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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忍无可忍

从豪华的别墅区出来,一上车,米菲便问道:“你告不告他?你要是说告,咱们就去告,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狱阎王。咱们豁出去了!”

玮洁浑身一抖,这个提议对她没有诱惑可言,有的只是恐惧,对他权势的恐惧,对他幽深如阴涧的城府的恐惧。更何况自己曾经对他有过奢想,如今想来自己是自讨苦吃罢了。她沉默了,没再说一个字。

米菲带着她到出租屋附近的一家医院里挂号看了外科,医生用消毒酒精棉给她被碎玻璃划伤的手消了毒。米菲看着她那土黄色碘酒敷着的伤口,长长的一道贯穿了整个手掌横面,她不无担忧的对医生说道:“医生,要不要缝两针?”

医生看了看玮洁白女敕的手掌,她的脸庞因为刺激的疼痛而微微皱缩着,一想到缝几针后这么美丽的手便会留下疤痕,医生的心里莫名的感到惋惜,他想了想道:“伤口不是很深,不用缝针,包扎一下就不会伤口感染了。”

包扎好了以后,医生又在电脑病历本上给她开了一些消炎药让她们自己去药房里取药。

米菲让她在走廊上等着,她一个人拿着单子到柜台上缴费,又到药房拿了药才走回去。

的伤口没有处理过的玮洁,上身又只是披着小米姐的外套,内里却什么也没穿,刚刚遭遇不幸的她很害怕周围人的目光,虽然他们是因为她的美丽而驻足的,但是她一点也不想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她皱缩着,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好像刺猬一样想要用坚硬的刺包裹自己,保护自己,她低着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虽然她坐在椅子上,但她却如同逃荒的乞儿般慌张而凄凉。

空空荡荡的走廊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高,而她又是那么的小,小小的一团。四周的世界太大了,也太空了,她茫茫然,她找不到她的落脚点,她就好像被空荡的、复杂的、残酷的、虚伪的世界排斥在了边缘。

回到家以后,玮洁微有些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她开始觉得自己很脏,身上都是昨夜他留下的痕迹,身上的酸痛与疲乏也延迟的发作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小米姐,我要洗澡,你帮我烧点热水好吗?”。

米菲一愣,怔怔的问道:“玮洁,你想好了?这一洗,就都冲干净了,可就什么证据都没了。”

玮洁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哽咽着说道:“我知道,可是小米姐,我自己倒霉就算了,我不能连累你啊。再说就算我们去告,这官司也打不赢。他都计划好的,这几天总是去接我,我的同学都把他当成我的男朋友了。而且我是什么身份,说他**我,谁信呢?他说得对,胳膊拗不过大腿,我认了……”

米菲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玮洁也没再说什么。她在厕所里打了一壶自来水放在门口的角落里插上。

两人在房间里默默地看着水壶,看着它发出声响,冒起雾气,发出笛鸣。

米菲提着水壶子进了厕所,掺了冷水给她倒进澡盆里,看着她月兑光衣服坐进去,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洗干净。

玮洁从头到尾都在哭,眼泪一直就没停,却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在氤氲的水汽里,她的泪在脸颊上模糊着,一旁看着她清洗自己的米菲鼻子酸酸的,不时的用手背抹着鼻头,最后她还是转过了身。

“小米姐,帮我擦下背吧。”手上包扎着的玮洁没法子不碰水给自己擦洗全身,只能挂着泪痕的求助。

洗完澡,米菲又让她站起来,细细的用毛巾帮她擦干净,她的身上有几个块又青又紫,不是撞的,就是擦伤的。想着玮洁说过的变着花样的折腾,看来昨晚上她没少吃苦头了。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再次燃起了,可是这怒火却没有发泄的方向,米菲只能把她的凄惨看在眼里,让痛恨的火苗灼烧着自己,大家都是人,可有的人却连畜生都不如的糟蹋着另一个无辜的人。

米菲给她大体的擦干了身子便去给她拿干净衣服了,身下的那最重的伤她不忍看。

等她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的时候,米菲又找出她以前吃剩下的事后避孕药给她,看她吃完了药又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米菲自己肚子里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玮洁摇了摇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米菲叹口气,放下水杯。

窗外的路灯又亮了,昨天也是这个时间点吧,这个城市的夜晚怎么总是来得这么快,白天的每一分钟光明与温暖都不愿慷慨的多赏赐一些出来。

米菲望着窗外感慨了一会便走到屋外给主管打电话,向他为自己两人请了假。

心里憋得慌的她不想回屋,就在外面转悠起来。没多久一个电话打破了她漫无目的的闲转,接起电话一看,生号?她接起来,罗云凌的声音相当清晰而霸道地传出来,“你过来,马上!”

