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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倾狂,245、未婚妻

帝决的弱点是什么?若是以前有人问他,他定会嗤之以鼻。ai悫鹉琻

若是有人现在问他,其实他……照样嗤之以鼻。

“那凤倾狂呢?她不会成为你的弱点吗?”有一个飘渺的声音响起。

帝决坐在一个神龛前,听着那犹若仙音的问话。

“她不会成为我的弱点。”他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他独有的冷意盥。

“你不是说她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既然如此,又怎会不是你的弱点。”神龛里又传出了一阵飘渺的问话。

“难道说,她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根本不能成为你的弱点。”那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疑惑,。

帝决的神情并未因这番话有任何改变,他端坐在神龛前,薄唇轻启泷。

“神乐,不要揣测我的想法。”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名为神乐的女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帝决似是没有听到神乐的问话,又似是听到了,只是那思绪已经飘远,飘到了那睡莲盛开懒睡在湖边吊床上的人儿身上。

她,定是不屑成为他弱点的。

虽然言行无忌,一举一动肆意无比,但是他却知道。

她,为了变强,一直都在努力着,拼命着。

他虽不问,但是心底却是明白的。

凤倾狂,定是不屑成为帝决的弱点的。

她要的,是站在他身边,而不是一直在他的背后。

若是一直在他的保护下,那是多么践踏她的骄傲啊!

她是那朵冰山上的雪莲,独自盛开,迎风不败;她是熔岩之心里最炙热的温度,带着对生命的执着。

他从未见过,如此之人。

从来不放弃,即使到绝路,也从不放弃自己的生命。

多么耀眼啊!

耀眼的让世间所有都失去了颜色,耀眼的让他都为她停留驻足。

“她很强。”帝决缓缓说出这三个字。

虽然是无头无尾的三个字,但是神乐却知道,这是在回答她方才所提的问题。

神龛里的女子沉默了。

半晌后,那飘渺的声音才是缓缓响起。

“帝决,你要知道,在这世间我只看不透两个人的命格。一个是你,一个……”她顿了顿,话语里有了凝重。

“一个便是你口中的那位女子,凤倾狂。”

“那又如何?”帝决毫不在乎。

命格什么,他从不相信。

“我看不透的人,你都如此信任吗?”神乐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帝决眉眼未抬,“神乐,你也看不透我,难道我也不信任自己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欺负我?”神乐的话语里有了小女儿的娇气,让人听着就能想到,似乎有一个少女正插着腰,满脸都是指责的怒气。

“算了算了,随你的便,反正你也从来没把我当回事。”神乐有些无奈,那声音带着嗔怪。

“对了,听说你的手下将那人追丢了?”神乐好奇的问向帝决,声音里都带着欢快。

帝决沉默着并不回答,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

“你可要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你可是会很麻烦的。”神乐有些叹息,带着微微的不赞同。

“既然你看得到他的命格,那你告诉我,他现在会死在我手里吗?”帝决的问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语调清清冷冷,毫不在意。

神龛里又是沉默了,隐隐可以看到有一个少女似乎正在抓狂。

为什么这帝决问的话总能问到她,这对她来说,简直有损尊严。

“既然他现在不会死,那我追不追得到又有何相干?”帝决缓缓

起身。

“命格是会改变的啊,我的存在就是让人改变这些啊!”那飘渺的女声里难得有了焦急。

帝决转身,向那雾色深处走去。

“既然是命,又怎会改变。信者,自会信,不信者,自会变。”

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那雾色深处,有话语隐隐飘散开来。

“神乐,你的存在,就是悖论。”

神龛前缓缓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紫色的长发逶迤在地上,几乎望不到尽头。

她的肌肤胜雪,带着脆弱的透明,让人见到似都觉得冰冷。

整齐的刘海遮盖住额头,那眼眸也是那靓丽的紫,容颜也如那瞳孔一般,精致中带着冰冷。

她双手捧着一面镜子,镜子光滑如水。

她怔怔的望着帝决那消失的身影,唇无意识的呢喃。

“看不透便代表不存在……看不透你和她共同的未来,也代表着,不存在,不存在啊。帝决,你和她,没有未来。”

***

如尘很烦恼,因为他要找出那幕后黑手。

到底为什么天字部队所下的追踪印记会出现的凤倾狂身上呢?

