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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狂牙齿一咬,全身绷紧,已是做好准备要接受那雷元素在体内的肆虐。

说来也怪,当凤倾狂闭上眼眸之时,竟然发现可以内视到自己的丹田,那丹田内有一颗散发着青光的炼气珠。

而那雷元素却是在绕着那颗炼气珠转圈。

黑色在那青光的照耀下,异常显眼。

凤倾狂尝试着调动体内的炼气,缓缓操控着那炼气珠,散发出更多浓郁的青色光芒蹇。

那青色光芒在炼气珠周围缓缓扩大,似是在引诱那雷元素靠近。

凤倾狂知晓这种行为是异常冒险的,但是她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若是再放任这雷元素在她体内横冲直撞,那她完全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她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雷元素现下是在她的体内,她无法将它弄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贸。

那就是炼化它。

炼气珠转出的炼气似乎很吸引那雷元素,但是那雷元素挨一下那青色炼气便又跑到另一边去,看起来是狡猾异常。

莫非这雷元素还开了灵智不成。

雷元素在她丹田内每移动一下,她就要承受一种体内被撕裂的痛苦,她咬紧牙关,用意志力操控着那炼气珠,希望能将那雷元素勾进炼气珠的范围里。

她整个人不知不觉已是浮出了湖面。

当她鼻尖嗅到新鲜空气的时候,连忙一个纵身,‘哗啦’一声,破湖而出。

她在湖边草地上盘腿而坐,双手放在那双膝上,那眼眸却是一刻也不敢睁开,一直用内视查探着炼气珠与雷元素的状态。

那炼气珠缓缓转动着,散发出的炼气一直向那雷元素勾去。

雷元素一会儿碰一下,一会儿碰一下,就是不上钩。

那黑色的雾碰触了青色炼气多次后竟是缓缓散开了去,雷元素却是显出了本形,却是一粒菱形的晶体。

那晶体呈纯黑色,通体散发着光芒,那浓郁的能量让凤倾狂都有些微微地兴奋起来。

她用那炼气珠转出的炼气每挨一下那晶体,她身体里的痛苦就减轻一分,力量也是充裕不少。

凤倾狂心下一喜,看来炼化是可行的。

既然她挨一下都能起到那么大得效果,那完全炼化肯定能让她收获更多。

那雷元素晶体像是在玩耍般,一会凑近炼气珠,一会跑开了去。

凤倾狂小心的操控着炼气珠,缓缓转动着,一点也不敢异动,怕惊动那雷元素。

过了半晌,雷元素似是觉得炼气珠不会对它产生什么影响,便是越发大胆的靠近炼气珠。

凤倾狂心里一跳,好机会。

她运用全身的力气将炼气珠猛然高速运转起来,那散发出的炼气成一个龙爪,狠狠抓向那雷元素,将它拖至炼气珠的范围内。

那雷元素被抓住后,方才知晓上当了,拼命挣扎着,想月兑离那炼气的缠绕。

凤倾狂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用那炼气包裹着雷元素。

雷元素拼命挣扎,与那炼气珠的力道互相拉扯着。

汗珠已是在凤倾狂的额头显现,她的整张脸开始泛白,全身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元素像是认命般,安静的呆在那炼气珠内,动也不动。

凤倾狂心下一喜,转动炼气珠,尝试炼化它,却是再也无法炼化。

那青色的炼气珠里就这样存在了一块黑色的晶体。

她尝试许久之后,已是有些精疲力尽,便也作罢。

她缓缓睁开眼睛,那原先的乌云已是消退,万里晴空,阳光灿烂。

她收回炼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缓缓站起身。

风一吹,她觉得有些冷意。垂眼看去,才是发觉,身上已是湿透,不知是被那湖水打湿还是被自己的汗水浸湿。

她正想移动脚步,那双腿却是一软,向前跌去。

“嘭”一声轻响,她却没有如预料那般跌在地上,而是跌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凤倾狂有气无力的抬眸,却是撞进了一双冷冽的眼眸里。

她在那眼眸里看清楚了自己苍白的脸,那狼狈的神态让她有些自嘲。

为何总是在狼狈的时候遇到你,帝决。

帝决看着凤倾狂虚软无力的样子,再探得她体内能量的变化,眼底微微一沉。

“女人,你胆子太大了。”他冷冽的说道,那眼眸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光彩。

凤倾狂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别女人女人的叫我,我有名字,姓凤,名倾狂。”

帝决双手微微用力,已是打横抱起凤倾狂。

他没发现,他最近做这个动作好像特别顺手,没有丝毫不妥。

“女人,我想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你没反驳的资格。”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可违逆的霸道。

