她。当手握住冰冷的金属就要推开门时,他淡淡的开口:“如果你现在推开门,我保证明天全市的人都会知道沐珏的死讯,还有他的好太太这么多年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怎么从公司拿钱去寻欢作乐……”

魏湘身子骨一僵,回过头惊恐的眼神看似笑非笑的尉迟恒,“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尉迟恒嘴角泛着邪笑:“我有没有在胡说八道,你心里很清楚!你能这么容忍殷少出现在沐家自由出入是为什么,我们心知肚明!”

魏湘的心一沉,脑子清醒了不少,可身子已经掉进了寒冷的冰窖里,欲言又止:“你……”

“推开门你现在拥有的金钱、地位、名声全部没有了,不推开门,明天你还是全城人眼里高贵优雅的沐太太,人人赞誉的慈善家!”尉迟恒抿唇声音轻的没有一点力量,“天堂还是地狱,只在你一念之间。是要女儿,还是要身份地位?”

“可是……”魏湘余光看向楼下,如果被顾琰深发现,那么顾家和沐家的关系便彻底决裂,他绝对不能接受这样沐晚夕,到时候自己可能还是会一无所有!

尉迟恒像看出她的担忧,开口:“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当事人知,没有人会知道。我保证,顾琰深更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

魏湘垂下眼帘,思考了良久紧握住金属的手最终缓慢的,一点点的松开了……

尉迟恒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请好好休息。”

魏湘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背对着门,看着对着自己敞开的门,脚步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小夕,你不要怪妈咪!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魏湘走进去,尉迟恒体贴的为她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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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被他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满脸到底泪痕干枯,就好像给脸上贴了一层不透气的保鲜膜。殷慕玦身上的衣服已经月兑去,赤着身子,压在她的身上;迷恋的轻咬着她的锁骨,留下密密麻麻的暧昧欢痕。

额头的汗水沿着俊硬的轮廓缓慢的流下,滴在了雪白的胸脯上,宛如一颗白色的水晶,完美剔透;已经无法再忍受漫长的前奏,此刻猩红着眸子泛着危险的讯号,满脑子都是如何狠狠的占有她,夺走她最宝贵的东西。

沐晚夕犹如一只破碎的洋女圭女圭,任由他摆布,已经哭哑了声带。只是当她感觉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时,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角缓慢的流出来,水眸盯着他,若有似无的摇头……

“你疯了,我是你亲姐姐”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样的事,你怎么可以?

殷慕玦仿若未闻,腰用力的一挺,抵在入口的硕大直趋而入,瞬间贯穿了某些东西,一阵热流涌出……

“啊!”沐晚夕痛的忍不住尖叫出来,凄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不停的徘徊,点滴的猩红染红了身下的婚纱与床单,悲凉的声音和脏了的床单仿佛是在提醒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干净的少女!“疯子,你这个疯子……我是你亲姐姐,亲姐姐……”

炙热紧致的感觉让殷慕玦倒吸了一口气,听着她的无助的声音,俯首在她耳畔恶劣的吹了一口热气。嘴角噙着雅痞的笑:“亲姐姐的味道很不错。”

黑白分明的瞳孔还来不及惊诧,下一秒便要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占掠夺,粗鲁的要将她弄死般。

殷慕玦没有吻她的唇,怜惜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静默流出来的泪,而是低头轻吻着她的锁骨,迷恋而沉醉。

……

楼下的人终于散去,佣人们收拾着残局;沈冰费力的扶着已经喝醉的不省人事的顾琰深上楼,尉迟恒轻轻便便的将顾琰深扶住,对沈冰道:“你可以走了。”

“可是……”沈冰不放心的眼神落在顾琰深的身上。

“你真的可以走了。”尉迟恒敛去笑意,语气冰冷,言简意赅:“我不说第三遍。”

沈冰想了几秒,顾琰深已经醉成这样了,应该不能和沐晚夕做出什么事来。没多说什么,深意的看了一眼尉迟恒,转身离开。

尉迟恒目光落在醉了的顾琰深身上,转身开门,直接将他丢进去。

没有休息的魏湘一惊,看到被丢在沙发上的顾琰深时,心虚又没有底气,看尉迟恒问:“你把他放在这里,明天我该怎么说?”

