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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大力丸好神奇……

萨珊玖夜从怀里掏出一只通体碧莹的盒子,神秘一笑,打开来,里面是一颗同样通体碧莹的丹药,散发着莹莹清香。舒殢殩獍

“这个,乃我萨珊姓氏祖传奇药,白将军会体会到其中之妙处的。”

“谢了。”白鹤轩居然收下,搁到了床头。

萨珊玖夜又扭头看锦帐里,越无雪正拿着白鹤轩的扇子挡着自己的脸,厌恶地说:

“白鹤轩,你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进房里来?快让他出去,省得坏了我的好心情。孚”

“呵,白夫人的脾气还是这样火|爆。”

萨珊玖夜也不生气,讪讪笑了几句,手指在金帐上轻勾,居然是想掀开帐子看里面。

“夜王,天色太晚,我们去外面谈。芈”

白鹤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面色恼怒。

“哈,好。”

萨珊玖夜又往帐中瞄了一眼,这才往外走。

“我去去就回。”

白鹤轩低声交待一句,出了大帐。外面风大雨大,帐篷都被撼动了。越无雪趿鞋下床,去大帐边看雨。

和白鹤轩打赌的第四夜了,焱极天不知能否过来。白鹤轩这几日来一直睡在长凳拼成的床上,也算是君子有礼,还真不像焱极天那家伙,扑上来就强压……

她想着那男人霸道狂傲的样子,微微拧了拧眉,他头疼的事还未解决,又月复背受敌,可千万别出事才好。

远远的,只见几名婢女正大步在雨中跑着,领头的是青苔,她身份低微,只能住在大帐的另一头,可能是白鹤轩让她过来照顾她的。

“夫人睡吧,别站在这里了,你这小身子骨弱不经风的,被风刮跑了怎么办?”

她叽叽喳喳,催着越无雪去睡,此时突然响起了炸雷声……轰隆隆……几声巨响,闪电惨白的光把越无雪吓回了床上。

青苔给她放下锦帐,她靠在床头,顺手拿出枕边的那只碧莹小盒,把那丸药拿出来,托在掌心里看。

“这是什么?”

青苔好奇地问。

“想吃吗?这是男人至爱。”

越无雪促狭地一笑。不用想了,这肯定是让男人无比兴奋的药。

萨珊玖夜还真龌|龊!

“男人至爱,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夫人你就会胡诌,也只有我们将军才能忍受你这怪脾气。”

青苔瞪她一眼,转身出去。

“哦,你让他去忍受你啊,我知道你心系于她,我替你保保媒?”

越无雪挑挑眉,回敬了她一句。

“羞死人啦,夫人不要再乱说。”

青苔在外面小声尖叫一声,跑开了。

越无雪嘻嘻一笑,把这东西放回盒中,丢掉么?不,说不定今后有用!指尖都沾上了那莹绿的颜色,连忙抽出帕子,用力地擦了几下,这下倒好,绿色不仅没被擦掉,还渗进了指尖,一阵酥麻的感觉立刻从她的指尖往四肢流|窜而去,很快,她整个人都开始晕晕沉沉,往后一栽,就跌到了枕上。

可她仍然能看,能听,只是浑身无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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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帐中。

萨珊玖夜正轻晃着手里的马鞭,站在窗口看雨,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白鹤轩闲搭着:

“白将军,你比孤王有福份,越无雪那女子,实在是销|魂得很,而且还身系龙脉之命运,今后白将军得了天下,可别忘了孤王这结拜的兄弟。”

白鹤轩虽是不悦,可他一向沉得住气,不爱和人打嘴皮子仗,只管忍了气,端着茶碗,吹着上面的茶沫。

“王爷到。”侍卫在外面通传一声,掀开了大帐。

越雷进了大帐,跺跺脚,有些不满地看向萨珊玖夜。

“夜王深夜来访,为何不通报一声?”

萨珊玖夜转过身来,狭长的眼睛一眯,笑起来,

“你们翁婿可真有趣,说的话都一样,孤王也是一时兴起……有件事想和晋王商议商议。”

“何事?”

越雷用干帕子擦去袍袖上落上的雨水,抬眼看他。

萨珊玖夜走过来,用马鞭在小桌上轻敲。

“嗯……独孤素儿,王爷能否割爱给孤王?”

