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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耐力极限

“傅小蛙,傅小蛙你怎么样?”赵娴儿失神地冲过去,进入那屏障之内,现在重伤的傅小蛙单膝支持着地,粗喘着气,挤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地道:“还,还好,就是,真,真***累,累人!

这时的赵娴儿才破鼻为笑,这样的惊险战斗,看得她的心都快碎了。

“快,快去问语菲的下落!”傅小蛙挣扎着站起来,由赵娴儿搀扶着来到

那梦玉博眼眶里带些少许泪光走来,万分感激地道:“小兄弟,此等恩情,老夫已无以报,以后不管是一件事,还是一万件事,只要老夫办得到,一定帮你达成!”

“现在还是千别说这些,先找到语菲要紧!”傅小蛙随行着众人来到那为首的贼人面前。

见为首贼人燃烧五十年寿元,已经再无多少战力,他垂着头,被无数的长枪指着,只要有异动,就会变成满身血洞洞。

“恶贼,快说,你们把语菲藏在什么地方?”傅小蛙怒喝道。

见那为首贼人哼地一声,将头偏向一旁,看样子是誓死不说。

梦玉博也厉声道:“还有,是谁派你们来的,不说就立即杀了你!”

顿然,那在黑木檀椅上的段洪远中堂抽动一下脸颊,把脸偏向另一方。

但这些训练有数的杀手如何都不会说,就算是死,就算严刑逼供也没有用。

这时,其它贼人脸上的容装开始溶化,这是法器所制的易容术,现在已经开始失效,傅小蛙见过他们三回。都是不同容貌,所以才这般难找。现在这些人所露出来的真面目,都是他从所未见的,不是地牢时,也不是冒充士兵时。更不是方才在大殿时。

那为首的黑衣人,容貌也开始溶化,渐渐地露出本来的面目,而这黑衣人的长相,让人比看到任何东西都还要惊诧。

“语菲,你。你……”梦玉博颤抖着手指指向地上的贼人,那为首的贼人,最终的面孔,竟然是,竟然是梦语菲,他的所有话语卡在喉意无法道出。

就连傅小蛙也完全呆住。他望着那地上的梦语菲,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易容的贼人会是梦语菲。

躺落在地上的梦语菲一抹嘴角的鲜血挣扎站起来,由法器所改变的嗓音也变回原来的样子,她带着惨笑道:“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这个刚进天都学院的娃子,也有这般本事。本姑娘在你手里,也算是不冤枉!“

呜哇地一声,梦语菲再次吐出几口鲜血,傅小蛙想去扶,却被梦语菲推开,看样子,在梦语菲心中的怨恨,不止一丝半点。而满朝的文武大臣也呆然地望着这突转奇变的事情发展。

赵娴儿也被这一切所惊呆,她颤声道:“语菲,你。你这是为何……”

梦语菲冷声道:“不用再猜疑了,没错,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梦玉博无法理解地怒斥道:“你为何做这般荒唐的事情,而且是荒唐得离谱!”

梦语菲泪流满眶地道:“为什么。我也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为什么我一出生,就要背负着成为政治筹码的使命,我不甘心,我一直在挣扎,我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所以我试图接受,但是越到结婚的时候,我越是不能忍受心里的煎熬,我以为自己可以熬过去,但是不能,我一直坚持到婚礼的这一天,但是我终于崩溃了,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我要有自己的选择,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梦语菲的声音,触动着在场的官场者,没错,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政治婚姻。

御吏大夫,在朝中掌管百官奏折,传达帝王旨意,职位也是正一品,实权等同于副宰相之职。朝野之中党派划分,紧密相联,就连内宫都需要明确立场。

梦玉博为代表的党派偏向文官,掌管朝中文礼之事,而以右相段洪远为代表的党派权力更倾向于军权。

而今梦玉博有意拉拢御吏大夫,有御吏大夫加入阵营,无疑是巨大的实力增幅,而御吏大夫司徒靖,也有意向结盟。但双方的合作需要一条紧密的纽带作为契机,正好双方的儿女未婚,便达成一致的想法,联姻,就算政治争斗再激烈,两亲家也不会翻脸,很多重要的合作,也可以抛开介蒂和防备而达成。

气氛,变得沉重,梦语菲的梗咽,触动所有人。整个婚典中,多少人的婚姻都是政治的结合。

梦玉博开导道:“语菲,希望你可以理解爹,爹背负的不只是一个家,而是一个国家,在朝野中的任何变数,都直接的在影响着这个国家的命运,一个人的婚姻等于与天下来说,何等渺小,这都是我们不可改变的命运,听爹的话,婚典依然会继续,我们的步伐也会继续!”

