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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序的自杀 第十五话 开始!战

拥有选择,或者说没有选择,这二者若是从知者的角度来看,却只是无法选择。当能以智者的身份理解知者的无奈的时候,那名智者将会面临选择,只是从智者的角度来看,究竟是怎样?无人知晓,因为智者从一开始所拥有和所看见的,只是必然选择。

——司马靖。

该如何形容司马靖接下来的两天里的心情呢?

糟透了。单单这三个字估计是无法道出其内心情绪之万千分之一,不过此刻也只能够这样形容了——糟透了!

这三天里,唯一办成的事就是获得了阮绪的同意,也即是说,接下来的布局中他将多出一个帮手。而作为回报,司马靖装作艺术品鉴定专家,充分向阮绪的母亲展示了他的儿子究竟是多么的天才,最后,在阮绪母与阮绪相拥的情况下,司马靖被送出了屋子。其实阮绪的母亲也早就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一般了,这一回经过司马靖这一说,她更是以自己有这样的儿子而自豪。

总之,阮绪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而最重要的那些死者的信息却……即使司马靖去图书馆的隐藏区域查找资料竟然也会一无所获,这着实让司马靖有些不安。

为什么呢……这样的不安,看到伊珊静的时候也有过……虽然说直觉什么的最不能相信,但是,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直觉了吧?

在知者所说的安全时间的第三天,也即是最后一天的晚上,司马靖见再也没有任何找到线索的希望,索性就干脆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也好养足精神迎接未知的情况。

虽然还没有一个明显的计划,不过若是有了计划那才叫陷入绝境,毕竟对方可是知者啊,可以知道一切的特殊存在。

首先,阮绪从那天开始就将不再与我有接触,他所做的布局都是我所无法知晓的。其次,我这边也没有一点计划,就连逃月兑计划也没有,这样子,恐怕才是最适合的应对状态吧。

知者的知道一切的能力,虽然说有些局限性,但是这个局限性司马靖还不能推测完全,目前已经可以肯定的,只有少许的滞后性。所以,这次邀请阮绪加入是司马靖在赌,赌知者的知道一切的能力的另一个局限性。

既然知者如此强大的能力存在着时间上的滞后性这样的局限性,那么,另一个局限性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种赌博的成功率……

首先,必须假定知者的知道在平常状态是杂乱无章地使用的,比如说今天那些地方下雨,哪个没见过的家伙说了什么话,摔了一跤之类的……如果他想要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就必须等待一定时间才能够正确知道,这就是滞后性产生的原因,然后,为了得知这个正确的“知”他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无法再知道其他自己所不想知道的“知”。这就是局限!

话虽如此,这样的局限还是太小,毕竟在这三天里司马靖所做的事情就绝对会被知道,而阮绪的介入也必然会被知者所防备,所以……

真正要争取到的并不是让知者被阮绪这个变数所打倒,而是他接下来将会做的一件事。

交换着知道关于阮绪和我的“知”,知者知道一切能力的局限性——滞后性已经可以确认,如果可以让他频繁地切换想要知道的东西的话,那么这个局限性所带来的破绽将会越来越大。

司马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是否会被知道,不过即使被知道了也无妨。

毕竟,如果刚才的想法被知道了的话,那么知者的应对方案很有可能是专注地监视着我,即知道所有关于我的事情,那样的话,阮绪的布局就成为了变数,这样子的话,虽然着重点不同,但是自己的局依旧还是成功了。

只是知者杀人的理由依旧不清楚,那个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说是罪的话,那么那个杀死那个日本人的动机已经明了了,但是其他人呢?除了一些人类固有的陋习以外,其他人貌似并没有犯下什么深重的罪孽……

况且与知者为敌,怎么想都有一种自杀的意味,毕竟知必胜智,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了。如果真的要和对方对抗到底的话,那么那个力量是必须借用的。只是……自己和对方并无任何交情,甚至可以说素未谋面,究竟凭什么提出这样的请求?

不,可能性还是有的,毕竟那个家伙很有可能已经在暗中开始帮助我了。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在我的眼前呢?莫非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苦衷?

想到这里,司马靖不禁笑了出来,如果那个暗中帮助了自己的家伙有苦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有苦衷的人拥有的不是苦衷,而是比苦衷更强烈的东西了吧……

(这里,可能有些人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冒出个暗中协助者,不过如果把时间退回到司马靖与知者的第一次对抗,那么多少可以猜得出来吧……别告诉我你还是不知道啊,再说下去就变成剧透了,本来就指望着留几个疑点撑点悬念,刚才那么一说,估计全部都被知道了……众:我们又不是知者……)

……

……

在司马靖思考的同时,另一方面,知者的所在……

“原来如此么?想要利用‘他’的知道的滞后性来战胜‘他’么?真是白痴呢,所谓的滞后,会是那么明显的破绽么?不过另一个局限性的猜测居然被猜中了,这还真让‘他’吃惊呢。既然你不打算布下复杂的局来对付‘他’,那么‘他’对付你的方法也会很简单,既然你不承认你曾经的罪,那么,就让你担负起未来的罪吧!即使‘他’因为你和‘他’有了交集而看不到你的未来,‘他’也可以肯定,你的结局,一定会是绝望!”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女性才有的娇笑声响了起来……

……

……

第四天!

