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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三二 苍山真禁

第一三二苍山真禁

林阳放下luàn七八糟的想法,暗道一声:“走一步看一部,总归是一件护体的法mén,而且也不用怕那另外的几个老家伙了。”

然后见距离天亮还早,他就掏出来xiǎo苍山印。xiǎo苍山印,乃是虎啸和鹰鸣原本主人苍梧道人所在mén派xiǎo苍山宗的镇派之宝,威力无限接近于纯阳法器。

共有三百六十重禁制,若能祭炼到三百六十五重禁制大圆满的状态,就可以成就为纯阳法器。且此宝有无上奥妙,可以化实为虚,以气息护身,且又不用耗费本身法力,它可以从无边地气之中汲取土之气补益消耗。

可以说,只要有大地,xiǎo苍山印的功效就会一如既往般的强大,不用担心有太多的消耗。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就若林阳那日击败娄似水一般,力量强过了补益的速度,就会汲取主人的气息,这样消耗就会非常大。

祭炼法器,就是给法器加练禁制,当然在这之前,要想充分发挥法器的威力,还要让法器和主人合一才成,入玄级及其以上的法器特xìng,就是可以化实为虚,人宝合一,这样经过日日祭炼,就可以使的法器越来越强,越来越得心应手。

林阳把xiǎo苍山印往空中一抛,口一张开就喷出一道灰sè的气息,他未结丹是以没有丹火,是以只能以法力祭炼法器,由于法器已经乃是无主之物,在加上那日林阳硬憾娄似水,把xiǎo苍山印击出了一道裂缝。

是以这件法器的威力直降,几乎都要跌出入玄级法器的行列,成为一件通灵法器了。是以把这件法器占为己有非常简单,只以三个时辰的功夫用气息把法器洗练一遍后,然后一点元神烙印而上,这件法器的就已经彻底属于林阳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模糊的影响出现在林阳的识海之内,是一个白须白发的老道:“老朽乃是xiǎo苍山宗第八十代掌mén,道号苍梧。”

林阳就是一愣,心中就是一晃,他还奇怪罗盘为何不动的时候,接着就见到苍梧道:“道友不用惊慌,当看到这幅景象的时候,老朽已经身陨了。”

林阳暗道一声:“原来如此。”他可是知道紫府是罗盘的地盘,无论是谁,第一次在黑熊寨的黑风想要夺舍他,就被紫蟾给吞了,其后又有紫阳剑的前身温阳剑闯入他的紫府,直接被紫蟾给炼化成了紫阳剑。

苍梧继续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xiǎo苍山印乃是敝宗镇派之宝,共有三百六十道xiǎo禁制,又以十个xiǎo禁制为一组,共有三十六道大禁制,乃是一套苍山真禁,我xiǎo苍山一脉的所有法诀都是出自这一套苍山真禁之中,老朽的这道神识,也只能使用一遍的机会,请阁下注意。”

说完后,就见苍梧的身形动了,他双指连动,一道的符篆凭空而成,苍梧就细细的讲解一遍,每成十道就自动凝结成一道大的符篆,他也会细细的讲解一遍,一连组成了三十六道符篆,虚空漂浮在苍梧的头顶。

而这时候苍梧已经气喘吁吁,而后道:“这是三十六道苍山真禁,而后把他们组成莽苍转生大阵,取万钧土为核,就可练出一枚xiǎo苍山印。”

接着苍梧手指轻动,三十六道符篆组成了一个奇妙的阵势,立马整个符阵就给人一种沉重若山的感觉。

然后苍梧道:“只希望道友把我xiǎo苍山一脉传承下去,这样老道也不会愧待列祖列宗了。”话完就见苍梧拜服于地上,然后身躯缓缓的散去。

苍梧的身影渐渐散去,林阳却是暗叹一声道:“你放心的去吧我会把xiǎo苍山一脉的道统传承下去的。”