“这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问你自己。”尉迟恒事不关己的开口,转身要关门时,又突然回头对她说:“你最好是能想到一个好点的借口!否则沐家可就要名声扫地了。”

门关上,魏湘复杂而无奈的眼神看着睡在沙发上的顾琰深,眉头紧皱,为了顾家和沐家的合作,沐晚夕的事也绝对不能让顾琰深知道!!

尉迟恒站在楼梯口,没让佣人上二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缭绕;吵闹的夜终于安静下来了。

只是他身后的那一扇门里粗喘声和低泣还在持续着

……

天色渐亮,沐晚夕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双眸呆滞的看着黑暗的屋子,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自己被殷慕玦强|暴了。

好可怕的噩梦!昨晚是自己和琰深新婚之夜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应该是琰深。

琰深

沐晚夕缓慢的转头看向身边发出均匀呼吸的男子,模糊不清的光线下看清楚他的轮廓时;整个人怔住了,呆愣愣的看着赤.果着身子躺在自己旁边的殷慕玦,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不,这不可能!

沐晚夕不住的摇头,低头去看到自己的手腕上赫然的淤痕,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胸前也是……

“不!不!!!这不是真的!”沐晚夕大哭,尤其是看到床头上的破碎的婚纱,情绪整个崩溃,空白的脑子一点点的记起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

自己原本只是在休息,殷慕玦突然走进来,撕烂了自己的婚纱,绑住自己的双手,强|暴了自己,狠狠的折磨了自己一夜,无论怎么痛哭哀求都没有用。

殷慕玦虽然很困,可还是被沐晚夕的抽泣声惊醒,起身坐着。冷峻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愧疚,他是喝了有春|药的酒,不是迷失心智的酒。昨晚自己做过什么,他记得清清楚楚,神色淡定的就好像是和其他女人上|床,理所当然。

只不过,她的身体的确很能让男人着迷,尤其是她在身下颤抖、哭泣着说“不要”,让男人更想摧毁她。

“为什么?为什么?”沐晚夕见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激动的双手捶着他的胸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殷慕玦,我是你亲姐姐……你这样是乱.伦!!”

殷慕玦剑眉一挑,轻松的抓住她的双手往旁边一丢,镇定的开口:“你要是想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和你在婚床上翻云覆雨,欲.仙.欲.死的男人是我,可以叫的更大声点。最好把你的顾琰深喊来,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新婚妻子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是怎样的yin娃荡.妇。”

“你闭嘴!不准说……不准说了。”沐晚夕双手捂住耳朵,痛苦的想死,“我究竟做错什么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殷慕玦淡定的起身,赤脚踩在地上,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慢条斯理的穿上,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余光轻扫了一眼满脸泪痕的沐晚夕,薄唇轻抿,“要怪……就怪你是沐晚夕!”

是魏湘的女儿,是顾琰深的妻子!

沐晚夕咬住自己的手臂不然自己发出声音来,害怕被人发现此刻在婚房里的人不是顾琰深,而是自己的弟弟——殷慕玦。

殷慕玦穿上裤子,系好皮带,最后弯腰捡起外套,站在床边停了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窗外冷清的风吹来透着寒意,沐晚夕蜷曲成一团,一遍遍的品尝着泪水的苦涩;还有身体的乏力与疼痛,周遭很安静,只剩下她浅浅的抽泣声。

良久,殷慕玦冷冷的开口:“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昨晚躺在谁的身下欢愉,最好在所有人醒来之前收拾好一切。”

音落,拿着外套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开门时听到身后沐晚夕咬牙切齿的声音,“殷慕玦,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每一个字都是她用尽力气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殷慕玦手握冰冷的金属,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呵”的冷笑一声,像是讽刺的她的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沐晚夕哭的撕心裂肺,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关门的那“嘭”的一声,像是冰冷、沉重的锤子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头。

殷慕玦见尉迟恒还站在走廊,脚边数不清的烟头,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尉迟恒回头看他,给了他胸膛一拳,“你丫的终于舍得出来了……还以为你打算等顾琰深进去看一看惊天动地的一幕呢。”

殷慕玦拿过他指尖的烟蒂,放在唇瓣狠狠的抽了一口,随之吐出一口缭绕的白雾,唇角勾起邪笑:“我是不介意,只怕有人会想去死。”

两个人脚步默契的往楼下走,尉迟恒活动活动筋骨,笑骂:“你小子是爽了一夜,我他妈的站的腰都僵了!!”

