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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挡住苏陌的攻击后,便是手腕变换了一个姿势,那双手紧握着刀柄,有点像是日本武士握刀的姿势,他缓缓将那刀从下挥上,像是挑起了世间所有的力道。

“九头斩。”他冷冷的开口。

哗啦啦,狂风大作,吹起尘土落叶无数,那肉眼可见处。

七杀那挑起的剑身前,猛然冲出九只巨大的蛇头,那蛇头蛇身看得是一清二楚,像是空气凝结的一般,透明无比。

那九头蛇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道直直冲向苏陌与凤倾狂迳。

苏陌全身一凛,却是没有了说话的雅兴。

“月盾,格挡之术。”他将斩月剑挽了一个剑花,那身前出现了青色的半圆形圆盾。

九头蛇冲向那圆盾,一下,没将那圆盾冲破,两下,那圆盾已是有了丝丝裂缝,三下、四下…吩…

“凤倾狂,我挡不住了,你得搭把手。”

苏陌咬着牙齿说道。

凤倾狂忍住身上的痛意,抬起右手微微一张,

“燃凤之印,听我号令,开。”

凤鸣剑立马冲向那斩月圆盾,似是在修补裂缝一般,斩月圆盾有了凤鸣剑的力量便是坚固了起来。

七杀固执的灌注着己身的力道那九头蛇也是不依不饶的撞着那圆盾。

苏陌与凤倾狂都有顾虑,他们若是撤开了力道,那七杀这九头蛇的力道肯定便会袭向苏锦,苏锦没有炼气亦没有武功,那绝对是躲不开的。

若说他们两人都保不住苏锦,那真是太丢人了。

凤倾狂感觉那伤口处的撕裂越来越大,那点穴都是起不到作用了,她的意识都有些飘忽起来。

七杀此时却是将脚微微一跺,那剑身上忽然又射出一柄小剑,那小剑身姿如蛇般灵敏,直直袭向凤倾狂。

苏陌双眼一睁,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剑直取凤倾狂的喉间。

正在此时,凤倾狂肩膀处一阵灼热,那磅礴力道涌出……

凤倾狂恍惚觉得肩上一热,浑身便是有金光包裹,磅礴威压透体而出。

苏陌只觉得身后有庞大的能量涌现,那月盾的形状猛然变大,金色包裹。

他一愣,侧头看去。

只见凤倾狂宛若仙人一般,那浑身的浩然正气,那从七杀剑身上生出的小剑生生的停滞在了

她的眼前,碎成虚无。

于此同时,正安静坐在山洞内修炼的帝决确是蓦然眼眸一睁。

“这么快就把灵气逼出来了。”他低声自语道。

他站起身,手指轻轻移一动,那脚下便是出现了图腾阵法,那图腾上得形状如同妖冶

得玫瑰。

“吾之去处,凤倾狂。”

脚下图腾光芒大作,山洞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凤倾狂还未想起那肩上发热的地方是帝决留给她得保命灵气,也未曾想起帝决说过得话。

帝决曾经説,若是轻易把灵气用了,那他一定要来收她的命。

凤倾狂只是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让她的伤口似乎都变得不痛不痒起来。

“七杀,你看清楚,我是凤倾狂。”她眼眸直直盯着七杀说道。

七杀依旧面无表情,那九头蛇斩被那金光月盾逼得节节败退。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个声音在不停的回响。

那脑海里的声音让他的杀气越发浓重,那包裹着杀气的死气也是浓郁了起来。

若说刚刚七杀是活死人得模样,那现在身上黑气缭绕得他,那便完完全全是死人的样子了。

凤倾狂看得七杀那身上的黑气缭绕,眼底一沉。

这七杀很明显是遇到不同寻常的事情了,否则不会变成这幅样子。

七杀身上得黑气一现,那剑上也是有了黑气。

他身形一顿,便是挥起剑气向苏陌与凤倾狂奔来。

他踩在那虚空透明的九头蛇上,如同死神一般,直直冲向那月盾。

他握起剑柄,在虚空上狠狠往下一劈,那九头蛇也是跟着那力道,像是冲破一切力量一般,摧枯拉朽之势。

苏陌率先被那力道给冲了开去,那金光月盾碎成了四分五裂。

苏陌被那冲击的力道给冲向了一边,半天动弹不得,他抚着胸口,咳出一口血。

妈的,这可真是个狠角色。

七杀那带着九头蛇劈下得力道甩开了苏陌,又接着向凤倾狂冲去。

凤倾狂握起凤鸣剑直直飞身而上,那带着金光的凤鸣与七杀得剑狠狠相撞,一股撼动一切的力量从那剑身交接处散开。

“快带着苏锦走,我先拖住他,不然谁都走不成。”

