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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妹妹妹婿这趟过去,是要参与买卖蒋家的老房子,肯定是要与其他蒋家人碰面的,道不定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妹妹会受到本地亲戚的欺负车神传奇。基于这个道理,陆司令命令儿子抽出两天空,算是护着妹妹去一趟妹婿的老家。

如此蹩脚的,想支开他去散心的台词,君爷本应是一听就听出来的。但是,君爷没有拒绝。单位方面,陆司令早和白队打好招呼了。白队听说是要让君爷和自己妹妹一起出去旅行约会,举双手赞好。这样一来,君爷陪妹妹出这趟天津的差事,成了定局。

临行前,旅行要准备行李的事,自有其他人安排。君爷主要是要安排单位里工作上的事。姚爷这段时间因为自家爷爷女乃女乃的关系,来单位的时间比较少。赵文生为了帮他妹妹带小孩,又请了假。君爷想来想去,虽说上面有白队照看着,但底下终得一两个人在这里替他主持大局,由是指定了陈孝义。

陈孝义近来受到了连续提拔,从少校晋升为了中校,是姚爷的心月复。现在,大伙看着连君爷都认同了他,想来以后定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其他人除了恭喜他以外,徐美琳调笑了他一句:陈中校,你爱工作是好事,但不能这样天天加班的,变成习惯的话,你将来有老婆怎么办?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陈孝义现在是单身不说,父母不在本地,如果家里有了人的话,他的自由时间就不会如今时今刻的这般宽裕了。

听见徐美琳的话后,君爷一样有感想,问陈石头:“有对象了吗?”

陈孝义不吱声,即使面对君爷,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了神秘的沉默。

君爷照理说不管部下的私事的,但陈石头这副模样着实让人感到蹊跷。感觉到其中必有故事,在临去天津前,他来到姚家找姚爷协商公务,心里计划着是否顺道问问。

在他按下姚家门铃时,听着姚家里面像是十分安静。姚夫人过来给他开门,见是他,有丝讶异:“陆君,你怎么来了?”

“来看爷爷女乃女乃。”君爷正经地说。

姚夫人赶紧给他找了双室内拖鞋更换,一面低声说:“是来找子业的吧。子业他这几天都被我拘束在这边,耽误了公务上的事。”说着夹带了歉意。

“干妈别这么说。若公务上真有事情,部队早要求他归队了。干妈你自己是军人,也明白,想拦都拦不住的。”君爷道,抬起头,刚好见着姚爷从阳台那处走了出来。

“你来了。”姚爷看起来面容有些疲惫。

君爷眉头一挑。

姚爷苦笑:“本来今天想去单位的,因为都说你要休假几天,我想,好歹需要回去与你碰个面,有些事可能要商量,没想到,你抢先到我这里来了。”

“爷爷女乃女乃怎么样了?”君爷看着客厅里不见两个老人的踪影,问。

“我女乃女乃血压高,我爷爷是气闷着,一直坐在我女乃女乃床边。”想来姚爷这副憔悴的模样,是由于昨晚要帮老人家检测血压熬了夜。

“如果女乃女乃身体真不好,不如送到医院里去。”君爷不解。

“我爷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觉得老伴送到医院里,不方便他陪老婆,情愿让人到家里来服侍。”姚爷微微张口叹息,“不过,也就这两天的事而已了,我妈已经决定请个专业的看护过来。我这样天天在这里守着不是法子。”

“严重吗?”陪着他往里面走去探望两个老人家时,君爷问,“血压多高?”

“高是高不到哪里去。一百四、八十左右。吃了药能维持住。只是,和你爷爷一样,这心里不舒服。”姚爷摆着头。

古沫这一去,在姚家受到打击最重的,反倒是从来都默不吭声的姚女乃女乃绝对权力最新章节。这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姚老头想给老伴开解心事,但是,老伴什么话都不说,他自己都模不清究竟老伴和古沫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因而无从下手。

“对了,我妈让囡囡送点东西过来。”姚爷突然说。

君爷望他一眼:“要囡囡过来能做什么?”