米菲打车再次来到上次来的那个别墅,按门铃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在打鼓,一直琢磨着罗云凌要她来到底要干什么?

罗云凌穿着日本和服似的浴衣来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米菲,向里努了努嘴巴示意让她进去,也不搭理她就自己进屋了。米菲愣了一下,也乖乖的跟着走进去。

别墅里有个小型吧台,他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指楼梯:“上去洗澡。”

“啊?”米菲估计她的嘴张得都有鸡蛋那么大。

“听不懂?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米菲郁闷不已的看着这有钱有权的霸道少爷,自己本来心情就特别不好,可她却只能忍着。不忍又能怎么样?她钱没他多,权没他大,爹没他牛,打又打不过他。别说是骂她,他就是拿脚丫子踹她的心窝子,她也得忍着罢。

她不敢吭气,灰溜溜地上楼,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罗云凌已经坐在外边了。

米菲本以为他又会向上次那样,直接让她上去躺着。哪想着他竟然很有兴趣地问她:“会玩冰火吗?”。

“会……”米菲小声说着,又在心里面暗暗补充道:就是技术含量差点。毕竟她是“坐”的,没那么多实践经验。

罗云凌指了指桌上的冰桶和茶杯,神情傲然地说道:“那来吧。”

米菲趴下了头凑近他的,没有想象中一般男人的那股腥膻气,只有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很干净,这让本就不是心情不好的她稍微好过一点。

他坐在床边,米菲只能弓着身子跪在地毯上伺候他,先含着冰水抽动了一会儿,趁着水没变温,再换成热水。她没有高手那种能做到一滴水都不漏出来,舌头还能来回转,把客人弄得特舒服的本事,所以口中的水顺着她的嘴角不断流出来。这样反复几个来回,罗云凌便越来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来揪着米菲的头发,自己激烈地前后抽动起来了。

他射出来的时候,米菲的嘴都有点麻了。他揪着她的头发,躲避不及的米菲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东西全都射进了她嘴里。

一阵无法忍受的恶心直涌上她的喉头,她想都没想就推开他,冲进浴室,跟冲水马桶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米菲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悲伤,她悲伤不是因为被一个男人这样玩,不是因为玮洁被人**了,不是因为她吐完之后还要被一个自己无比厌恶又无比害怕的男人接着玩。

到底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是想哭,她也真的哭了,蹲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想做了,她想回家。

为了金钱,她浑浑噩噩不知所踪,在偌大的都市里找不着自己的归宿;为了金钱,她放下了做人的一切尊严,任人随意践踏玩弄;为了金钱,她迷醉了自己,也麻醉了自己,可是玮洁却让好不容易做到没心没肺的她再次动了真情,护犊子般的真情。

她狠狠的流着泪,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憋苦一股脑儿的流光,然后离开,回家,纵使生活贫苦她也认了,总比在这儿奴才一样的活着好。

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吗?

她的脑子很乱,乱急了,好像把自己积攒了几年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哭得昏天黑地的,连罗云凌进来了她都不知道。

他拽着米菲的头发,把她拖到蓬头下面,水哗的就冲下来了,猛急了,呛得她直咳嗽。水把她冲得很干净,也把她冲懵了,脑子都变成了浆糊。

罗云凌把她压在浴室的模糊玻璃壁上,用他坚硬的分身顶在她的缝里。

思维还混沌的停留在想要破罐子破摔而后回家种地的米菲胡乱骂着身后的人,感觉他不肯退缩又用脚朝后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罗云凌挨了一脚,伸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然后便压着她狠狠的干了起来。

米菲开始的时候还象征性的挣扎几下,顺着湿滑的玻璃咯吱咯吱的滑动了一会儿,之后就双手趴着玻璃墙壁不动了。

她如同洗澡时的玮洁一样,眼泪如同开闸的水流个不停,而又伴着身后的耸动悄无声息。整个人都哭糊涂了的米菲,感觉自己身子在地上,灵魂却在天上,一直在哭泣的双眼好像在一夜间便将这二十多年来没流的眼泪都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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