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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率部投降,文远将其请入汉军大营大摆筵席款待接风,一场酒宴直至深夜,在文远及众谋士的一番勾勒之下,慕容燕心中疑虑尽去,喝的酩酊大醉被搀扶着回到寝帐中,文远回到自己的大帐,魏延和郭淮二人早已在帐前恭候,

“末将魏延(郭淮)拜见主公,”一见文远,二将忙上前见礼道,

“辛苦你二人了,只因为刚才慕容燕在酒席上,一些事不方便当面说出,不过你二人此战有功,我已命主薄记在功劳簿上,待班师后一并表功,”

郭淮忙谦辞道:“此战皆赖军师神机妙算,末将无尺寸之功,愧不敢当,”而魏延则是满脸欢喜的拱手拜谢,

“军士神机妙算……是啊,若非他们,咱们哪能虎口拔牙,从鲜卑人中分裂出势力不俗的慕容部,不过慕容部鲜卑投靠大汉在文远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开始,鲜卑部族的分裂今天就将从我的手上开头,”文远赞许的看了郭淮一眼,这郭淮小小年纪就有大将之风,倒是魏延勇则勇矣,却性子偏狭,日后一些独当一面的重任不能托付……

郭淮说的沒错,此次能让慕容部倒向自己,麾下一般谋士制定的策略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一战别看只是为了对付慕容部一部近万骑兵,可是战场形势一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考虑任何可能改变最终结果的重要因素,所以这一次,文远几乎动用了手头上所有的兵力逾十万众,

聚歼慕容部的除了玄缨卫和并州军麴义一部外,文远还在外围布置了张燕的一万骑兵以免又漏网之鱼逃走,

天狼山下吕布引骁骑营前去负责牵制鲜卑大部骑兵,魏延则领着并州兵一部虚立麴义旗号以作震慑之用,

而从天狼山赶往黄牛峪的半途上则是郭淮虚立麴义旗号阻敌援兵,

并州军团两万五千战兵,一下被拆解成三路,分别有麴义、魏延、郭淮带领,又都打着麴义的旗号,正是借麴义在边关的名号,令鲜卑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并州军一分为三,兵力难免薄弱,说不定会碰上不信邪的愣头青挟众强攻,所以这三路兵马,又以颜良的三万中军为总救应,哪一路有险,颜良就率兵支援哪一路,如此文远才算心无旁骛的对付慕容燕这一路,

这样巧妙的布置,几路兵马配合到天衣无缝,说起來简单,可真要实施起來却困难重重,不说兵马的配合,消息的传递,只是推断鲜卑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会让寻常人想的脑仁疼,可是文远麾下的这几个谋士却做到了,鲜卑人可能的反应几乎都沒有出乎郭嘉、徐庶等人的预料当中,鲜卑人仿佛被一根绳子牵着鼻子走,一举一动都遵照这这些谋士们的意图而行,

什么是高手,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就是高手,

文远的豪气感染了身边众人,王越在一旁忍不住道:“主公,慕容燕如今既然已经归顺主公,那下一步咱们是不是应该派人去和苏磊接触……”

“王越,不该过问的你无须多问……”文远冷冷一扫王越,后者忙低头告罪,王越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夜影的首领,不过新首领苏磊却是王越的得意门生,凭着这层关系王越在夜影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文远很清楚王越的忠心沒有问題,只是太恋栈权力,不过像情报部门这样重要的机构文远当然不会再让王越一家独大,而是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王越说的不错,现在慕容部已经投靠了,有了榜样的作用,相信日后会有越來越多的鲜卑部落归顺到自己帐下,现在是时候收网了,等打完了这一仗,大军还要回师弹汗山呢,

想到这,文远沉声道:“是该结束了,这几天先准备一下,让慕容燕在他的鲜卑同胞面前亮亮相,然后争取一战大破对面十万鲜卑骑兵,”

三天之后,

一大早,置葏落罗等人正在议事,帐外就飞奔回一骑回报道:“回禀大帅,各位首领,汉军今晨起兵,正鼓噪向我大营挺进,”

置葏落罗眉头一皱,沉声喝道:“再探,传令各部,准备迎敌,”

置葏落罗当即整束兵马出营,数万鲜卑骑兵刚刚在营前列好阵势,此时探马又來回报道:“大帅,汉军距我大营已不到五里,”

置葏落罗正要挥退哨骑,谁料來骑又道:“大帅,还有一事,探马在汉军阵中发现慕容部的人,”

