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些许寒意,夜风吹得那嫣粉桃花翩然坠落,满院子都是夜风带起的桃花馨香。
屋内随闻不到那桃花馨香,却也是春意浓浓。
凤倾狂蓦然被吻住,眼眸微微一张,锦被下的手骤然握紧,却在片刻之后缓缓放松。
不能反抗之时,只能顺则其意。
那唇上传来的暖意是如此的明显,带着清冽的香味,还有丝丝的铁锈血味萦绕在鼻尖,带起了奇异的甜香蹇。
帝决那薄唇覆上凤倾狂的如花唇瓣,他本意只是嫌那血丝碍眼,但是吻上之时,心里却是另一番感受。
那唇瓣如此的温暖,让他有些许的沉溺,心中也有丝丝火苗窜起,眼眸中有些许紫色一晃而过。
那唇瓣上的馨香美好,让他不想放开,他想紧紧攥住这美丽唇瓣,品尝香甜之味贸。
过了半晌,那唇与唇的触碰,似是不能满足他的品尝之意。
他探出柔软舌尖叩开那如花红唇,却是不得其入。
帝决眉眼一凛,眼内紫色光华一闪而逝,修长食指捏住那白玉下巴。
“张嘴。”
他用着命令的口气,眼眸里都带起了层层威压,钳住精巧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
凤倾狂的眼眸里一阵雾气氤氲,她看着那语带威胁的男人,那眼眸里尽是命令之意,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已是越来越用力,大有不张嘴就把这下巴捏碎之感。
她探究着帝决眼眸里的神色,眼眸乌黑发亮。
你打我,模我就算了,现在还吻我!吻了也就算了,还想得寸进尺,让她张嘴来段法式舌吻。
她不干了。
她心底像是确定帝决此时不会对她怎么样般,那亮丽的眼眸里尽是挑衅之意,让她整个人从娇弱妩媚又变成了肆意倔强的气质。
不张就是不张。
帝决眼眸微眯,心头升起的那丝丝火苗似是从骨血里燃到了他的身上,再从他的身上烧至他的喉间。
那火苗绕啊绕,撩拨得他有些不耐,连那手脚亦是发烫起来。
他看着眼前那如月光清凉的眼眸,皎皎月色似盛在她的眼里,有耀眼的风华流转,风情万般无限。
那如花红唇,气息如幽兰,一吸一吐之间,有了无限的诱惑之意。
怪了,何时,女人变成如此诱惑的东西。
他那么厌恶人的触碰,尤其是女人,那更让他觉得恶心至极,那肮脏的感觉让他觉得给予一个眼神都是浪费。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从初初见面,他都无那往常的厌恶之感。
他可以触碰她,可以与她说话,到了现在,却是可以亲吻她。甚至,他想亲吻她,想要更多。
那全身的血液似都在叫嚣,他想要碰触她,想要将那红唇据为己有。
何时,她居然让他有如此不一样的兴趣。
而这样的感觉,他却是不讨厌。
“不张。”帝决眼眸一眯,冷哼一声。
“哼!胆子倒是见长。”他冷声说完这句话。
长臂一伸,右手搂着凤倾狂纤细肩膀往上一提,让那脸庞被迫抬高,复又狠狠又覆上自己的唇。
这次已不是刚刚暖和的感觉,而是带着满满的掠夺之意,狂暴霸气,唯我独尊之意。
他狠狠的在她那红唇上肆虐着,毫不怜香惜玉。
凤倾狂紧闭着牙关,眼眸也是紧闭着,她似一朵娇弱浮花,承受着他带着掠夺的狂暴索吻。她那又长又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似乎每一下微微的颤动,都如那蝴蝶振翅,带着微微地颤意。
帝决见那红唇丝毫不放松,眉梢一挑,薄唇微张,狠狠向那柔软下唇咬去。
“唔……”凤倾狂吃痛,一声低低痛呼,却将那红唇失守。
帝决舌尖探入那唇内,左冲右撞。他的舌尖扫过她唇内的每一寸地方,掠过她的贝齿,又勾起她那丁香小舌,逼迫着她跟着他一起起舞,缠绕。
那唇内的芳香甜蜜让帝决更加确信了。
他不讨厌这个女人。
帝决搂着凤倾狂那纤细肩膀的力道,似要将她捏碎,又似要将她揉碎至怀里,他带着狠意的力道让她连连皱眉。
口中的缠绕将那气氛带得越发暧昧起来,帝决缓缓放开她丁香小舌,有那甜腻香津丝丝溢出唇角,也将那如花红唇染得越发清凉,带着邪肆的味道。
帝决伸出舌尖轻轻舌忝舐着下唇方才被咬的伤口处,一下一下扫过,带着残酷的温柔。
那舌尖轻扫着那小小的月牙伤口,一丝一缕的痛意从那唇上传入心间,勾起凤倾狂身体的酥麻之意。
帝决做着这般温柔的动作,眼眸却是依旧冰冷如斯,与那充满春意的动作格格不入。
奇异的气氛围绕着两人,掠夺之中的暖意,狂暴粗吻里的暧昧。
他似在做一件无比认真的事情,舌尖不停轻舌忝着那月牙伤口,如那羽毛轻扫。
静谧气氛里,只有凤倾狂被吻后紊乱的喘息声,那粗重的喘息声使得暧昧气氛更加浓重,那喘息声听在凤倾狂自己的耳里,使得自己身上的殷红越发浓重。
