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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阳明羽是大恶霸

将近傍晚,我们又回到昨晚入住的枫林晚客栈来。

匆匆进去,老板立即拉我们进入房间,我示意其他人出去,五叔和我听老板说话。

老板问:“有没有听说,瑞美山庄的人杀人的事?”

我点点头,应承知道了,可是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山庄什麽人杀人呀?

五叔道:“这事,我们在集市上也听说了,传得很快,老的少的都知道了”。

客栈的老板又道:“我想,五爷还是先和少爷回山庄,这个传言,怕是冲少爷来的,这些物资并不重要,我担心有人对少爷不利!”,我听了又是吓了一跳,他怎麽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五叔点点头,他也认为事情太严重了,严重到可能伤害我?

老板看我疑惑的眼神,道:“少爷别见怪,我们是你爹的人”他才说明了身份。

你也太保密了吧,我来回经过这客栈,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少晚?但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曾知道你是谁?但看五叔的神情,他应该早就知道老板的身份了。

如此说来,我真是个二百伍。

“有劳老板了!”我拱拱手说,也不问他的姓。这是爹教过我:别见到人,老追问别人姓什麽,好像在找自己祖宗一样。

老板笑道:“少爷别客气,这些物资我再命人运送回庄,五爷带少爷先行回庄,没途我们有人策应的”。

我们点头应道:“听凭安排”。

老板又道:“今天一早我收到消息,已通知大哥了,想来大哥担心着你们呢”老板说,朝我点点头。

原来他比我们还快,收到消息就立即通知了我爹。

五叔道:“好,明早我们动身,这夜色行走的,我们担心自己人少,多有不便”。我想想,五叔说的话有道理,虽然我们的人手不弱,但对方在暗处,我们的人在明处,真要发生什麽事情来,吃亏的是我们。

於是我说道:“就按五叔的说法吧,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动身,烦请老板安排”

步署好,老板说道:

“今晚的布防,两位大可放心,我将附近的几个区的人马都调回来了,真有什麽事的,两位先行月兑身,这里,由我们打点吧”,我想到昨天晚上真是太过毛手毛脚了,老板的布防这麽严密,用得着我来紧张?

但昨晚确实是有人,在窗外敲打着窗呀,想想又有点不服气了。

晚上,我一夜睡不着觉,没想到这次出庄来,弄了个杀人魔头的罪名回庄,还弄得自己象个逃犯似的,真是郁闷之极!

还夸口说,要带芳儿妹妹出来玩,自己能平安回家就不错了!

一夜平静,并没有什麽危险的事情发生。

天刚露出鱼肚白,我们就起程了,全部随从和我们统一的服装,五叔就是聪明人,早准备统一的服装,我们一行飞奔回庄。

近傍晚时分,我们靠近山庄大门,我们呆了,庄大门前,大队官兵包围着,五叔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不明白地看着他,也不敢多话。

“笨小子,他们是冲你来的,五叔知道这不关你的事,这事,一定会查清楚的,但在查清楚前,你不能让他们抓了去啊”五叔说。

“既然不是我做的,抓去怕什麽,不出面更说不清楚呢”我说。

五叔横了我一眼,我不敢再吱声了。

走近庄门前,远远地看见爹和娘亲迎了出来,二叔、三叔、四叔与芳儿在後面,最後是一群仆人,看来,这事情真的弄大了。

爹脸色庄重,手中提着长枪,我何曾见过爹如此阵势?当场吓到说不出话来。

突然,见一人跑步向前,大叫:“爹,孩子回来迟了,令你担心了”说完话,跪下叩头。

我一看,顿时呆了,爹什麽时候超生一个孩子?

五叔示意我不要动,他也走近那个人身边,扶他起来,向爹拱手,说:“大哥,我们回来了,发生了什麽事情?”。

当仆人就是我!

我突然明白了,五叔以桃代李的办法,让官兵抓了那仆人去,查得清楚的倒没事,查不清楚的,害死仆人总好过害死我呀。

我一下子感动了。

他为我顶罪,顶的是没罪的罪,仆人忠勇有嘉,我要是不查清这案子来,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这名仆人了。

官兵“呼”的一声拥过来包围那名仆人。

爹大叫一声:“慢”也不管别人快还是慢,几步冲上去,拉着仆人的手说:“明羽啊,这件事,爹一定会查清楚的,你放心呢,没有做的,什麽也不用怕,也不用说什麽话,去吧,跟当官的过去!”。

