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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好一招乾坤大挪移

29号……传说中的12月29号过去,元旦也就不远了。

钟平现在感觉这种跨年的节日已经如同大江东去,离自己很远很远……他自己过的九个元旦虽然节日味都很淡,那也算是过了节。虽然现在跟自己的一个家人重逢了,但现在看來想安稳地过眼前的元旦是种奢望了。

钟家齐这几天一直很紧张,一直在部署下面的人多方替他留意李慧慧,还有通过e找人去了幼儿园附近驻扎等待任务。剩下的时间一直都在接收经过过滤的客户和杀手们的信息,然后经由他手分到正确的渠道去。

偶尔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功能还挺像路由器的,路由器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环啊。

钟平很闲,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地上,躺到直叫唤的时候钟家齐就带他出去吃点家里见不着的。

他也试着再提过几次要回幼儿园的事,就见自家弟弟的脸“唰”地就晴转了阴,后來他还是觉得他再提也是于事无补,只好消了几天的声。直到有那么一天,雷叔趁钟家齐不在屋里,把他单独找了去。

还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钟平有点畏手畏脚放不太开。

但雷叔直截了当地向他说:“你替你弟弟去一趟青田吧。”他还以为在做梦。

虽然不知道雷叔为什么忽然心情好让他回幼儿园,他这时候已经想回去想得不得了,完全顺从地连连点头答应了下來。

就在钟家齐不知道的时候,雷叔负责地给钟平说此去凶险,要他自己小心着点,钟平乐不得地点头应允。

后來雷叔又给他准备了钟家齐日常穿的衣服还有一副跟钟家齐近视镜一样的眼镜框的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雷叔的企图了。

钟平当然也隐隐感觉出來他这次的确是“替”他弟弟去一趟青田,不二话的替……

但放着幼儿园不管,他实在有点坐不住了。他不知道去了那里会是什么样的境地,火拼?绑架?沒头绪……甚至想起來都很退缩,恨不得自己就寄生在这幢大房子里每天混吃等死算了。

但幼儿园还有他昔日的同事,还有那些虽然能气死一头大象有时候却可爱得让人爱不释手的小孩子们……

就这样口头上打电话回去叫幼儿园先关门一阵子,让这批武器什么的料理干净。这话说不出來啊!就算说出來,不让人当成精神病才怪。

所以他凭着一时的意气,决定就“替”他弟弟走这一趟。就算是去添乱的,也比在家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雷叔见钟平沒有反抗或者是说点不服气的话,他也开始沉默许多,兀自想着也不用他多像他弟弟,衣着打扮一统一,再把那眼镜戴上,说他是钟平谁认识啊。

与此同时,雷叔也单独找了钟家齐。告诉他最近时间西边的地方需要他亲自去一趟,带上全子和大轩,如果事情有变,立即收回那一小分支的联系链路。

其实雷叔心里明白得很,那地方根本什么问題都沒有。等钟家齐发现不对打电话回來,他就再把钟家齐拖到那里一阵子。再等钟平探明了虚实,或者干脆给干掉了,再联系钟家齐商量以后的对策。说不定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再出现,那震动已经可以让分家慌乱一阵了。

钟家齐先带着两个人离开了这幢房子,然后才是钟平启程的前夕。雷叔也给钟平配了两个保镖,一个看起來像嘻哈街头的中学生,另一个裹着黑色长披风,明显是个超龄的中二病患者。

雷叔的计划里,两人应该分别向自己的目的地前进,最后钟家齐回來,趁分家松懈的时候从内部一举击溃对方。至于击溃的计策,他会在钟家齐到达西部地方之前搞定。

其实……雷叔对双胞胎的凑作堆能力失算了。

钟平那么明显的变化钟家齐会看不出來吗?钟平又沒被雷叔叮嘱一定不要告诉弟弟这种话,雷叔全当他会因为自己的原因不会跟弟弟说。谁料他的嘴可比蚌壳好撬多了,一高兴就告诉弟弟说雷叔已经做主把他嫁到、哦不,是送回幼儿园去。

钟家齐很恼火。但恼火也沒办法,他又不能当面找雷叔撕破脸,问雷叔到底为什么要把钟平送到幼儿园去,还戴个眼镜弄成自己的样子。接着他又被雷叔找,叫他亲自去西边一趟。他不是不知道那边根本和平得连苍蝇都不屑叮一叮。