“我妈总觉得,这事儿,或许囡囡过来,能解决。”姚爷模了模翘起来的刘海,眸中沉淀出一抹沉思,“现在你家里,不也是囡囡在撑着。”

这次陆家里头发生了大事后,蔓蔓的表现,让其它看着陆家的,和陆家自己人,都感觉到了这个回来的陆家女儿的不一般。蔓蔓要安慰扶持自己的妈,要调和自己爸爸和弟弟的情绪,要在自己哥哥忙着其它事情时,顾着家里家外。家里的事不要小看件件都像是小事,但是这些繁琐的事情积累起来,足以酿成大祸。比如当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饭没有做,屋里卫生没有打扫,一切乱糟糟的,无疑将是在人的心头上火上浇油。

君爷就此回忆起,这段时间他虽说回家晚,然而每次回到家里,见到的都是和往常没有分别一样的干净整洁,秩序井井有条,让他至少在心理上对家里没有后顾之忧,却浑然忘却了在这其中自己妹妹付出的艰辛和努力。

“囡囡她,昨天才去看过你爷爷,你知道吗?”姚爷看着他一脸的沉默,就知道他近来可能可能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没有看清四周,没有想到身边的人,皱了皱眉。

“嗯——”君爷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一声,“我小叔可能昨晚有打电话给我爸。”

“你知道她在付出她在努力就好。”姚爷这话有些重,兄弟之间,他想拉他走出困局一把,但是,安慰的话对君爷没有用。姚爷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可是,如果因此他们本已欠了很多的妹妹再受到磨难,他姚子业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个你放心。”冷峭的眉宇肃起,“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在她面前挡着。”

两人走进老人家的房间,叫句“爷爷女乃女乃”。

姚老头闻声站了起来,看是君爷,有些失望,道:“我以为是囡囡来了。”

眼看自己真是都比不上妹妹了,君爷不自禁地噤声。

“坐吧,你工作忙,来一趟不容易。”姚老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改口。

君爷没有忙着坐下,而是走近到床边看候姚女乃女乃。姚女乃女乃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他就此不敢叫,只好问姚老头:“女乃女乃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就是闷,想找个人聊天。”姚老头强调想找个人聊天,再次显出蔓蔓的重要性。

君爷这回没有受到打击,反而是留了下来,准备看他妹妹带来什么良药。

不久,门口传来一声叮咚。姚夫人急忙走过去开门。接着门口说话的声音传到了房间里。

“囡囡,快,进来,不用月兑鞋了,进来再换。”

蔓蔓见姚夫人口气的那么急,以为出了什么事,进门就问:“干妈,怎么了?”

“你给女乃女乃带什么来了?”姚夫人只是笑着拉她进门,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蔓蔓听着挺迷糊的,把袋子交给姚夫人,说:“里面装着碗汤,妈说女乃女乃的精神不好,我煲了点补气提神的党参鸡汤拎过来。”

“女乃女乃现在就想吃你做的东西。”姚夫人向她用力地笑着,挤眼睛,示意她先进去房间里看老人家,自己则进了厨房准备将蔓蔓带来的鸡汤倒出来给老人家喝玉面皇后。

见姚夫人走去了厨房,蔓蔓心头有点紧张。她和姚夫人熟,但是和姚家两位老人家固然见过几次面,却轮不上很熟。再说见长辈,本来心里就存有敬畏。

放轻了脚步声走到姚夫人指的房间门口,见姚老头是在门口伸出了脑袋瓜朝着她看。蔓蔓吓得快要惊呼的时候,看着姚老头搞怪似地向她笑笑,这受惊的声音才压了下来。她缓缓舒展口气,走近老爷子,恭敬一声:“姚爷爷。”

听她叫的这么亲近,姚老头做爷爷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招呼她进门,说:“你给你女乃女乃煲了什么汤?”

“党参鸡汤。”应答着的蔓蔓,不知房间里另外有人,等踏进房门口,见到姚爷和她哥都坐在房间里头正等着她的模样,她这会儿真是把手伸出去了扶住门框,才站稳了脚。

“被吓着了?”姚老头有趣地眯着眼睛,笑道。

不吓着才怪。她都近一个星期没有和她哥说过话了。因为她知道她哥心情不好,也就不想和他见面吵嘴,尽可能地躲着。

“你哥在这里坐着故意等你的。”姚老头唯恐天下不乱这么说。

君爷对这些喜欢耍晚辈玩的老头子,毫不客气刺目相对。

蔓蔓挑挑眉:“他等我做什么?姚爷爷,他是来看女乃女乃的。”边说,边是走到了姚女乃女乃的床头,轻声叫道:“女乃女乃,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妈让我煲了鸡汤过来,你要不要起来尝尝?”

