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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今夜洞房停红烛4

惟娉本来想做点什么或说点什么,可是突然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成了。只觉得东方熠的唇舌在胸前一阵比一阵急地亲吻着,胸前那酥麻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一波波地荡开,漾得她全身绵软无力。没有了别的感觉,没有了外面的世界,只有那感觉在刺激着她全身的感官,仿佛有快乐的音符在她身体里流淌……她跟着东方熠亲吻的节奏颤抖起来,一声声娇吟从胸臆间冲上来,月兑口而出。

世界消失了,她只有他,他的气味,他的热情,他的力量,他伏在自己身上的强壮身体。

他落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吻,都像在她身上点了小小的火种,让她的身体燃烧起来。

惟娉忘了紧张,忘了害怕,更多更深的渴望被逗引出来,这渴望让身体里的某个地方打开了个缺口,这缺口急待着被填满,被充实。惟娉只觉得需要更多,更强烈。她情不自禁地抱了东方熠,一双小手在他结实的背上游走,学着他起他来。

东方熠禁不住低低地叹息一声,含住惟娉胸前挺立红梅的唇舌加重了力道,轻噬吮吸,百般怜爱,一手紧紧托住惟娉纤细的腰肢,慢慢地进入她。

当东方熠进入惟娉身体的时候,她有一小短时间的清醒,那时一个念头闪过:潘紫说的是真的,真的会疼,可是却没有那么疼,是可以忍受的。

东方熠见怀里的娇娘皱紧了秀眉,一张小脸也痛苦地皱着,就知道她疼。

他停下来,转而亲吻她,着她,哄着:“娉儿,好宝贝,忍一下,一会就过去……”

他的亲吻有神奇的效果,似乎真的不疼了。惟娉情不自禁地伸手插进东方熠长长的黑发里,捧着他的头,看着他。

朦胧的烛光中,那双眼睛那般明亮,那般深情,脸上亦带着平日不可见的光辉,一丝发落下来,搭到额头上,让那张英俊的脸更添了神秘的韵味,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美和迷人的魅力。

惟娉心里的感动不只是因为丈夫的俊美。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珍惜,心疼,和爱护。

她是被他珍惜着,心疼着,爱护着的。

他也是被她珍惜着,心疼着,爱护着的。

潘紫说的对,男人这时候是会变野兽,他们对女人的爱注定带着伤害和侵占,这是天性,改变不了,也不能改变。

可是东方熠是多么强壮优美又温柔的兽啊。

惟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渴望,她渴望着被他伤害,被他拥有,渴望着融到他的身体里去。

她情不自禁地试着主动。

东方熠抽一口气,再也忍不住,立即长驱直入,开始大动起来,再也停不下来。

这是什么感觉呢?如春风拂过大地,遍地生春,遍地花开。

惟娉只觉得被卷入风里,飘摇而温暖,春天就在她身上,一朵朵的花抖动着,相继开放,开在她身上,开在她心里……她忍不住叫了起来,最后和他一起到达那生命中愉悦的极致。

那一刻的眩晕过去后,惟娉浑身颤抖着,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东方熠还在她身体里。她想挪开自己的身体,可被东方熠紧紧地搂在怀里,动不得分毫。

东方熠亲吻着惟娉的头发,脸颊,喃喃道:“娉儿,好娉儿,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最棒的小娇精,我好喜欢……你喜欢吗?”。

惟娉红着脸,低低地道:“……喜欢。”想起潘紫的话,不禁疑惑,潘紫可没说疼过之后,还有这么美好的感觉。害她担惊受怕那么长时间!

东方熠忽然轻笑道:“那我们以后天天……只是想叫就叫,别忍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想着惟娉极力忍耐最后却无法抑制的申吟和娇叫,心里莫明的兴奋与心疼。

惟娉羞不可抑,把脸埋在丈夫胸前,低低地道:“……不要,让别人听到丢死人了……”

“不丢人,好听得很,真的。”说着又笑。“怕羞我们屋里以后就不留人,只有我们俩个。你是我妻子,这里是你家,你真正的家。在我面前,在家里,你想怎么就怎么样,不要拘着。你姨母和姨父待你虽好,可毕竟不是他们亲生的,你住着也不理直气壮,过得也不是那么舒心畅意啊。你又是渴望自由自在的。我急着成亲,也是想早日有了我们自己的家,你也早些安心。娉儿,我定让你幸福如意。”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他只是不说,却件件做在前头。