越雷的脸色一沉,满眼愠怒。

“夜王,素儿乃本王王妃,夜王想要美人,天下比比皆是,怎么能向本王讨人?夜王的心,也未免太大了些。”

“哈,王爷何必动怒,孤王愿用十人来换,王爷意下如何?”

萨珊玖夜脸皮极厚,被人讽刺了,还是“勇往直前”。

“不换,传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越雷更加恼怒,连连挥手。

“晋王此话差矣,你我情同手足,互换美人,也是一桩美事。”

萨珊玖夜挑挑眉,淡定非常。

“既然你二人有要事相商,我不便在此,有事明日再说。”

白鹤轩已经坐不下去了,匆匆离开。当年他与萨珊玖夜,在媚姬的引导下结识,并且结为异姓兄弟,那时的萨珊玖夜虽说贪婪,但是还未有如此的露|骨表现,他张狂得,几乎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而且个性如同豺狼,狠毒乖戾。

回到大帐,帐中安安静静,越无雪似是睡了。

他犹豫了一下,走到帐边,往帐中看了一眼,她眼睛轻睁着,和他对望,好像又捉住了他偷看一样,他有些尴尬,连忙走开,拖出长凳,把被褥往上一丢,合衣睡了。

越无雪躺在榻上,心中纠结莫名,该占便宜的时候他反而不占了,若他此时肯掀开帐帘,一定知道她情况不妙……

这男人,也太正经了吧?

她恼怒地瞪着眼睛,一瞪就是一整夜,一点瞌睡都没有,就这样僵硬地躺了一整晚。

白鹤轩起来后,见她还未动静,也不敢吵她,换了衣裳出去练剑,若无特别情况,他每天早上都会练上半个时辰。

细雨霏霏,空气里都是缠绵冰凉的雨意,越无雪已经想狂吼了,再躺一会儿,她会变成木头!

终于,丫头们进来了,小声叫了她一声。

越无雪没动静。

丫头们互相看看,准备出去。

有一个眼尖,看到了越无雪的金钗跌在了榻边,可能是她昨天倒下去时,从发上滑落的。她走过来,拾起了发钗,轻掀了帐帘,准备放到她的枕边,当和她视线对上时,越无雪轻舒了口气,可那丫头只吓得一抖,连声告罪。

“将军夫人恕罪,奴婢不知道夫人醒了。”越无雪眉头皱皱,瞎了啊?没看到她有气无力,像木头?

“夫人恕罪。”

丫头见她皱眉不出声,更加害怕,连忙跪到榻边给她磕头。

“醒了吗?”

白鹤轩终于走进来了,接过丫头递上的帕子,擦了把汗,大步走到榻边,手掀起了帘子,微笑着说:

“醒了就起来吧,今日我带你去山里转转,打猎去。”

越无雪眼角抽抽,主仆果然是一样的蠢!

“怎么了?不想去?”

白鹤轩见她不动,又有些尴尬,低声问她。

蠢!萨珊玖夜那颗药,可不是大力丸,是毒药!越无雪是不能出声,若能出声,她非骂他一顿不可,观察力哪里去了?

见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停地朝他眨眼睛,白鹤轩终于发现了不妥,小声问:

“无雪,你不舒服?”

越无雪用力眨眨眼睛,眼珠子往枕侧挪,白鹤轩顺着她的视线看,目光落到那只小锦盒上。

“是因为这个?”

白鹤轩心一沉,连忙问。

越无雪又眨眨眼睛。

“不能动?不能说话?”

白鹤轩立刻坐下,把她抱到臂弯里,模她的脉膊,脉搏平滑圆润,是孕脉,不知让她不能动弹的药是什么东西!

他脸色一沉,抓着那只盒子,大步往外走去。

萨珊玖夜刚走出大帐,一面束着腰带,一面瞟着独孤素儿住的方向。

“萨珊玖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鹤轩盯住萨珊玖夜,一声怒斥。

“白将军没用吗?这是我萨珊皇族中暗传的炽涩丸,可让你一夜不歇,极尽快活。”

萨珊玖夜笑笑,拂了拂袖子,仰头看天色。

“天快晴了,既然晋王不肯割爱,孤王就先回去,白将军,改日你我兄弟再聚。”

“萨珊玖夜,你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快把解药给我。”

白鹤轩大怒,一手夺过侍卫手中的长刀,直接刺向萨珊玖夜的胸膛。

“白鹤轩你疯了,大清早找孤王的晦气。”

萨珊玖夜脸色一沉,身形跃起,手中长鞭在空中一挥,卷向白鹤轩的手腕。他武功一向不如白鹤轩,又没提防白鹤轩突然出手,没几招就被逼到了下风。

“白鹤轩,你这个疯子!”

