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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七……”她唤了一声。舒殢殩獍闻人暖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

“真的没事吧?”越无雪犹豫了一下,小声问。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罗嗦了。”闻人暖一拧眉,有些不耐烦起来。沉香端上了菜饭,他坐回桌边,大口扒了起来。

“你慢点吃。”越无雪见他狼吞虎咽,有些好笑。

“早点吃完,早点出发。”闻人暖嘴里含|着饭粒,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缢。

“她们母女呢?你不运粮上来,山上的粮可快吃光了呀。”越无雪指沉香母女。

“都下山,一起回去。”闻人暖又匆匆说了句。

“哦。”越无雪才安定一点的心,又开始不安了宠。

闻人暖说过,这山安全如铁桶,没人可上得来,可为什么要大家一起离开?她此时已不敢再问,只有默默地收好东西,等着他吃完,召集大家去小议事堂议事。

她不能过去听,有护卫在一边盯着她。约模一盏茶的时间,大家就散了,铁心和众少年们匆匆回屋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便有十人换了轻便的装束,拿好武器,等在了行宫外。

“无雪,走了。”闻人暖冲越无雪招手,越无雪拢拢披风,快步朝他走过去。

看着她走近,闻人暖抬手,给她理好头上的小皮帽,笑着说:“下山路不好走,你可别吵着累,让大家背你,男女授受不亲,到时候沉香背不动,丫丫拖不起,全压本公子身上,本公子可不管。”

“油嘴,我自己走,绝不喊累,行了吧?”越无雪瞪他一眼,从他身边撞过,大步往门外走去。

这几天雪太大,沉香怕她滑倒,她一直未出过这扇大门,跨出门槛,只见满目的白,几乎看不到一点别的颜色。

她拧拧眉,这样能下山吗?若真的不小心摔倒了,伤到孩子怎么办?

她把手轻覆在小月复上,小声说:“小小新,小西瓜,要为妈妈争气,好好呆在妈妈肚子里,我们一起去找老爸。”

“走了。”闻人暖大步过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越无雪扭头,只见他又蒙上了双眼,这更让越无雪担心,闻人暖的眼睛看不到,这山中只有风雪声,他会不会迷路?

“七公子,夫人,坐这个!”

铁心带着人,抬着一只用椅子做的简易的小轿过来了,沉香还背了床被褥,丫丫也背了一个大包袱。

“不用这样吧,闻七,我们那天上山只用了一晚的时间,下山也不需要很久吧?”越无雪拧拧眉,接过了丫丫身上的大包袱,看向闻人暖。

“雪封了路,难走一些,带着保险。”闻人暖扬唇笑笑,让铁心他们抬好越无雪,一行人往行宫右侧走去。

少年们在前面铲雪,劈开一条小道,闻人暖走于小轿右方,手里握着长剑,偶尔撑到雪地上,侧耳听听风雪之声。

越无雪扭头看行宫,在行宫住了两个月,已习惯了这样的清静,若真有机会可以隐居,这里真是头号选择,松涛成海,山风清新。

大雪下得极快,她们的脚印很快就被风雪给掩住了。而留在行宫的十多名少年也整装出发,从行宫的另外三个方向往山下走去。

行宫脚下,越雷的人已经围了有半月有余,一直未能找到上山的路,直到大国师赶到,有两回几乎就突破了最后几重关卡,闯进了行宫。

华年就是遇上了闯宫的越家军,被越|军所伤,闻人暖再晚一天,可能大国师就能带着人冲进了行宫。

这世上,永远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尤其是大国师这种不拿人命当命的人,遇上机关,只管丢上几名侍卫,让他们的血肉之身去为他铺路,简直比兽还要兽|性几分。

一阵风雪咆哮而至,越无雪冻得打了个冷战,只见丫丫那小丫头一直拉着沉香的衣角,小短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心生不忍,便让侍卫停下小轿,让沉香母女坐上来。

“那怎么成,您身子不便,又是主子,我们不过是奴才。”

“沉香,这世上哪里有主子奴才,大家都是人,你身体一直不好,我虽有身孕,却比你要强壮多了,你这些天又只吃了那么点东西,快带丫丫坐上去,我们轮流休息。”

越无雪强拉她和丫丫坐上去,丫丫一直仰着小脸看着她,直到侍卫抬起了小轿,丫丫才清脆地说道:

“夫人,你真是好人。”

“呵,丫丫以后也做个好人。”

越无雪笑着,轻轻拉了拉丫丫的手。

闻人暖已经停下了脚步,侧身等她。越无雪快步过去,主动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声说:

“闻七,这不是下山的正路,我们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可还在山中打转,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在攻打行宫?焱极天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闻人暖嘴角抿了抿,低声说:“师兄知道有人要攻打行宫,所以才让我来接你,你勿需多心,他头疼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待打完了仗,我给他好好瞧瞧。”