爹配合得天衣无逢,旁人一点也看不出破绽。

那仆人挺起胸膛,果然有点英雄气概,想不到瑞美山庄的仆人都如此忠勇,我倒是有愧。

娘亲哭了,不让官兵将那人抓走,官兵们人多,拥挤着将仆人抓走了。

我才回到爹的身边,我们都默默地进入山庄,回到大堂。

大家才刚坐下来,我参见爹和娘亲,娘亲一下子拥抱着我,哭了:“你才多大呀,怎麽就有这麽不要脸的人害你的?吓坏娘亲了。”

我也不禁伤感,这件事我在暗处,有力一点也用不上,究竟是什麽人?为什麽害我?我一点也不清楚其中原因,想想又是难过又是气愤。

我说道:“娘,真不是我做的案子,谁那麽坏的?”。

娘心痛地说道:“娘亲养育你这麽多年,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娘亲死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等事来”。

爹大声说道:“明羽不要难过了,大男人,这点算什麽事?”。

五叔说道:“我算来一定有官兵到来了,所以,在道上换了衣服,没想到,官府的消息也是这麽灵通”。

爹说道:“我看你们的穿着,就知道五弟一定会用人来顶替你的,过两天,我们再打点一下,让他们放仆人回家”。

众叔叔点头,显然,他们早就商量着办了,还真得谢谢客栈老板将这消息早早通知了爹娘。

芳儿在我身边看,她也不明白哥为什麽会惹上这麽大的麻烦。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兴风作浪的家伙,他累得我们全家人心惶惶的。

爹说道:“将你们的行踪全过程说说吧,我看看是在那里让别人有机可乘的?”

五叔将我们的行程每一步,细细说出来,我发现四叔真是个细密之人,说得滴水不漏。

爹听完我们的话,思考片刻,问:“明羽追那斯时,不曾听到有脚步声?”

“没有”我摇摇头说。

爹分析道:“这是迷魂计,不见得水烟味就是故意的,可能是他们身上发出来的,夜深人静的,有一丝丝的味,明羽也能闻得出来,没有脚步声,那说明对方轻功好,我想可能还不止一个人”。

二叔道:“大哥提醒了我,会不会他们故意引明羽出来,引开他离开客栈一段时间,然後就将这杀人的责任算在明羽头上来?”。

五叔也道:“当晚我也觉得奇怪,凭明羽的本事,不可能发现不了对方,如果真如大哥所说的,他们不止一人,可能有好几个人,明羽在他们中间跑,再快也快不过他们,而且後来明羽不追他们了”。

我有点思路了,为什麽他们会敲窗?显然是明显要让我注意到他们,我注意到他们了,但他们担心我不会追出去,又制造一个黑影,让我怀疑,到我追出去後,他们去弄着迷魂计,目的想让我在外面跑长一点时间,因为从客栈到石头田寨要跑几个时辰的路。

对方最好希望我像二百伍一样在外面来回地跑上几个时辰,制造更长的作案时间,让我有口难辨。

但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麽?

二叔说道:“明羽与他们并无冤仇,他们显然是针对山庄而来的,而且是处心积累的,否则,明羽一出庄门他们就这麽快知道?”。

二叔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我们不是被人盯上了,他们怎麽知道我们出庄的日子的?

二叔提到可能是针对山庄而来的,众叔叔们突然不作声了。

叔叔们在想,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

爹脸色凝重,但目光坚定地说:

“明羽得离开山庄一段日子”,我听了吓了一跳,再看叔叔们,却显得平静,都点头同意。

娘亲怎麽想的?娘亲竟然同意。

芳儿使劲地抱我手,似乎想问我为什麽?我也想不明白为什麽要我离开山庄?

我说道:“这事显然是有人要加害我们,明羽愿意和叔叔们面对他们,一起查清楚这件事情”,这不白之冤要是不弄清楚的,枉为男儿。

娘亲说道:“羽儿,听爹的安排,别插话”。

爹说道:“明日送明羽上田瑶洞,我修书一封,让明羽在田瑶洞呆一段时间”,应是早作决定的了。

田瑶洞,毒仙人的洞?

小孩子哭闹不停时,大人常说:再哭的,把你放在田瑶洞里!小孩子听了,吓得再也不敢哭了,可见田瑶洞是个多麽可怕的地方。

相传田瑶洞,是毒仙人祖辈几代人的居所,毒仙人祖辈久居田瑶洞,田瑶洞上下全是毒,陌生人想不通报而偷偷进去的,都会中毒甚至死亡。

我惊问:“田瑶洞?”。

送去哪不好呀?非得要去田瑶洞?去集市也好,去客栈也好,总比田瑶洞好。

爹说道:“对,爹跟洞主有过一面之交,你上田瑶洞较为安全,官兵不敢进去,江湖的人更不敢进去,待事情平息後,再接回庄来”,显然爹不是现在才决定的,看他那神情,我想,他收到我的消息,他就想将我送往田瑶洞。