接着林阳以手指勾画,熟悉这一套苍山真禁,却是在凝成一组的禁制,只见一团团的黄sè的土之气息从林阳的手中飞出,宛如就是无中生有一般奥妙,这一团团的黄sè劲气就是苍山真禁所化,一自成型就往空中漂浮的xiǎo苍山印飞了过去。

顷刻间,xiǎo苍山印变大了,林阳的手指飞舞而动,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勾画着禁制,不敢有一丝的错误,十个xiǎo禁制为一组,只要有丝毫的差错,这一组禁制就全毁了。

前两次都出现了错误,以至于到最后结大禁制的时候,整个一组的禁制崩坏了,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完整的结成了一组禁制,接着林阳就把这一组禁制打入浮空的xiǎo苍山印之中,整个xiǎo苍山印恍然一阵震动,青黑sè又加深了一些。感觉犹有余力,但林阳却是停了下来,还有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和太素约定的时间,却不好误了时辰,且刚才结苍山真禁,也耗费了不少的法力,需要打坐恢复一下。

林阳赶到斩龙河口的时候,太素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且还随行了两位nv弟子,这两位nv弟子的家乡,就在那个水寨的附近,也是他们同乡千里迢迢到的三仙mén求援的。

太素带这两位nv弟子也是有用意的,就是想让两位nv弟子的家乡也出一些人手,和他们合围那个水寨,毕竟千里迢迢,不好带弟子过去。

二人一人带一位nv弟子,御剑飞天,huā了大半天的功夫,一行四人才到了两位弟子的家乡望河寨附近。

一眼望去,这里就如一个泽国,方圆数百地的湿地沼泽,纵横密布的水网,往南行两百多里就是斩龙河汇入压龙江的河口,往东三千里就是连化城,而据太素所说,那水贼的老巢就在沼泽的最深处。

二人并未直接去往沼泽,而是先往望河寨的方向去,三日前太素过来探过一会,那水寨就在望河寨的东南方向五六十里的距离,其头领修为高强,且又有一帮子百来号人的手下,故而太素就未动手,这次先去村寨,就是想着村寨也配合下出些人手,把这活水贼一网打尽了。

村寨距离斩龙河有一百多里,有一条xiǎo河顺势而下,四人逆河而上,就到了这座主要以青木搭成的寨子。观看寨子的外围木墙,就有一股子苍老的气息,俨然这个寨子在这里已经存在了怕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寨子中的居民,算是和大多居住在城里的人有些不同,在城里人的眼中,这些人怕就是少数民族了。

望河寨依山而建,居高临下,据说整个寨子有四五百号的居民,有一条盘山的大道自寨子而下,旁边有一条xiǎo河,顺着山势往东奔流。在寨中最高的一间大屋上,chā着一杆黑sè的旗幡,旗幡随着山风烈烈飞舞,若仔细看去,就可见旗幡上有一个奇特的图案,这图案似马似虎,也不知道是什么。

当地的人很少与城里人jiāo往,就算和山外人jiāo易,也都是一些老人出面,是以这些老人在寨中的地位也是颇高一些。

此时,寨子中一栋大木楼中,居中盘坐着一个瘦xiǎo的老者。当先的这位从火盆中拿出一个火bāng,点燃了手里的水烟,呼噜噜的吸了两口,喷出一口白雾。

这时候,楼梯一阵急响,一个穿着短褂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急道:“族长,哈赤儿又在鼓动族人,其房前都围了上百个族人了。”

老人把烟筒往旁边一撩,道:“这是灭族大祸,大祸啊怎可信这些曼陀罗的胡话?”

不等青年回答,老人又是问道:“沃勒回来没有?”

青年脸sè悲戚,道:“今早我偷偷出去,在山道上发现了沃勒的一只手,可能他……”

老人叹了口气,道:“灭族大祸,灭族大祸啊曼陀罗的人都是魔鬼,怎可信他们的话?”