越无雪见他不肯说出实情,自知多问无益,索性不再出声,拽紧他的袖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脚踩下去,积雪就到了小腿处,嘎嘎的踩雪声不绝于耳,偶尔有雪雕从眼前飞过,羽翅掠动松枝上的雪,扑嗖嗖直往下落。

一走,就是大半天,眼看夜色来临,可闻人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沉香和越无雪轮换过了几回,后来便开始头晕,无法再多走一步,只能让人背着,越无雪抱着丫丫坐在轿上。

“闻七,歇一会儿吧,大家都累了。”

越无雪见少年郎们都露出了疲色,便小声说道。

“不行,继续走,肚饿了,可以边走边吃。”

闻人暖丝毫不心动,反而脚步更大。

可他来得匆忙来不及做干粮不说,行宫中也没有多余的存粮可吃,少年们只能忍着肚饿,一路加紧赶路。

“闻七公子,不能再走了,再往前就是悬崖,路极艰险,万一夫人出个差错,我们无法向主子交待。”铁心从前面探路回来,匆匆说道。

闻人暖长眉微拧,一脸冷峻,转头看向了越无雪。月下雪地更灼人眼,他根本不能摘下眼罩。“前面有个小山洞,我们可以在那里住上一晚,大家补充一力,就算……”

铁心未说完,可越无雪都听出他的意思了,就算遇上追兵,大家休息好了,起码有体力应战。越无雪此时反而平静下来,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她越无雪还真不怕什么人,什么事了!不就是有人来攻打行宫吗?不就是大雪封了山吗?她一定能走出去,一定可以安全地到达焱极天的身边。

闻人暖终于点了头,一行人随着铁心到了山洞上,也不敢生火,怕火会引来敌人和猛兽。铁心猎到一只出来觅食的野狼,少年们避开了越无雪,分食了,再用雪把狼骨掩埋。

越无雪虽然闻不到血腥味儿,可是想到那场景,还是忍不住吐了个翻天覆地。

沉香把还有微热的煎饼递到她手里,这饼她一直暖在怀里,所以还不至于僵硬难咽。

越无雪分了一半给闻人暖,小声说:“你的眼睛,没事吧?”

“没事,不想被雪灼伤了。”

闻人暖已经恢复了嘻皮笑脸的模样,用帕子打掉身上的雪花,伸展手臂,活动筋骨。

“那就好。”

越无雪点头,转头看向山洞外,因为星月的关系,洞外显得很亮爽,反衬得这里面漆黑一片。

“无雪。”突然,闻人暖低唤了一声。

“嗯?”越无雪扭过头来,小声应了一声。

“你先避开一下好吗?我换件衣服。”闻人暖低声说。

越无雪让丫丫扶自己起来,慢步往外走去。

“夫人,公子在流血。”

突然,丫丫扭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越无雪的脚步猛地顿住,转身就走回闻人暖的身边。

他胸口的伤口裂开了,在山谷中一别,他并未回营,星夜兼程直接赶赴此处,根本未来得及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哎,本来洁白如玉,完美无缺,如今要留下刀疤,也不知我未来的妻子会不会嫌弃?”

他咧嘴一笑,索性起身,走出山洞,抓起积雪,擦洗身上的血渍。

越无雪咬咬牙,不让自己慌乱,闻人暖都伤成这样,焱极天会怎么样?不要慌,越无雪,闻人暖武功稍差,所以才会受伤!

她跟过去,弯腰抓起了冰雪,往他伤口上轻摁,“我给你缝合伤口,铁心,拿伤药过来。”

铁心连忙捧上了伤药,越无雪让沉香穿了针线,小声说:“没有你那些工具好用,你忍忍。”

闻人暖又是一呲牙,笑着说:“美人手抚在怀里……滋……”他说一半,陡然变了脸色,“越无雪,你能不能心灵手巧一些?你这手简直比我的脚还笨!”

“让你忍忍,我又不是大夫,又不是裁缝。”

越无雪白他一眼,又用针往他肉里扎,其实她的手一直在抖,一为紧张,二为害怕,三为实在太冷!

呼吸在空气里变成薄雾,雪渐停下,月光照在闻人暖的脸上,他一直扭曲着俊脸,手里抓着越无雪的披风一角,直到越无雪把伤药涂在了他的伤口上,才拧了眉说道:

“越无雪,若你给我缝得难看,我日|后也会给你身上缝上这样的丑陋疤痕!”

“你不敢!”越无雪瞪他一眼,拉他回了山洞。

她算是明白了,他的眼睛并不是怕被雪灼伤,而是已经被雪灼伤,这样的风雪天里,他要靠耳朵来带众人下山,需要集中十足的精神,一定很累!