梦语菲撕喊道:“不,我想要自己的人生,我不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梦玉博沉下脸来道:“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何到这般紧要的时候,你却叛逆起来,嫁给明杰公子又何不妥,明杰公子又不是万般丑陋,如果是这样,就算再怎样爹爹也会考虑你的幸福!”

“不,他只是一个花心的纨绔大少,他在皇城里至少有二十个以上的过夜处,这会是孩儿的幸福么?”

“别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在文武百官面前,你是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爹爹作为一朝之相,怎可失信于人!”

在这个时候,赵娴儿心急如焚,她转眼望向朱三皇子,期盼可以看到希望。却见那朱三皇子也无奈地摇摇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一场婚礼,无法如何也没有办法逆转,就算他是皇子也罢,他也知道此事的份量。

那御吏大夫司徒靖也作声道:“语菲姑娘,嫁到我家。老夫保证绝不亏待于你,爱护更胜亲生,而今之下还请委屈,给满朝的文武大臣们一个交待!”

“不,我不嫁,我不嫁!”梦语菲泪眼摇着头。她感觉到绝对的无助,她的力量在这庞然的压力之下是那么脆弱,一个人的婚姻价值,在关系到国家的政治利益面前,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梦玉博厉声道:“语菲,不要任性。你娘不也是如此嫁到梦家,还不是很幸福!”

梦语菲摇着头道:“不,您不知道,您不知道娘最终是郁郁而终,这个香囊,看到没有,这个香囊。她不是留给我的,是让我交给一个不认识的大叔,爹,你也想让女儿这样吗?”

梦玉博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来人,把她给我押上送入洞房,今天的婚典,是一定要完成,给满朝文武百官一个交待。给天下一个交待!”

“爹,爹!”梦语菲哭喊着挣扎着,但是那些士兵已经上前将她架起。

方才是所有人都会去救,但现在没有人帮助,就算朱三皇子也有心无力。赵娴儿也清楚这是官场无法改变的事情,也是很多人必经的命运。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一切的进行,所有人都默然地望着,这也是大多数人所经历过的政治婚姻。

“司仪,请继续!”梦玉博狠下心道。

“哦!”司仪回过神来,宣声道:“新人入洞房,大家庆贺这一对新人喜结连理!”

一场喜庆的婚典,就在这黯然地沉默中收场,梦语菲哭得很无助,没有人能帮到她,是的,也没有能帮到她对抗千百年来官场的常理之事,所有的力量都在这面前如此渺茫,她努力过,但终失败了,她沉默下来,绝望地接受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使命。

“等一下!”

一个声音洪亮而有力地回荡在大殿,比司仪的声音更为响彻。

是那傅小蛙,挣扎着离开赵娴儿的搀扶,赵娴儿急声道:“傅小蛙,这,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傅小蛙毅然地道:“不,梦语菲是我的朋友,这就是我该管的事!”

梦语菲闪亮着泪光,望着那个在她心底升起的声音,竟然是将阻挡她完成计划的人,而这个人又是唯一在此刻站出来的人。她凝望着,眼泪禁不住流出,或许只有这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不自量力的人,是的,没有人,没有人能够挽救这一切。

梦玉博道:“小兄弟,我很感激你方才的付出,但是现在,这是老夫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

傅小蛙道:“这是什么情况,或许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他的自由,语菲不想做的事情,请不要勉强她去做,她甚至希望用死的代价来换取这个自由,您能理解她么?”

“一个人的牺牲跟全天下比,算得上什么,小兄弟你不会理解,请不要插手!”

“我认为,全天下的改变,不是用这种方式去改变的,而且也改变不了,请还给语菲自由,或许她用这种方式得不到您的认可,但她毕竟是您的女儿!”

“年轻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现在面对的是满朝文武,整个朝纲,我现在正做的,是千百年来的理,是政治的理,是治国的理,就算你方才有大恩所在,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也会让你的脑袋落地!”

“我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千百年来的理不是理,所有人认可以理也不是理,只有对的事,才是理,请放过语菲!”傅小蛙再次作揖请求。

而现在的赵娴儿,也被傅小蛙所逼急,现在千均一发的时刻,傅小蛙这家伙竟然逆天下之大道而行,简直是把脑袋挂在裤腰袋上,去管这不该管的事情。

梦语菲淡淡地道:“算了,傅小蛙,你回去吧,我很感激今天你为我做的,我们,我们依然是好朋友。一辈子的的好朋友,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再见了!”

而这时的梦语菲,反而放弃挣扎,顺应着。黯然地走向她的使命,她的归宿。

傅小蛙几步上前,抓住梦语菲的手厉声道:“不,不要放弃,你想离开,我带你走!”