青年手足无措的,又是有些犹豫,道:“族长,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带人去把哈赤儿抓起来。”

老人沉声打断了他,道:“不行咱们自己不能自相残杀,你再去派人,去三仙mén,还有附近的一些仙mén求救。”

青年点了点头,依命走了下去。老人坐于原地,却是望着寨子外,怅然叹息了一声,道:“我祖啊,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被邪恶méng蔽了双眼么?难道平静的日子,还没有金钱来的重要么?”

说罢,他缓缓站起了身子,佝偻的身子,似乎风一刮都会倒一样,他缓缓的走向身后的软榻上,然后把手中的烟筒放在榻右侧的一个台子上。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声:“啊……”

老人心里一悸,暗叹一声:“完了,一切都完了祖啊即便你们惩罚我,也不要祸及族人啊?祖啊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族人被魔鬼把族人的心都给mí失了吗?”

一整luàn糟糟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接着一群七八个壮汉,走了进来,当先一位脸上画着一个黑sè的符文,他看见老人萎靡的坐在软榻上,就是哈哈一声大笑道:“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啊?”

老人的脸膛红了一下,一瞬间似乎年轻了几岁,他瞪着挡下的壮汉,怒吼道:“哈赤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是在把族人送给魔鬼?你在把族人带向毁灭。”

哈赤儿大笑三声,道:“魔鬼,你才是魔鬼,你看你住的什么地方,三层的木楼,铺的地毯,吃的烟都是墟市上修士种植的高级货,还有炭火取暖。但是族人呢?他们一家三口辛辛苦苦一辈子,才建起一层木楼,连给孩子找姆的彩礼都筹备不起,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都是你,把持着一切,寨子中所有的皮máo,货物都要jiāo给你,你盖起了三层的xiǎo楼,你铺起了地毯,你chōu得起烟,还把你的两个孙nv送去了仙mén学艺,这些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么?你回答我?”

老人的脸sè沉了下来,道:“是的我这些年是贪婪了,我已经接受了惩罚,我唯一的儿子沃勒,已经死了。但是你哈赤儿,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曼陀罗都是魔鬼,你要让所有的族人都跟着你下地狱么?”

哈赤儿哈哈大笑:“就算他们都是魔鬼,又怎么样?他们会赐予我们力量,比之高高在上的仙mén都要强大的力量,有了力量,我们就有了一切。”

他身后的几人齐声大喝。

老人摇了摇头,怅然道:“哈赤儿,我已经听见了祖宗的哭泣声,还看见了万千族人的枯骨,你会后悔的。”

老人才说完话,哈赤儿跨步向前,闪身就到了老人的身边,恶狠狠的道:“老家伙,你去见祖宗吧”

只见其手中的弯道,若一道明月一般,朝着老人的脖颈砍去,老人巍然不动,道:“哈赤儿,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必须得为以前犯下的错误负责,我不能眼看着你把整个族人都送往魔鬼的怀抱。”

说着他手上的烟斗“啪”的一声爆开了,只见一身青黑sè的让人闻之就恶心的气息弥漫了出来,老人的整个木榻缓缓的往下方沉去,而整个木楼都晃动了起来。

哈赤儿往后退了一步,拉着一众手下刚撤出了木楼,就见整个木楼就塌了下来,他大吼一声道:“老东西,你挡不住的,挡不住我们的。”

接着哈赤儿一声怒吼,指着废墟道:“给我搬开必须找到他,并杀死他。所有的人,若不臣服我哈赤儿,就都得死……”

此时,村寨西南方五十里处沼泽地旁边的一片密林中,有一个高高架起的五sè泥台,

整个五sè泥台,长宽各有九丈大xiǎo,四周各有九盏长明灯,在正南方有一口,共有九层步道,泥台正中却是一个各长款三丈的血池,在这个血池的中间,有一个三尺泥台,在这个三尺泥台的上方,有一杆黑sè的旗幡,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这旗幡和村寨中的旗幡一模一样。

