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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仪心聊了一会儿,仪心就走了。

仪心走后没多久,金俊恒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手上拎着麦当劳的袋子。

"你给我买麦当劳?"她露出很惊愕的表情,怎么也猜不到他会买这些东西给她。

金俊恒挑起眉,似乎有点不高兴,"你那是什么表情,有得吃,你应该偷笑才是。"

她收敛了神情,淡淡地问:"这不像你,难道是因为你母亲的那一巴掌?"

"不是。"他否认,然后笑得有点冷,"你是活该挨那一个耳光,谁让你擅自主张。"

"唉。"她装出哀怨的样子,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幽幽地说,"你果然对女人绝情啊,听说,女人对你来说,像一件衣服,而爱情,你从来不需要。"

"听说?你听谁说了?"他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嗤笑一声。

她突然扭头看着他,目光很平静,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调查过他,所以她撒谎了。"东方丽珠说的。为什么?真是那样吗?女人和爱情对你来说,就真的无所谓吗?"

"对。"

他的肯定回答按理说不会刺痛她才是,可是就在刚刚,她的心还是有被刺伤的感觉。

"如果有个女人爱你爱得死心塌地,甚至肯为你去死,那么你又该如何拒绝这样一个女人的爱呢?"她提出假设。

"我保证这辈子我不会有那样的女人。"他冷淡地一笑。

"呵呵,或许吧!"

"轮到我了。"金俊恒说,"你问我问题,理所当然我也要问你。"

菲艾定了定神道:"你问。"

他靠近她一些,看着她的眼睛,只差一厘米就贴到她的脸颊,"为什么你跟我是同类人?"

"因为我讨厌男人啊。"她笑着答道,轻意掩饰内心的想法。

"因为被男人抛弃了?"所以她才不再对男人敞开心房,和他这个男人一起逢场作戏。

她看着他的眼神明显是冷的,看来他问了让她憎恨的问题,"对,天下男人都一样!"她现在,辛苦隐藏的恨意又在心里动荡了。

他否认地摇头一笑,"我看未必吧,商华佑和夏明浩那两个男人对你不错。"

"呵,是啊,你对我也不错啊。"

他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但也附和她道:"想不到我也能成为好男人。"

有时候,朱菲艾真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演技和定力,面对自己极度憎恨的仇人,很快又能像对着陌生人一样,不痛不痒。

"你不回酒店吗?"他坐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时不时和她聊天,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她便突然问道。

"我走了。"他站起身,脑袋却猛然似千重,跟着晕厥袭来,身体左右摇晃,眼看就要与大地亲密地拥抱了。

"小心!"朱菲艾地扶住他,盯着突然脸色难看的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她本不该多问的,更不该去扶他,可是她的动作就像不受控制地做了出来,这不是她所想的,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她此时此刻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没事。"他轻喘了一下,低声道,手很自然地推开了她。

没有再说话,没有说谢谢,就算他道谢,她也不稀罕。只是…只是他推开她的撑扶的一刹那,她感受到了他很冷的疏远,推开她的力道,虽然很轻,却很冷。那一刻,让她觉得她跟他的距离足以有十万八千里。

虽然她是很想和他保持距离,虽然她真的很想看到关于他所有不快乐的表情,但是…但是为什么现在她一点儿也不高兴呢?

明明是开心的时候却不开心,朱菲艾,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望着他的背影,眼眸变得朦胧迷茫。

朱菲艾脸受伤的这几天,金俊恒一如既往地接送雅子上下学,但有一样让他觉得奇怪,每次都要上演坚决反对他的那个女人居然不做声任由他,居然不跳起来反对他,奇怪,真的奇怪。

经过几天,朱菲艾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模模脸上曾受过伤的地方,居然不留一丁点疤痕,幸好这世上有这种神奇药品,不然世上的美女该如何是好。不是她爱美心重,而是现在的她要依靠美貌。

