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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先是叫住要去传太医的宫婢,随即瞪了一眼皇妹,使得北堂雪立刻禁了声,不敢再乱说话,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让北堂傲不忍责备她。/中文/

“母后,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打仗嘛,在所难免,你别听雪儿瞎咋呼!勾灿亲自为我诊治的,你还不放心啊?再说要是真伤得重了,我哪能好好坐这儿跟您聊啊!”北堂傲的一番话暂时安抚住了太后。

儿行千里母担忧,太后让北堂傲赶紧回去休息,等儿子走后她板着脸严肃的问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堂雪只好如实相告。

“禹源人居然放冷箭,真是可恶!幸好皇儿福大命大没有事,否则本宫定要血洗禹源。”太后气愤的说道。

身边的人知道太后的脾气,只要事关皇上的安危,平常冷静自持的太后就会变得特别不理智。

“母后,皇兄没事的,您别担心哈!对了,那个女人这会儿也该醒了,我得回去看着她,就先走了。”北堂雪先闪人了。

凤怡宫里,沐月的穴道过了时辰自然解开,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再是帐篷,而是有着华丽陈设的房间,感觉不对,她蹭的一下坐起来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个屋子,暗道:“这里是么什么地方?”

正当她脚刚一沾地,就突然听到门口外面传来声音,沐月赶紧躺回床上闭眼装睡,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她竖起耳朵听着,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她醒了没?”北堂雪问。

“回公主,夫人还没醒呢!”纳兰回道。

“怎么还没睡啊?按理说就算不解穴,也到时候该醒啦!”北堂雪坐到床上,伸出手在沐月的穴位上点了几下。

沐月没想到北堂雪会特意来给她解穴,现在也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只好睁开水眸看着北堂雪。

“这是哪里?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沐月坐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见她毫无惧色,北堂雪现在有点明白皇兄为何说她特别了,不明所以的笑倒叫沐月纳闷起来。

“皇嫂,我敢把你怎么样啊?你现在可是我皇兄最看重的人!”北堂雪意有所指的回道。

“您可别跟我乱攀亲戚,我乃夏侯烨用八抬大轿名媒正娶的妻子,跟你毛关系都没有!要杀要刮随便你们,不许你们辱没本夫人的清誉。”沐月气愤的说道。

北堂雪不气反笑站起来对她说:“没错,你之前的确是夏侯烨的妻子,但现在你不是了。”

沐月没好气的回道:“真是好笑,你们北嵩的女人要死绝了吗?堂堂北嵩皇帝难道非要霸占一个有夫之妇吗?也不怕传出去被下人耻笑!”

“任你说再多也没用,现在你已身处我北嵩皇宫之内,你插翅难!我奉劝你最好乖一点儿,安心等候我皇兄的恩宠,到时荣华富贵会让你享之不尽。”北堂雪很自觉的当起了说客。

只可惜沐月并不领情:“哼!谁稀罕啊!我也奉劝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我公公一定会踏平北嵩来我和相公的。||”

北堂雪摇摇头,走近沐月,低首俯耳道:“你还指望夏侯墨呢?呵呵,真是太好笑了!对了,是我的疏忽,我忘了告诉你,现在北嵩和禹源已经休战议和了,夏侯墨已经和禹源太子离开了北疆边城,至于你那个相公夏侯烨嘛!”

她故意顿了一下,沐月瞪大眼睛看着她,心系夏侯烨的安危,手心里直冒汗,表面上却还要强装镇定。

“他已经中毒而亡!你就死了回禹源的心吧!现在夏侯家的人也以为你为夫殉情了,所以不会有人来救你,明白了吗?”北堂雪挑眉说完,就转身而去。

在门口嘱咐纳兰这几好好看着沐月,不准她有任何闪失,纳兰应命。

沐月还没从北堂雪刚才的话中缓过神来了,什么夏侯烨死了?什么夏侯墨回禹源京城了?什么夏侯家认为她殉情不会来救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片刻之后,她将纳兰唤了进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此时真的是孤立无援了,一时间好多想法冒了出来。