难不成,有什么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转嫁到凤倾狂身上了?不行不行,若真是这样的话,一定不能让这凤家妖女知晓。

被她知晓的话,她一定会狠狠嘲笑他一番。

他在她的面前,已经够没有尊严的了。

时不时都会被她戏弄。

比如,某一天凤妖女心血来潮的问他。

“如尘,你们做暗卫的不洗头不洗澡的吗?那会不会很臭,那可不行,若是你太臭,敌人还未靠近就闻到你的味道了。”

他……忍!你才不洗澡不洗头呢!

又比如,某一天风妖女闲来无聊。

“如尘,假如你在出恭的时候突然有敌袭,你是先杀敌人保护我放弃如厕呢?还是先如完厕再杀敌?啊,拉那啥拉到一半突然跑出来,会不会很难受?”

他……忍!呸呸呸,不害臊的妖女。

某一天,凤妖女又来戳他。

“如尘,像你们这样的,组织给不给帮讨媳妇儿啊!若是不给你讨,那你自己怎么找啊,一天到晚都跟着别人哪有时间找对象。啊,如尘,你们做暗卫的不会打一辈子光棍吧!人家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这样的……啊,那岂不是没有后了?”

他……忍不了了!他要上报主子,他不干了。他要罢工,他要去找媳妇儿……啊呸,想什么呢,果真是受这妖女荼毒太深。不过,似乎组织还真该配媳妇儿,改天他得提个建议上去。

言归正传,这凤家妖女身上到底哪里沾染了追踪印记呢?

他总不能去她身上查吧!这么一想着,他脑海中闪过自家主子那张狂拽炫酷屌炸天的脸。

不行不行,他绝对会被主子给五马分尸的。

他现在的脑袋可是拴在裤腰带上的,稍不注意可就没了。

他还那么年轻,还没讨媳妇儿呢。媳妇儿啊,多美好的词啊,又白又女敕又善良,勤俭持家好女人。不期然的,他脑海中又划过凤倾狂那张若花容颜。

他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行,那凤家妖女简直就是所有女人的反面教材。

他以后的媳妇绝对是贤惠好女人,绝对不会像凤倾狂那样,不对……

如尘忽然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

那厮完全就不是个女人嘛!自己的主子是个超级变tai,所以看上的人也是不正常的。

随着一声吱呀门响,如尘的神色严肃起来,他眼眸微凝,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房间里迈了出来。

白行,他知道这个孩子。

来历不明,身份可疑,连天字部队都查不到这个孩子的信息。

>名字,肯定是假的。

一想到这里,他头都大了。所以说嘛,那凤家妖女就是会惹事,救个孩子也能救个身份成谜的。

对于他们来说,身份成谜的,就是威胁。

话说回来,那追踪印记到底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三号说,就是从昨天开始出现在凤府的。

昨天?

如尘看着那沿着回廊慢慢行走的白行,眉头缓缓皱起。

昨天不正是将这白行救进府中的时候吗?

他定定的看着白行的身影,脑海里有了疑惑,可是这白行,明明只是个孩童不是吗?天字部队追踪的明明是一个成年男子,怎么可能是孩童呢?

树上隐藏身形的如尘观察着白行,而白行亦是暗中有着思量。

他察觉到了那观察的气息,那应该就是流霜口中的如尘了。

不愧是同一个宗门出来的,观察人时,也是不留气息,若不是他专门受过训练,怕是也察觉不到这样轻微的探究。

凤倾狂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到底和帝决是什么关系呢?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很奇怪。

那凤倾狂明明就是个女子,却是假扮着男子,他起先还以为女扮男装只是她的兴趣。

后来,他却发现。

不是兴趣,是彻彻底底变换的身份,以凤家第九子的身份存在。

他就奇怪了,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明明就是一个女子,他们难道看不清楚吗?