“你确定自己是腰僵,不是肾虚?”

“去你的。”

相对他们两个人的轻松自在,沐晚夕的情绪俨然崩溃,哭的快断气了。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指尖用力的泛白,尤其看到那一抹鲜红时,眸子更为之一痛。立刻将床单还有破碎的婚纱一股脑的抱在胸前抱到浴室塞进了垃圾桶里。

昨晚琰深没有在房间休息,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已经失贞。

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全是欢爱后的痕迹,眼睛红肿的不像话,唇瓣也被人蹂.躏的破烂不堪。

这一切仿佛都在提醒她,自己已经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

沐晚夕打开花洒,温热的水细细密密的洒下来,双手用力的搓着自己的手臂,胸前,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的血色,满脸的水珠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水渍……

细女敕的皮肤被她搓的又红又肿,可还是觉得很脏,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很脏,非常的脏。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么脏?还是这样脏……”

沐晚夕又用了很多的沐浴乳,狠狠的搓着自己的皮肤,水眸里满载着痛苦与绝望,满身的泡沫被冲干净,她无力的蹲子,双手抱住自己,热水已经烫的她全身的肌肤都泛红,可身体还是在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

“啊……呜呜……我脏了……我再也洗不干净了……”沐晚夕无助的痛哭,绝望的海水遽然汹涌而来,将她溺死其中。

痛苦的双手攥成拳头狠狠的砸在潮湿的瓷砖上,不停的砸着,似乎察觉不到丝毫的痛,破了皮的地方很快流出鲜血,很快被热水冲走,顺着下水道流失……

浴室起雾氤氲,低哑的呜咽声被花洒的水流声遮掩此刻所有人都沉睡在甜美的梦里,唯独沐晚夕一个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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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琰深睁开眼睛,头干欲裂,昨晚自己被灌了不少酒,最后发生什么事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自己不是在婚房里,坐起来事,刚好看到魏湘端着茶杯进来。

“妈,不好意思,昨晚我喝的太多”

“没事,新婚太开心了,年轻人玩疯了是这样的。”魏湘露出和蔼的笑容,把茶杯放在床头柜上,察觉到他眸低的疑惑,仿若无意的开口:“昨晚你们闹的太晚了,你喝醉又吐又闹的,我怕你吵到小夕,就把你安置在这间房。”

“谢谢妈。”顾琰深露出浅显的笑意,“妈,小夕呢?”

“还睡着呢。昨天婚礼可把她闹腾的累坏了,反正你们还年轻,来日方长,不着急。”

顾琰深脸色有点不好意思点头,下床道:“我去看看她。”

说着就要走出房间,魏湘连忙开口:“挨,反正她还睡着,你别去打扰她休息。这不是要到上班时间吗?我让佣人给你准备好早餐,你吃完早点去公司,这工作的正事可耽误不得。”

顾琰深心想着也是,何况要是去公司迟了,沈冰肯定追问自己没完没了。“好,那我晚上早点回来陪妈和夕夕一起吃饭。”

“不用,晚上你们回去陪你妈!”魏湘大方的说道。

顾琰深没有犹豫的点头:“那谢谢妈了。”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顾琰深不好意思的说:“昨晚我喝醉又吐的,佣人那么忙,应该顾不到我,是妈照顾我一夜吗??真不好意思,让您辛苦了。”

魏湘笑的很心虚,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原本隔壁的房间的门是微开的,在他们出来的那一瞬间立刻关上了。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你娶了我们家小夕,我就把你当作亲儿子一样对待……”

“谢谢妈……”

原本出门的沐晚夕在听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关上门,后背靠着冰冷坚硬的门,手里拎着装着床单被套还有破烂的婚纱,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昨晚他们就在隔壁的房间。

自己的妈咪和丈夫就在隔壁的房间,不过是一墙之隔,自己却在这间房被自己的亲弟弟强|暴了……

床头挂着的婚纱照,女子笑意明媚,单纯灿烂,男子温文儒雅,如沐春风,两个人好看极了;只是此刻他们的笑在沐晚夕的眼里,像极了是在讽刺。

只是一墙之隔,无法确定他们昨晚是否听到什么,琰深醉了,可妈咪没有,她会不会知道什么?沐晚夕的脑子彻底乱了,没有办法再思考出什么来。

后背沿着门缓慢的往下滑,最后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寒意侵蚀着自己,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点希望和光芒,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世界末日。