她回到至胜夜总会时,也不见有同事对她噓寒问暖,她倒不奇怪,除

了辞职的仪心,她跟其他同事没有一点交情,平常连话都说不上两句,见面时接班时,互相点下头或微笑,算是打招呼。

对她噓寒问暖的人是夏侯,可能是因为夏明浩的关系。她来上班,明浩应该都知道了吧。

舞池中,她舞着极柔的舞,像条蛇精缠绕钢管。五彩缤纷的灯光四射,照射在她那妖媚的脸蛋,妖魅的身段,衣上的圆形光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她就像一只美丽的妖精,蛊惑人心,惹人垂涎。

池下的人们大喝彩,各种各样的目光已被池中尤物死死吸引。

某个角落,有个人静静地喝着果汁,目光从身边那个盯着舞池张着嘴流口水的男人转向舞池中的女人,宁静的眉微微一皱,目光却平静如深潭。

这个人是金俊恒,池中那个女人是朱菲艾。

看到她重新站在舞池上跳着诱惑人心的钢管舞,他的心不像初次见到的那样平静,那样淡漠。现在的心情,不爽,真的。似乎有样什么东西在胸口乱窜,却找不到出口。

他端起杯子大喝一口果汁,重重放下杯子,然后起身离开。

三更半夜,经常是朱菲艾下班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夏侯告诉她,明天不用再来上班了。虽然达不到晴天霹雳的程度,但她还是觉得被雷击一下。

她呐呐地问:"为什么?"

"是金总蘀你辞了职。"夏侯老实告诉她。

她瞪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他蘀我辞职,你就答应啦?"

夏侯看她的眼神有点不自在,"那个,我也逼不得已。"要他怎么好意思开口,他其实是受金俊恒利诱威逼之下点头答应的平等条约,对她呢,当然是不平等的。

朱菲艾一回家就气呼呼地跑到他床边,一点不客气地抬脚踢了踢睡得正香的人,"金俊恒,你给我起来!"

"你干什么?"他被她的嚷叫声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这才抬起头看着她。

他揉眼睛的动作确实有点可爱,不过可爱也灭不了她的怒火,"谁叫你辞了我的工作?"她怒火冲天地瞪着他,一幅母夜叉的模样。

"做我的女人,不能干那种工作。"他淡淡地表明。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她拧紧眉问。

"现在说了。"

她差点气结。

"听说,你以前那一大卡车女朋友也是做那种工作!"她反驳。他是看不起那种工作的女人还是怎样?

"所以那些女人,我一个也没有要。"他也不甘示弱。

她气得咬牙,他都能听到吱吱的声音了。

"协议里有写明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你违反了协议!"她指控他。

"好吧,你可以去告我。"他很大方,答得很爽快,爽快到让朱菲艾恨不得现在就想掐死他。

她当然不能告他,他要是坐牢了,那她的报复不就没戏了吗?这个金俊恒,实在可恨!王八蛋!混蛋!

她在心里咒骂了金俊恒几遍,同时努力平复自己的怒火。"好吧,好吧,辞了就辞,那种工作不要也罢,反正有你这个金主养我,我还担心什么?我乐着呢!"

他从床上坐起来,认真地看着她,那表情也像他在认真地想着她的话。

她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你…你做什么这样看我?"

"什么时候你依赖我了?"他不徐不缓地问。

她没到就这么随口说出的话也能让他想太多,"我不是依赖你,你辞了我的工作,而你是我不用担心露宿风餐的原因,我住你的吃的,就算我是无业游民,也不用担心。我说的是这意思!"她干嘛浪费口舌跟他解释那么多。

渴死了!她出去找水喝,没闲功夫陪床上那陷入沉思的男人。反正,这件事算是解决了。

但是当朱菲艾解完渴之后,立即会意金俊恒蘀她辞职的原因没那么简单,她刚刚气头上,没想那么多,现在平静下来,仔细想想,他那句话还真有些不对劲。

做我的女人,不能干那种工作。

她细细回味那句话终于有点头绪。可是她烦躁地搔了下头发,在无人的情况下,她会放任自己露出冷静自恃的一面。

哎哎哎!烦死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的女人是他的真正女人呢还是协议里的女人呢?他真是莫测高深,说话都有两层意思!

猜不出那句不简单的话背后的真正含意,朱菲艾也只能烦躁地踱踱脚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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