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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人的表情都垮了,他们全想回家睡觉。

不过基于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原则,四人还是去了灯红酒绿的夜总会,把酒言欢,夜夜笙歌。

坐在视野极佳的位置上,共同喝着很有情调的红酒,俊美的面庞很快便吸引了妖冶的美女。一名身穿黄裙的轻佻女子走过来,笑道:

“帅哥,看你们几个这么寂寞,和我们坐一起大家一起玩吧,我们那边可都是漂亮的妹妹。”

众人向不远处望去,果见那边的桌前还有三个时尚性感的美女。康爵笑笑,先开口说:

“好啊,你们到我们这边来吧,今晚我请客。”

漂亮美眉大喜,招来她的朋友们,四对四正合适,玩着奇怪的助酒游戏。女孩们都很开放,男人们对这种事也习以为常,所以玩得都很高兴。可是冠玉心里却并不喜欢这种玩法,他不喜欢如此轻佻的女人,也不喜欢自己去做个轻佻的男人,所以一直心不在焉,虽然他身边的女孩竭力想博得他的青睐。

酒至半酣,康爵和身边的女孩情投意合。两人窝在一起低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这是他的强项。他亲昵地将对方搂在怀里。

这时,东张西望的冠玉终于被一个人吸引了注意,他望向舞池,在摇头晃脑的人群中,他看到了被男人围着疯狂扭动身躯的槟榔。她似乎完全被烈性酒精与劲爆音乐所麻痹,神情陶醉地与身边的男人大跳热舞。他承认他很喜欢看她跳舞,她跳舞时有一种内敛的性感,不会让人觉得,但很撩人。可眼前的一幕他还是接受不了,那个男人明明是在不停地占便宜,而她摇摆玉臀的动作也有点不成体统。

“你在看什么?”身旁的女孩问。

冠玉浅笑摇头,捅捅身边的雷霆,对方正忙着,没好气地问:

“干吗?!”

康爵听见了,然后看到冠玉向舞池里扬头。雷霆往舞池看,也比较紧张。冠玉一回头,发现康爵已经注意到了。

康爵认为槟榔的动作不仅不成体统,而且还带着放荡地引诱与热辣到无耻两种罪名。他勃然大怒,多日来的气焰终于得以熊熊燃烧,“嘭”地将酒杯按在桌上,起身气冲冲地冲进舞池,穿过人群,用力将她从那群不正经的男女中间揪出来。

“你干什么?你放手!”槟榔不停地叫嚷,“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放开!”

“你在干什么?!”康爵大吼,“如果你对我不满意,你就冲着我来,要打要骂随便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证明什么?你是想用折磨你自己来折磨我吗?!”

“神经病!”她愤愤地甩开他的手,坐到吧台前去喝烈酒。

他奋力夺下她的酒杯:“你的胃不好,不能喝这么多酒!”

“要你管!你是谁啊?!”她醉眼乜斜地说,点燃一根烟。

刚吸一口,他立刻将她唇上的烟卷抢下来,怒道:

“你给我听好,我不许你再抽烟,我要你把烟戒掉!这东西会害死你!”

“你不要这么无聊!会害死我的东西只有你!我也告诉你,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我是死是活在干什么都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来干涉我!”她瞪大眼睛对他嚷道。

康爵急怒攻心,他对她的任性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拎起来,硬拽着她往外走去。槟榔不停地向后挣,用力想挣开他的手,可他拽得太紧,而且很疼。她被拖了出去。

其他三人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切。孟辙吃惊地问: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还是别管的好。”雷霆可不想趟这浑水。

康爵像揪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鸡,的确很像,因为对他来讲槟榔真等于是只待宰的小母鸡。他一路拎着她,很用力,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青了。她急了,下意识的反应,突然一个灵巧的翻身,想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过去擒住他的手臂。可刚一出手便被破解了,他也不知怎么就让她转了几个圈,接着她还是被他禁锢在怀里。

“拿我教你的来对付我,很好!”他说,声音分不出喜怒,打开车门,硬将她的身子按进去,关门上车,汽车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槟榔大声叫让他停车,可他充耳不闻,而且车门已经被锁上,她打不开。他把车开到山上,那曾是他们第一次观星时所停靠的地方。他把车停下来,熄火,低声问: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地方。我带你来看星星,记得吗?”。

“放我下车!”她却不带一丝感情地道。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他对她说。

这话突然让槟榔有些毛骨悚然,她看向他,这时他一把拉过她,同时也向她压来。他强吻住她,一股酒气几乎令她窒息。她吓坏了,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可她根本推不开。他已经完全将她压住,她被压在他与车门的缝隙之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大声尖叫,叫他放开她,可他根本不听。他疯了似的吻她,吻她的唇、她的脖子、她胸前的肌肤。他的手顺着她的腿,轻轻碰触,滑进她的裙子里。她身上的香气令他发狂,这是他思念已久的躯体,他怀念着与她结合时的快感。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想狠狠地占有她。

她突然不动了,不再挣扎,但也没抱他。过了好久他才注意到,这时他有些心冷。他想用吻努力勾起她对他的热情,可他无能为力。

“你再敢碰我,我就去死!”她在他耳边冷冷地道。

康爵打了个冷战,像她已经去死了。康飖曾很严肃地告诫他,不要再去逼槟榔,因为他们分手后槟榔曾试图自杀。他抬头望着她,用乞求的语气期望她能怜悯他似的对她说:

“不要这么对我好吗?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过了,是你推开了我。”槟榔冷酷地对他道,“如果你以为你用强迫的手段就能使我回心转意,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他哀声问。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冷酷的话伤害了他的心,也伤害了他的自尊。高傲不允许他再次乞求,他看了她一阵,突然冷漠地道:

“你会为你说过这句话而后悔。”他直起身。

槟榔终于坐起来,看都没看他地对他说:“让我下车!”