***

近中午的时间,沐晚夕戴着墨镜出门,穿着系着丝巾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遮掩住,拎着袋子急匆匆的出门。佣人关心的问她是不是出门,要不要准备车,她不但没回答,反而像逃命一样跑了出去,佣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沐晚夕跑的气喘吁吁,好像做贼一样,不时的回头看有没有人跟在身后追自己,不知道跑了多久,心慌意乱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直接跌在地上,掌心擦破了皮;似乎感觉不到痛爬起来继续往前跑了一小段路,周围寂静无人,冷清无比,她终于停下脚步……

将袋子放在路边,从包里拿出打火机,眼神四处张望,很害怕此刻会有人经过发现自己的秘密。打伙计按了好几下都没有着火,手指不断的颤抖,一滑打火机直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沐晚夕咬着唇,右手抓着打火机,左手抓着右手腕,“沐晚夕,你一定要烧了这些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绝对不能让任何知道你被自己的弟弟……”强|暴了!

可恶的打火机好像在和她作对一样,怎么都点不着火……

额头已经渗出汗水了,细细密密的一层从毛细孔里渗出来,在眼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就在沐晚夕紧张的不知所措时,忽然黑色的袖口出现,白皙的手指握着银白色的打火机,轻轻的一点,塑料袋直接被点绕,微弱的火苗慢慢的燃烧成火焰……

沐晚夕惊吓了一跳,双腿顿麻了直接跌在地上,侧头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陌生男子,一身正统的西装,五官挺立,肌肤干干净净,尤其的握着打火机的手漂亮的不像话,好似一双女人纤细的手。

他是谁?

男子收起打火机,见沐晚夕一脸防备警惕的样子,站直了身子,淡淡的开口:“我只是经过这里,见你打火机打不出火,顺便帮你一下,没有任何的恶意。”

沐晚夕还坐在地上,墨镜后的水眸依旧警惕的看着他,并不相信他。

“这里极少有车经过,需要我载你一程吗?”男子再次开口,指了指路边自己停的黑色跑车。

沐晚夕眼神从跑车再转移到他身上,始终没说话。

男子等了片刻,见她不说话,神色依旧淡然,轻声的说了一句“再见。”没有问她是谁,在烧些什么,转身上车,发动引擎离开。

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沐晚夕的眸光转移到燃烧起来的床单婚纱上,火苗越烧越旺,燃烧着的塑料袋发出难闻,刺鼻的气味;赤红的火焰上方一阵黑烟,逐渐散去。热浪滚滚扑面而来,沐晚夕没有动,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地上,眼看着床单被烧成灰烬。

床单、婚纱这些东西可以毁掉,自己失去的东西却永远回不来了,自己彻底的脏了,再也配不上琰深了。

眼泪缓慢的往下流,没有任何的声音,划过嘴角时那么的苦涩——

沐晚夕,从今往后,你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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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休息了一上午,下午破天荒的出现在公司,坐在办公室里。原本尉迟恒是想找他下午去泡吧,他觉得没什么意思,想到昨晚那**的一夜,突然很想知道沐晚夕在公司看到自己是什么表情。

只是等了好几个小时,就要到下班时间都没看到沐晚夕出现在公司,问了谭秘书才知道,沐晚夕上午打过电话,今天一天都不会回公司。

英眉轻挑了下,殷慕玦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不知道是昨晚自己把她折磨的太惨,还是她故意避开自己所以不来公司。

只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会看到她的,在公司里。

既沐晚夕不在,殷慕玦在公司也没什么意思,又打电话给尉迟恒晚上找个地方乐一乐,顺便和尉迟恒想一想,接下来的游戏该怎么玩,游戏规则似乎要改一改了……

****

顾琰深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向沈冰解释,自己和沐晚夕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原本以为自己需要解释很多,没想到只是几句,沈冰便放过他,出乎意外。

快下班时顾琰深打沐晚夕的电话,问她是在公司还是家里,好去接她,晚上一起回家和妈吃饭,可是沐晚夕的手机不通;打家里的电话,佣人说她上午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过。打公司电话,也说她没去公司……

顾琰深皱起眉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今天是结婚第一天,一定要回家吃饭,即便是做样子沐晚夕也不能缺席。心想着,手指再次拨通沐晚夕的电话……

