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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真相 第五章 神秘的空间 美丽的草原

尤只虎在原地徘徊良久,渐渐开始后悔没有跟着坦斯去了。他当初的打算是拿坦斯当人质,先把厄里斯要回来再说。可现在厄里斯在哪儿他都不知道,急切起来,想起一事,顿足骂道:“我这个笨蛋,刚才索尔在这里的时候,我忘了问他这些人大概会藏在什么地方了!索尔调查他们多年,应该有线索的,我好笨!”

安冬道:“上次我们面对那防御圈,最初是没事的,后来因为你想用天机剑去干扰它,才挨了打,也就是说,只要你不干扰它,它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妨碍,就像不存在似的。”

尤只虎心中一动,乐道:“如果让众神之车去找,早晚也会找到,但我有更简单的法子了……。”说罢,找出尹欢喜所在处的坐标,直接移过去。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这次移动时,控制着着落时的能量冲击,只是把尹欢喜家的大门震破,没有更多的损毁其他事物。

尹欢喜以为有恶人上门,拿着皮搋子冲到客厅,一见是他,又惊又喜,苦笑道:“猫哥,看到你我很高兴……不过,这个门,你会赔吧?”

内屋冲出来乘风和猪小弟,乘风上前抱住他,叹道:“这个星球太好玩了,简直是随心所欲之所。”

尤只虎拍拍他的肩,笑道:“那是,只要有钱,哪里都好玩呢。”他知道乘风做了他的代理人后,肯定是挥金如土,过足了瘾,顺口道:“乘风,麻烦你把欢喜的门换一扇吧,我给撞坏了。”

猪小弟则摇头道:“小猫现在一点都不可爱,总是独来独往,咱们这些当配角的,好多时候连个名字都不见提起。”尹欢喜苦笑道:“你由畜生变来有智慧,毕竟算升级了,我这莫名拿个皮搋子在身上,天下妹妹见了只会嘲笑我,这才叫无奈。”乘风咳了一声,笑道:“那皮搋子的功能没限制在捅马桶上,已经算他有度量了。”

尤只虎走进来,将这两天的事给三人讲了,又给尹欢喜道:“欢喜哥,我要请你帮个忙,这里有个名字,叫坦斯,你帮我看看。”

尹欢喜藐着眼看了半晌,好一会儿才道:“这个……透明人,咋和那个卫元香一样,都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

尤只虎想了一下,道:“欢喜,你看的时候,是在额头前,看到画面?”

尹欢喜道:“是啊。”他用手指了一下额头,道:“这里会出现一个小窗,然后就是画面。”

尤只虎歪着头想了一下,道:“能看到,就有办法体验到。来,咱们升一下级。”

他让尹欢喜盘腿坐下,尤只虎知道这异能小子没有修行基础,盘腿而坐,就算是散盘也坐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腰酸背痛,无法维系一个相对稳定的境界。便让其坐在一个类似于蒲团的垫子上,背后靠着一个枕头,使其能够自然放松,且保持正直。

然后再让他继续看。

那尹欢喜这次刚调出画面,尤只虎见他放松,便在一旁道:“将画面放大些,这样方便看些细节。”

尹欢喜额前那画面,本来只有巴掌大小,但听得尤只虎如此一说,又忍不住将其放大些。

尤只虎又道:“再放大些。”

尹欢喜摇头道:“好像不能再放大了,只能这么大小了。”

尤只虎在其耳边,轻声道:“你可以做到的,这个画面既然是你自己创造出的,也就能随着你的心愿而变大变小。你自己创造的东西,当然由你作主。你只需要放松就行。你紧张的时候,画面也紧张,因此显出来的样子是收缩现相,你放松的时候,画面也放松,因此显出的样子就会是扩张现相。”

尹欢喜藐着眼,想了一下,似觉这话有理,便试着放松。

尤只虎观察着他的放松程度,见其忍不住在皱眉,暗道:“他没有放松的经验,因此在刻意放松,反而是紧张了。”

