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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舒服的后果

焱极天正在兴头上,窄腰奋力进攻,那烙铁一般的物件被她推得滑落出来,在她腿上狠折了一下,痛得脸色铁青,冷汗直冒。舒欤珧畱

“越无雪!”

他怒吼一声。

越无雪也吓到了,缩成一团,紧张地看着她。

焱极天指指她,抓起她的衣衫往她身上一丢,怒斥嫔,

“自己出去听!”

越无雪系好衣衫,光着脚就往外走。

她这是内院,穿过长廊是外殿,隔着两层屏风,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跪在那里,脸上覆着黑铁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漏。

他是焱极天铁血死士,他的脸从不被外人知,甚至声音,都在喉头处贴了变声的铜锁片,连天真都不识他的庐山真面。

“你都知道什么?”

越无雪的双手,在袖里紧握成拳,小声问。

铁心磕头,低声说:

“回雪贵人,十五年前,聂颖初嫁晋王越雷,上有大夫人欺压,下有小妾争风,当时越雷发话,谁先生得继承人,便立为正妃。她为争得宠爱,在女婢的建议下假装怀孕,可生产当晚抱来的儿子,却因意外成了女婴,她只能将错就错,取名越无雪。可她性格胆小,又不爱说话,越雷便渐渐不太喜欢这个女儿,后来聂颖和越雷闹出矛盾,搬至尼姑庵生活,起初越雷还念着旧情,时常去探望,她就有些满足于这种无人打扰的生活,直到大夫人生下越长安,越雷才来得次数越来越少,后来聂颖生下越泽睿之后,越雷又开始频繁地悄悄去尼姑庵。只是,他会的不是聂颖,而是花娘。”

那个,教她琴棋书画的勾栏院头牌?越雷什么时候和她勾上了?越无雪大惊,连忙问:

“你可确定?”

铁心连忙又说:

“确定,花娘和越雷确有私情,只是行为隐秘,无人知晓。”

天真在一边身形微震一下,抬眼看向屏风外。

“那你又如何知道?”

越无雪立刻问。

“因为聂颖知道,并且屡次给花娘下毒,花娘才告诉了尼姑庵的主持,她确实不是简单的妇人。”

“可那又如何,毕竟是花娘抢聂颖的丈夫,若有人抢我丈夫,我也毒死她。而且,她毕竟养了我十五年。再者,我弟弟年幼,何罪之有?”

越无雪紧拧秀眉,虽不是亲生,可养育之恩还在啊。

“恕属下直言,聂颖虽养大雪贵人不错,可却用雪贵人换了越雷的承诺,事实上,是她献计给越雷,让雪贵人顶替越长安入宫,而且聂颖此次入京,也是越雷之意,让她接近雪贵人您,再借机刺杀皇上,到时候雪贵人您的生死,没人会管。而小公子,只是越雷派来的刺客的误杀,绝非皇上授意。”

铁心犹豫一下,压低了声音。

越无雪颓然坐下,喃喃地说:

“这不可能,她很疼我的。”

她沉默片刻,小声说:

“是他让你这样说的吧?”

“雪贵人明鉴,属下千里奔袭而来,绝无半句虚言。”

天真在她身后撇撇嘴,小声说:

“雪贵人你好好想想,你救皇上之事,十分隐秘,若非聂颖告诉了越雷,又怎会有独孤素儿进宫冒充,只怕您当时拿着扳指回去,前脚卖,后脚越雷就买回去了,有心机的人,会收集一切对他有利的东西。事到如今,谁对你好,谁对你恶,你应该分得清。”

越无雪还是摇头,抬手在脸上狠狠一抹,轻声说:

“如果一个人养你十年,无微不至地爱你,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你,她养大你,是为了把你献出去,是要利用你,你信不信?天真,我真的很难相信,这太不可思议,也说不通啊。”

“不信也得信,这就是人心。”

天真的声音突然就尖锐了一些,越无雪有些愕然,转头看他。他白净的脸皮已经涨红了,见她看自己,便小声说:

“太皇太后养大皇上,就是利用,这还是亲生祖孙,你那算什么?你不过是从外面抱来的,身世不明的小婴儿,给你一碗饭吃,就叫好?如今皇上还给你金玉戴,给你锦衣穿,那皇上就是菩萨。”