此刻的沐晚夕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太平间,没有戴墨镜,满眼的血丝,神色憔悴不堪,面对着沐珏的那一个柜子,眼泪流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要将这一生的眼泪全部流进了。

“爹地,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沐晚夕低下头,痛苦的双手颜面。

爹地要让自己照顾殷慕玦,保护殷慕玦,平衡他和妈咪之间的关系,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之前,他做再过分的事,说再过分的话,沐晚夕都能努力说服自己原谅他,因为小时妈咪真的给了他太多的伤害……

只是如今,自己该怎么原谅他,又该怎么去面对他和琰深。

放在旁边的手机一直在嗡鸣,固执的好像一直要震动到她肯接为止。沐晚夕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琰深”两个字,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深呼吸几口气,接听了电话。

“夕夕,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晚上要回家陪妈吃饭,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琰深……”嘶哑的声音一出,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琰深,对不起,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夕夕,你怎么了?你是在哭吗?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在哪里?”电波传来顾琰深的关切的声音。

他的关心让沐晚夕心里更加的难过,调整了呼吸,低哑的开口:“我没事……我只是在医院,看看爹地……”

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去接你,到医院门口我给你打电话。”

“好。”沐晚夕艰涩的开口,那边的顾琰深已经将电话切掉了,她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告诉琰深,自己的第一次已经没了,自己现在很脏。

爹地,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好不好。

***

顾琰深远远的看见沐晚夕从医院走出来,下车,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等沐晚夕坐上车这才关上车门,转身回驾驶位置。

“夕夕,你没事吧?眼睛都哭肿了!”

沐晚夕没有带墨镜,只是一直低着头,可顾琰深还是看见她又红又肿的眼睛。沐晚夕摇头,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俊颜,飞快的低下头,“我只是过来告诉爹地我结婚了,想到以前爹地说他要亲手把我交给你,觉得很难过。早知道,我应该早点答应嫁给你的。”

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们会很幸福的在一起。

顾琰深发动车子后,一只手掌握方向盘,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傻瓜,爸知道我们结婚一定会祝福我们的,他会很高兴的。”

沐晚夕的水眸紧紧的盯着顾琰深握住自己手的手,肌肤触及的那一刻,身子忍不住的一颤,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又害怕被顾琰深察觉到什么,一直压抑着念头。

正值下班高峰,车子开的很慢,顾琰深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让沐晚夕将第二期的款项打到顾氏的财务,没有察觉到沐晚夕的异样。

沐晚夕坐着的身子紧绷着,侧头看着夕阳西下,漫天的彩霞,美的让人心痛;窗外的风景飞快的倒退,眼睛干涩的痛,一直暗暗的深呼吸,强忍着心里的悲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绝对不能让琰深知道真相,绝对不能。

虽然沐晚夕和顾琰深不住在顾家,但顾家也布置的非常喜庆,顾琰深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一番,又准备了一个小房间给沐晚夕做衣帽间。

顾母见到沐晚夕立刻亲热的拉住她的手,对她嘘寒问暖的,比待亲闺女还要亲。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给沐晚夕夹菜,让她的碗堆积成小山了。

屋内的暖气很足,顾母见她脖子还系着围巾,说道:“夕夕啊!是不是很热,热的话就把丝巾接下来……”

沐晚夕脸色攸地惨白起来,想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立刻摇头,慌张的开口:“我不热,妈,我一点都不热!!”

“可是你满头大汗的,不是热的,怎么出这么多汗?”顾母关心的问道,给了儿子一个眼神。

顾琰深温柔的目光看着她,体贴的开口:“夕夕,热了就把丝巾拿下来。我帮你……”说着,伸手就要解开沐晚夕的丝巾……

“不要……”沐晚夕害怕,慌张,为了避开他的手,猛地站起来,双手捂住自己的丝巾,瞳孔里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站起来时没注意到,脚撞到桌腿,桌子上的杯子碰到砸在碗上,噼里啪啦的碎裂声,连绵不绝的传来。

顾琰深和顾母都愣住了,没想到沐晚夕的反应过这么大。

“夕夕,你怎么了?”顾琰深察觉到沐晚夕今天有点不对劲。

沐晚夕看到满地的碎片,他们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更加慌张无助,不住的摇头,“对不起……妈,琰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

顾母眸子扫了一眼顾琰深,再看一眼沐晚夕,似乎明白过来,立刻笑道:“没事,没事。你不觉得热就好。”