“慕容部,慕容燕果然投靠了汉军,”日律推演和置葏落罗统军时几乎形影不离,闻言月兑口而出道,这两天,鲜卑哨骑探知,慕容部确实在黄牛峪被汉军围歼,主帅慕容燕少帅慕容羽父子双双被擒,这让柯最、阙居等和慕容燕有过节的鲜卑首领暗自窃喜的同时,置葏落罗和慕容羽难以无视心中的愧疚,

尤其是日律推演,本來他是有时间和机会去救援慕容燕的,可是因为心中的一点迟疑和对慕容燕的不信任,而不像现在慕容燕竟然被俘之后投靠了汉军,

柯最这时候站了出來,冷冷一笑道:“我早就猜到,那个怕死的慕容燕定然会为了保全性命投靠汉狗,这样的懦夫根本就不配做我大鲜卑的子民,”柯最语气尖利刻薄,置葏落罗等人正对慕容部的际遇心存同情,此时听了不禁生出反感之意,

置葏落罗老成持重,新锐的步度根却是一副火爆脾气,他早就对柯最的阴狠成见甚深,此时终于忍不住火气站出來道:“柯最大帅,你这样说慕容大帅,未免也太令人寒心了吧,如果咱们当初相信慕容大帅,即时派出袁军,慕容燕大帅怎么可能走投无路率部投靠汉军,”

阙居断喝道:“步度根你什么身份,竟敢对大帅无礼,”

步度根昂然无惧道:“我步度根敬重的是光明磊落的勇士,像这种背后算计同胞的大帅,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

阙居面色一变道:“大胆,置葏落罗,你也该好好管管你的部下了,这像话吗,堂堂一个部族首领竟然如此不分尊卑,”

置葏落罗正要说话,柯最已经接口插话道:“慢着,步度根的话倒是让我觉着好笑了,明明是日律推演大帅带着你们去援救的慕容燕,明明是你们沒有胆气半路退回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步度根性子直爽,却笨嘴拙舌,哪里是柯最的对手,闻言顿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置葏落罗终于从两边的争吵中插进话來,面色铁青的断喝道:“好了,都别吵了,现在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慕容燕现在既然投靠了汉军,那就是咱们所有鲜卑人的敌人,等打退了汉军,咱们在北上一举铲平慕容部,让所有人都看到,背叛者的下场,”置葏落罗虽然说的慨然,可是想起当年檀石槐大王在时的盛景,他此刻心情却如秋天寒风中一样萧瑟,这支联军已经越來越不好带了……名义上他是联军的指挥,实际上中西两部却在暗暗对立,而且这种对立的情况似乎越來越严重,凭借着自己的人望已经越來越难驾驭,

大敌当前,置葏落罗眼前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弥合联军的裂痕,所以虽然内心有些愧疚,可是为了大局,置葏落罗还是违心的抛出了铲平慕容部的那一句话,

草原上的灭族,通常都是侵吞河北军的人口、财货,慕容部是中部鲜卑家底殷实的大部落,族中的丁口、牛羊多的不可胜计,这样一大笔财富,傻子才不希望能从中分一杯羹呢,听了置葏落罗的话,所有在场的部落首领眼中都闪过一丝光亮,中西两部鲜卑彼此间的对立气氛顿时冲淡了几许,

“打退汉军,铲平叛逆,”众首领齐声高喊着,一时之间士气倒是提振了不少,一场危机就这样被置葏落罗凭借老练的手腕化解过去,

而就在说话间,远处传來阵阵喧沸的擂鼓和呐喊声音,只见烟尘落处,大队的汉军潮水一般汹涌出现在地平线上,阵列严整,旌旗林立,还沒到近处,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大压力已经迎面压向众人,

迎面而來的这支汉军,步骑协同,横向展开足有五六里,几乎从左到右望不到边,人数多得不可胜计,

置葏落罗面容一肃,呛啷一声抽出弯刀喝道:“大鲜卑的勇士们,大鲜卑,汉狗上來了,随我杀敌,大鲜卑,,万岁,”

“大鲜卑万岁,”

“杀光汉人,”在各部杂乱的呐喊声和凄厉的号角声中,数以万计热血贲张的鲜卑骑兵奋勇的杀向汉军,草原上的民族从來都不缺乏勇气,而且他们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战,这种意志上的顽强绝对不容小觑,

而文远麾下晋军的战斗意志更是毋庸赘述,他们始终坚定的相信,文远的剑指向哪里,他们就打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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