凤倾狂看见了七杀眼中那忽隐忽现得蓝色光芒,侧头朝苏陌吼道。

她见识过七杀的力量,那变成蓝眸的力量说是开山辟地也不为过。

苏陌眼中神色一转,心里也是衡量了一下厉害关系。

他们确实打不过这七杀,若是继续耗在这里那便是谁也走不掉了。

苏陌一咬牙,起身便是走向苏锦,他一手扯过苏锦,看得苏锦那焦急的眉眼,便是厉声说道。

“现在可别婆婆妈妈说什么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这些女人话。要么就跟着我走,要么我就劈晕了你把你带走。”

苏锦听得苏陌的话,嘴唇动了动,眼里满是焦急神色。

“快走啊!”凤倾狂吼声出口。

“走!”苏陌大吼了一声,便是扯住苏锦向树林外退去。

他现在倒是真的后悔没有留那些飞行大鸟一命了,至少还能飞。

他一向自负,认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来了些低阶练气师,他也是打心眼里看不起。

可是这个七杀却是真真超出了他能预料的范围。

他从未想过,第一杀手会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地儿。他也没想到,到底是何人居然能操纵七杀来追杀他们。

这与他先前预料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眼角瞟向那一身金光的凤倾狂,眼眸里各色光芒流转,心里却是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这厢,凤倾狂眼见得苏陌带着苏锦走了之后,心里才是松了一口气。

她收回凤鸣剑,脚下生风,运用起那鬼综迷步,向树林的另一端奔去。

七杀如她所愿得,便是也跟着她一路追了过来。

凤倾狂用那众多的树梢掩住自己得身形,在树林间穿梭着,在那身上的力道渐渐开始流失之后,她才是发觉了不对经。先开始她觉得身上的伤痛似是被止住了,那力道也是变强了,便是毫无顾忌的引着七杀跟着自己跑。

可是现下,这磅礴的力道像是在流失似的,那伤口处又开始疼痛起来。

靠,这么坑爹。

她还以为這力量会一直维持下去,所以才选了这调虎离山之计。

若是早知道這力量会消失,那她肯定要与七杀打了再说。

现在,打倒是没打,反而逼得自己不得不到处逃窜。

七杀在身后穷追不舍,遇到树枝挡路便是挥剑砍断,那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凤倾狂看得身后紧追不舍得七杀,心里也是提了起来。

她力量全开都不知道是不是七杀的对手,更别说现在這还带了一身伤,大大降低勒她的战斗能力。

她用意志操控着凤鸣剑朝身后的七杀攻击而去,自己身形未停,脚步连点向前方走去。

她似乎是将自己的潜能给逼了出来,那脚步是越来越快,体内的练气珠也是高速运转,带动着那雷元素也跟着转动了起来。

她不顾一切的向前奔着,脚在那树干上轻点,树叶被她的力道给晃得微微作响。

她越跑越急,身上青光浓郁,却在那速度最快之时堪堪刹住了脚。

靠,这怎么跟狗血电视剧一模一样。

人已是在逃命之时,后有虎狼追赶,前方却是,有悬崖。

凤倾狂嘴角抽了抽,那脚尖下有几块石子落了下去,清脆的响声。

若不是她刹得及时,该下去的就是她了。

那悬崖下黑漆漆的一片,却是什么也瞧不见。

凭感觉便是知晓,這悬崖下,万丈深渊。

正逢凤倾狂皱起眉头冥思苦想之际,一只飞鸟堪堪停在了她得眼前。

浑身翠绿的飞鸟似是觉得凤倾狂是一道美食一般,先是观察了一番,接着便是那尖尖的嘴向凤倾狂的胸口啄了一下。

凤倾狂跑得急速,已是消耗了身体所有的力道,若不是还有一口气撑着,早已是累躺了过去。

這月兑力的身躯其实已是经不住任何力道的推搡。

可是偏偏,這翠鸟停在了她的眼前,又偏偏那不是平常的翠鸟,那翠鸟轻啄的力道却是有千金重一般,将她向崖下给推了去。

凤倾狂嘴角一撇,這人倒霉了,果然走哪里都是不讨喜的。

她全身练气全开,已是做好了坠下深渊的准备。

“啪”一声,她的手腕被狠狠的拽住。

帝决。

凤倾狂心里一喜,睁开眼眸。

那眼眸抬起,刹那间,那带着喜意的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鄙夷。

帝决她没看到,看到的却是一张欠扁的脸。

苏陌一手撑着剑,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咬着牙齿说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枉我大老远跑回来救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给我摆脸色,你信不信我立马丢了你。”

凤倾狂微微挑了挑眉,“快丢快丢,跪求您老放手。”

苏陌的手拉住她那纤细的手腕,她的宽大衣袖已是滑了下去,露出那凝脂玉肤,雪白皓腕。

无端的生出一股旖旎的味道。

苏陌被凤倾狂的话语给气得说不出话来,那眉毛已是竖了起来,眼眸里满是怒色。

“真不知好歹。不跟你贫了,你快搭把劲,我们好一起上去,再吊在这里,我们会一起掉下去的。”

凤倾狂唇角微微一撇,“那你还是把我丢了吧!”