以她的轻功能否成功逃月兑北嵩皇宫?她亲眼见识过北堂傲手下的鹰卫实力,她根本打不过,要逃恐怕也不容易,万一逃不成,反倒打草惊蛇,让他们加强了对自己的防范,那岂不是更糟?丫丫地,现在她简直就成瓮中之鳖了!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纳兰见她不说话便问道。

“没什么,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来吧!”沐月需要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便支开了纳兰。

“好,我这就去。”纳兰转身离开,特意给她锁上门。

等到听不见纳兰的脚步声后,沐月起身走到门口欲推开门,却发现门被上了锁,气得她真想一脚踢开那个门,又怕惊动了宫里的鹰卫。

左也不行,右也不成,沐月泄气的坐回到了床上,大脑迅速运转着,她在想如何才能让自己月兑身。

倘若夏侯烨真的死了,那就算她成功逃月兑返回禹源,万一被人质疑自己的清白,禹源皇室或是夏侯家逼自己陪葬怎么办?那还不如不回去呢!同时想到夏侯烨的死,她心里感觉堵得慌。

虽然她与夏侯烨之间没有夫妻之情,但自从成亲后二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下子涌现于沐月的脑海里,想起以前跟夏侯烨签的那张契约,就觉得其实夏侯烨真的是一个好人。

她又想到了秦家的大夫人、小沐阳、秦老太爷和周妈、香草、香芷,他们几个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讯,恐怕会很伤心吧!

几番思量之后,沐月终于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可能留在北嵩皇宫做北堂傲的女人。

且不说她对北堂傲无感,就说这皇宫里的女人,她前世看的小说和电视剧多了去了,对皇宫的印象那就是龙潭虎穴,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可不想做一只笼中鸟,被困死在这皇宫之中整与那些女人明争暗斗的搏上位。

她还要留着这条小命游山玩水,享尽下美味呢!主意打定之后,就得想想怎么才能混得出去,首先就得先让敌人放松对她的看管,这样她才有机会月兑身。

于是沐月想通这一点后,开始改变自己的态度,首先不吵不闹,与人为善,对纳兰像对亲妹妹似的,让身边的人放松警惕。

北堂雪过来看她时,她也不再针锋相对,甚至投其所好,与她交起朋友来。

面对北堂傲的召见,她进退得宜,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反正保持着你占不到我便宜,我不吃亏的路线,一步步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北堂傲受伤的消息在这皇宫里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各宫嫔妃很快就得知了消息。

凤德宫内,德妃看着两个女儿在院中玩耍,女乃娘们跟着在后面跑,护着她们唯恐摔倒被德妃责罚。

“娘娘,凤颖宫最近可消停了不少,不知丽妃娘娘在干什么?”陆贵嫔与德妃一起坐在小圆桌前品茗聊。

德妃放下茶杯,抬手用绢帕抹了一下嘴角,得意的说:“哼,她还能干什么?不过就是拼命捯饬自己呗!谁让她那在凤阳宫里偏偏提为皇上庆功之事,真是自作聪明,反而惹恼了皇上。”

“丽妃娘家没有靠山,哪有娘娘您的消息灵通啊!她那是自作自受,活该!不过,听闻皇上此番出征受了伤回来,娘娘,您看咱们要不要去龙衍殿关心一下皇上啊?”陆贵嫔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借德妃靠近北堂傲的机会。

“你呀!还是太年轻,心太急了!”德妃看了一眼陆贵嫔,别以为她不知道陆贵嫔心里的小算计,只是在这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她非常清楚以自己娘家的势力,陆贵嫔只能依附于自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你想想,皇上负伤回宫,本就不愿张扬,倘若咱们这时候送上门去,岂不跟那丽妃一样蠢了吗?”德妃点拨着陆贵嫔。

“娘娘说得是,嫔妾思虑不周,以后还得多听娘娘的教诲才是。”陆贵嫔很识相的给德妃戴高帽。

德妃见她如此受教,便言道:“你放心,等过段时间就到太后娘娘的寿辰了,到时少不了有你表现的机会,我定会扶你一把的,当然你自己也得争气才行啊!”

