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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玩法中的“抽鬼”,就是把大王去掉,只剩小王在内的53张牌,然后按顺时针方向抽取邻座的卡牌,遇到成对的牌可以打出來,看看最后那张落单的小王(鬼)在谁手里。

简单易学,胜负主要取决于运气,以及对方抽牌时,自己的面瘫程度,,据不可靠消息,中风后遗症可以使扑克技巧提高50%.

为了进一步增加趣味性,维尼提出,输的人要被另外三人弹脑瓜崩。

然后宫彩彩就又输了。

因为宫彩彩的表情变化太明显了啊。

她一旦抽到鬼牌,马上就一副很忧伤很气馁的表情,而且作为她的下家,我的手指只要碰到她手上的鬼牌,她就立即露出很希望我抽走,但是又心里不安,觉得对不起我的复杂神色。

偏偏她的上家,维尼虽然也经常喜怒形于颜色,今天却故意一边逗狗,一边用另一只手举着纸牌给宫彩彩抽,不让对方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

所以宫彩彩一旦抽到鬼牌,就再也送不出去了。

我于心不忍,故意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哪张是鬼牌,然后把牌抽走,宫彩彩立即如释重负,并且以“非常抱歉”的那种感激眼神,自下而上地看着我。

然后我的鬼牌就立即被小芹抽走了。

小芹从宫彩彩的表情上,也知道她被我抽走了鬼牌,于是为了不让我被弹脑瓜崩,立即将鬼牌抽到自己手里。

接下來故意将鬼牌放在突出的位置,用眼神示意维尼将鬼牌抽走。

维尼正在千方百计求小芹原谅,于是为了讨好小芹,每次都会拿走鬼牌,反正宫彩彩运气不好,马上就会又落回宫彩彩手里。

所以宫彩彩最后还是输了。

“哈,把头发撩起來,露出额头,让我弹脑瓜崩。”小芹跃跃欲试道。

维尼在一旁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既然玩了游戏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宫彩彩只好自己撩起天然卷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同时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可怜姿态。

“啪”,怀着贫乳星人对巨`乳星人的刻骨仇恨,小芹弹得蛮用力的,宫彩彩捂住被弹红了的额头,惨叫了一声。

曲起身子哆嗦了一会,又冲着维尼露出额头,准备接受下一份制裁。

维尼本來是打算少使几分力的,但是她可能是和我以及小芹接触多了,拿我和小芹的钢筋铁骨做比较对象,于是她的手指刚接触到宫彩彩的额头,她就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哎呀,出暴击了。”

宫彩彩几乎被维尼弹得上半身向后倒去,维尼赶紧把她扶住,并且向她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啊。”

宫彩彩眼角含着泪水,又以坐姿向我转过身來,双手掀起遮住额头的卷发,准备接受我的惩罚。

我刚犹豫着抬起胳膊,宫彩彩就紧紧把眼睛闭上,仿佛我抵在她额头上的不是手指,而是手枪。

不知道在集中营里屠杀妇孺的纳粹受的是什么教育,反正我对待宫彩彩这样的弱者可下不去手。

于是我只是象征性地,用指尖在她的头上擦过,除了带起的空气气流,可以说根本就沒有接触到宫彩彩的身体。

多亏我学习了阴阳散手,从前的我恐怕比维尼还不懂得控制力道,那样宫彩彩可就该受罪了。

继续将眼睛闭了好久,宫彩彩才意识到我已经弹完了,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

仍然保持着两手撩起头发,“请弹我吧”的那种姿势,怯生生地对我道谢说:“叶麟同学真是好心……”

小芹在一旁撅起了嘴,提出要立即再开始一局。

结果这一局维尼故意让着宫彩彩,把鬼牌留在了自己手里,她输了以后很高兴地把鬼牌一丢,招呼大家说:

“來來來,都來弹洒家的脑瓜崩吧,看看是你们的手指硬,还是我的头硬。”

短发、沒有长刘海的维尼,不用特意撩起头发,额头就有一部分露在外面。

小芹既恼恨维尼逆推我的事,又对维尼故意输给宫彩彩感到生气,就狠狠地弹了她一下。

维尼眉头都不皱,不但不叫疼,仿佛还很爽的样子。

不过这并不代表维尼和曹公公一样也是个M,只说明维尼宁愿小芹打自己,也不希望小芹不理自己。

弹脑瓜崩的规定是维尼提出來的,我也沒对她客气,用普通力度弹了她一下。

“再來,再來。”维尼豪气干云地叫道。

这时宫彩彩低声说:“我就算了,妈妈说打人是不对的……”

“那可不行。”维尼对着自己小麦色的膝盖重重拍了一下,“打扑克输了不接受惩罚,简直是和HP到0了还不挂掉一样不合理,你不弹我脑瓜崩,我今晚睡不着觉怎么办。”

奥巴马狗仗人势,在维尼后面“汪汪”的叫起來,唬得宫彩彩直往后躲。

宫彩彩沒办法:“那,就让叶麟同学替我弹吧……”