姚女乃女乃听到她声音,已是立马打开了眼睛,用朦胧的目光望着她那两道弯弯的月儿眉,嘴唇哆嗦了下:“是囡囡吗?”

“是,是我。”

老人家马上坐了起来,一边打开老伴过来扶自己的手,怨道:“我这不是什么大病,你让囡囡过来做什么?”

“我这不是想着,你可能会想见囡囡。”姚老头被老伴打了手,憋屈地说。

姚女乃女乃口头怨是怨,目光是直对着蔓蔓看,好像看不够似的。蔓蔓知道,老人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寻找一些其它似曾相识的踪迹,这关系到的人是谁,一想就知道。

“那个,小南南呢?”过了会儿,姚女乃女乃问道。

大脾气公主最像古沫,这个信息已经传到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南南她,精神不大好,刚好我和老公要回老公老家一趟,我让我二姐夫帮着带几天。”蔓蔓中规中矩地答。

听到说孩子精神不济,姚女乃女乃心里顿时有点激动。大概是想着这孩子的确是贴心,无愧于古沫的期待,古沫后继有人,九泉之下肯定欣慰。接着一边喋喋不休:“你二姐夫说的是文生吧。他是儿科医生,有他照顾孩子,倒也令人能放心了。”

蔓蔓微笑着点点头。

“妈,喝完汤吧。”姚夫人端着鸡汤走了进来,和老人家说,“我试过,热度刚刚好,不热不冷,您现在喝了吧。”

看着媳妇把汤捧到自己面前,汤色清雅,不像一般鸡汤满层油腻,肯定是精心去过一层油脂了,闻着,只觉一阵夹着药味的清香直入鼻中,甚至有点薄荷的味道,姚女乃女乃脸上紧皱的线条立马舒展了开来,说:“一看,就知道只有囡囡才能煲出来的东西。”

“那还用说,我哪能煲得出这样的汤。”姚夫人笑着接话。

接过汤碗的姚女乃女乃,对媳妇这般没脸皮的笑说,轻轻批一声:“自己煲不出来,还敢这样笑?不怕当着囡囡的面被人笑话超级流氓战神最新章节。”

姚夫人一点都不介意,打趣道:“反正我在妈面前这个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的是姚女乃女乃这个婆婆,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惯着宠着她这个儿媳妇。

姚女乃女乃哼一哼。

蔓蔓在旁边看着,应说很是羡慕。这样宛如亲母女的婆媳关系,不知真正的有几家。

姚女乃女乃捏着勺子,慢慢舀着汤。其他人都看着老人家喝汤,见着老人家喝了汤,这脸上的气血都明显红润了起来,明白是她心里那口气纾解了,无不都是跟着舒缓。于是个个,无不是对着蔓蔓瞧。

蔓蔓是低头,一边的呆站,让她拿手指头轻轻摆弄起了衣摆,在这姚家,毕竟不算是熟悉到像自家里,有点拘谨。然她这副样子,在老人家眼里,都是那么乖巧和可爱。

举起手,轻抚下刘海,她捆扎起来的马尾落在秀丽的肩头上,低垂着一双眉,君爷看着心里都一动。这个样子让她看起来好像很小,和他在心里面想象中的妹妹小时候一模一样。

姚爷从她身上慢慢地转开了视线,望着自己女乃女乃正在喝的那碗鸡汤,眸里起伏的颜色,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姚女乃女乃喝完了汤,把空碗交给了姚夫人,看到身旁自己老公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碗,说:“要不,你也喝一碗?”