眼看刀就刺穿胸口了,他突然夺了侍卫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转身就往山寨城门处狂奔而去。

“站住!”

白鹤轩怒气冲冲地上马追赶。萨珊玖夜一面狂挥鞭子,一面扭头对他骂。

“白鹤轩,我看你有几分能耐才屈尊降贵和你结为兄弟,你平常对孤王无礼也就算了,孤王好心送你大力丸,让你一夜金枪不倒,饱尝鱼水之欢,你倒来找孤王的晦气,孤王不和你计较,你再赶追赶不放,小心孤王不客气,前面的,赶紧打开城门,孤王要出去!”

守城的士卒才换了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白鹤轩和萨珊玖夜快马加鞭过来,连忙升起了城门,萨珊玖夜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白鹤轩本想再追,可担心越无雪的情况,只得暂时放弃追赶,回帐中去看越无雪的情况。

她僵躺着,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一个劲地怒瞪他。

白鹤轩不敢久呆,立刻传令下去,让青苔准备马车,带越无雪一起去闯萨珊王宫,找萨珊玖夜要解药。

“到底出了何事?”越雷匆匆进来,一脸铁青。白鹤轩和萨珊玖夜打起来,让他出乎意料。

“那小人,想暗算我,误作了无雪,王爷,我带人去找萨珊玖夜,你守好山寨。”

白鹤轩怒气冲冲,将越无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不许去。”越雷立刻拦住他,脸色更加难看,“大国师交待,要用她来引焱极天进寨,你带她走了,失去这大好机会,你会后悔的。”

“若无雪出事,你才会后悔!闪开,再敢阻拦,莫怪本将军不客气。”白鹤轩俊颜一沉,抱着越无雪就走。

“来人,拦住他,夺下越无雪。”

越雷一掌抓向白鹤轩的后背,白鹤轩脑后像长了眼睛,飞快闪身,让他那一掌落空,反被他一脚踢中了小腿。

“越雷,你再敢拦在前面,今日你我也得兵戎相见了,你放心,本将军会带她回来。”

白鹤轩怒斥越雷。他的侍卫已经拔出佩刀,拦到了越雷的面前,这火眼看就要烧起来了,虽然白家军并不驻在此处,可白鹤轩武功极高,又熟悉地形,杀了越雷再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

越雷怕死,只得一挥手,让人放他们离开。

一行人匆匆出了城门,他一直把越无雪抱在怀中,不时用内功给她暖手暖脚,她的手凉得像冰块,让他担忧莫名。

“不要怕,萨珊玖夜并不敢和我作对。”

他见越无雪全程都怒瞪眼睛,只能硬着头皮安慰,暗自后悔昨晚收下那可恶的玩艺。

可他哪里知道,越无雪是无法闭眼睛,这僵硬让她的眼皮子都合不拢来!有朝一日萨珊玖夜落进她的手里,她一定让他吃一箩筐这东西。

山道果然崎岖得令人无法想像,羊肠小道被大雨浇过,泥泞难行,马踩下去,泥巴都浸过了小腿,深深陷进去,还不时有山洪推动着石头从两侧跌落下来。

“白将军,前面的路被堵上了。”

青苔深一脚浅一脚地过来禀报。

“步行。”

白鹤轩沉声说了一句,把越无雪抱起来,钻下了马车。天已晴了,空气沁凉入骨。越无雪像段软柳条似地躺在他的手臂上,心里把萨珊玖夜八辈子祖|宗都问侯了个遍。

可是,骂着骂着,越无雪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以前这样僵过一回,聂颖出事之后,焱极天为避免她做出过激的举动,给她用了种药,她当时就是这样软了好些天。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群越雷的侍卫,面无表情,横刀在前,死死拦着他们,不许他们再前行一步。

“王爷有令,请白将军速带夫人回营,大国师有要事相商。”