血池之中,滚滚粘稠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在汩汩的向四周飞溅着,顺着从旗幡上垂下千万条黑sè的丝线,不停的往上输送着红sè的光芒。随着红sè光芒的输送,就可看见旗幡上的黑sè气息更加的浓重了。

在泥台正北方,有一个高台,此刻高台上有数人,这些人都黑衣黑甲,其中的两位,正拖着一具尸体往血池中扔了下去,顺着这个高台往后走,就可看见一个亭子,此刻在亭子的中间,正坐着一位身穿黝黑铠甲不知其面目的人,其面前有一个案几,上面摆放着各sè的蛇虫鼠蚁、虎熊鹿鹰的内脏,随着这人念咒,一道道的黑sè的气息,顺着空中成为一道黑sè的廊桥,往前方的血池中的旗幡连接了过去。

在这位念咒人的旁边,站在一位气息彪悍的男子,其双手抱在xiōng前,仔细的看着男子的每一个动作,然后淡淡的说了声道:“丑马,你可还真是心狠啊?”

念咒人,就是丑马收了咒语,黑sè气息的廊桥散去,站起来道:“咱们彼此而已,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这壮汉tiǎn了下嘴chún,道:“我可不和你一样,我的那些手下,可都不是些好东西,送他们上路,我心里是一点的罪孽都没有,但你的对手,哈哈那里可是你姆**寨子啊这样都下得了手?我刘悍自愧不如啊”

丑马冷哼一声,道:“我姆妈出生的寨子呵呵他们把她赶往山里的那一日,一切就已经斩断了。”

刘悍轻笑一声,只听着丑马扭头过来望着他又道:“呵呵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丑马,因为我的父亲就是一匹马哈哈我丑马,其实是我姆妈被赶往山里后,被一匹马妖**了后生下的孽种,因为我太大了,姆妈生不下来我,所以她就把自己的肚子剖开取我出来,她雪崩而死。那匹马妖养我长大,但我恨他,在我有能力的第一天,我就杀死了他,吃了他的ròu,然后我这还能活着的愿望,就是为我的姆妈报仇。”

刘悍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离开这个人远一点,暗道:“还真是一个强悍的故事啊”

丑马看了刘悍一眼,让刘悍全身的汗máo都竖了起来,只见丑马望了下天空,道:“太阳已落,你帮我护法。”

刘悍点了点头,他被丑马下了印记,可是跑不掉的。

只见着丑马盘坐于案几之前,双手轻动,一连串的印记就飞了出去,案几上的东西,立刻飞纵而出,往血池内落去。接着便见丑马一声大喝:“无边魔主,赐我威能”

顷刻间,这一方天地立时变黑了,黑的浓郁,充满了一种诡异,压人心魄,有一种让刘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

在村寨中以哈赤儿为首的一伙人,正在指挥被他蛊huò了得一群年轻人,动手把族长坍塌了得xiǎo楼的搬开。就在这时候,哈赤儿一阵心悸,接着他的眼睛就充满了血sè,chōu出腰间的弯刀,就往旁边的人砍了过去。

“啊哈赤儿大哥,是……我”他话还未说完,整个身子就被哈赤儿一刀分成了两段。

接着便见这一百多人猛然就luàn了,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突然眼中冒出红芒,不分青红皂白的,有武器的持着武器往旁边的人砍了过去,没有武器的赤手空拳往旁边的人打了过去,一伙人顷刻间就luàn成了一团。

“啊……”

“怎么了?”

人群瞬间就luàn成了一团,而在这时候,从村子的道路上,一阵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在村子中的许多老人,都叹息了一声,看见媳fù抱着孩子走到mén口,立时就是叱喝着让她们走进屋子里面去,不许站在mén口。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叹息道:“这是祖宗对我们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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