“对不起,妈!我立刻把玻璃收拾掉……”

“不用,不用,让佣人收拾就好,要是伤到你就不要了。”顾母连忙拉住沐晚夕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安慰道:“没事的,在我这里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你可以把我当亲生母亲一样!我也就当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是一家人,你不用这样拘束,紧张。就当是在自己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妈……”沐晚夕水眸闪烁着泪光,“你对我真好。”

“真是傻孩子,我就你这一个儿媳妇,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顾母说完,深意的瞪了顾琰深一眼。

顾琰深被她这一眼瞪的,感觉莫名其妙。

沐晚夕心虚的眼神不敢去看他们,在顾母的安抚下重新坐下来。佣人过来把碎片收拾干净,换上新的杯子。

吃过饭,顾母挽留他们在这里留宿一夜,明天从这里回公司方便一些。顾琰深点头答应,沐晚夕心底无比的紧张,可却不敢说什么,害怕被发现什么。

昨晚琰深是喝醉了,今晚该怎么办?

琰深如果想要,自己该怎么拒绝,不然他一定会发现的……13852408

直到沐晚夕陪顾母看完电视,至于顾母说了什么,她倒没听清楚,浑浑噩噩的回房间,洗澡时抱着睡衣坐在马桶上,一旁的花洒一直开着,水流声不断,可她的身体已经僵硬的不敢动弹了。

双手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琰深。

——咚咚。

有敲门声响起,沐晚夕一惊,脸色在橙色的灯光下越加的苍白,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是谁?”

“是我,夕夕。你还没洗好吗?”顾琰深的声音淡淡的,温柔的。

“我……我没有……琰深,你再等一等。”沐晚夕结结巴巴的,声音里的颤抖被流水声掩盖住。

顾琰深眉头轻皱了下,只当她的紧张是在第一次的害怕。脑子里闪过下午离开公司时沈冰的那张脸,媚眼里充满了渴求。

沈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现在还要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自己,已经够委屈;自己爱她,舍不得她难顾,不到万不得已,自己可以不碰沐晚夕。

“没事,夕夕。你慢慢洗,我只是想和你说,公司还有很多的事,需要我处理。我晚上要留在书房可能要忙到很晚,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知道吗?”

听到顾琰深这样说,沐晚夕心里没有难过,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琰深要忙到很晚,应该就不会……

“我知道了,琰深。你也不要弄的太晚,要记得休息。”

“夕夕,晚安。”顾琰深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沐晚夕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站起来关掉花洒,抱着衣服缓慢的从浴室走出来,深深的松一口气。

看样子今晚是躲过了,可是,以后该怎么办?

琰深迟早会发现的。

琰深……

沐晚夕躺在顾琰深的大床上,盖着顾琰深的被子,整个人好像躺在顾琰深的怀抱中,他的气息在鼻翼下萦绕,安心,幸福而心酸。

沐晚夕侧身,手指落在自己旁边空白的位置,沉重的眼皮一直往下垂,唇瓣轻抿,喃喃自语:“琰深,对不起……”

“琰深,我真的很爱你……”

薄如蝉翼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眼角的泪打湿了,轻颤着,闪烁着破碎的光,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无比的凉寂。

……

“是!我在书房工作,真的没有。冰.冰,我爱你,只爱你一个……好了不说了,再见,你乖乖的睡觉,晚安。”

顾琰深刚刚切掉电话,门立刻被人推开,顾母走进来,端着茶杯,脸色阴沉难堪。

“妈……”顾琰深放下手机,眉头皱起:“你怎么进我书房总不敲门?”

顾母不答反问,“你在和谁打电话?是不是姓沈的那个小贱人。”

顾琰深避开母亲锋芒的目光,沉默一语不发。

顾母皱眉,冷胜训斥:“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早点跟姓沈的断了!儿子,你已经有了沐晚夕就不能在和那个姓沈的纠缠不清!你要记住,只有沐晚夕能帮助得了你,帮助顾氏!如果被沐晚夕发现你和姓沈的一直在骗她,我们顾家就完了!!”

“妈,我知道,我全知道!”顾琰深无奈的开口,眉心紧抿,“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娶了沐晚夕,可是我的心还是爱着冰.冰。我爱冰.冰!”