“你什么意思?”苏陌厉声说道,那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惊怒之色。

“凤倾狂,我以为你知晓事情的轻重,怎么这个生死关头,你却这么幼稚呢。你知不知道你在説什么,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冲着凤倾狂怒吼连篇,那噼里啪啦的一串誓要将凤倾狂骂得狗血淋头。

凤倾狂此时若有力气,一定会伸出自己的手,掏掏自己的耳朵,再仔细观察一下苏陌,确定他是不是一个老妈子变得。

“我没练气了。”最终,她只能有气无力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苏陌正骂得起劲,却猛然听得凤倾狂这样一句话,不禁有些愣神。

凤倾狂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力气已经耗干了,练气珠被耗空了,现在已是生不出练气了。”

她在落下悬崖之时,已是将最后的炼气大开,开出最后的防护罩。她在心里祈祷,落下之时别将身上哪部分给摔没了。

正当她做好准备之时,苏陌却是将她拉住了。

她收了这炼气防护罩之后,才是发觉她聚不起炼气了。

身上也是又痛又累,那鲜红血色印染在她的白衣上,异常显眼,她的眼眸都有些微微涨大,看东西都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凤倾狂,你敢给老子睡着了。你敢睡着,老子就把模遍你全身的事情昭告天下。”苏陌疾声吼道,那声音都是吼得嘶哑,带着惊怒。

凤倾狂若是先在睡了,指不定就醒不过来了,他以前想她死,但是先在却是万般的不想。

他还不知晓这种感觉是何而来的,但是至少先在,他想她活着。

“你他妈敢。”凤倾狂听得苏陌这样的话,连忙瞪大了眼眸,怒火滔天。

“你他妈看看我敢不敢,只要你敢睡,老子就敢说。”苏陌又继续激将道。

凤倾狂整张脸已是苍白,那嘴唇都是泛着紫色,若不是眼眸里有神色流转,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這是个死人。

她正想破口大骂,却见得悬崖上来个个身影。

“苏陌,七杀来了。”她声音里满是疲惫。

苏陌抬头,看着站在悬崖边的七杀。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那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看着他们也如同看着死物一般。

苏陌那撑在悬崖上剑柄的手已是麻木了。

他僵硬着身体,感受着身下凤倾狂的生命力在一点一滴流失,他自身的力道也是在缓缓消失。

他看着七杀举起了剑,撑在悬崖上握住剑柄的手却是率先松开。

“唰!”他与凤倾狂缓缓向那深渊坠去。那深渊似乎没有尽头,他紧紧抱着凤倾狂,身上青色的炼气包裹,耳边是急速而过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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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狂似是又陷在了往事中,她又想起了那个温润得男子。

那日是她第一百零八次的任务。

她的任务是接近X公司的少爷,杀了他。

她穿着白裙子漫步在浅川大学校园里,校园里开满了樱花,风吹过,洋洋洒洒一片,满是浪漫的味道。

她第一次有些羡慕普通的大学生,能够如此悠闲的生活在这所校园里。

她收集了他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爱好,还有他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她知道,他不喜欢喝碳酸饮料,运动过后只喝冷白开。

她知道,他对海鲜过敏。

她知道,他从未谈过恋爱。

她知道……

她知道他的一切。

而她自信着,他不知晓她的一切。

她总是挑着他晚上回家的时间,在那练舞房里翩翩起舞。

她知道,他一定会注意到她。

练舞房的玻璃是透明的,外面能清楚的看到里面。

她知道,她只要跳舞,那白裙摇曳,就没有人不被吸引。

她知道,她跳起舞来一定像极了妖精,勾人的妖精,她总是故意的将她的脸对向窗外,进而绽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她知道,他动心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一次比一次痴迷,看着她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

而有那么一天,他看了一夜,她便跳了一夜。

最终的结果是,她脚抽经了。

他背起她,如同王子解救公主一般,冲出火海,破开荆棘,不顾一切的奔向医务室。

虽然那校医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不过是脚抽筋而已,急成这样是要闹哪样。”