陆贵嫔惶恐的站起来:“承蒙娘娘的提拔,嫔妾定为娘娘马首是瞻。”

“哎呀,瞧你这个劲儿的,快起来说话。”德妃虚扶了一下,陆贵嫔这才重新坐下来,心中对太后的寿宴开始有了期待。

刚刚从凤颖宫出来的婉昭仪,一回到凤羽阁自己的屋子,就发起牢骚来:“她自己在皇上面前说错话,关我什么事?对我发脾气有何用?她不过就是母凭子贵被封了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贴身婢女忙关上房门,劝着她:“主子,您小点声儿,当心隔墙有耳,毕竟这凤羽阁里不是您一个人住,要是这话传到丽妃娘娘那儿,那您岂不麻烦了?”

婉昭仪气馁的坐在床上:“我真是受够了这种日子,要不是进宫头一就得罪了那个德妃,我也不至于要靠丽妃来庇荫,唉!还有那个陆贵嫔,就是德妃故意派来跟我作对的。”

想起跟自己同住在凤羽阁的陆贵嫔,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她的品级比陆贵嫔高,但陆贵嫔却是德妃那边的人,非但跟自己不是一条心,还成了德妃的耳目眼线,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就等抓住自己的错处。

“主子,其实奴婢觉得丽妃远比德妃娘娘好应付,丽妃虽脾气不好,平常使小性儿,但她不像德妃那么深沉,自从你投靠她之后,不仅被封了昭仪,也不用再担心德妃娘娘对您不利。”听到婢女这么一说,婉昭仪也觉得的确如此,便忍下一口气。

龙衍殿里,勾灿给北堂傲诊察肩膀上的伤后,双眉舒展的回道:“皇上的箭伤已然痊愈,无需再换药或是忌口了。”

北堂傲认同的点点头,又问:“对了,北燕王的余部处理得怎么样了?”

“皇上放心,北燕王的余部已经处理干净,您当时做了最英明的决定,要不然我北嵩铁骑月复背受敌,恐怕难以应付。”勾灿恭敬的对北堂傲回道。

原来北堂傲与夏侯墨交战之时,北嵩国内传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北燕王的余部作乱,倘若他那时坚持与禹源作战,那么就会让北燕王余部趁虚而入,所以他才会与禹源休战。

没有说出事实,一来是怕禹源与北燕王余部秘密协议合攻他,二来是为了妹妹北堂雪,要是让她知道此事,恐怕她又会冲动行事。作为一国之君,能屈能忍、有勇有谋,实在令勾灿打心底里佩服。

“勾灿,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些日子我们在一起谈说地,我发现她学识渊博,懂得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只让她当个妃子未免辱没了她的才华。”北堂傲说起沐月来有感而发。

勾灿也接触过沐月几次,对她的印象也跟北堂傲差不多,她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现在北堂傲对沐月的感觉完全偏离了当初的想要据为己有。

“皇上爱才惜才之心令微臣敬佩,只是秦姑娘身处皇宫之中,总得有个名份才好自处,要不然时间一久,各宫嫔妃早晚知晓她的存在,到时恐怕对她诸多猜测,后宫向来是明争暗斗的地方,若皇上想保护秦姑娘,还是早作打算的好。”现在勾灿不再称呼沐月为夏侯夫人了。

“你说得没错,但自古以来没有女子可以为官的,而她又不屑于做后宫中的一员,朕得好好想想,要封她个什么好呢?”北堂傲低首凝思着。

勾灿一句话为北堂傲分了忧:“皇上,何不亲自问问秦姑娘呢?或许她自己有更好的主意呢!”

“恩,好主意,就这么办!正好问问她上回说的井盐之事。来人,摆驾凤怡宫!”北堂傲说到做到,带着勾灿就去了北堂雪那里找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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