越无雪抿唇不语,盯着屏风上的画儿发呆,这屏风上绣的是梨花,一树雪白风中轻摇。

“铁心走了。”

天真在她身边提醒一句。

“嗯。”

越无雪无力地点头。

“雪贵人,以前的事都忘了吧,都得朝前看,皇上待你已是不薄,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天真好心地又劝了一句。

“天真啊,你是合格的奴才,就让我静会儿吧。”

越无雪轻轻地说了声。

天真还想劝,只见焱极天站在门边,朝他轻轻一挥手,他这才慢慢退出去。

越无雪一直低着头,久久的,突然就小声抽泣了起来。

为什么上一世,这一世,她觉得对她好的人,都是利用她呢?她还不够心诚,不够对别人好吗?

那么,天真对她的好,阿罗对她的好,焱极天对她的好呢?还有那个白鹤轩……谁还能信?

人心如果这样恶,做人还有什么趣味?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

越无雪越来越想念阿罗了,只有阿罗身上才有那样的纯善,那样的美好……

越无雪其实也挺爱哭的,尤其是在进宫之后。这里的人,都长着两张脸,一张写着善,背后一把刀。

越无雪其实也挺害怕的,虽然每天哼着死有何怕,反正死过一回……可你知道吗,那种死前的恐惧和冰冷,那种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挣扎的惊惧和折磨,无一不是她心底隐隐的伤。

越无雪非常沮丧,她撑了这么多天,起码给她一个让她心里不太难过的结果,比如是越雷逼迫,是聂颖想救她才刺杀焱极天……

越无雪如今最最想做的事,其实也不是出宫,而是有一个强大的男人,把她护在身后,给她疼爱和安然无忧,不要再让她痛苦了,不要再让她一个人挣扎了。

前一世没得到疼爱她的男人,这一世难道还不能想想有这样的情,这样的人?

她用衣袖不停抹脸,薄锦都泪湿透了。

焱极天慢慢走过来,伸手把她一揽,把她压到胸前,低低地说:

“以后就靠着朕吧。”

还有谁能靠得住呢?除了自己,没人再靠得住!她无声地在心里回他,眼泪渐渐收住。

“嗯?告诉朕,以后会靠着朕!”

他低头,扳起她的小脸,逼她回话。

“嗯。”

越无雪轻声哼了一声。

“这就好了,以后乖一点,不许再闹。”

他满意地一笑,双手在她的小脸上拍拍,弯腰把她抱起,大步往内殿走。

这一晚,他折腾得很厉害,跟饿狼似的,越无雪差点没晕死过去,到最后了,他居然迫她跪起来,就凑到他的腰下,把那烙铁一样的东西往她嘴里塞。

“唔……不要……”

越无雪骇然,努力摆头,想挣月兑他的大手,躲开那可怖的怪兽。

“听话,朕要你这张小嘴。”

他掐得越紧,迫她张开樱唇。

“唔……求求你……”

越无雪哀声求饶,她真是不明白,焱极天不在这事上折磨她,他就睡不了觉吗?

“听话,别躲。”

他呼吸越急,终是不客气地将铁硬刺|进去。

可他早说过的,要征服她,并且让她这张只会骂他的小嘴伺侯他……

那浓重的男人的味道涌进她的胃里,她差点没吐出来,可他用力地摁住她的头,不许她躲。

“都给朕了吧,嗯,你今后就是朕一个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都只能想着朕,念着朕。”

他低喘着,在越无雪嘴里肆掠,深深地,刺进她的喉中,让她无法呼吸,泪流满面,又狼狈不堪。

越无雪心里明镜一样,在焱极天看来,聂颖的事解决了,她就没理由和他横了,这世间,除了他,越无雪无处可去,只能呆在他的羽翼下,听他摆布。

“小无雪,你的身子真是令朕舒服。”

他在她嘴里释放出来,掐着她的下巴,看着那浓稠从她嘴角流出来,又看她俯到床沿,猛吐不停,这才轻抚着她的背,低低地说。她就这样趴着,曲线如此的媚|态,是个男人,也会在她身上发疯地折腾的。