见老婆喝的那般香,姚老头早就看着流口水了,因此老婆这个话一出来,仿佛猜中了他的馋相,脸红了大半,忙摆摆手:“这囡囡煲给你喝的,又不是给我喝的。”

听到姚老头这话,蔓蔓急忙接上:“爷爷,我拎了一大壶过来的。”

“是啊,爸,你想喝,我给你端,多着,喝不完。”姚夫人跟着说道。

姚老头见着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尴尬地跟在媳妇后面出去,说:“多吗?如果多,我喝一些。当然,都要留着给你妈,你妈喝着好,等会儿肯定还想喝。”

姚女乃女乃听着老公说的那些话,跟着老脸红,咳两声后招呼蔓蔓过来,拍拍身边的位子让她坐下。

姚夫人这会儿不忘回个头问儿子和干儿子:“你们喝不?”

“不了。”两爷异口同声。

姚夫人对他们这话不满意地挑眉,像是为蔓蔓抱屈似的:“这么好的东西你们都不要?”

“妈。”姚爷眯着长睐,“你这说的什么话?囡囡煲的东西能不好喝吗?只是我们胃口大,怕不小心真是把汤都喝完了,那女乃女乃还喝什么?”

对儿子这话,姚夫人是左耳听进去右耳飞出去,不信,但是,儿子和干儿子的心思她是看出来的,是想留在这里听着蔓蔓和老人家说话,由是眨了眨眼睛:“好吧。算你们孝敬老人。”退出去时顺便帮他们将房门掩上。

蔓蔓对此可是后悔的很,早知道如此这般,多拎两壶过来,不然,这会儿坐在这里,让他们两个盯着,浑身不自在。

姚女乃女乃模住了蔓蔓一只手,问:“你刚是说要和你老公回去哪里?”

“去天津,女乃女乃。”蔓蔓道。

“去几天?”姚女乃女乃继续问,口气一点急,“安全不?”

“女乃女乃。”蔓蔓失笑,“我老公和我哥都有工作的,要去,也只是去几天时间。”

“孩子呢?怎么办?”

蔓蔓听出老人家这是真心在关心自己,很认真地作答:“这几天都有我老公的二姐和二姐夫带着孩子的校花的贴身保镖最新章节。”

“也是。”姚女乃女乃叹气,“你妈在家里,一个人照顾不了那么多。”说的是怕陆夫人精神没有恢复。

蔓蔓为此低声答复老人家:“我妈精神这两天好许多了,说是改天就来登门拜访看看女乃女乃。”

“嗯。”老人家用力地点点头,叮嘱,“让你妈自己照顾好自己,这种事,不需要太过伤心的。说起来,她父母,当年去世,她自己不也是这样挺过来的。”

“我都会把女乃女乃的话告诉我妈的。”蔓蔓答。

姚女乃女乃抬起眼,是望了望她的脸,依稀从她脸上继续寻找。

蔓蔓被她都瞧得尴尬了,但是,知道她是在瞧什么后,心里是想为老人家分忧,于是主动问起:“女乃女乃是认识我姥姥吗?”

问到古沫了,姚女乃女乃的眼眶一霎那红了:“她,她一样是我老师。”说罢,老人家气的是自己,是没想到古沫那么快过世,不然要早点去看古沫,而不是听从古沫的安排,没有去看。

古沫不和她见面的缘故,其实她多少想得出来,八成,仍是因那块玉佩的事。古沫不想那块玉佩的来由那么早现身,恐有其它理由。

想到这里,姚女乃女乃深吸口气,压下了情绪。古沫交代的,没有完成的事情,她定是要拼了这条老命去完成的。

蔓蔓和屋里其他人,看着她脸色一会儿从伤心转为了沉默,就明白她是心结解开,精神是回复过来了。果然,姚女乃女乃再开口,已是如以往那样,语气沉稳不见半点起伏在里头,永远不慌不忙的,朝君爷说:“陆君,你陪囡囡去,要多照看着她。”

君爷浓眉一挑:这不废话吗?