“混帐!”白鹤轩几近愤怒,低斥一声,身边的侍卫立刻拔刀,迎上拦路的人。领头的兵士沉吟一下,收了刀,向他一抱拳,大声说:

“白将军请不要为难小的们,王爷之令,小的们若不遵从,会是军法处置,小的们不敢违抗。”

“本将军自会向晋王说明,你们闪开,若耽误夫人救治,本将军也不会饶过你们。”

白鹤轩抱着越无雪,大步往前闯。

“将军请退后,王爷有令,擅自带走夫人者,杀无赦。”

那领头的人又刷地一声拔出刀来,指向了白鹤轩。

“拦路者,杀。”

白鹤轩冷冷一声低斥,青苔手里的剑就刺向了面前拦路的侍卫,她动作极快,一剑把那人穿了个透心凉。

越雷的人见白鹤轩真的动手,也不敢大意,双方即刻大打出手,小道本就窄,越雷的人边打边退,渐渐到了一座浮桥边上,桥窄如木凳,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山洪激流正在咆哮。

桥对面的人一看,立刻升上了浮桥,大声喊叫:

“白将军请回,否则休怪长箭无眼。”

“放肆。”白鹤轩终于爆发了,把越无雪交到青苔手中,佩剑如游龙出手,在正升起的浮桥上轻点一下,借此力道飞身跃向浮桥对面。

“不长眼的,居然敢我们将军。”青苔抱着越无雪,清脆地斥责着拦路之人,还没说完,突然有一只尖锐钢爪从悬崖下抛上,牢牢钉在悬崖上,一道高大的身影跃上悬崖,一掌拍到青苔的肩上,另一手夺过了越无雪,身形在空中利落旋转一圈,把越无雪用绳子捆到了身上。

越无雪见着他,欣喜若狂,就知道他不会丢下她!

“不要怕,我们走。”

他的动作太快了,正在奋力撕杀的双方根本来不及反应,青苔也被他打伤,而白鹤轩被对岸的士兵围攻着,也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待听到青苔的尖叫声,转头看来时,焱极天已经抱着越无雪,一抓那钢索,跃下了万丈悬崖!

风声在越无雪的耳边呼啸,她趴在焱极天的背上,仰头看上方。

陡峭的悬崖就像刀锋一样,垂直插|入咆哮激流之中,钢索到了一半,便弹到尽头,焱极天果断松手,用手中两把小刀往岩石缝隙上深刺,像灵敏的猿一样,背着越无雪到了谷底,一艘小竹排就拴在深深陷进岩石的刀上,焱极天挥刀斩断绳索,背着越无雪跃上了竹排,翠色的竹排迅速顺水而下……

“来,吃了。”他这才解下越无雪,把解药塞进越无雪的嘴里,然后从竹排上拿起他的披风,把她包裹严实,揽进了怀里。

他的心跳,结实而且有力,越无雪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小心脏渐渐地暖了起来。

若有一人,甘为她建起一城,抛下一城,独闯一城,她已想不出任何理由来不爱他!

竹排顺手而下,渐渐地汇进小河,二人一直紧紧地相拥着,不时有鸟儿从竹排上方掠过,间或落在水面上,掠起涟漪圈圈散开。

越无雪的嘴巴和眼睛先解放,她抬眼看他,用力眨眼,小声说:“喂,你俯过来。”

焱极天低头,越无雪立刻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巴,含糊地说:“焱极天,我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焱极天把她揽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并未提及那晚的血色宫廷。这是他和她的时光,不想提那些令人反胃的事。

越无雪也不提,那不是他的错,如今见他安好,她也不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啊,对了,闻人暖还一个人呆在山寨里呢!我们把他给忘了!”

“他已经走了。”焱极天一笑,低声说道。

“嗯?什么时候的事?”越无雪好奇地问。

“萨珊玖夜不是去做了回客吗?”焱极天的笑更加促狭。

越无雪眨眨眼睛,掩唇惊呼:“这厮真大胆,居然敢冒充萨珊玖夜。”

半夜三更,他突然闯到,越雷也不会去问守城的门将,还让他把这三人的关系给挑得乱七八糟了……

“闻人暖真是……太厉害了……焱极天,我可以收了他吗……啊……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越无雪被他掀翻在竹排上,未能说完,他的热吻已经强硬的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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