这里边肯定有事啊!雷叔又是自家爹的下属,初期又是他扶持自己打理那些路由器事务,于情于理他都有点无法直接向雷叔开口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尤其还是在这么个雷叔打算让他兄弟俩再次分开的时候……

于是临走的那天,钟家齐策划了一次替身计划。

早上让钟平戴着他真正的近视镜按着他平时的时间去一楼转一圈,被雷叔叫到的话直接汇报昨晚上的几单生意,给他“这货就是钟家齐的错觉”。过半小时左右钟家齐再下楼來吃饭。

天知道这样忽然换角色有多激发钟平的表演天分,文绉绉吃早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了金马影帝获得者了。

然后的计划是啥也不是的钟平跟着全子和大轩的车去那个什么事都沒有的西方支部,他就带着那俩玩cosplay的去幼儿园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平也想跟着钟家齐去幼儿园,但钟家齐绷着一张脸,说如果不同意这样的换角色计划,那到临走那天就把他关到很久都不会有人去的地下室,给脖子上套一圈大饼,等回來的时候再把他接出來!

钟平觉得这想法太黑暗了实在不能苟同啊!于是他只能默默地同意了换身份的提案。

现在,钟平戴着近视镜坐在车里,就听前面俩人好基友一被子地讨论局域网建设和城市规划的关系,全子开车,大轩就时不时地回头问他一句“是不是这样”之类吓他一跳的话。谁知道尼玛到底是哪样?反正他有种赤身果体暴露在寒冬腊月里的感觉。

而钟家齐这边,雷叔语重心长地跟他叨咕了些他现在去做的事很重要,要以良好的心态來对待。钟家齐呃呃啊啊地答应了几句,雷叔也终于放了人。

然后他就坐在车里,那个穿长披风的开车,容貌酷似中学生的人坐副驾,一行人驱车往临市幼儿园去了……

钟家齐沒见过这两个家伙。为了之后的旅途愉快,他先拍拍中学生的肩膀不客气地向他搭话了:“你干一天活雷叔给你多少钱?八十?一百?”

那中学生不气不恼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正儿八经地回话:“不认识我?沒关系,我们就负责把你带到地方。”

“那安全呢?”钟家齐有些警觉地问。

“安全?安全他來负责。”中学生一指长披风。

长披风來一句:“我以我血荐轩辕。”

尼玛真是cosplay啊?长披风cos的是什么?!不明意义啊!一会儿会从腰里抽出一把软剑吗!?

钟家齐对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很是发指。如果这车里坐的是钟平……那还不如当初他什么都不管直接把钟平自己放回去來得痛快。

再者他也终于相信了那看起來像是中学生的货也不是个单纯的中学生了。v社会里找到的人,或多或少都要有那么点怪癖……越是他沒见过的家伙就越是会在他警惕的时候给他來个出其不意。就像车开着开着,那中学生忽然拿着一大罐木糖醇香口胶问他吃不吃,得到否定答案以后默默地说了句“其实我喜欢收集口香糖的罐子,人多吃起來快”。

而且惯用眼镜被钟平拿走了,现在他眼睛里是两片隐形眼镜。他一直以來都避免戴这种的,因为他有一次戴着它经历了一次震动,发现视力忽然变模糊,还以为掉出去了,结果晚上眼睛里就不舒服起來。在眼睛里找了好久,发现隐形眼睛整齐地叠了两折成扇面状默默在躺他在眼袋里……

所以隐形眼镜什么的真心让人不爽,在这种车里遇到不平的路,一段过去以后他还要担心地眨眨眼睛看看眼镜还在不在眼球上好好罩着。

钟平坐在车里,看那俩人相谈甚欢,他心里计较着就这么西天取经了好像不太对劲啊,这一招乾坤大挪移等于把他整个都挪到局外去了!

无论如何还是很在意幼儿园的安全……而且这些事越想就越让人焦躁。最后默默说服自己“你是钟家齐你是钟家齐是钟家齐……”,然后张开眼睛跟司机全子说:“先去a市一趟,在那儿有事要办。”

全子其实内心很奔腾,很多个字比如“干嘛不一声令下就让我绕着圈开啊咱其实不是去视察的吧是出來溜全子的吧”在他嗓子眼里转就是找不到出口。

但他还是默默地从奔腾的高速上下到了国道,默默地调转了车头,双眼默默含上了两点晶花泪。扭头看轩子想吐个小槽,结果发现他好基友浑然不觉已经调了头,正歪在副驾上呼呼大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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