惟娉不由自主流下泪来。

她有关心她爱护她怜惜她的丈夫了,以后还会有她和他的孩子,她有家了,她有个真正的家,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美貌会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他会保护自己,爱惜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除哥哥之外,还这般爱她疼她的人……

东方熠见惟娉半晌不说话,以为她睡着了,低头却见惟娉在落泪,吓了一跳:“可是还疼?我准备了药……”

惟娉在他臂上摇头,含泪笑道:“不疼,我是,高兴……你对我这般好,会惯坏我……”

东方熠见她笑得真诚,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一本正经地道:“这就算好了?看来你得有精神准备,等着被我宠坏吧。”

惟娉扑地一笑,道:“当心把我宠成母老虎……”话没说完忽然惊叫了一声:“你!”

东方熠笑道:“我什么?我是你丈夫。”说着翻身而上,把惟娉抱在身底下。

原来东方熠已经平复的身体再次剑拔弩张,比先前还要雄壮几分。

刘白匆匆赶回宫里。景熙皇帝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正坐在书房里,在灯下看着一道密折。

刘白进来禀道:“陛下,尚寝局的姑姑来了。陛下可见?”

景熙皇帝头也不抬地道:“朕歇在这里。”

刘白明白,这意思是不进**了。他抬手示意,两位尚寝局的姑姑就无声地退下。

刘白刚要悄悄退下,就听景熙皇帝问:“你去宣旨,那景候之女可有什么表示?”

刘白心下微动,面上不动声色,躬身回道:“回陛下的话,忠勇伯夫人未见特别欢喜,也未见不欢喜,真是想不到啊……”

景熙皇帝放下手里的密折,道:“想不到什么?”

刘白笑道:“先前去景候府传旨见忠勇伯夫人不过是有几分姿色,可是穿红着绿,一团孩儿气,又羞涩胆怯,像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没想到今日却是这般天仙一样的模样。”说着看了景熙皇帝一眼。

景熙皇帝不由得冷笑。

羞涩胆怯?一团孩儿气?

不知怎么的就想来京路上的那个女子,黑丑的脸上倒有一双明澈妩媚的眸子,自称乡野女子,见了贵为良王又是统帅的他毫无怯意,却也不是她身边那婢女的无知鲁莽,而是一种临危不乱的淡定。那时候他就知道她绝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农家女。

面对靳泽的刀时还能从容应付,救生命垂危的自己时也是镇定有序,有胆有谋,后来面对当时的良王妃萧怡如和原太子妃的步步相逼还能胡说八道,机智周旋,当着当时的太子卫宏的面不动声色地传递消息……这样的女子会羞涩胆怯?

不过是伪装罢了。他知道她所做的不过是为着防他。

耍小聪明。

先前不过是怀疑,等靳泽归降后,他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萧怡如也好,东方熠也罢,都以为他蒙在鼓里,岂不知他若不是事先调查得清楚明白,怎会把一个来厉不明的女子赐婚与他的将军?

这个大胆的,敢于在圣上面前耍花枪的女子!

如此聪慧又是如此美丽勇敢!

今夜就要属于别的男人了!

想起她穿着嫁衣的样子,景熙皇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那道密折被握得团成了一团。

折上密奏原太子妃独孤红母家兄长西蜀国国君听闻妹夫亡故妹所生子病逝后,大怒。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史上打着复仇旗号侵略他国的战争不在少数。

东夏虎视眈眈,西蜀又不安定,北冥刚刚和亲,却也是暗涛汹涌,国内还有卫宏的残余党羽伺机而动。

新朝虽立,却是危机四伏,正是用人之际。

既然都不想他知道,那他还是装糊涂的好。

不过是一个女子。

年轻的皇帝展开拳头,拿笔画朱批,低着头,沉声吩咐:“传靳泽和骤夏来见。”

刘白答应一声,忙去传旨,刚走到门口,景熙皇帝又道:“通知尚寝局,朕歇在杨良媛那里。”

刘白答应一声就去了。一路上心里暗暗嘀咕:又是杨良媛。要说圣上宠杨氏吧,这杨氏在原太子府就是个良媛,进宫后,圣上也没进她的位,每侍寝过后还赐不孕的汤药,要说不宠呢,却常歇在她宫里……

真是圣意难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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