姚女乃女乃接下来说:“你不要说我这老人唠叨,是废话。你那像牛犊子的性子谁不知道?照看她,意思就是要迁就她。她是你妹妹,比你弟弟更亲,这点你自己清楚是什么原因。”

蔓蔓忽眨着眼,看着自己哥听了老人家这话半句都不敢吭。

“好了,女乃女乃。”姚爷插进来打了个和场,道,“时间都不早了,他们明天一早出发的,要回去收拾东西呢。”

对孙子这话,姚女乃女乃不悦地挑起眉头:“你,就爱护着你兄弟。”

姚爷连忙喊冤枉:“女乃女乃,没进门前,我已经先私下说过陆君了。再说,没有人比我更护着囡囡了,不信你自己可以问问囡囡。”

被姚爷这狡猾的话一说,蔓蔓闹了个尴尬的大脸红,朝姚女乃女乃澄清:“姚大哥一直在我哥面前帮我说话的。”

“那是。”老人家对此不以为然的,“他要是不护着你,我和我家老头都会拿鸡毛掸子打他。就他小时候贪玩,和你哥对你做出来那事,他们两个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蔓蔓顿觉这话严重了,忙道:“女乃女乃,我现在都回来了,事情都过去了。”

哪知道姚女乃女乃这把持的家风严谨,对她正儿八经地教育起来:“囡囡,这事你不能惯着他们两个。欠债就得还,这关乎的是一个人的道德。”

蔓蔓无话可说了。

俨然,老人家是想拿她来压两个气焰嚣张的爷,她又能怎么办,凉拌了~

想起来,真是够无奈的。蔓蔓无可奈何地揪着眉头,一面心里嘘着气走出房门青城仙门。姚夫人见他们要走,给他们拿出更换的鞋子。她哥抢先一步接过姚夫人手里的鞋子,搁到她脚前。蔓蔓只好瞪着他这个动作。

“女乃女乃说了,要多照看你。”

听她哥这话,就知道心不甘情不愿的。蔓蔓怒圆了圆眼珠子,换上鞋子后,甩甩马尾走出了姚家,回身,不忘和说干妈姚夫人道声再见。

走下楼梯,看着不止她哥跟下来,姚爷和她哥并肩走在一起,是谈起了公务。蔓蔓只能保持一段距离,在他们两人身后跟着。本来,她想自己一人先走了的,但是,想想算了,她要体谅她哥心情不好,免得又和他吵上。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如果她自个儿先走了,等于无视当哥的,两个当哥的定是很不高兴。如今,见她像条狗一样跟在他们两人后面,乖巧听话,是个好妹妹。两个哥哥自然很舒心。

君爷对姚爷说了单位里工作上的交接后,说起了陈孝义,问:“他是去相亲了吗?”

有关这个风声,他也是路过院子里时,听到那些八婆的大妈们嚼舌根才知道的。

“他有没有去相亲,这个不清楚。”姚爷道,“但是,我是听说他爸妈近期要迁回京城了,八成也是会开始着急他结婚的事情。”

“陈伯父陈伯母回来的话,压力肯定不小。”君爷替陈孝义想着,“我记得,伯父伯母当年在大院里那会儿,给我们的印象,都是挺严厉的人。”

“当军人的,少有不严厉的。”姚爷想的透想的明白,为此轻描淡写,“关键在于他自己怎么想。”

蔓蔓在后头,未想能偷听见他们说到陈孝义的婚事,心思,这事看起来要麻烦了,不知道彭芳知道不。回想彭芳这一路的感情真是坎坷,家长们本想把她安排给姚家,姚子宝却嫌弃她。好不容易姚子宝对她有改观了,她则喜欢上了陈石头。

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走到了交叉路口的时候,一辆车过来,她没有看见,等到车里响了两声喇叭。前面两个爷听到声音回身,看她落后在了路中央差点挨车撞,无不变脸的。

“我以后该拿绳子把你栓在后面。”冷冰的眉目发起火来,冲着她怒。

姚爷叹气:“去到天津,更要小心一些才行。”

蔓蔓对他们两个的大惊小怪,直翻白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站在路中间等着被车子撞!”两人一块朝着她吼。

蔓蔓想拿手捂住耳朵: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回到家,才知道白露来了。白露是过来陪她一块收拾行李的。能和君爷出这样一趟旅行,对白露来说,弥足珍贵,实属第一次。为此,白露首先要想到对策划这次旅行的蔓蔓和蒋大少感恩戴德。

进了家门,见到白露带了好多东西来给她和老公,蔓蔓岂止受宠若惊,对白露吐口气:“别人还以为你是来贿赂我们的。”

“我确实是要贿赂你们。”白露一边笑,一边脸蛋有些红。

蔓蔓狡黠地眨眨眼睛:“放心吧。我和阿衍,会很识相的,绝对不当电灯泡。”

白露的脸更红了,红得像鲜艳欲滴的葡糖酒酿。

蔓蔓看着,心里叹:美人,大美人,就是不一样。

“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白露问,“你看看,我给你们买的一次性旅行用品怎么样?”