“你睡吧。”她把披风披到了地上,拉着闻人暖坐下。

“咦,无雪,你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对我如此温柔体贴?”闻人暖不客气地躺下去,调侃她。

“你是他的师弟,你们二人情同手足,我是你嫂子,我们是一家人,所以要……共存亡。”

越无雪认真地回应了一句,招呼过丫丫,让她和闻人暖睡在一起。

仅一床被褥,让伤者和小孩子用吧!

闻人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往里面挪了挪,大声招呼:“来,沉香,丫头都跟着本公子睡了,你也来。”

“呸,你正经些吧,教坏小孩子。”越无雪啐他一口,用脚轻踢他的小腿。

丫丫有些不知所措,坐在被窝里,抬眼看越无雪。可山洞里仅有从洞外透进来的雪光照亮,根本看不清越无雪的表情,谁都看不到,其实她的脸色很白,眼睛很红。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山洞外传来,众人屏住呼吸,轻轻亮出武器,只见一群雪狼出现在洞外,可能是循着先前那头狼的气味而来的,此时围在山洞前,跃跃欲试,想冲进来吃掉藏身山洞的众人。

“想睡都睡不成了。”闻人暖坐起来,有些懊恼地系上黑缎,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子里闪过,扭头看向越无雪,笑着说:“无雪,想不想坐雪橇?”

“嗯?”越无雪转念一想,立刻反应过来,“可是都是野狼,怎肯听你驱使?”

“我自然有法!沉香,你有多少绣花针?”闻人暖扶着丫丫的手站起来,低声问。

“嗯,有十几根吧。”沉香拿出随身针线包,数了数,“十一根。”

“这么少?把你们的耳环和头钗都给我。”闻人暖拧拧眉,严肃地说。

沉香和越无雪不敢怠慢,赶紧除下头上的发钗和耳环,递到他的手中,只见他修长的十指快速弯折着,耳环被扳直,发钗上的珍翠被除下,只留钗身。

“铁心,你们中谁的轻功最好?”闻人暖又问。

“景益。”铁心连忙推举出一名俊秀的少年。

“好,你和本公子一起,将这些针扎进雪原狼的天池穴中,记着,一狼一针,要透进头骨,不可有误,其余人把狼往空地中赶,若有逃进树林的,直接斩杀,不必掩埋。”

闻人暖分给景益一半针,带着他大步走向雪地。

雪白的狼群,只有双目是幽绿的,发出阵阵低咆,威胁着出来的众人。

“无雪,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闻人暖一跃而起,像一道白光,快速地钻进狼群之中,景益紧随其后,狼群乱了一阵,便开始向二人反扑。闻人暖碰到的白狼都卧到了地上,尤其是狼王,被闻人暖用越无雪的金重重扎进了头盖骨中,嚎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狼王一倒,狼群开始往松林里逃跑,铁心立刻带着人将逃跑的狼赶了回来。

二十多匹狼,都被闻人暖用针定住。

铁心他们伐了木过来,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固定好木桩和狼群。

“无雪,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喜欢吧?来,坐到上面,威风一下。”

闻人暖扶着越无雪的手,让她坐到了用木桩拼好的雪橇之上。

越无雪又稀奇,又紧张,仰头问他,“翻了怎么办?”

闻人暖嘴角一扬,不紧不慢地赏她一句,“翻了,是你命苦。”

“啊,呸!”

越无雪语结,把丫丫紧抱在怀里,使劲瞪他。

“铁心,我们走前面。”

闻人暖也坐上来,拿鞭一挥,雪狼居然就从雪地里挣扎着站了起来,闻人暖再一鞭挥去,打在狼的背上,狼群就开始拼命往前奔去。

它们是山林的主人,对山林极其熟悉,左拐右钻,雪橇不时被高高抛起,有几回越无雪真的就差一点被甩了出去。

“闻人暖,我疯了才信你的!”

越无雪吓得放声尖叫,缩在他的臂弯里不敢动弹,真应该事先做个安全带什么的,真怕狼群拐弯的时候,她被砸到树上,摔成肉饼。

丫丫也怕,小脸煞白,紧紧地缩在沉香的怀里,大哭起来。

“女人真麻烦啊!”闻人暖摇摇头,拉了拉绳子,让狼跑得更快了,“你看,不用我们走路,还能早早下山,你们怕什么?这些狼自己也怕扭到脚,会挑好路走的。”

越无雪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已渐渐开阔了,九头雪狼像白色闪电一样,在夜色里奔驰。再扭头看,铁心他们也坐着雪橇追过来了,他们分两只雪橇,每只六头雪狼,速度要比越无雪他们稍慢一点。

“刺激吧?”

闻人暖又挥了一下鞭子,朗声大笑。

“刺激,这些狼,还能活下去吗?”

越无雪扭头看他,大声问。

“你不会心善到要同情这些准备吃我们的狼吧?”

