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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如此疗伤

入夜带着丝冷意,携着那微微凉风溜进那玲珑窗隙,掠在那在外的白女敕肌肤上。

凤倾狂低垂着眼眸,伸出纤纤右手,小心翼翼的拽起锦被的一角。

还未将那锦被提起来,身旁一沉,已是有人上了床榻的感觉。

凤倾狂心里一跳,斜眼瞅着身旁。

锦被上,有纯黑的柔软缎面,边角还有鎏金的图腾,一双修长的手指,像是弹琴奏箫的手,纤长白皙却没有一丝茧蹇。

眼眸再瞅上去,烛火映照中,那刀削斧阔的俊美脸上,尽是高不可攀的冷意,倨傲无比。那深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可以探寻的感情,如深渊,如皓夜星辰,明明美如墨玉,却是带着透人心脾的危险。

凤倾狂拿眼悄悄瞅着他,她在他的面前,未曾有一丝一毫的狂放肆意,亦没有任何骄傲可以显露。

只有那时不时的心惊肉跳,还有那无时无刻的担心,担心着自己的脑袋能在脖子上挂多久贸。

这孤男寡女,晚风烛火床榻上,能做些什么?

凤倾狂暗暗想到。

“回去。”帝决忽然开口说道。

凤倾狂疑惑的抬起眼眸,回去?叫谁回去?却见得帝决的眼神看向另一端。

她顺着帝决的眼神看过去,却见是那威风凛凛的狮虎兽,那一身白毛抖擞,硕大的眼眸似是有些不屑的看着凤倾狂。

它轻轻抖了抖身子,‘唰’一声便向床榻跳来。

凤倾狂看着那庞然猛兽向床上跳来,但是眼瞅帝决动也未动,自己却也是不敢动。

那锦被下的手却已是悄然攥紧,开玩笑,这么大尊猛兽跳上来,那床不是得塌。

正在这胡思乱想间,狮虎兽扑了过来,却是在要到眼前之时蓦然消失。

凤倾狂眨了眨眼,原来是这么个消失法。

“没出息。”带着冷意的三个字。

凤倾狂暗自撇唇,这回她可是听清楚了,是切切实实的在说她。

她要如何出息,她是乡巴佬,不行吗?没见过此等魔兽,不行吗?没见过这么奇葩的消失法,不行吗?

她在心底狠狠月复诽着,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开玩笑,她这条小命可是捏在这位大爷手里,为了这条小命,她还是忍着吧!

凤倾狂或许自己都未曾发现,她在帝决的面前,收敛起那一身的狂傲肆意,收敛起那以往纷扰的思绪,却只留下了普通的小女人的娇态。

会娇嗔,会责怪,会倔强,会不服。

虽然有些只能在她心里表现,但是她却是真真切切有了这些情绪、

如此的转变,只是为了一条命吗?

待那狮虎兽消失后,又留下了一室安静,烛火燃烧,偶尔有烛芯‘哔啵’声。

窗外桃花摇曳,印在那窗阁上,影影绰绰三两只。

帝决不说话,凤倾狂亦是不开口,她又敛下自己眼眸,似要将那锦被盯出一朵花来。

她的脸上已是有粉红些许,衬得她更加娇媚异常。那青丝垂下,遮住的些许春色,若隐若现。

正是那罗衣尽解处,似画中玉人。有两点风姿现于眼内,那玉山高处,小缀珊瑚,点点红缨。

那隐约兰胸,衬得那秋水为神白玉肤。有微微粉红赋于其上,更显三分娇媚。

“转过来。”帝决忽然伸手握住凤倾狂那一缕青丝发尾,在那手指上轻轻摆弄。

凤倾狂眨了一下眼眸,一咬牙,一捏拳。

转就转,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看了个光洁溜溜。

帝决看着转过身子的凤倾狂,那摆弄青丝的修长手指,却是移到了她那细女敕的脖颈上,他在那颈侧缓缓留恋。

那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挨上她的脖颈,让她有些微微瑟缩。

那颈侧的脉搏跳动着,生命的跳动如此的明显。

那碰触的手指似都能感受到血液汩汩的流动,她的微微瑟缩之意让他的眼眸里有了不悦之意。

他的手指从那细女敕的颈项流连至锁骨处,那蝴蝶锁骨在那烛火的映照下,美丽异常。

凤倾狂死死盯着帝决衣角摆尾处那鎏金图腾,一点也不敢眨眼。

她不敢抬眸与那寒意浸满的眼眸对视,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

她的命捏在他的手上,她必须在这异世生存下来,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火凤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存的信息,便是寻找元素,这使得她不信也要必须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了。

帝决的出现对她来说有利有弊,她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看他那不屑的姿态,想是不会存在利用阴谋什么的。