白行将这归咎于自己天生的观察力,却没有细想其背后的原因。

为何众人都看不出凤倾狂的女子身份,他却一眼就能感觉到,那红妆本色。

有了今天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流霜便不好再探听多余的消息,以免打草惊蛇。

天字部队个个身怀绝技,逮到空隙便会出击,他不能冒险。

现在的他,还不能太过张扬。

都怪这该死的诅咒,每个月都要来上那么一次(作者云:有木有想歪的?),真受不了。

这样的束手束脚,流霜便也无法再探听多的消息。

白行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着。

这到底是不是龙瑰妖所下嫁的凤家呢?姓凤的人那么多,也有可能是其他凤府。

若龙瑰妖真是这家的女主人,那么那凤倾狂……

白行一想到这里,脚步微微顿下。

若是这本为红妆的凤倾狂是那龙家继承人的女儿,那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自己的未婚妻,却和帝决有关系。

这怎么想,都让人有点不舒服。

一阵凉风拂过,让白行猛然回过神来。

他在想什么呢?怎么莫名其妙就会想到这种事,连这凤府是不是那凤府都没搞清楚,就在胡思乱想。

那凤倾狂说不定就是个路人甲,他是受伤把脑子给弄了吧,居然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冷不丁撞上前方的人。

他抬起头正想开口怒斥,却看到一张灿若星辰的笑脸。

“正想去找你呢?你就自己跑过来了,快快快,跟我走。”

凤倾狂拉着他的手,一路小跑。

回廊上,一大一小的人影在暖晕阳光下奔跑,风穿过回廊,让那轻轻的脚步声四散。

奔跑中,凤倾狂的长发被撩起,发梢轻轻拂过白行的脸颊,让他有些许的迷茫。

真温暖啊!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奔跑了呢。

似乎,很久很久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凤倾狂与他相牵的手上,有些微微怔忪。

“小白,回神了。”

正在这怔愣间,猛然听到凤倾狂的喊声。

白行脸一黑,又是小白,这小狗一样的名字,能不能不要叫?

“干什么?”他没好气的看着凤倾狂。

凤倾狂指了指那宽阔院落里的人,看到那边的人没有。

白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转头疑惑的看向凤倾狂。

凤倾狂笑了笑,“看到那个小孩儿没有,他要去放纸鸢,我想你也是孩童,应当与他有共同话题吧,所以跟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吧!”

凤倾狂所说的小孩儿自然是铁蛋,铁蛋作为小龙孩自然生长的极快,现在已经能下地奔跑了。

孩童会奔跑,那就会变得更闹腾。

这不,铁蛋在街上看到有人卖纸鸢,就闹着要人陪他去放纸鸢。

白行看着凤倾狂那笑得犹如弯月的眼眸,额头青筋都快爆起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居然敢让他陪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放纸鸢?

信不信,他将他们通通给灭掉。

可是,为什么,当这凤倾狂拉着他的手,眉眼间都是那暖人的笑意时,他那拒绝的话语就说不出口呢?

真的如同星辰般亮眼,他昏迷前也似看到了这样的星辰。

在他心间发出了夺目的光泽,暖人无比,让他想就这么抓住,抓住这样的暖意。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出生起,他双亲就将他送离身旁,他所受的一切教育都是以继承人为标准的,其中一条,便是不得贪恋感情。

亲情亦是。

小时的他,多模了一下门徒所养的小猫。

第二日,那小猫便被剥去皮,血淋淋的挂在了他的门前,那在昨日还有着温度的生命,就这么因为他的一个抚模,给葬送了。

长老让他以此为戒。

他们不需要软弱的继承人,不需要优柔寡断的继承人,亦不需要贪恋温暖的继承人。

这样的人,是不能带领家族走向兴盛的

他是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暖意了,这让他忽然又想起了那只因为他枉死的猫。

那抚在手上温暖美好的触觉,让他一生都记得。

“小……猫。”

白行看着眼前的凤倾狂,情不自禁的低喃出声。

“恩?你说什么?”凤倾狂回头,疑惑的看着白行。

白行回过神来,“没什么。”

他在想什么?是疯了魔了吗?

白行垂下头,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呐,给你一个纸鸢,你和铁蛋去放吧!”凤倾狂将白行拉到铁蛋的面前。

白行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太热而只穿了一个红肚兜的铁蛋,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他,居然沦落至斯,要陪一个小屁孩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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