梦语菲惊然地望向傅小蛙的眼睛。那是傅小蛙眼睛里传递出的毅然,她的心中融化成一片,没有人个人能为她做到这样,她需要的确实不是价值不菲的礼物,而她需要的,只是这样的一个眼神。

但是。梦该醒了,她挣扎着抽回手道:“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

傅小蛙再次拖住她,箭步往外走去,却听那梦玉博喝声下令道:“再往前走,你们将是踏向不归路!”

傅小蛙依然坚决地前行。脚步重如泰山,意无反顾地继续向前,赵娴儿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却见那弓箭手已经拉满长弓。

梦语菲踉跄着被拉走着,在她心中,在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叛逆的这一切,有等待的价值。她希望,可以这样一直被拉着,一辈子走下去。就算前方是死亡的尽头。

梦玉博毅然地下令道:“士兵,拿下!”

所有的一切都猛然改变,现在所有的士兵变成转向傅小蛙,无数的长枪,那寒冷的箭头。傅小蛙一眼扫望而去。四周的士兵被那眼神压迫得后退少许。

“还愣着干什么,快拿下!”

命令再确下达,所有士兵都吼叫着冲上来,傅小蛙暴喝一声,顿然无数的长枪飞散,他一的拳,已经击飞好几个士兵。但是缓缓不断地士兵依然在涌来,他拖着梦语菲,冲进那屏障之中,这一下局势再次改变,现在变成傅小蛙一个人在里面,而那些士兵从前后冲进屏障,接着被纷然击飞。

赵娴儿急声望向那朱三皇子道:“三皇子,你看这,这怎么办,怎么办?”

朱三皇子唉叹声,摇摇头。

血,在飞溅,吼声回荡大殿,只有一个人,只有傅小蛙一个人,他在对抗整个军队,一个军队。

士兵前匍后继,从前面后面纷纷涌入,不停不断,十人,几十人,上百人,战况触目惊心。傅小蛙守卫着,守卫着他的朋友,为梦语菲的自由而战。

“队,队长,我们,我们已经被打趴了上百人,这,这个家伙太强悍了!”

“继续给我上,累也要给我累死他,上百人,他的体力应该已经用完,就算耗也要给我耗死他,他能打一百个,打不了两百个!”

嘭嘭嘭!

傅小蛙暴喝着,如同一部永不停歇的战斗机器,更何况他已经深受重伤。梦语菲含泪在空间中凝望着,望着这个为她阻下一切的男人,全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的男人。

“队长,两个百人小队已经被打垮,已经整整两百人了!”

“给我增兵,给我增兵,我看他是铁打的,我看他能打几百!”

傅小蛙嘶吼着战斗,全身已经无比疲惫,而且在高频率的战斗中,难免受伤,他的大腿就已经被长枪戳穿。但是他拔出长枪依然支撑着,用他最为强大的毅然坚持着。他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如何,但他能做的,只有眼前的努力,不让任何人碰梦语菲一根寒毛。

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同时惊诧地见到这一个人竟然击败两百余士兵,而且还是以那样的身体状况,这确实是无以伦比的耐力。

“队,队长,已经有五百个兄弟,被打得站都站不稳了!”那属下颤颤地来回报道。

“再派人,从内务,从衙役,牢监,都给我派来,再不行往军队调,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只见那些伤兵被源源不断地抬出大殿,没有人知道那少年何时才会疲惫,因为他一直都是疲惫的样子,却在那疲惫的身躯中,一直迸发着强大的战力,将一个又一个进入屏障的士兵击飞。

这个时候,从军队赶来的部队,带队的士兵长惊然地望着不断被抬出来的士兵,拖住一个满头大汗地士兵问道:“里面发生兵变么?”

那士兵茫然地摇摇头,然后继续抬运伤兵的脚步。

一千人,已经有一千余人在傅小蛙的拳下无法再动弹,傅小蛙只伤不杀,全都是重伤抬离。

而傅小蛙现在也如地狱的战神一般,面目狰狞,满身是血,拳头嘭嘭地击溃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前后两个门洞士兵不断地进入,立马被傅小蛙的双拳击飞出去。而傅小蛙现在,身体全是伤,大伤小伤,只要他还能动,他就会不停地战斗,不停地战斗,发挥出他长久以来,所练就的**脉经。

这样的战斗,看得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只是一个人,已经击溃了千人部队,这样的续战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两千,三千,到达五千的时候,无数人已经坐不住而站起,呼吸开始急促,那是一个何等变态的家伙。

七千,九千,直到一万的时候,从四周已经调集不到那么多的军队,而在这个时候,才是到傅小蛙耐力的极限。

傅小蛙躺下了,任由一个士兵将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累了,累得一辈子都不想睁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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