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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一戟挥退赵云,展开霸王枪法,攻向王越。

“第一式,开山断石!”

丈八方天画戟重达七十二斤,却被吕布如使竹稿般在空中盘旋,“呼呼”的厉风声中,将方圆五丈内的天地能量搅成一团糊粥,飞沙走石,令人双目难睁!

“喝!”吕布一声大喝,方天画戟带着五丈内的天地能量,汹涌的压向王越当头!

在场之人顿觉面目生疼,惊呼着纷纷后退,直退出三丈外才停了下来。即便是赵云、黄忠、魏延、羊咕、文央、周仓、文聘、樊稠这八名弟子亦单手遮面以挡住劲风。

王越见吕布上来就使出了霸王枪法,自己也不敢托大,将一丝丹元运达剑身,顿时巨剑一声龙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泛起阵阵如同实质般的波纹,令人心神摇曳。

“看剑!逍遥剑法第一式,游龙戏凤!”巨剑划过一道奇异古怪的剑光,从吕布左右两面攻去。

王越的剑如蛟龙出洞分击左右,而吕布的戟却如泰山压顶当头砸来;若是寻常人,怕是定要护住周身,移戟击向王越的巨剑;但吕布却以乖张勇猛著称,全不顾左右的剑光,仍是大喝着将方天画戟击向敌人面门!

“疯子!”两败俱伤的打法,但很明显,王越是吃亏的,只得翻转手腕,巨剑划过一道微弧,格向方天画戟。

“呛!”

一声如雷鸣般的暴响咋然出现在众人耳边,震得普通弟子气血翻滚,耳鸣失聪!

“好!很好!再来!”吕布哈哈狂笑,仍是那一式开山断石,这一次,夹着五丈内的天地能量,却是横戟斩向王越的腰间!

王越以第二式蛟龙翻身击去,但吕布却仍是那般的不要命打法;没辙,只得去剑式,改以洗剑蹦向方天画戟。

“呛!”

“呛……”

吕布抱着第一式,直来直往,不躲不闪的击向王越周身;王越无奈,只得放弃了灵巧的剑法、身法,只举剑展开十三式基础剑法相迎。

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前后上下、平直正反,两人招式看似简单,实则是暗带无边危机;战斗的比拼,最后却成了对天地能量的应用,对臂力腰力的考验。

两人策马缠斗,你来我往之间相斗近百回合,竟不分上下。

“哈哈……痛快!从来没有人能接下我吕布十戟,今日真是痛快!痛快!”吕布抖着冲天的三叉紫金冠,昂天狂笑,一手持马缰,一手持七十二斤方天画戟,上下左右带起阵阵飞石,如天神降世,如神鬼乱舞。

而王越的十三技法亦信手捻来,与丈八方天画戟缠斗一起,泛起片片剑光,如落宇星辰,如浩日当空!

两人并不错身,只是策马转着圈,在场中杀作一团,荡起的尘土竟如千军万马过境一般,直冲天际!

“师傅的马战竟然也这般厉害!我以前只以为师傅善游斗,步战第一;今日才知道,师傅的马战丝毫不比我们差,甚至还要高上一大截!”赵云、黄忠、魏延、羊咕等人暗自吃惊,对师傅的敬仰又高了三分。

“这吕布也不错,能逼得师傅放弃剑法,只以基础剑式相斗,也当得了不起三字。”羊咕望着场中眼花缭乱的戟影剑光,叹道。

“哼,”夏猴撇嘴说道:“死皮不要脸的打法而已,若我是王越,便一剑刺他当胸,要死大家一起死,看谁怕谁!”

尹四妹掩口笑道:“所以你至今仍是连门外弟子都算不上,根本没有一点的战斗之心。”

“战斗之心?我怎么没有?我天天找王越打架,是他不敢跟我打而已!”夏猴憋红着脸,跺着脚强自叱道。

众人摇头笑了笑,不去理他,再注目去观瞧吕布、王越两人的比斗。

烈日渐渐移动到当头,两人直斗到晌午,打得汗如雨下,气喘吸吸却也堪畅淋漓,浑身舒畅。

“哈哈……痛快!除了与你吕布,我还重未如此痛快过!再来!”王越大笑着,手中不由加了一分力,剑光竟是又暴涨三分,晃得众人竟有些看不清巨剑,只觉一道残影划过,便击上了方天画戟。

“呛!”

这一声雷暴,竟更响上三分,吕布手中画戟竟有些发颤,差点月兑手而去!

“噫?变强了么?好!看我霸王枪法第二式,气吞山河。”

吕布扬起方天画戟直指苍穹,一道看不见的天地能量从天而降,与画戟连成一体,竟形成实质,隐隐泛着一丝缥缈的灵光。

“喝!”当光柱漫延到整个戟身之时,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带着阵阵波光从天而降,划过的戟影黑漆深沉,竟有种吸人神魂的奇怪力量!