这个数字从读音上来说还真是不吉利,当然,比起西方的十三的不吉利程度还是差了些,毕竟只是谐音,并没有什么故事背景在里边,所以认为四不吉利的人并不算很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有种浑身上下都被看透的感觉呢……

尽管知道这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过分忧虑而产生的错觉,司马靖还是花了半分钟左右稳定情绪,这在平常的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天知道以后会发生多少这样的事情。对司马靖而言,发生这种事情的诡异程度实在是不亚于在无人的小房间里听见女人凄厉的笑声啊……

“总而言之,与知者的战斗,正式开始了!”

……

司马靖打着哈欠下了楼,他才刚梳洗完毕,门铃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已经坐下的辰管家刚想站起来,司马靖就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走到了门前,有气无力地开了门,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感觉到了门外站着的家伙的不寻常的气息,只是,此刻他想要关门已经是来不及了……

“你好啊司马靖,知者计尚前来,只为与你一战!”

什么!?

几乎是同时,辰管家已经冲了过来,这个老头看着头发花白皱纹满面,他的身手却是比年轻人还敏捷,几乎是对方开口的同时,辰管家已经用右手锁住了对方的喉咙。

一般来说,辰管家是不会露出这一身绝技的,只是知者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过诡异,这才让关心司马靖安危的辰管家本能地动了手。

果然如此呢……知者直接登场会导致辰管家的保护,虽然还不清楚知者的杀人方式,如果并不是那种变幻难测的厉鬼杀人的方式的话,辰管家还是能够算作一个保镖的……

然而,对方被锁住了喉咙的时候却一点慌张都没有,仿佛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一样,他只是笑着看了一眼辰管家,然后在众人一眨眼间已经挣月兑了辰管家的手……说挣月兑可能不太恰当,那个样子……就仿佛从一开始辰管家就没有锁住他的喉咙一样……

这是……这个方法和当初逃出云梦的攻击的方法应该是一样的……可是,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不……应该是根本没有看见他有任何动作他就已经站在了那里……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是站在那里一样……

司马靖已经开始了他对知者的分析,若是能够借此找出知者的弱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要紧张,我只是来要求一战的,并不会像对待白轻舞一样对付你。”

什么意思?他不是知者么?虽然称不上无所不能,但是神通广大还是能够算得上的……这样的他却来要求一战?有古怪!如果冷静下来考虑的话,是否是……他的“知”已经从某种程度上受到了限制呢?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我和他站在一个差不多的地位。那么限制他的人会是谁呢?不行……不能继续思考下去,否则的话就会陷入死循环……

然后,他说不会像对待白轻舞一样对待我……如果和我预测的一样的话,他原本是打算把我给拖入幻境的吧……让身为罪人的我再度经历犯罪的场景,然后精神崩溃,最后轻而易举地杀死我……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没有信心能够保证自己在经历那些事之后还能够保持着冷静……可是为什么不那么做?是做不到还是说不能做?

思考在瞬间完成,接下来司马靖望了一眼辰管家,而辰管家则是一脸茫然地回看着司马靖,看起来刚才,就连辰管家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说吧,你所谓的‘战’究竟是什么意思?”司马靖也不迟疑,既然对方抛弃了原本应该使用的进攻方式,局势又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自己又何必过分追究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呢?

并不是说不要追究,而是仅凭着现在的资料是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的,所以必须暂且放下。

自称为计尚的知者笑了笑,说道:“不会解释的。仅仅是要求罢了。你必须将这包毒品运送到指定地点,否则的话,你身边的人就危险了。”

让我……运送毒品!?

在得知了对方的要求之后,司马靖差点没大笑出来。毕竟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战”的话,那么比起小说中的智斗或者武斗未免也太儿戏了吧?要求自己运送毒品?哪里算得上是一种战斗方式啊?而且威胁手段也太老套了吧!

话虽如此,司马靖倒还真的不敢轻易回绝。

没有罪,的确可以躲过他的攻击,根据自己的所知,苏唯和辰管家应该都不会有所谓的罪孽,但是他还是不能冒险,且不提辰管家的格斗能力如何,如果对方使用的是幻术一类的方法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而且除了这两个人,白轻舞也应该算在内,毕竟她可是自己的……咳,题外话了,毕竟白轻舞已经被确认背负着罪孽,所以被袭击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只是,从目前来看,对方的这一步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知者计尚,知者的局限性,突然挑战,以及莫名其妙的要求……

很快,这些线索在司马靖的脑海中连成了线,对方的目的,恐怕就是这个了……

阳谋呢。虽然说知者并不太需要计谋一类的东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使用啊……

因为某种原因,知者计尚无法得知我的罪,所以他想的很简单,就是让我在未来,犯下罪孽啊!

……

……

阮绪的所在——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这个家伙的目的很简单,是想要迫使司马靖犯下罪孽的方式将司马靖纳入他的杀死名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不过他此刻所做的事情的的确确就是这个目的。”

这个天才儿童戴着耳机,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这让他的母亲很是奇怪,不过考虑到自己儿子的智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以为阮绪是在做编排剧本之类的事情。

阮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他的心里有些无奈,如果把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告诉母亲的话,恐怕会遭到强烈反对吧……

不过智者的尊严并非布局的必胜,而是对自己的智慧的自信,这便是司马靖所教导给他的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叫做计尚的知者应该无法攻击我的吧?嘿嘿,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可就有趣了呢,他能否知道我趁你不注意偷偷安置的窃听器呢?应该能的吧。那么他是否会中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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