但是這并不影响他与她相识的兴奋。

他们在一起了,如此的顺理成章。

他是王子,她是公主。

他第一次牵她手,第一次拥抱她,第一次吻她……

她与他如同所有的少男少女一般,热恋。

如玫瑰般绚丽,也如玫瑰般迷惑了她的心。

她放纵自己陷入这场不同寻常的温柔里,放纵了自己三个月。

三个月后,老头子来找她。

她便知晓,该来的总会来。

她与他如同往常一般见面,他背起她走过那长长的街道,晕黄的路灯照着他精致优雅的侧脸,将他衬托的越发迷离。

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

“我姓凤,名倾狂。”

他只是微微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着,依旧将她背得牢牢的。

她説,“我是杀手,任务是杀你。”

他依旧牢牢的背着她,连那呼吸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脚步轻缓的往前走着,似是要背着她走一生。

事实上,她也觉得那一晚,他似是背着她走了一生。

她的薄刃划过他的颈项,耳边只有他最后的低喃。

“小七,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

她抱着他的尸首哭了整整一夜,嚎啕大哭,将那心中的泪水流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老头子来找她,将她领了回去。

她消沉了很多天,知道某一天,她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

包裹里只有一个日记本。

她没打开,也知道,是他的。

她在深夜时,静静打开了那日记本。

2012年6月7日

学校来了个转校生,我注意到她了。她总是站在樱花树下,闭上眼睛,好像在倾听风的声音。

那模样,美极了。

2012年7月1日

我知道她喜欢去练舞室,穿着一身白裙子。

2012年7月8日

我终于鼓起勇气,站在练舞室外面看她,她像精灵,美极了。她每次朝着窗外笑,我都觉得那是朝我笑的,让我整夜都睡不了觉。

2012年10月10日

老吴告诉我,小七是杀手,此次任务便是我的命。

我问老吴,若是她没杀死我,她会如何。

老吴説,她会死。

我问老吴,我们不能救她。

老吴説,不能。

2012年10月11日

我爱她胜过自己的命。

2012年10月15日

我知道她刚刚约我出去,是要动手了。

我爱她,比我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若是她只有杀了我才能活下去。

我愿意将我的命给她。

我爱她,她于我已是浸入骨血,不需要任何理由。

凤倾狂,我爱你。

…………

她看完了日记,呆坐了两个小时,如同雕像一般。

只至大雨飘进了她的窗户,那冷意冻得她全身发抖,她才是又回过神来。

却又是放生大哭。

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人,爱她比过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却选择了斩断,选择了忠于自己的组织。

再后来,她到了墨天皇朝,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苏陌。

“唰。”凤倾狂猛然睁开眼睛,眼里满满都是警惕。

她闭了闭眼,将那些痛苦的记忆全部退开了去。

怎么回事,这些日子怎么尽做些以往的梦,梦到那男子的频率简直高到无以复加。

“你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个女声。

凤倾狂起身,看了看自己胸前包扎的伤口,试着转动体内的炼气珠,发现有炼气生出来,心里暗自高兴。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被人护着当然是没事,可是你那男人,啧啧,却是只吊着一口气了。”

凤倾狂转过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女人。

那女人应是有三十岁的模样,模样长得端庄,穿着一身绿色夹袄裙衫,绾着一个妇人簪。

“我男人?”凤倾狂疑惑的皱起眉头。

那女人挑起眉梢。

“嗯?不是你男人难不成是我杜三娘的男人?”她站起身子,向凤倾狂走来。

“啧啧,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福气。你那男人用全身护住了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只受了点轻伤,他却是经骨尽断,只凭着意志力吊着一口气。”

凤倾狂听得這女人的话语,心里震撼至极。

苏陌居然为了护住他,让自己置于了如此危险之地。听這女人的话语,若不是苏陌的意志强,他早已该归西了。

本来她是极度希望他能一命呜呼的,甚至一度她做梦都梦到苏陌被雷劈死了。可是现今,她却是不希望他死的。

她凤倾狂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苏陌以往对她有仇,但是现今却是对她有恩。

无论他何时死,就是现在不能死。

一个用命护住她的人,她打心里都是感激的,更何况护住她的这个人还是苏陌,那她就更加震撼了。

“他在哪里?”凤倾狂起身,发现居然能动了。

這女人没有骗她,她真的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那胸前穿刺而过的伤口不知道被什么已是止住了痛。

“在那边。”那女人朝里屋一指头也未抬的说道。

凤倾狂点了点头,便是朝里屋走去,她那身影才消失在屋里。

那女人便是撇了撇嘴说道。

“跟她爹一个脾气,自大极了。”

凤倾狂看到苏陌的模样,心里才是真正被震撼到了。

苏陌浑身都无一块好肉,那重点部位只是被一块白布盖着。其他露出来的地方全是血肉模糊的。

他为何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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