又道:“你先从头皮开始放松,让头发自然地伏在头皮上,然后是额头松开,让眉间自然舒展,不需要你用力,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你去留意的,只管松开整个面部肌肉,松开你的鼻尖,松开你的脸,松开你的嘴唇,乃至松开你的下颌、松开你的颈部。”

那尹欢喜见识过他的本事,对其极有信心,顺着他的话语引导,一步步地,试着从头到脚地放松下来。

尤只虎见他的放松程度依然不够,便道:“其实放松很简单的,比如刚才你拿起一只笔来,现在不想拿了,放下它……只要不拿,就行了。”

原来放松本是如此简单,尹欢喜想像不需要管理自己的感觉,立刻放松。由于意识开始变得浅弱起来,潜意识失去了明确的指令,其所支配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尤只虎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在他耳边下指令,道:“走进你眼前的画面中去,你就是坦斯,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出现,也知道你该怎么样消失。当你想起你的所来处时,立刻醒来。”

此时尹欢喜原有的意识已经非常弱,而尤只虎的话则取代其原有的意识作用,直接调用其潜意识功能,随着尤只虎的语言引导而成相。

尤只虎关注着尹欢喜的脑振动频率,忽然间注意到他的频率刹那改变,紧跟着尹欢喜大叫一声,清醒过来。也就在这一刻,尤只虎记下了尹欢喜清醒前那意识振动的频率数据。

尹欢喜一醒来,立刻惊叫道:“刚才我好像变成了坦斯,身边的环境莫名其妙就变了……。”

尤只虎笑道:“正是这样,我要的就是你将自己对应成画面中的人,你那时的意识频率应该就是画面中人用的。”

他正要离开,尹欢喜拉住他道:“猫哥,你从前教我如何用潜意识,我很受用,不过,我想跟着你学点修仙功夫什么的,你收我这个徒弟好不好?”

乘风在一旁叉着腰,不满道:“这小子,我说过我就可以教他,可他看不起我,说我无门无派的,学了也没名气。”猪小弟更是不满道:“本来我也可以教他,可他说他不想变成畜生模样,这小子可恶。”

尤只虎见他一脸真诚,道:“你为什么想跟我学?”

尹欢喜挠挠头,怪笑道:“我瞧着你和陈楠大哥他们,本事挺大的,而且我从前听宁天女说过,你是西山灵修院的二当家,正宗门派,所以我想跟着你学嘛,少走弯路,嘿嘿。”

猪小弟在一旁低声道:“其实你主要目的,就是想摆月兑‘皮搋子哥’这个形象,是吧?”尹欢喜尴尬地嘿嘿两声。

尤只虎不是个悋法的人,更不像那些传说中的仙人那样,做出一副高人的样子,要考验弟子人品如何如何……那是没文化瞎说的。自古以来,就算人品坏的人,学了佛道,那人品也会转成好的,毕竟修仙一事,小心量的人根本修不出来。一个人修学佛道,心量广大,有容人纳物之心境,哪会是坏人?

有哥们奇道:“可现实中,为啥也有师父考验弟子的事呢,也有师父并不想传法给弟子的事呢?”咦,这多简单啊,那师父既然能当师父,也必然能看清弟子的根机所在,一旦发现弟子不适合学这个法,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有时候考所谓验弟子,目的是为了给弟子留下一个观念,让他觉得仙法不易得,这样一来,他就容易勇猛精进,而快速成就了。

这种事和咱们追美女是一个道理。倘若你泡妞的时候,一见面就知道对方不适合你,或者你不适合对方,赶紧早早分手为上,何必纠缠在一起浪费大家宝贵的青春?

又或者,你一个眼神,一两句话就能搞定无数美女,你就不大稀罕美女,就不会珍惜美女,常常弃之如履不说,甚至还为之苦恼:“偶上辈子到底造了啥冤孽啊,为啥这些女人甩也甩不掉呢?”