那有些些羞红之意从那粉女敕脸蛋上蔓延至白皙脖颈,使得身上暴露于空气中的柔女敕白肤也有粉红阵阵,夹杂着若隐若现的***之感。
帝决的眼眸里,紫色惑人的光芒若隐若现,至尊之感。
凤倾狂眼神迷蒙,却也将那眼眸里闪过的绛紫色看了个真切。
紫色,帝王颜色。
这家伙的眼眸是水彩画得不成,她记得她以前看到过这眼眸的红芒流转,今晚却又是看到了紫色流光,下次是不是又要钻出个别的颜色来。
帝决正欲再次覆上那唇,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那手指骨节敲在那檀木门上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异常清晰,打破了一室暧昧的春情。
帝决难得的皱了皱眉,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竟然敢挑如此时候打扰,他定要将那人拆了。
“九弟,睡了吗?”
凤倾狂听得凤归远的声音,眼眸里一丝慌乱,现在的情况像是她等着被捉奸一般,让她有些懊恼。
“睡了。”她毫不犹豫的开口。
门外的凤归远似是犹豫了一会儿,便又开口说道。“九弟,你可是生气了?明明烛火都未灭,为何要骗大哥说你已睡下。”那柔柔的语调却透着坚持之意。
凤倾狂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脑袋,她怎么忘了这茬,烛火都没熄灭。
失策失策。
她抬眼,却看得帝决那带着不屑的眼眸,那眼眸里明显的摆着两个字。
蠢货。
凤倾狂不禁暗暗撇唇,她也是太过慌乱,才出这马虎错误。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着凤家大哥始终是起不了防备之心,连那撒谎也是撒不圆。难不成这身体与他那骨肉至亲之意,还传承给了她?
“九弟,大哥给你端了参汤,你晚上不吃饭,总要喝盅汤吧!”凤归远那柔软的语调让人起不了拒绝之心。
凤倾狂看了眼还在床上的帝决,再望了望那檀木雕花门处,为难不已。
在心里权衡二三,正想开口说出拒绝之意,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伴随着凤归远带着担心的话语。
“九弟,怎么了?今日可是受伤了,怎么都不说话。”
在这电光石火间,凤倾狂眼疾手快扯过那锦被,无视帝决那冻死人的眼色,将他按在了锦被里,自己也并肩躺下,垂下那青丝纱帐,遮住一帘旖旎春色。
凤归远手里端着一方乌木托盘,托盘上有一精致小盅。他跨进门来,眼眸看向那放下的青丝纱帐,眼底的神色暗了暗。
“九弟,方才与那王爷过招,可是有受伤。”
凤倾狂身旁的锦被里躺着那帝决,帝决那清浅的呼吸撩在她的耳尖,让她麻痒无比。
她忍着那有着些许颤意的声音,轻声回答道。
“没有,有劳大哥费心了。”
凤归远听得凤倾狂的回话,缓缓向前走了几步。
“那九弟起身喝点参汤可好,这参汤已是熬了几个时辰,火候刚够,味道也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凤倾狂看着那青丝纱帐外,凤归远的身影在那纱帐的隔绝下,显得有些朦胧。
那身姿虽然朦胧,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清雅气质。
“大哥,我待会就起来吃,你还有何事吗?”
凤倾狂询问的语调已是带着明显的送客之意,不是她愿意送,而是身旁有个吓死人的定时炸弹。
那帝决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还掠入了她的脖颈,让她说话的语调都不能平稳。
凤归远的眉眼更是黯淡了几分,九弟为何一回来就与他疏远许多。
“那我先走了,明早上记得去安然居用膳,大哥有事与你相商。”
凤倾狂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满口答应。
“嗯,知道了,大哥慢走。”
待那关门的响声清脆响起,凤倾狂才敢坐起身,撩开纱帐,轻吐气息。
“你很好,胆子很大。”
她还未将那呼吸调整匀净,身后冷不丁冒出这带着寒意的语调。
“嘭”一声,天旋地转,她的身子被帝决扯回,狠狠压在那床榻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放肆,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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