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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月没有动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中秋节。下午食堂要改善伙食,林排长让小蚊子去炊事班帮厨。

小蚊子一去,炊事班班长就叫他到菜窖取菜。菜窖是新挖的,挖得很深。

小蚊子刚一走进菜窖,突然现光线暗了下来,他回头一看,有人紧跟着他进来,并把菜窖的门关上了。顿时菜窖里漆黑一片。小蚊子吓得正要大喊,还没等他喊出声,就觉得**上被人猛地揪了一把。

胡继宝突然出现在小蚊子的面前。

当小蚊子看清楚站在他的面前的是胡继宝时,吓得魂都没了。“你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要干什么,还在这装蒜。”胡继宝一把把小蚊子拉到跟前。“你别,别,我要喊啦。”小蚊子的汗下来了。“你喊哪,你要是敢喊,我就把你锁在这菜窖里,用不了一会儿,你就得闷死在这菜窖里。”小蚊子害怕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嘿嘿,你别这样啊,你一求我我心就软,我那是吓唬你呢,我哪舍得啊,对不对?那我也不告诉别人好不好?”说完胡继宝就把小蚊子的裤子往下拉。小蚊子吓得腿直哆嗦,他使劲推胡继宝,哪里推得动,让胡继宝三下两下就把裤子给抹下来了。

小蚊子大声喊起来,“啊―你要,要干什么?你这个流氓!”胡继宝上前捂住他的嘴,瞪大眼睛说:“别喊啊,你一喊,我更受不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想死你啦,我都憋了这么久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啊?宝贝!”说完就势把小蚊子压倒在地上。

大嘴和冯小春收工以后,到井边打水。不知为什么那一阵大嘴突然心慌慌的。他扔下冯小春就往宿舍跑。没见到弟弟,他又掉转头出门,正好碰上林凯。“排长,我弟呢?”林凯原先是学院指挥系的一个行政干部,因为长了一副笑脸,一天到晚老是笑眯眯的,外号叫“笑面虎”。见大嘴找小蚊子,笑着说:“我叫你弟到厨房帮厨去了,我可不敢叫你去,你要去了,我们今晚就没的吃了。”大嘴没心思理他,撒腿就跑。跑到厨房一看,没见到弟弟。急忙问炊事班长。班长外号叫张大勺,原先在天桥练过把式,特贫,一见大嘴,就说:“唉呦喂,您找他啊,我还找他呢。叫你弟去拿个菜,这都多半天了,是不是打算在菜窖里头过年,不打算出来了,要不一准是叮人家叫人给拍死了,要不怎么还不回来呢。”大嘴一听,撒腿就往菜窖跑,才跑到菜窖门口,就听见小蚊子的喊叫声。大嘴四下看了看,找了把铁锨,上前一脚把菜窖的门给踹掉了。

大嘴冲进去,照准胡继宝的磨盘一样的黑**就是狠狠的一铁锨。打得胡继宝“唉呦”一声,跪在地上。他回头一看是大嘴,一边提起裤子往外跑,一边骂道:“赵小鱼,你小子有种,老子今天不理你,你等着,完了看我不收拾你!”说完跑了出去。