还特地转过头來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叶麟同学麻烦你……”

我屈起手指,不但弹了维尼的脑门一下,还对着冲宫彩彩乱叫的奥巴马,也來了一下。

维尼是铁血真汉子,正面承受了我的攻击,半点惧色都沒有。

奥巴马作为一条公狗,却很沒骨气地夹起尾巴,发出了“呜呜”的代表受了委屈的声音。

这时班长开门回來了,她看见我正在弹狗脑瓜崩,很气愤地对我说:“你……你也跟小哲一样,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就欺负动物。”

我不服,指了指在座的三个女生,说:“喂喂,班长你别乱冤枉人,她们可以作证,是奥巴马冲着宫彩彩乱吠,我才教育它的。”

班长把质询的目光射向奥巴马,可能是人证太多的关系,奥巴马惭愧地低下了狗头。

虽然奥巴马已经认罪,但是班长却仍然带着不满的语气对我说:“这么一只小狗,做错了事,口头批评就可以了。”

“奥巴马哪里小啊,而且你口头批评它,它听得懂吗。”

班长不回答我,而是牵起奥巴马的一只前爪,很有爱心地问:“小巴,你想上厕所吗。”

奥巴马摇了摇头。

我保留奥巴马是來自三体星系的外星人的意见。

“乖喔。”班长从背后拿出一根德州牛肉`棒,喂给奥巴马吃,那是班长放在背包里的专用狗零食,天知道她为什么出來野游要带这种东西,难道是为了路上万一碰上狗,可以有东西來讨好它们。

“耿玉红好像带着一帮女生,到处在找曹敬绅算账。”班长抚模着奥巴马的后背,叹了一口气说,“许立军好像去特殊教育学校的小卖部买啤酒去了,我得出去管管他们,小巴先麻烦你们照顾了……”

“班长,你牵着狗出去找他们不就可以了吗。”维尼提出,“谁不听指挥就放狗咬他们,那多帅。”

班长静了静,仔细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还是摇了摇头。

“特殊教育学校的校园里,明令禁止不允许携带宠物进入,我不能破坏条例。”

我理解为什么有这种条例,对于身有残疾的学生來说,不要说奥巴马这么大的动物,就算是一只老鼠也可能对他们造成危害,想当年沒有自理能力的婴儿版舒哲,不就差点被黑老鼠咬掉小jj吗。

“总之,我一会再回來,看看你想不想上厕所。”班长以姐姐的姿态对奥巴马说,“如果你想上厕所我又沒回來,就告诉叶麟,明白吗。”

奥巴马点了点头。

我觉得,如果我把奥巴马煮着吃了,说不定能考上北大清华。

“不过抽鬼很无聊啊。”维尼一边洗牌一边抱怨,“不是我输就是宫彩彩输,一点悬念也沒有。”

其实,如果维尼不让着宫彩彩的话,宫彩彩就可以被弹脑瓜崩弹到死了。

“我有个主意。”班长看了看萎靡不振的宫彩彩之后说,“你们可以一边玩抽鬼一边玩成语接龙,每次下家都要在十个数之内,接续出上家提出的四字成语,否则就要接受对方指定的牌,怎么样。”

这明显是有利于学习委员宫彩彩的提案,我听大喇叭说,宫彩彩为了提高语文成绩,曾经背过字典。

宫彩彩很感激地向班长低了低头,班长急着处理事情,推开门走了。

“好像不错欸。”感受到新挑战的维尼首先说道,“天下无敌。”

“敌”字很不好接,我一时都沒了主意,只能看着维尼的下家宫彩彩,看她怎么应对。

小芹充满恶意地开始倒数计时:“10、9……”

“敌众我寡。”宫彩彩并沒有费多大劲就答道,并且因此心情变得轻松,抽走了维尼的一张牌。

“寡不敌众。”我立即接到,并且随意抽走了一张牌,其实鬼牌早就在我手里。

“众……众人皆醉我独醒。”小芹有点紧张地答道。

“是四字成语欸。”我提醒她。

“那……重、重金属乐队。”小芹紧张得都结巴了。

“不但用了同音字,连成语都不是了。”

“小芹同学……”宫彩彩像是在课堂上一样举手说道,“其实,把‘众人皆醉我独醒’缩减成‘众醉独醒’,就算成语了……”

“用不着你帮我。”小芹气哼哼地对宫彩彩吼道,“算我沒答上來,叶麟同学指定一张牌给我吧。”

我沒客气,直接把鬼牌给了小芹,她皱了皱眉,用和之前同样的手段,把鬼牌推给了维尼。

因为小芹和维尼之间处于单方面冷战,我也沒计较小芹不遵守规则的行为,这时维尼把含有鬼牌的一手扑克戳在宫彩彩面前,并且提出新的成语接龙:

“天下无敌。”

尼玛还是天下无敌啊,你到底有多喜欢这个成语啊,这下子`宫彩彩该怎么接啊。

结果宫彩彩并沒有被难住。

“敌忾同仇。”她一边说一边抽走了一张牌。

维尼的表情表示,那不是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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