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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忘了我是谁

我时常靠着窗看着,就微笑。大文学

太阳下山了,于是,孩子们也回家了。走在路上,一路嬉戏。

想,长大是不是也带走了纸飞机的梦想。于是恋上了黄昏后的奔跑。向着太阳下山的方向。外婆说过,只要不停地跑,就可以追上那枚温暖的太阳。你也笑我傻,说那个是大自然的定数,我永远也不可能追得上它的,就在你要跟我讲述太阳与地球的距离,我微笑听你说。可是我只相信外婆,不,或者说,我只想相信美好的童话故事。

后来,把鞋子破了个洞,帽子也飞了。不过还好,我没有雨伞,它还在家里。明天把它带着。月亮陪我走回家。森林里,有些动物,低低地叫唤着。也陪我一起看月亮。今天的月亮好大好亮。整条路都是金黄的,一直铺向我的家。

我忽然记起,以前的秘密基地。有一大片的绿荫。

我和南木时常在里面,说话,还有背靠着背睡觉,有时就是一直在林里转呀转。我们都以为我们会一直一直把它藏在那里。可是后来那里被砍伐了。剩下一片林地。于是,我们再也不去了。因为再也回不去了。

下雨的日子,我时常梦见在林子里迷路。

兔子说,呀,你已经被林子拒绝了。不能进入,然后我就拼命地哭。拼命地跑。醒来的时候,阳台和我一样很沉默。城市已经睡了。没有大呼噜。很安静。

然后,我又躲进床铺睡了。梦里,有人来牵着我的手,说,孩子,我们走。可我犹豫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梦就醒了。又是一天的开始。

我把它们串了起来。动用了曾经的光阴里的那些画面。还有记得的曾经。

它们落满了我的声音,还有我的时光。所以它们被藏着。

一开始,我们是这样认识寂寞的。坐在高高的地方,看远方。有路灯和自己在幻想,想象童话里的灰姑娘午夜变回原来的模样,从王子的舞会上逃走了。把水晶鞋给遗留在王子的追求的方向,埋下了幸福的种子。然后,有美丽的梦想,和等待的力量。还拌着浓浓的昏黄一起发酵,象面包,还散发自己的芬芳。连同月亮一起浸在遐想里,不肯入睡。大文学失眠了。

厕所里闪烁着灯光。黑暗中点燃又熄灭的火。想起破碎的镜头下,也有人曾把温暖捧到近处,望梅止渴的意味。他说爱,是必须用彼此信念来交换的才能生存的产物。身边有人为爱受伤,支离破碎的爱情,看来微不足道,却从眼泪里听见了声响。安慰的话来得同山谷的回声一样空洞而遥远。为了爱情失了聪明。甚至可以飞蛾扑火。爱是盲目的。

有一刹那,很希望出现一个人,伸开手笑着说,来,我带你走。这样的场景在脑里温习无数次。却连梦境也走不进去。看过一句话,我很爱一个人,但我不知道他是谁。失声笑起来。我需要充足的时间告一段落。与破碎凌乱告终。有天有人送我一只爬行的蜗牛。会计课上,小心用叶子豢养它,它还是要逃。下课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它。我轻声告诉它,我是要放它回家的。那之后它安静地待在那里。几乎都要以为它听懂了我的话。课后,将它放在树下,偶尔落下几颗冰冷饱满的水。其实我食言了,并不知道它的家在哪。只是自以为是地一厢情愿。就像总爱把好好生活挂在嘴边的自己。把士兵突击看了三遍。好好过就是做有意义的事。谁在一年前也这样对我说。然后蒸发了。回忆起来的不真实几乎都要说服我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而现实总有蛛丝马迹。远处的火车声停停行行。蛰伏的梦,什么时候和时间一起梦尽。疲倦。时常失语。和一些人,没有言语。喜欢和不喜欢因为距离刚好可以无疑地放射出来,变得很透明,生动如画。总会跃起离别这个词。念叨几遍。暗暗疲倦。没有美丽的支撑。其实发现自己越发不优秀。问题依旧是问题。又过于骄傲和自以为是的自己。嗯。跳房子。做游戏。

你在哪里。我的梦境。天晴了,整颗心就要膨胀起来,连微笑的咒语也不起作用了。就要消失不见的所谓,在黎明苏醒前,面目全非。就要认不得了。卖火柴的女孩,豌豆公主。谁把玻璃里的童话打破了。谁还记得。曾经是怎样颜色的欢欣。褪色斑驳的。对不起和谢谢你。还有忘了怪罪。蝴蝶忘了说疲倦,不停地飞。每朵花都拒绝夏天。这不是未来。角落里的蜘蛛爬行在灰尘之上,它说,还好没有人发现,它伪装起来的快乐,它只要继续编制网,做出无情的样子,那样消失在它肚子里的昆虫就可以消化掉它的悲伤。它依旧是蜘蛛。清晨,有人提着行李离开。一对老夫妇走在我面前。想家。太阳柔软和温和。街上的行人不多。心情齐整了起来。就这样吧。迁就和将就。我多么想念你们。大文学爱着我的。不会放开我的手的。千金不换的温暖。夏天来了。可是,又想冬眠了。怎么办。笑。有人说打出嘻嘻的时候,不会真的笑,可是我眉头笑了。我也想念你。不在了的时光。天。我就要是个老太婆。絮絮叨叨了。