大嘴扔掉铁锨,站在那看着小蚊子。

“他怎么你了?”大嘴还要再问,一看小蚊子那样,停住了。

小蚊子脸色苍白,浑身战战兢兢,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流。他慢慢站起来,看了一眼大嘴,嗫嚅着说:“哥,那老流氓日我。”说完又哭了。大嘴急了,“你不会打他?”“我打不过。”“那就咬他,踢他。反正不能叫他得逞。”小蚊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两下就把我的嘴给捂住了,腿也压住,我动不了。”大嘴往地下啐了一口,骂道:“呸,真他妈恶心!你等着,哥给你报仇!”停了一下,他又问:“他日上了吗?”小蚊子的眼泪流了下来,说:“我不知道,我不想活了,我没脸活了。反正我是不活了。”“胡说!你是被他欺负了。你要是死了,那他不痛快了?咱不能让丫白欺负了。咱们得想办法报仇!你知道不知道,丫欺负你就等于是欺负咱全家。我饶不了他!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你跟我说啊,他到底日上没日上啊?”“那啥叫日上,啥叫没日上啊?”“哎呀,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日上就是丫那玩意塞进你的**里了……”小蚊子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一边摇头一边说:“哥,我害怕,我特害怕。”大嘴见他摇头,心里稍微踏实一点。他见弟弟成了这个样子,心疼地把他拉过来,一边帮他提好裤子,一边说:“怪我,都怪我。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单独呆着。叫那小子钻了空子。”“哥,咱去告他。”“上哪告,人家信咱们的吗?再说这事要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做人哪。”小蚊子一听这话,呜咽着说:“我不做人也不能放过他啊,要不以后他还会欺负我的。哥,要不咱们告爸妈?”“你疯啦,要让妈知道,她非疯了不可。你要是想让咱家永远不得安生,你就告妈。”“那怎么办啊?”

大嘴也不知道怎么办。胡继宝是校长,手里有权。对付整治他们两个孩子有的是办法,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刻不离跟紧小庆,尽他的能力保护好弟弟。

第二天早上下地前,全校例行集合,学习**语录。

胡继宝带着众人进行完例行的“早请示”之后,高举起一个湿乎乎的东西说:“大家仔细看看这是什么?有人竟然用印着**语录的信封当手纸擦**!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不用我说大家都应该清楚,又是一起反革命事件!这事我们没完,要一查到底。其实用不着我们查,这信封上收信人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我就是想让这个人自己站出来坦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自己自嘛,我们还可以从轻处罚,如果死硬顽抗到底,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你想侥幸过关,那是办不到的。”说完,胡继宝的眼睛往队伍里扫了一眼。当他看到大嘴时,有意停顿了一下。大嘴看出他的眼神有点异样,但他问心无愧,心说:“**的,看他妈我干什么。”胡继宝收回目光,继续说:“我给你的期限是今天下午收工前,也就是过了六点半,你就是再坦白,也没有从宽这一说了。”

下午收工之后,大嘴上茅房,他顺手从口袋掏纸,却模出一封信,信是他妈张慧英写来的。

大嘴突然现兜里只剩下信纸,信封不见了。

他突然想起胡继宝手里拿着的那个信封,还有那小子得意的眼神,他顿时明白了。肯定是有人从我这把信封偷走,擦了**以后,再倒打一耙,栽赃陷害我。

大嘴从茅房出来,心里乱糟糟的。他知道胡继宝那小子想要什么,无非是拿这件事堵他的嘴,逼弟弟就范。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啊,他要是向胡继宝投降,那他还是人吗?

决不能让胡继宝就这么欺负弟弟。他想起一部电影的有名的台词:“要想叫我投降,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那一刻大嘴倒不怕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死吗?豁出去了!

正想着,他看见“笑面虎”朝他走来。“小鱼,你过来。”他朝大嘴招招手。大嘴在原地站住不动。“你这孩子,跑哪去了?胡校长找你呢。”“干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惹什么祸了?”大嘴摇摇头。他看着排长,说:“林叔叔,我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您一定帮我照顾好我弟,我爸妈都不在,我弟小,又软弱,容易受人欺负。”“好好的,你这是怎么啦?”“林叔叔,姓胡的找我没好事,我得做好准备。”“你是不是说早上那件事?”大嘴点点头,林凯想把脸绷起来,可是他越是绷脸,让人越觉得他是在笑。“你怎么不小心啊?”“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事,我还不知道印着**语录的信封不能当手纸用啊,那是有人陷害我,从我这把信封偷走了。”“你说什么?为什么啊?你一个孩子,他整你干什么?”大嘴说:“这事说起来挺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以后再跟您说,我再跟您说一遍,您一定照顾好我弟,拜托您了。”说完,大嘴昂头挺胸,摆出一副革命志士赴刑场大义凛然的气势,直奔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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