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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匠才刚到,南沧国师就被长公主派来的侍婢给请走了,故而他并未见到那张画像,临走前他吩咐管家按画像找人。

那少女详细地描述了她要找的人,画匠技艺精湛按她所说的最后画出来的确实很像,还得到了少女的表扬:“没错没错,有九成像。”她又将画像交给管家:“这个给你,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到。”

管家接过图应是,然后带着画匠离开,俩人还聊了聊。

“最近国师府里的人是怎么了?都要画像寻人。”画匠还是帮夏侯正请的那个人。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们小姐可比之前那个小家伙强多了,至少她说得清楚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儿,咱们找起来也容易些。”管家一边走一边说。

画匠应声着:“是啊是啊!小姐要找的这个人可是位英俊非凡的美男子呢!”

“哦?真的吗?”管家很好奇。

“是啊,不信您亲自瞧瞧这画像就知道了。”画匠看已经到府门口了,便领了画画的银子离开。

管家转身回去,刚过月亮门便将画像打开一看,先是叹道:“果然俊逸月兑俗,小姐真是有眼光。”想着快点儿帮小姐找到这位俊公子刚打算把画像收起来,又重新摊开仔细看了好几遍,后是皱眉叨咕:“怎么看着这画像如此眼熟呢?”

他脑子里使劲想到底在哪里见过这画像上的人时,突然思绪被一个前来找他的小厮打断,原来是南沧国师让他陪着沈源出府去外面的药铺采买药材,顾不得多想他赶紧过去。

“师叔,最近这几天我看叶师弟很反常,今晚我要用竹笛对他……”长公主的话被南沧国师打断:“不成,现在府里有太多外人,这竹笛声又太过诡异,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是我等不了了,我绝对不能让他月兑离我的掌控。”长公主显得有点急。

南沧国师还想再劝:“这……公主,莫要因小失大呀!还是等禹源和北嵩的贵宾离开后再——”

长公主却不容更改:“就定在今晚丑时,我会去他的房间,你只需晚膳时在他的饭菜中下点儿配合我的作料就行了。”

南沧国师无奈只好答应:“好吧!既然您非要做,未免惊动其他人,我会给所有人的饭菜都加点儿料的。”

他们俩人商定后,便分头去准备,孰不知最后弄巧成拙。

那少女和妇人都是急性子,等不及别人去找,用过膳后稍事休息便又出府去锦祥楼碰运气了。

“哟!两位客官又来了,想点点儿什么?”锦祥楼的掌柜认得她俩,上午就来找过东家,他可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少女才进门就问道:“我问你,上午我跟你打听的那位公子可又来过?先给我们来两杯果茉茶”

锦祥楼掌柜摇头回说没有,那少女嘟着嘴一副泄气的神情,旁边的妇人却道:“先给我们上两杯果茉茶吧!”

“好的,两位客官里面请,茶这就来!”掌柜回身去让小二上茶。

一直坐到傍晚也没等到她们要找的人,母女俩干脆就在锦祥楼用过晚膳才回国师府的,反正她们出来前留了话,国师府的人知道去哪里找她们。

南沧国师给所有人的饭菜里加了料,唯独这母女俩和沈源是在外面吃完饭回来的。

北堂雪和怡轩这样的身份外出饮食之时亲信都会先拿银针试过菜没变黑确定无毒才让他们吃,今天亦是如此,却不料用过膳后才半个时辰便一个个的昏昏欲睡了。

而夏侯正的房里,叶怀恩提着食盒送过来,沐月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想要自己来喂儿子吃饭,却不想人家根本不给她机会。

“你赶紧吃吧!我来喂正儿。”叶怀恩盛好小家伙爱吃的菜直接拿着碗坐到床边了。

就连夏侯正也是超配合他,还劝母亲道:“娘,有师傅喂我就好,你快用膳吧!”说完就吃了叶怀恩送到他嘴边的一勺饭菜。

沐月拿他们没辙只好乖乖坐到桌边吃自己的饭,谁知她才吃了一口便咀嚼出不对劲儿来,登时起身跑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打掉了叶怀恩手上的勺子。

“娘,你干什么呀?”夏侯正还从来没见母亲有过如此举动。

沐月赶紧给儿子把脉并未发现他身子有异方才舒了一口气,可是那饭菜明明就不妥,她回身就掐住叶怀恩的脖子,眼神冰寒至极:“说,为什么在我的饭菜中下药?”

叶怀恩看着沐月又看看桌上的饭菜,一脸莫名地说:“下…下药?你怀疑是我做的?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况且正儿是我的爱徒,而你又是他的母亲,我有什么理由又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你呢?”

夏侯正努力用手撑着身子坐下来也向着叶怀恩说道:“是啊,娘,自从我到南沧后多亏师父照料,他对我那么好绝不会是他下药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看到小家伙皱着眉头强忍着痛,沐月担心他牵动了伤口,立刻喝令他道:“不想以后变成残废马上躺下!”

夏侯正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娘了,沐月这么一板脸色,小家伙马上闭上嘴巴乖乖躺下了,他看叶怀恩的眼神,仿佛在说:“师父,徒儿尽力了,您自求多福吧!”