走在时间的背面。听见了有人在叫唤。说曾经丢下过誓言被深深隔绝在心底。绝望又相信。永垂不朽。隽永。和童话一样美丽。没有人忘记。却散场了。年岁。辜负的埋怨细小而尖锐。而谁先放开手。转身不见。时间记得。说着惟愿幸福。逃离远远。原来。世界这般遥远巨大空荡。容不下多余的谎言。和誓言一样小心翼翼讲述的认真。安然地听见教堂敲响的声音。数着东升日落。未来太远。在某天的午后。看见了爬行而过的青春。没有责怪。是疲软。我只是习惯以同样的姿态等待。而故事里的人是那样要求我去适应期待。我做不来。

中指上带了戒指。白色。简朴。看着它。很安定。晚上的学校发冷。风大起来。却没有声音。突然会期盼有人在背后呼唤熟悉的名称。来自我每寸年华的。微微笑。高跟鞋扰疼了脚。固执偏执。和我一样。像未来。即使疼痛艰难。也会有光灿的样子走下幸福。或者一直在路上。这都不是所谓。我们会很好的。是这样的。三。是在等待中熬至天黑。心里忐忑。笑。昨天你的不约而至。到错过。离去。心里散开的都是懊悔和欢喜。无与伦比。你是如此美好。亲

爱的亲爱。你在。如是真好。你来。给骄阳的明媚。试穿了裙子。黑白套件。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有人说的。是女子总要有自己的裙子。不管它是不是孔雀的羽毛。突然微笑。手指划过衣摆的时候却生疼起来。陌生人适时给发了短信。你还是那样子。小小的更衣室。安静。充满阴影。

听着身边的孩子说了句。我只是不想长大。想起已经忘了如何去挣扎。只是自然而然。没有恐惧。没有长大的期盼。没有不适的过敏。像是安然的梦境。那么是不是。开始苍老。或者那些个顽固不可抑制。坠入悬崖。到后来变成可比的过去。五。明了。再次用偏执伤了人。依旧执迷不悔。清晨的风有些冻。远处的油菜花。美得像冬眠的梦。多久不曾出游了。忽然模糊了。

一个陌生人说。我可以画出像亲人一样的向日葵,但那可会是你。

七,不是离别的离。按着键盘的声音。一个挨着一个。照耀被褥里的光亮。我期待阳光。前进。包括后退。日历直指今天。我知晓我又再次凌迟了你的自尊。以不经意。听见来自不远的声音。说,为什么委屈不来改变,为了某个人或是某份期待。只是心里摇头又微笑。何尝不是迁就不来。交集和原点一样空缺。没有开始。依然要说抱歉。第几次诚心地躲避。应和不来。

耳边在放留下来陪你生活。多少年前的人也笑着把陈述句当疑问句。而时间明白,没有爱情,没有永远,关系也没有关系。只是碰巧走到了一起,说了话,停了脚步,给微笑腾出足够的时间。如此罢了。还好。我们都不贪心。于是错过了,也没人回头。因为时间是煮熟的果,那时来不及看,如今细看便会突然发觉是那样明显的遮掩。

想歌唱。像一只鸟在最高的地方歌声嘹亮。像个孩子一样会飞翔。而年轻太早就到了,据说长不过等待。冬眠。初春的天。是雨夹着雨。没有惊奇。我想看北国的春雪。躺在雪地里。静静地。和安睡着的种子一起听见希望的脚步从多远赶来。把辜负的年岁。静静沉封。同来时那般。不着痕迹。九。现出了明媚的光。太阳忽然赶到了。在冰冷的衍生中。静寂地开花。

那是写在时间的缝隙里夹生的故事。

他站在背对的方向,说,我会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声音被海风吹散。吹落在眼角的泪水。混杂着顺流而下。是告别的说辞。

曾经信誓旦旦的永远永远,不过谁走谁远。

誓言注定比永远更远。

在走散曾经的地方,观望。曾经的念念不忘。同散沙。一地迷茫。

再用力拾取,也逃不过风吹落的那一瞬。思念溃不成军。

她很想他。但是已经模糊了他究竟是谁。也许只是那时的感觉。自己勾画出来的他。永生不朽的他。可以放在记忆里安全想起的他。

但不是他。如今的他。陌路的他。抬头微笑的他。不远处的他。

故事走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声叹息。轻轻地,把时间沉默的记忆给盖上。

我站着她身后,看见爱情枯萎。写满辜负。

来去苦匆匆,准拟待、晓钟敲破。乍偎人、一闪灯花堕,却对著瑠琉火。

你可以听得见么。

喂喂。

是我。你知道么。

你到底听见没有。

你是不是死了。你说话。

站着拐角,碰见这样的对话。一个人的。大声尖刻的。

然后见她哭。肩膀颤抖。像冬天里颤抖的最后一片叶子。

很久很久没有爬起来。

后来,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轻轻地走过她身边。

她像在歌唱,用残破哑掉的声音。

回来的路上扔给她一瓶百事可乐。

能做的只有这么多。爱情究竟是你情我愿的,旁人没有情节介入。

到爱已离去,守着只有枯萎。到消亡。

一个人的心甘情愿,只是宿命的凋谢。

故事的开场,结局早已分明。

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我是微安,所有人都告诉我应该要埋怨你,可是我却无比想念你,只能埋葬起来,谁都不能言说。

如果有一天,你出现在我面前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会漠视你,我知道爱情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那么你在哪里,我们会有相见的一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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