越无雪没出声,她太累了,焱极天把她弄得死去活来的,她在他这里,也就这作用……

冰洁可以给他权相的势力,其他的美人嫔妃都有外戚支撑,只有她,不会给他压力,简直是发|泄之良品,所以他才能这样不给她一点尊严地凌|辱她。

明明,她今晚这样伤心,只想好好地静一静,可焱极天却像打了胜仗一样,摧毁她的脆弱,将她逼到痛苦的角落。

越无雪这次躺了两天才起来。

焱极天这两天没来,听说亲自送太皇太后去华庙,不过,他令人赐下了十箱金银珠宝,就像他对其他嫔妃一样的,绫罗绸缎,华衣美饰,就是他的宠爱。

越无雪不知道他在别的女人那里是不是也像野兽,只是她实在做不到受到这样的对待之后,还能沾沾自喜,觉得幸福快乐。

她承认,夫妻之事,有人爱好这种行为也算平常,可是,那得是自愿的情况下,可焱极天对她就是强迫啊!她哭着求饶都不行。

“去走走吧。”

天真过来劝她,这几天她像死了一样,无精打彩。他还以为聂颖的事解决了,越无雪的心结也就打开了,哪知会成这般模样。

“不想走。”

越无雪摇头,又拉住天真的手,小声说:

“天真,能给我避|孕的汤药吗?我不想怀|孕,我害怕。”

天真的眼中闪过几分怜惜,可还是摇头,

“雪贵人,有孩子才是你的护身符,你才能过得更好。”

“可我不想利用我的孩子过日子,他跟着我,只会受罪。”

越无雪摇头。

“蠢话,皇上明明很喜欢你。”

天真又骂她。

“天真,可是他逼我用嘴……伺侯他,他把那个都弄我嘴巴里,太侮辱人了。”

越无雪立刻就说。

天真的脸猛地又涨红了,连连打自己的耳朵,

“大吉大利,奴才耳朵听不到了。”

“你……”

越无雪气结。

天真一转身,跑掉了。

越无雪只能一个人继续生气。

可没过一会儿,天真又回来了,捧着一只小锦盒。

“娘娘,阿罗王派使者来信了。”

“真的?”

越无雪眼睛一亮,跳起来,夺过了锦盒,打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双镶着红宝石的金镯子,还有一封信。

她抓起信,飞快地拆开,阿罗龙飞凤舞的字映进眼中。

“无雪,小王很想你,如果你也想小王,你就写信告诉小王,小王派人来接你。”

呸!越无雪轻啐,现在还怎么接?继续往下看。

“无雪,我到萨珊国了,一点都不好玩,他们现在都不戴这么多金环了,就小王一个人还记得这风俗,还是小王最爱我们萨珊国。”

呸!越无雪又轻啐,这分明是炫|富!她眼睛渐渐有些湿润,快速翻到第二页。

哦,他的字实在大,又占地方,一页只能装下这么几个字,所以信才显得厚厚的。

“无雪,小王真的很想你,如果小王早知道你是无雪,绝不会说你丑陋,你长得真漂亮,很漂亮,小王昨晚又梦到你了,其实小王天天晚上都梦到你。”

阿罗,我也想你……越无雪手指轻抚着这些字,落暮地想。

这只怕是这个世间唯一这样真诚待她的人了吧?毫不计回报地对她好。

“无雪,小王接你来萨珊国好不好?哪怕是打仗,小王也接你回来,你就等小王当了大王,你就是小王的王后,小王天天陪你骑马打猎,吃烤全羊,喝烈酒。”

越无雪心一惊,阿罗有了这心,必将争权,他那样的性子,如何能争?天,她给阿王带了多大的麻烦?

焱极天屡次警告她,不要在阿罗面前太过招眼,原来焱极天也怕这个。焱极天也了解阿罗,他脾性直爽,如何使得出阴谋诡计?你瞧瞧,这信,他都敢写过来!

“快些烧了吧。”

天真站在她身后,也看清了,一脸大汗的。

“拿火折子来。”

越无雪立刻说,这信还真不能留,焱极天派着一万铁骑是去保阿罗安全,若焱极天因信而生怒,让这铁骑变成杀阿罗怎么办?