康爵没回答,发动引擎,将车开走了。

他送她回家,把车停在大楼前。她头也没回地下车,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全身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恚怒于他的无耻。

康爵跟着下车,对着她的背影冷道:

“苏槟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回到我身边!你是我的,无论走到哪儿你也只属于我!”

槟榔再也忍不住了,她的回应是僵直了一子,然后月兑掉高跟鞋,回头用力地向他砸去,被他接个正着。

“少和我来这套!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宰了你!”她咬牙切齿地说完,光着脚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的行为令她既失望又愤慨,她只要一想到他竟用那种方式来伤害她,她就更加伤心,呜呜咽咽又哭了好久。

康飖出差回来,雷霆去机场接她,两人到西餐厅吃晚饭。

“我都快饿死了,”她一边狂吃,一边说,“飞机上的东西让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一整天我什么也没吃。”

“发布会怎么样?”

“不错,得到了不少灵感。我还帮你从意大利带了套手工西装,很好看,晚上给你。”

“等下要回店里吗?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不行,等下我要去看槟榔。而且晚上还准备接个订单。”

“这么忙啊,我可是主动约你,太不赏脸了。”

“今晚不行,明晚吧。”

“那我就要看看了,明晚我未必有时间。”

“切!”康飖笑笑,问,“最近你去看过槟榔吗?”。

“不用刻意去,只要我去夜店,十有八九能看见她。”

“她还那样?”她皱眉。

“嗯。”他点头。

“她也真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

“我看她对alvin是认真的,所以才会那么伤心。”

“alvin呢?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alvin在争取。上次他在夜店里看见槟榔又喝酒,就把她拉出去了,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

“我是一点也不希望他们再继续下去,可槟榔实在很可怜,我看着她就难受。你说她又不坏,有时还挺善良的,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劝她放手也不是,劝她继续也不是。”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都有分寸。alvin就不用说了,槟榔也很有主见。我们这些外人,还是看着他们自己决定好了。”

“alvin的意思是想挽回吗?”。

“嗯。说起来,他对槟榔也很认真。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地固执,以前他都是很洒月兑的,不管是女人甩他还是他甩女人,他可从没去求过谁,现在真是遇到克星了。”

“认真又怎样?就算是认真的,他的个性也很难让人接受。alvin我太了解他了,槟榔说得没错,就算他爱她,可他更爱自己。对爱他的女人来讲,这种自私很伤人。”

“自私点有什么不好?你们女人不也在提倡什么‘多爱自己一点才会被爱’嘛。”

“爱自己不叫自私,过度地爱自己而不去理会他人的感受才叫自私,alvin属于后者。”

“倒也是。”

“说实话,依我看,alvin和槟榔根本就不合适。”她切开牛扒,一抬头却愣住了,只见聂赏冬身穿金色长裙从外面进来,被领位带到里边,因为高傲地扬着头,所以没看见他们,“她来干吗?”。

“谁?”雷霆回头也看见了,忙息事宁人地劝,“她当然是来吃饭的,你就当没看见,不要没事找茬吵架。”

“我去看看她约了谁!”康飖扔下餐巾走了。

雷霆怕她惹事,便跟过去。两人来到不远处被隔断隔着的桌位附近观望,令他们吃惊的是,约聂赏冬的人居然是康爵!

“你不是说他想和槟榔复合吗?为什么现在却约了那个贱货?”康飖变得很恼火,想冲过去。

雷霆一把拉住她:“那是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能处理。我们别插手了,走吧。”硬将她拽走了。

聂赏冬被带到餐桌前,康爵含笑起身,为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她有些受宠若惊地说:

“我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吃晚餐。”

“我想是时候我们该好好聊聊了。”康爵笑道,示意侍者打开红酒为两人倒上,“这是白马庄的酒,一直是你的最爱。菜我已经点好了,有你最喜欢吃的牡蛎杯。”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她很欣喜。

“我从来就没忘过。”他与她碰杯。

啜口酒,聂赏冬沉吟了一下,说:

“对于你和槟榔的事,我很抱歉。”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已经过去了。”他打断她道,将一只红色的矩形礼盒递给她看,里面是一条昂贵的金色披肩,“送给你,喜欢吗?”。他笑问。

聂赏冬的表情已经显示出她非常喜欢,她不敢相信地问:

“你怎么会想起来送礼物给我?”

“我帮你披上。”他殷勤地道,起身走到她身后,将披肩为她披上,“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再来找我。”他重新坐下来,微笑着说,“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地对你,好好地补偿你,让你比从前我们在一起时还要开心。”他握住她的手。

聂赏冬像触电了似的,双颊通红,很飘飘然。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觉得这举动应该是她想的意思,可她不敢确定,但又不能问,怕问过之后的结果会让自己失望。于是她有些羞赧地低头,内心却在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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