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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家早上的早点是他们家的保姆阚姨做,每天早上不重样。莎娜家一天三顿饭就在食堂打饭。她一想起老郭用洗完脚的手给他们抓馒头就恶心。

莎娜家的家具基本上都是学院配的,除了简陋的桌椅板凳书架床外没有别的。部队院校的等级观念是很严的,哪一级干部住哪座楼,配备什么样的的家具是有严格规定的。像蒙蒙他们家就有沙,睡藤床。而莎娜家就没有沙,睡的是木板床。而雪晴家是清一色的紫檀明清家具,家具上浮雕和透雕相得益彰,浑然天成。有的还镶嵌着玉石、象牙、玛瑙,静穆大方,高贵典雅。更让莎娜羡慕的是,雪晴的爸爸雪谷轩每天坐小轿车上班!司机每天早上来接雪谷轩的时候,都要下车恭恭敬敬地给他把门打开,等到雪谷轩坐进去后,小心翼翼关上车门,再小跑到前面去开车。学院里别说莎娜的爸爸,连蒙蒙的爸爸那一级干部都没有资格坐小轿车,只有院长一级的干部出门办事才坐小轿车,能坐上小轿车的人在莎娜看来是非常了不起,应该是和将军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光是有权势的人可以坐小轿车,非常有钱的人也可以坐。

随着年龄的增长,雪晴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大方。齐莎娜对雪晴的这种羡慕逐渐变成了一种近乎偏执的仇恨和嫉妒,渐渐的这种嫉妒和仇恨在她的心里芽长叶开花结果―结出一颗硕大狰狞的毒果。

上初三那年,她和雪晴还有蒙蒙一起去游泳。她和蒙蒙都穿的是布的游泳衣,而雪晴却穿的是尼龙的,每次雪晴穿上尼龙游泳衣,都显出她曼妙的身材,看得莎娜妒火中烧。

一次莎娜趁雪晴和蒙蒙去上厕所的当,用削铅笔小刀在雪晴游泳衣的裆部狠狠割了几刀,那几刀割的有水平,不把游泳衣放在阳光下看还看不出来。然后她装作没事一样,把游泳衣又放回原处,换好衣服在入场处等着雪晴和蒙蒙。

雪晴毫无察觉穿好游泳衣走进泳池。

游泳时,莎娜一个劲撺掇蒙蒙和雪晴上跳台跳水。那两个人不想跳,莎娜二话没说,第一个走上三米跳台,一个猛子扎下来。蒙蒙在下面指着莎娜笑着对雪晴说:“你看她今天就是个二百五,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头。”雪晴笑着说:“她在上面叫咱们呢,咱们上去吧。”“你去吧,我可不去,我有恐高症,上次叫莎娜把我骗到五米台,我跳下来都缩成一团了。”“你看莎娜又叫咱们哪,走吧。”“那你上去,我在底下看你们跳。”雪晴站起来,随即又坐下了。“你怎么啦?是不是害怕了,怎么又坐下了?”“蒙蒙,”“嗯?”“我的游泳衣破了。”“什么?”“我说我的游泳衣破了。”“真的?哪破了,让我看看。”“别看了,咱们走吧。”说完雪晴站起来就要走,莎娜过来了。“你们真不够意思,我在上面叫你们,你们怎么不理我啊?雪晴,你上去跳啊。”“我不游了。我先走了,你们俩再游会儿。”“怎么刚来就要走?”“她说她的游泳衣破了。”蒙蒙说。“真的?你的游泳衣那么好,怎么会破了,让我看看。”莎娜凑过来。“反正是破了,别看了。”“到底是哪破了嘛?”“我刚才看见是档那块。”“啊?!”蒙蒙大吃一惊,“怎么会那个地方破呢?”“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蒙蒙想了想说:“我也不想游了,走吧咱们。”三个人换好衣服,走出游泳池,蒙蒙拿起雪晴的游泳衣一看,说:“雪晴,你这游泳衣是让人用刀子拉的。”“别逗了你,谁上游泳池还带着刀子啊。”莎娜说。“那你看嘛。”“我哪看的出来。”“雪晴你今天来的时候这个游泳衣还是好的吧?”“是啊。”“那穿的时候呢?”“我没太注意。”“那你游泳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比如说觉没觉得有人在底下拽你。”雪晴摇摇头,说:“没有。”“那就奇怪了,会不会有人专门在水底下拿着刀子等人过来来这么一下子?”雪晴想了想说,“我今天游的时间不长,人又不多,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应该有很明显的感觉才对,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想可能不会是在水里干的。”

那天回家雪晴也没太在意,她把游泳衣洗了晾在院子里,普玉帮助她收的时候现了那个破洞。“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雪晴把昨天游泳的事告诉母亲。普玉又问:“你和谁一起去的?”“莎娜、蒙蒙。”普玉想了一会儿,又问:“你们都背着书包吗?”“啊,前天我们说好的,昨天下学一起去,所以我们也没回家直接从学校去的游泳池。”看到母亲若有所思,雪晴问:“怎么了?”“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游泳衣破的蹊跷。我想要是用刀子割在水里不使劲拽着游泳衣,是不会划这么厉害的,可是你在水里没有感觉,那只能说明这口子是在岸上垫着东西划的。能够拿到你的游泳衣的人除了家人,就只有蒙蒙她们了。你刚才说你去的时候游泳衣还是好好的,在游泳池就破了,那可能是有人乘着你不在的一会儿功夫做的手脚。你游泳之前游泳衣一直没有离开过你吗?”“妈妈你是说蒙蒙、莎娜她们?怎么可能呢,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啊。”普玉看了看女儿,她觉得女儿太善良太单纯了,对别人一丝一毫的戒备之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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