“阿罗王太冲动了,你这信可得掂量着回,一定要绝了他的念头,你快写,他的使者还在外面,在皇上回来之前,把信让使者带走。”

天真立刻给她磨墨,越无雪抄起狼豪就写:

“我过得很好,你千万不要再想我了,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你长得不好看,所以你不会和你在一起。”

“不行,不行,你这样不够狠。”

天真在一边摇头,又给她补几句,

“你死了你的蠢心吧,就你这呆瓜样子,还想要我这样的美人,撒泡尿照照去。”

越无雪想吐口口水给天真,她才不这样写。

“哼,你不这样写,我把信给皇上看去。”

天真冷笑,威胁她。

越无雪想吐两口口水给天真,她恨恨瞪他一眼,只能在信上添了这几句,吹干墨迹,让天真拿去交还使者,自己拿着火折子去一边的小碗里烧信。

天真才走几步,突然又往后退了。

越无雪抬头一看,只见焱极天正朝他伸手,一脸冷色。

“天真,你好大的胆,居然敢放外人进飞雪宫。”

“皇上,奴才、奴才见是阿罗王……的使者……”

天真跪下去,哆哆嗦嗦地回,把越无雪写的信递上去。

焱极天匆匆扫过,锐利的眼神看向越无雪,她眼睛还红着呢。

可他不是去华庙,怎么中途折返回来了?难道在路上就把太皇太后给宰了?

“阿罗的信给朕。”

焱极天缓步过来,向越无雪伸手。

越无雪只有将来不及烧的信给他。

焱极天几页纸翻过,用力丢到她的脸上,冷冷喝斥。

“看你干的好事!如今你满意了?”

“你这也怪我?”

越无雪气结,这怎么能怪她?若不是你焱极天苦苦相逼,她那晚又怎会在阿罗面前表露身份?

“天真,萨珊国使者来的另一个目的,你还没告诉她吧?”

焱极天又指天真。

天真耸着肩,小声说:

“传达萨珊国王的意思,要送玉帘公主和亲焱国。”

那多好啊,他又多了个老婆!

越无雪想放鞭炮庆祝,她这副表情又激怒了焱极天,他一把扣住越无雪的腰,冷冷地说:

“你总觉得是朕有心机,恶毒不堪,你可知这和亲之事是谁之主意?”

去华庙的途中,他就得到萨姗国王的信,要送公主来和亲,希望他恩准。他只能转回来,接见使者,想婉言谢绝,哪料公主是和使者一起来的,并且,这是阿罗的主意!

阿罗想用玉帘换越无雪,足见阿罗情陷多深,也可见阿罗能为了越无雪做到何种地步!他那样不愿意接触朝政的人,居然也主动向国王建议,要废除不和亲的旧政,派出公主,和亲各国。这次,不仅玉帘公主来焱国,还有玉欣公主去胡域,玉香公主去秦国,玉叶公主去赵国。后面几国虽是些小国,可一旦联姻,便会形成首尾相连的盟国,共同对抗焱国,尤其是胡域,一直是焱国心月复大患,两国迟早有一恶战,不死不休。

由此可见,他若不能立刻掐断情丝,只怕阿罗即位,真会给他带来头痛的事。

所以,焱极天不能推掉和亲之事,玉帘公主必须进宫,并且将会是贵妃,以抚慰萨珊国王,让他继续忠心。

他盯着越无雪,越看越生气。

瞧瞧她这小样儿,还不知错!

“信,朕教你回!”

他将狼豪塞进越无雪手中,冷冷地说。

“你的意思,你写。”

越无雪又说。

“越无雪,还是想无法无天?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焱极天恼火,迫她动笔。

越无雪被他摁到椅上,只得动笔,听他摆布。

“阿罗王,感激阿罗王厚爱,无雪却无福承恩。无雪即嫁焱帝,便要恪守妇道,再无二心,终生相守相随,阿罗王若有心问政,当记要小谨慎,切记保重,愿阿罗王早得心上人,白首不相离。”

如此深情款款,哪有她那封好?

“你懂什么?就你们那几句,越发对他的胃口,他更喜欢!他素来讨厌文绉绉,你文了,他就没兴趣了。”

焱极天从她手里抽出信,令天真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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