别人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天啊,芳儿眼泪涌涌的,我更心痛了。

我问道:“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爹说道:“因为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对手的目的,所以,我们得更加小心为上,送你到田瑶洞,是个上上之策,别的地方,我们都不放心”,看来,决定无法更改,只差什麽时候动身而已。

“那好吧”我看看叔叔们的表情,显然也没有别的办法,爹提出的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只好做个听话的孩子了,我又问道:“什麽时候动身?”。

爹表情闪过无法形容的难过,娘亲的脸上也布满愁云,芳儿大哭。

大家都知道我不得不走,而且是快快的走,就是逃!逃走还要选日子的?

爹说道:“现在就得走,怕官兵抓回去的人,发现不是你,他们又会杀回来”。

自始致终地商量事,叔叔们都不敢发表意见,是不是事情太过严重?

二叔说道:“我和四叔带队护,送明羽上田瑶洞吧?”,我听了更是心惊。用不着这麽多人送我吧?我又不是不会武功!送个平常人,不懂武功的平常人要这麽多人送,还说得过去,但要送我?二叔是不是太小心了点?

可是,二叔从来都是个粗心的汉子,只是今日显得特别的小心了。

爹说道:“人多反而不好,由二弟和四弟护送就行了”又对着四叔说:“你们送明羽到达後,要尽快回来,说不定明天官兵就到来了,看我们庄上几兄弟不在的,官兵一定会怀疑的”。

“怕个乌,要是官兵真敢乱来的,我杀到官府上去”二叔突然生气了,二叔是那种紧张就会生气的人。

爹不语,娘亲开口说话了:“这次的事件,得从最安全着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官兵撞上,江湖事,江湖解决”。

“嫂子说的是”众叔叔应道。

娘亲一响善良贤淑,在叔叔们心中有很高的地位。

五叔拉我到一边说话,我知道他有事跟我说,又不想别人知道,果然,五叔低声说:“明羽不用担心,你这一劫数难逃,得受些苦累,但没有生命危险,还将得了一段好姻缘,放心去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明羽是个聪明人”。

我知道五叔是在安慰我,换了谁都会这麽想,在这个时候,一个大魔头,说他没生命危险,哪可是假的,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趁机杀了我成名,既可为石头田的财主报仇又可为自己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那可是一举两得的卖买,谁人不动心?

我还是谢谢五叔的好心,

我拉着五叔的手道:“五叔,谢谢你---!”。

五叔也道:“想开些,做大事的人不怕人家冤枉,学会受气将来才能出气”。

突然,想到五叔的静态功还没传给我,那是一种可以在风浪中平静下来的心态功,我道:“这一别,不知道什麽时候再见到五叔了,还说要好好学习静态功呢,明羽心性确实还不成熟,以後有机会得好好学习,谢五叔了”。

想到自己的逃难的,又不是走亲戚,你想回来就回来的?这一走,归期难定!

五叔脸色一变:“甭想多了,这算个什麽事?过一段日子就回来的,再不行,五叔去看望你。”,怕我伤心,伤心少不了流泪水的,五叔责备我了。

“你爷俩在嘀咕什麽?明羽准备起程了。”三叔过来说。

看着三叔,我想跟三叔说说话:“三叔,明羽走了”,只说了这几个字,三叔就来气了。

他脸色微愠:“这算什麽事儿?这点小事,弄得伤感极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别象个娘们,要不,我过几天去看望你!”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娘亲带泪,帮我收拾简单的行李,芳儿哭肿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边抹泪水边拉泣着,也真难为她!

爹说:“这是给洞主的信,你找到他,有缘的,说不定还能学到好东西,再不然,也要和他搞好关系,将来对你有用!别的事,你不用担心了,这是你的劫数,无大碍,你能大步跨过的。”

爹认为我能大步跨过?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後福,是不是真的?

我哽咽着,应承爹的话,搂伤心芳儿,这小家伙哭得站不稳了,好象生离死别一样,平日欺负我时怎麽没想到分别?

“没事的,哥没事,很快回来的”我轻轻地说。

“明羽哥”她哽咽着说,叫了这三字都好用劲地叫,哽咽声压着,叫不出来。

“嗯,有话说吧”临别总有赠言吧?这一走,相见真不知道在何时?

“你---你走了,我---我找谁欺负去?---。”

我差点带泪笑出声,我还以为她舍不得我走呢,是真舍不得,但只舍不得我走了,没人被她欺负!我抚她的脸:“放心吧,很快回来的,又可以让你欺负了,嗯?”。

抱一抱娘亲,提起包包,和二叔、四叔飞奔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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