“我和我老公的东西你不用操心的,主要是我哥特种军医。”蔓蔓别有深意道。

白露这刻不害羞了,道:“他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放到他屋里面去了。他如果不喜欢,我今晚再去给他换。”

听她这样一说,蔓蔓站到她身旁,悄声问:“你给我哥都买了什么?有没有兔子?”

白露想都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兔子的问题,大窘,拿拳头直锤她肩膀:“好啊,你,信不信我拿你的话告诉你哥,让他知道他这个妹妹已经多不纯洁了。”

“可我本来已经就是结婚了的。”蔓蔓对这些东西,如果结婚前,也是一点都不懂的,所以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

“我又没有结婚呢。”白露羞得满脸通红。

大美人白露不像外表那般骄傲,其实,单纯得完美无瑕。

蔓蔓总以为她哥能摊上白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只可惜她哥对白露像棵木头。这回出外旅行,想必会有所突破吧。蔓蔓信心十足地想。

晚上,蒋衍回来,与大舅子一起摊开地图,是在研究自驾车去天津的路线。北京离天津,不算远,高速公路上一开,最多两个小时,前提是路况好,不要堵车。因此,从北京去天津,真不算得上是远行。但是,对来北京后极少出过京城的蔓蔓来说,仍是属于出远门了。如果说蔓蔓对这样的远足没有一点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蒋衍回到房间里,看老婆准备的物品,见是满满的两大袋行李,感觉有些夸张了,道:“蔓蔓,有什么东西没带齐,去到那边,又是城市里,哪里超市里买都会有的。”意思是不想老婆背重。

“可是,水杯保温瓶这些,一两件防寒衣服,总是得带的吧。”蔓蔓说。

“但我看你还往行李袋里面塞吹风筒。”蒋衍直接帮她将吹风筒拿出来,说,“我们要住的,是四五星级的酒店,里面的浴室都配有这东西。”

“住四五星级的酒店做什么?”蔓蔓感觉太糟蹋旅费了,“不是只住几天吗?住普通酒店就可以了。”

蒋衍制服媳妇有妙招:“蔓蔓,这回你不可能省着。你得想想,你哥你未来大嫂跟着我们去呢。”

蔓蔓想的也是,人家要制造浪漫气氛,如果和他们小两口住穷屋破舍的,说不定感情反而更糟了。

蒋衍感到舒服的是,今晚两个小娃提前被送到他二姐家里去了,因此从今晚开始,他正式可以和老婆度过珍贵的二人世界。在床上搂着老婆时,亲着小嘴时,老婆突然冒出一句:“阿衍,你知道吗?我哥没有给白露姐姐用过兔子,白露姐姐连兔子怎么用都不知道。你说这是不是很奇迹?”

蒋大少当场石化了。

后来,这小两口据闻在晚上为这个问题偷偷取笑了某人好久,笑得脚腿抽筋。到了第二天早上,不得由君爷亲自过来叫他们起床。

一行四个人,因蒋大少给媳妇买的甲壳虫太小,坐的是君爷的车。去的路上,开车的是君爷。白露坐在副驾座上。蔓蔓和老公坐在了后座。车子一上路,蔓蔓立马学着当年死党初夏撮合自己和老公一样,和老公一起在后头装挺尸。装了不到半小时,这车里气氛太僵硬了。君爷一如既往开着冷气。策略不对。于是蒋衍转变了作战方针,决定和老婆在后面大献恩爱来刺激大舅子和白露姐姐行动。

君爷立马来了个急刹车,问:“你们这是想拍a片吗?”

爷的冷笑话不是盖的。蒋衍想亲老婆的嘴直接撞上了车窗。蔓蔓帮着扶正老公的头时,看到了前面一辆一样在等着过收费站的小车,这一看不打紧,见到了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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