“嘶!”王越大惊,没料到吕布的第二式气吞山河竟练到了这般地步,十年不见,这气吞山河,果真有了气吞山河的威势,厉害!

这回王越不敢藏拙了,全力运转丹元,逼得巨剑竟阵阵颤抖,华光如烈阳耀眼,声音如九龙齐鸣,嗡嗡的龙吟声竟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纷纷抬头望着天际,惊恐的猜测着声音的源头,似乎真的九龙降世,大难将临了一般。

皇宫中,董卓正在教刘宏做皇帝,忽闻天外传来九龙齐吟,引得自己热血翻滚,手足发颤,惊恐的呼道:“怎么回事?天有异像么?来人!太常呢?太常哪去了?快去问问,怎么回事?”

侍卫强忍着惊恐跑出宫去查探,一会来报:“王太傅!是王太傅!是王太傅在与吕将军相斗!在王府!”

“什么?相斗?”董卓大惊,没想到这如同九龙吟天的声音,竟是十里外王府传来,竟是王越与吕布相斗发出的声音!这……这还是人么?“是谁击出的这声音?”

“是王太傅!”侍卫仍是难掩心中的惊恐,抖声说道。

董卓心中泛起阵阵后怕,以前只以为王越厉害,但厉害到什么程度,却也不甚清楚;但无论他怎么也没想不到,这王越竟厉害到这种程度,竟能以一剑发出这般如天际般的龙吟!这王越……竟厉害到这般地步?

董卓吓得脸色发白,忽的又想起一事,转头问道:“我儿奉先呢?他怎么样了?”

“输了!”侍卫毫不犹豫的回道。

“我是问,我儿奉先,他怎么样了?可安好?”董卓心急的瞪眼叱道。

侍卫吓得两腿一哆嗦,瘫在地上,一阵尿骚传来,惊恐的回道:“吕将军……吕将军没事,还活着。”

“呼……”董卓松了口气,再顾不得皇帝了,撞翻桌案出门策马便向宫外驰去。

刚过护城河,便遇到了策马回来的吕布。

吕布向来最注重自己的仪表,时刻都是一副天下第一战神的威严形象;但此时,竟披头散发,破衣烂衫,虽无血迹,却亦形成乞丐!

“奉先我儿……”董卓惊呼一声,拍马上前翻身而下,探向吕布,关心的问道:“奉先我儿,可有受伤?”

吕布骑着马,眼神散泛,恍恍惚惚的似乎没有看到董卓,仍是夹着马月复向前驰行,嘴里喃喃说道:“这便是第三式……这便是第三式……”

董卓差点被赤兔马掠倒,踉跄惊呼:“奉先我儿,吾是义父董卓啊!你怎么了?”但吕布似乎根本没听到一般,独自的向前驰行,董卓惊呼着翻身上马向他追去。

王家武场,一个方圆五尺的大坑出现在武场中间,那地方,正是刚刚王越、吕布二人的相斗之地!

王越站在大坑旁边昂天凝望;座下的良驹已倒毙在一旁,七窍流血,眼框暴裂,浑身道道血痕如万剑撕扯,令人生怖!

众人围在四周惊恐的议论着,更有远处闻声赶来的百姓、官军蜂涌而来,惊叹的望着武场中间的大坑,望着坑边负手而立的白衣王越,心中充满恐惧、震惊。

“这……这竟是一剑之威?”

“这……这竟是人力所为?”

“这……这竟是王越的真正武力?”

众弟子也傻了眼了,平日里大家还自以得意,自以为学到的本领已经很高了,差不多可以出师了;但今天才知道,自己与师傅的差距,已经越拉越大,甚至月兑出了天人的范畴!别说师傅,便是那吕布,怕是自己等人无法企及的境界!这才是天下第一剑?这才是天下第一战将?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太多,太多!

王越也没想到,那一剑挥下,竟有如此威力。

自从十年前突破到道家心法第二重“厚德载物”之后,这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尤其是四年前从张角那得了那卷修身功法之后,更是对道法,对自然,对天地有了更深的理解,也渐渐明白,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是人;

十年时间,王越的道法,王越的丹元,早已增长了不下十倍;这么大的进步,这么多年的战场战斗,但像今天这样全力施为的,却是第一次。

但就是这第一次,让所有人,让王越,都知道了道法的真正厉害!

也正是这次的全力施为,让王越又有了新一层的感悟……

这一次,王越竟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些似乎生来就有,又似乎在那次雷击时随光而来……

那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个,似乎是张角口中说起的世界!

那里,真的是亚菲大陆么?

我,真的是来自亚菲大陆?

那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

第一次,王越对自己认真的审视;

第一次,王越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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