闻人暖一脸古怪地转头看向她,尽管看不到,可他还是能想像她脸上那慈悲的神情……

“我是想说,如果它们可以活下去,我想长久的养着它们,驯化它们,让它们成为我越无雪的士兵。”

越无雪一脸认真地看着前面狂奔的雪原狼。

闻人暖想了会儿,点头。

“这点子不错,行,我让它们活下去。”

他大笑着,又甩了一下鞭子,此时狼群猛地跃了起来,带着他们跃过了一条深深的峡谷,简直毫无征兆,风声从耳边狂啸而过,峡谷下是万仗深渊,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吓得越无雪的心肝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身下的被褥也不能阻拦屁|股被颠痛的事实……

她紧捂小月复,面色煞白,小小新和小西瓜千万不能出事。

闻人暖似是才想到这事,连忙放下鞭子,把她揽进怀里,手掌在她的背心上用力摩蹭,让她定下神来。

“焱极天从来命大,他的儿子也会命大。”

等她缓过气,准备揍他一拳时,他连忙架住,讪讪地笑了句。

“闪开!”

越无雪夺过了他的鞭子,不让他再执鞭急行。双手拉着缰绳,鞭子在空中轻挥一下,她突然觉得这感觉太棒了,驾着雪狼的女子,一种兴奋之情忍不住地就喷薄而出……

“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闻人暖嘴角抽抽,双手抓紧她的胳膊,以免她兴奋过头,从雪橇上跳下去。

“放心好了,我没你那么疯。”

越无雪白他一眼,又挥了一鞭子,如此的速度,一定能在天明之前下山,她就能早一点见到焱极天了!

“无雪,本公子给你想了个威风的名号,你就叫……雪狼女王,如何?”

闻人暖好容易安静了会儿,又给她想了个让她吐血的名字。

“你安静休息一会儿,嘴巴不会疼的。”

闻人暖伸手模模自己形状漂亮的唇,笑嘻嘻地说:“没有女人亲吻,不说话一定会痛的。”

这回,连沉香都忍不住笑了。

越无雪转过头来,拧拧眉,对丫丫说:“丫丫,你就好心,赏这位大叔一个吻,就吻他的脸,让他安静下来。”

丫丫眼睛一亮,果然俯过身去,在闻人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上。

“你不亏,小丫头还只有三岁……”越无雪笑起来,又是一挥鞭子。

闻人暖脸都绿了,用力擦掉丫丫蹭在脸上的鼻涕和口水,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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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三张雪橇眼看就要到山脚下了,大雪又开始纷扬落下。

越无雪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到前面出现了越家的旌旗!越雷在几个方向的出口都围上了人,想堵住他们。

“闯得过去吗?”

越无雪小声问。

“看命。”

闻人暖已经听到了战马嘶鸣声,站了起来,双手持着缰绳,一手接过了越无雪手里的鞭子。

“一起吧,看我们的命到底有多硬。”

越无雪也爬起来,和他并肩站着,用力抓紧了僵绳,另一手紧抓了鞭子。

“也好。”

闻人暖拔出长剑,肃神看向前方。

沉香和丫丫缩成一团,趴到了雪橇之上,静待着万箭齐发的一刻。

“放心,他们不敢放箭,你是璃珠,他们要活着的你。”

闻人暖话音才落,便猛地挥剑,嘴里厉啸一声,真的活像那狼王的声音,越无雪立刻用力甩了鞭子,鞭梢落在雪狼的屁|股上,一阵狼嚎,雪狼撒开四蹄,跑得更快了,双双绿幽幽的眼睛里冒着寒光,直扑向了拦在前方的越家大军。

越家大军从未见过有人驭狼而来,倒慌了一下,领头之人立刻下令,让大家摆开阵法,以盾牌为先,准备迎接狼的重击。

眼看着狼就要到大家眼前了,只见闻人暖又一声长啸,狼群居然猛地跃了起来,拖着雪橇抛向空中,落在士兵们的头顶上,又是一个用力纵跃,士兵们又慌了阵脚,此时雪狼已经落在空地上,未减一点速度,继续往前狂奔。几匹快马迅速追上,领头的正是越雷和大国师。

越无雪从雪橇上抓了长弓,搭起一箭,对准越雷就射了过去,厉声大喝:

“越雷,你这个蠢物,你的花娘还活着,你的大国师没告诉你吧?你的大国师把你当蠢驴耍呢,还不赶紧回去给你家花娘跪着磕头,请她饶恕你出卖亲生女儿的罪过。”

“你胡说什么?”

越雷一怔,正欲说话,大国师已经搭了箭,射向越无雪。

“大国师且慢!”

越雷连忙甩鞭,想阻止大国师,却被大国师抓住了鞭梢,用力一甩,将他甩到马下,翻滚了好远,撞到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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