她本来就会一直向强者靠近,无论帝决威不威胁,这都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督促着她,可能权当是一个兴趣。

而他的兴趣对于她来说,却是必然的生存。

正当她思绪飘忽间,却感觉那带着凉意的手指从自己的锁骨处缓缓滑下,缓缓滑下。

来到那白女敕高耸处,凤倾狂心里一跳,那手指却又从那顶端堪堪划过,来至她的月复前。

凤倾狂红唇轻抿,那明明是带着冷意的手指,那指尖撩过却像在她身上点火一般,让她那被指尖掠过的地方感觉灼烧无比,她的心底也是起了阵阵酥麻。

帝决那指尖来到凤倾狂柔女敕的月复部,看得那白皙女敕肤上,有一个青红印子,眼眸微沉。

“这是那卑贱人类留下的?”帝决冷冷的开口,话语里满溢彻骨寒意。

凤倾狂迷蒙的眨眼,看向帝决指尖扫向的月复部。

白女敕一片中,却又一团巴掌大小的青紫印记。

她想了想,才明白帝决所说的卑贱人类是苏陌。

这月复部上的伤痕印记确实是那苏陌在那最后一击时造成的,那青阶三环的力道打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炼气罩防护了些,怕是现在已是肺腑翻涌了。

“嗯,苏陌打得。”凤倾狂回答道。心里倒是抽了一抽,开口便是卑贱人类,莫不成您老人家不是人类,是仙人不成。

帝决眼眸微眯,有丝丝怒气闪过,待那怒气一闪而过之时,他挑了挑眉。

怒气,这是他许久未曾有的。

这女人居然会让他有怒气,他怒得是那个打伤她的卑贱人类,也怒得是她如此废物,居然轻而易举就受伤。“废物。”他怒归怒,说出口的话却是一样刻薄。

他掌上有点点热度传出,轻轻在那月复部上揉转着,那轻柔的力道与他说出的话却是判若两人。

凤倾狂憋住唇角想要溢出的申吟声,那轻拿揉捏的力道,让她浑身都泛起了热气,脸上的酡红更加明显,连那精致小巧的耳垂上都是粉女敕异常。

她红唇吐气如兰,带着丝丝娇媚之意。

那手掌像是故意挑弄她一般,一会轻挑一会儿慢弄,正当她松口气间,又是重重的力道揉捏,让她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

帝决看着身前的女子,此刻是三分娇柔,三分魅惑,三分精致,一眉一蹙间,带起了十二分的惑人之意。

她没有了那先前打斗时的疯劲与张扬,没有了那狠戾与怒意,眼眸里无那倔强之意。

她此刻却是有了不同的味道。

她应该是他见过比较奇怪的女人。

怎么个奇怪法,具体他也说不上来。

像是一杯绝世的佳酿,要先观其色,再闻其香,最后才能品其味。

这般让他耗费时间的佳酿,他已是许久未曾遇到了。

若不是她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怕是他连眼神都不屑给一个的。

他想看着她,到最后是如何变强,活出生天。他想看看,她与那物的力量,到最后到底是谁比谁强。

“嗯……”一声浅浅低吟,打断了帝决的思绪。

帝决移开自己的手,那月复部上的青紫已是消失不见,月复部白女敕光滑,凝脂玉肌。

凤倾狂心底松了口气,脸上阵阵滚烫之意,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色是有多红。

她垂眸看向那青紫消失的地方,眼眸划过一丝讶然。

原来是帮她疗伤。

这样的人,居然肯屈尊帮她疗伤,这与她对他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

“谢谢。”她嗫喏的说出口,有着些许别扭之意。

虽然他揍了她,骂了她。但是一码归一码,他为她疗伤却也是真的。

她凤倾狂恩怨分明,亦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一句谢谢,她还是不吝啬说出口的。

帝决冷哼一声,似是毫不领情。

“都有内伤了,真是废物。”

他话音一落,伸手一抓,便从那雕花桌上隔空取了个白玉杯盏。左手在她身上轻点,让她觉得体内心口间痛意阵阵,红唇一张。

“噗”一声,有血雾吐出。

帝决手指微张,将那血雾引进那白玉杯盏,又掷回了桌上。

凤倾狂那口污血吐出,心里的堵意已是消散了不少。她耳听得内伤两字,唇角微微抽搐。

这内伤指不定是刚刚在竹林里,您老给赐教的。

那红艳鲜血宛若繁盛桃花,印在那菱唇上,更添几分嫣红。

帝决看在眼里,却是觉得唇上的点点殷红分外刺眼,他极为不喜。

长臂一伸,手指钳住那精巧下巴,抬起那容颜,低头,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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