“我不管!”顾母走过来,茶杯直接往书桌上一跺,“你目前只能和沐晚夕好好的在一起!最好是让她快点怀上你的孩子,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的帮你帮我们的顾家。”

“顾琰深,要是顾氏在你的手里完了,我就死给你看!!”

顾琰深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我知道了,妈!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顾家在我手里完了!好不好?”

“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顾母瞥了他一眼,最后阴幽幽的丢下一句:“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否则别怪妈会做出什么事来!”

顾琰深点头,目送母亲出门,靠在椅子上沉沉的叹气。

一边是沈冰在逼自己,一遍是母亲在施压,还要应付沐晚夕,这样疲惫的日子,真不知道何时是一个尽头。

……

殷慕玦本来和尉迟恒在酒吧喝酒,接到一个电话,本来不想动,可最后还是站起来离开吵闹的酒吧,就连尉迟恒为他准备的饭后“点心”都没尝一口。

开车回到沐家,今晚格外的冷清,他知道今晚沐晚夕一定是和顾琰深在顾家,也知道她一定会想尽办法不会让顾琰深碰自己。

如今的沐晚夕的身上似乎被贴上一个标志,一个叫“殷慕玦专属”的标志!扎没压扎。

这个意识,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一丝高兴。

华丽冷清的客厅没有一个佣人,只有魏湘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说吧,找我什么事。”殷慕玦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不屑的眼神从她的身上扫过。

魏湘阴冷的盯着他,“把影片还给我。”

殷慕玦身子往后,薄唇勾起顽劣的笑,“影片?什么影片?”

“死野种!!今晚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别和我兜圈子!”魏湘压抑着心头的怒意开口,“别以为昨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把影片还给我,我就把你们的公布于世。我看你们到时怎么活!!”

“你这是在威胁我?”殷慕玦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似乎忘记了,沐晚夕是你的女儿!这种事,传出去究竟对谁不好,你认为呢?”

魏湘不屑的冷哼一声,“沐晚夕会被世人唾骂死,你也不会好过!!!死野种,我没耐性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殷慕玦脸色沉了一沉,“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不信,你试试!”魏湘狰狞的瞳仁对上他,视死如归。大不了鱼死网破,如果自己不好过,死野种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殷慕玦并不受她的威胁,气氛一时间降职到冰点,两个人目光争锋相对,都视彼此为洪水,可他们中间注定夹着一个沐晚夕……

半响,殷慕玦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在空寂的客厅有些突兀;凤眸里流荡着鄙夷与讽刺。站起来,双手放在口袋,“我可以把影片还给你,但我和沐晚夕的事,你不能插手,一个字都不能泄漏出去!”

音落,转身走上楼,高大挺拔的身影投影在光洁的地板上,被拉的很长,很长。

魏湘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当然!沐晚夕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只要我没事,我自然也不想她有事。”

殷慕玦嘴角勾起冷笑,魏湘真是自己见过的最不要的女人,没有之一。

殷慕玦回房间,从自己的床脚下拿出一个黑色的记忆卡,递给她,“这就是你想要的!留着做纪念,还是毁掉,请随意。”

魏湘拿过记忆卡,眼底划过狐疑,“我怎么能相信你只有这一份?有没有多留一份好以后继续威胁我?”

殷慕玦冷笑一声,“我只有这一张,信不信由你!!”

魏湘攥紧了记忆卡,割的掌心发痛,狰狞的目光紧盯着云淡风轻的殷慕玦。

这个死野种应该不会骗我,否则昨晚的事一旦被捅出来,大家都难看!

“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死野种,我可以容忍你在沐氏,但你休想得寸进尺!你要是敢有任何的不轨企图,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魏湘恶狠狠的警告,在殷慕玦的眼里只觉得可笑与滑稽;坐在床边,不愿多看她一眼,言简意赅道:“你可以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魏湘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门口,就要走出门口时突然听到身后冰冷的声音传来——

“不要再找什么烂枪手了。如果尉迟恒你不知道,那么黑道上的尉迟家我想你一定听闻过。”

魏湘后脊一凉,想到和他一起来的尉迟恒,那个少年居然是尉迟家的,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尉迟家。

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再轻举妄动。

轻轻的关门声后,殷慕玦冷笑了一声,随手拿起枕头下的相框,看着照片里的年轻女子,想到沐晚夕;冰冷的声音幽然而起——

“沐晚夕,有这样的母亲,你何其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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