凤倾狂被抱在那怀抱里,身心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她把脸的一侧埋在那软貂毛里,温暖无比。

“那我什么时候有资格让你改变称呼?”她勾起唇角,轻轻的问道。

激烈打斗的一上午,仿佛现在才是有了闲情逸致。

帝决抱着她缓缓走着,那温暖又宽阔的胸膛让凤倾狂的心安静无比,她的耳旁微微风声划过,像是给她催眠一般。

“打赢我。”当她眼眸缓缓阖上之时,她听到这铿锵有力的三个字。

她在梦里笑着回答道:

“一定会有打赢你的一天,到时候,一定要让你背着老娘走遍整个墨天皇朝。”

凤倾狂或许没有意识到,明明帝决是从威胁她开始认识的,她心中却是生不出那讨厌他的感觉,连打赢他后的愿望在潜意识里都是如此的单纯不靠谱。

帝决冷着一张脸抱着凤倾狂,缓缓在那树林里走着,他用神识探测了一下凤倾狂体内的情况。

那雷元素先前在体内冲撞所造成的内伤,却是自动修复了,而那现出雷元素本体的黑色晶体此刻却是安安静静躺在那炼气珠中。

帝决对这种情况倒也没见过,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居然打着在体内炼化雷元素的主意。

这个女人是没脑子,还是聪明过头了,这些都不得而知。

若是凤倾狂知晓帝决是这样想得,肯定会大声叫屈。不是我没脑子,也不是我太聪明,我是被逼得,被逼得,懂吗?那雷元素在那炼气珠里没有一丝异动,帝决都无法探测出有什么变化,只得静观其变。

他看到凤倾狂肩上那已是被染红的一片,眼里闪过一丝诡秘的光芒。

他撕开她肩上的衣服,手轻轻在那伤口上一抚,那伤口便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没有伤疤,那白女敕肌肤也恢复如常。

若不是那肩膀周围还有斑斑血迹,根本就看不出才受过伤。

他抱着她,缓缓走着,四周有微风鸟鸣相伴,似在赞叹,好一对郎才女貌。

……………………

凤倾狂翻了一个身,正欲继续睡下去,才突然发现了不对经。

翻个身?她不是在帝决的怀里吗?翻个身居然还没有掉下去,奇怪奇怪。

她张开眼眸,那眼眸里还带着初醒后的迷茫。

她看着映入眼帘的青丝纱帐,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是她自己的卧房。

帝决把她送回来了,送回了凤家,还让她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全身骨头咔咔作响,像是许久都未动了一般。

凤倾狂扶上自己的肩膀想要扭动两下,待那右手搭上左肩时,才是发现了不对劲。

她记得,她的肩膀受伤了,她当时还做了应急措施。

凤倾狂想到这里,连忙垂眸看去,将那白色里衣扯开,肩膀上,光滑无比,端得是白玉肌肤。

那柔女敕肤质,吹弹可破,却是没有一丝伤痕。

她眨了眨眼眸,像是不信般,又扯开右肩上的里衣。

不对不对,肯定是她记错了,受伤的不是左肩而是右肩。

右肩上,亦是光滑无比,什么都没有。

凤倾狂放下手,心里微微怔愣,怎么伤口消失了呢?

她转头,又看到那软枕旁放着一套鎏金边的白绸衫,看那样子,与她今天出门时穿得一样。

她皱了皱没有,难不成是帝决?

把伤口给她治好,把衣衫为她准备好,将那后顾之忧扫得一干二净。

忽然的,凤倾狂又想起了早晨那温热的参汤。

难道,如此霸道唯我独尊的人,居然肯屈尊来为自己做这些琐事吗?

若是那参汤真是帝决用了一晚上时间保持热度的话,那也太惊悚了。

她莫名觉得,那样高高在上宛如神祗的人,绝对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身上的衣衫被换了,血迹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同血迹消失得还有那道伤口。

若真是帝决为她做得,那他这么做得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单纯只是因为无力吗?

她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凤倾狂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多想也无用,那般高人,一根指头都可以捏死她,想来也不会暗害她。

她穿上衣衫,开门出了自己的卧房。

她看了看那太阳的高度,断定这还只是下午,于是便脚步一迈,准备去找凤归远。

“我大哥在哪里?”她问了问庭院里浇花的花匠。

花匠告诉了她,凤归远此刻在书房,他今日有很多事务要处理,连午膳都是在书房里吃的。

凤倾狂眼底划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她步履匆匆的走向凤归远处理事务的书房。

她要去验证一件事情,一件她不想承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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