叶怀恩急于向沐月澄清却没想到才站起身来顿觉头晕目眩身形不稳,最后竟然连手中的碗都拿不住摔在地上了。

沐月和夏侯正母子都注视着他,小家伙心里觉得这师父倒是反应挺快的,既然说不清楚干脆装晕的,果然高招。

然而沐月心里的想法却不同,她上前拽过叶怀恩的手一把脉,脸色一凛言道:“你的午膳和给我们送来的饭菜一样被下了药,我们初到南沧从未与人结怨,这药不可能是冲我们来的,看来我们母子是受你所累了!”

眼看叶怀恩快要撑不住倒在地上之时,沐月伸出了援手将他扶在小家伙的床上靠着,又从香笼里拿出来仅剩的一颗百灵丹给他:“这个应该能解你身上的迷药。”

小家伙也着急的说道:“师父,这百灵丹是我二叔调制出来的,能解百毒呢!我受箭毒能保命活下来也是全靠它,你快吃!”

叶怀恩从沐月手上接过百灵丹服下,猛然想到小家伙刚才吃了两口他喂的饭,忙说:“刚才正儿也吃了饭菜,你赶紧看看他有没有事?”

沐月摇头应道:“你放心,他没事。”

不过她看小家伙的眼神也颇感疑惑,明明小家伙吃了被下了药的饭菜为何没像叶怀恩那样有反应呢?难道是他吃得少药效太弱吗?还是之前小家伙中的箭毒使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就百毒不侵了?百思不得其解便决定过后要请教一下沈源。

“很抱歉,我没发现饭菜的不妥,差点连累了你们母子。”叶怀恩服下百灵丹后感觉好些了。

小家伙很仗义地安慰他道:“哎呀!师傅,这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下的药。”

叶怀恩坐在床尾,沐月则坐在床头模了模儿子的小脑袋,看向叶怀恩道:“叶师傅不必自责,正儿说的没错,我们不会怪你的。不过,这下药之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胆敢在国师府的膳食上做手脚可不简单。若是仇人下手不会这么轻只下迷药,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府中之人,你最好是仔细查一下到底是何人,以免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对于沐月的建议,叶怀恩非常认同,思考片刻后便对沐月道:“为了查出下药之人,在下恐怕要请你们帮我个忙。”

沐月与夏侯正母子俩对视一眼再看向叶怀恩,小家伙很是聪明地猜测道:“师傅,是不是要我们配合您装做吃了这饭菜跟您一起中迷药啊?”

叶怀恩向小家伙投去赞赏的目光,点头应道:“没错,就是这样。”他又看向沐月,想听她的意思。

沐月却是担心北堂雪和怡轩他们,便走出门去对着院子里用手语比划着。

“你娘在干什么?”叶怀恩看不明白便问小家伙。

夏侯正神秘兮兮地勾了勾食指,让叶怀恩凑近过来对他小声说道:“我娘让隐卫去膳堂看看表叔他们速来回报。”

“你能看懂她的手势?”叶怀恩觉得沐月身为北嵩逍遥侯出来有暗卫随护很正常,他惊讶的是小家伙竟然懂手语。

夏侯正很是得意咧着小嘴,又将自己身上的荷包送给叶怀恩:“师傅,这是娘给我做的,有明眸清神之效,先借你用一下,快收起来,别让娘看到。”

说小家伙大方吧,他却明确地说是借,说他小气吧,他又将自己珍视之物给你用,叶怀恩不禁一笑。

见沐月转身回屋,夏侯正赶紧手抵唇前“嘘”了一下,示意叶怀恩别说话。

看到小家伙对他娘又敬又爱的样子,叶怀恩从心里佩服沐月把孩子教养得这么好。

“你俩刚才在嘀咕什么?”沐月进来看着儿子和叶怀恩二人。

小家伙赶紧摇头摆手道:“没说娘亲。”话音一落他就意识到自己好象不打自招了,垂下眼眸好一阵懊恼。

叶怀恩笑呵呵地替小家伙解围:“刚才看你出去比划手,我很好奇,便问了正儿。”

沐月看着自家宝贝儿子便料想到他一定是如实告诉这位叶师傅了,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副小模样,貌似儿子还从来没对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如此亲近没有防备过,不禁摇了摇头。

没等沐月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猫叫声,沐月和小家伙竖起耳朵来仔细听着,母子二人同时神情一松,叶怀恩看出来应该是那边没事,孰料他刚要说话,就有一位国师府的婢女进来院子传话,说是南沧国师请他去书房。

沐月对叶怀恩点了点头道:“正好犯了食困,我们母子也要歇息了,叶师傅慢走!”

叶怀恩拱手一礼,转身跟那婢女往国师爷的书房而去,国师爷摆了一盘棋局在等他。

“这几天太忙了,打从你回来都没机会跟你对弈,现在可逮着空儿了,快来跟我下几盘,过过棋瘾。”南沧国师与叶怀恩除了功夫以外,唯一的兴趣就是下棋了。

叶怀恩自是应下,坐到榻上先是观了观棋局,随后拾起黑子来落下棋盘。

南沧国师执白子与叶怀恩对弈,他们这样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可是一盘棋还未下完,叶怀恩就眼皮子打架,手里拿着黑子犹豫着没落下,人却趴在了棋盘上。

南沧国师很是小心地推了推他:“怀恩,怀恩……”见叫他好几声都没反应,长公主方从书架后面现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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