反过来,你拼了老命都不容易搞定一个丑女,甚至连搞基的哥们儿都看不起你,这时若有一个美女垂青于你,你就会受宠若惊,惊喜过望,望尘而拜地极其珍惜了。

还有哥们奇道:“佛道两家,历史上不都有师父找弟子的事么?是不是说明,修行一法,奥妙难行,尘世稀有,师父得万里挑一地找那种修行奇才,才能传法?”

啊呸,这是凡夫想像出来的。其实所谓师父找弟子,或者弟子找师父,完全是供求关系决定的。想修行的人多,师父今天应付这个,明天应付那个,门庭若市,忙都忙死了,想休息一下都不可能,哪会有时间找弟子去?自然是弟子找师父。但如果想修行的人少,十个师父分五个弟子,一个师父只能分半个,门可罗雀,这一派就快绝后了,自然是师父忙着搜罗弟子。

此时尤只虎见尹欢喜想学,便道:“其实上次给你说过的潜意识,你好好体会,也算在修啦,只是不怎么系统。道家走的气脉,和佛门观的心识作用,其实也就是在体验潜意识的功能作用,只不过名称不同而已。我所理解的修仙嘛,就是要学会从根本上,无拘无束地使用这种宇宙本有的东西。至少我现在的理解是这样的。”

尹欢喜点点头,又道:“你教我道家的修仙就好,我不学佛门的东西,我可不想变和尚,我想像中,仙人比佛祖菩萨要自由些。”

尤只虎一愣,奇道:“你咋知道仙人比佛祖菩萨要自由些?”

尹欢喜乐道:“你看那些小说上,不都这样说么?”

尤只虎一时莞尔,道:“呵呵,那随便你吧……既然你想学道,那就学道好了,道法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

乘风和猪小弟难得见他有闲下来,也跟着坐在一旁听他聊天。

尹欢喜奇道:“我看书上说,佛门是八万四千法门,而这道门才三千六百法门,这差距咋这么大?”

尤只虎想了一下,乐道:“这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佛祖老大和太上太君是咋计算的……咱们先不管这个,咱又不学算术。”

他在一大堆资料中,乱翻了一下,觉得丹道之术过于复杂,而他一直以来,总认为修道是化繁为简的事,如此复杂之丹法,大违道简之本意,便不给尹欢喜聊丹法,而道:“万法尽归于道,咱们选个简单的嘛,《庄子》那本书上,讲过一个法子叫心斋,这玩意儿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尹欢喜专心听,念道:“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於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尹欢喜嘿嘿两声,笑道:“猫哥,你说的这些话,我全听不懂,嗯……现在正好是你老大显摆比大家懂得多的时候到了,快具体讲讲这些话是啥意思吧?”

尤只虎喜欢别人和他开玩笑,见尹欢喜的话中大有说他“好为人师”之意,他不仅不恼,反而见有朋友与自己嘻笑,心中难得自在,乐道:“这话是在说,你先别用耳朵去听声音,用心去听,专注地去听,别总是以为那声音是外面响起,然后通过耳朵让你听到的。你得先把用耳朵去听声音这个习惯放下来,把用耳朵去听声音这个观念放下来,用心去感受。”

尹欢喜指了指胸口,问道:“这个心?”又指了指脑袋:“还是这个心?”

尤只虎轻轻打了个响指,那声音若有若无,问道:“你听到这个声音没?”

尹欢喜摇头道:“猫哥,这声音太小,我没听见。”乘风和猪小弟也齐声道:“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尤只虎摇摇头,又打了一个声音极微的响指,道:“听见没?”

尹欢喜正要开口说没有听见,尤只虎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只管听。

尹欢喜倾过身子来,靠近他,仔细去听,忽听尤只虎道:“你在干嘛?”

尹欢喜道:“你响指的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我努力去听啊……。”

尤只虎乐道:“这不得了?你刚才所谓的努力去听,事实上,是把心的关注能力,放在耳根上,希望让耳根发挥最大的作用,这样才能听得仔细。也就是说,你刚才就在用心呗,只不过用在耳根上的嘛,现在不这样用,直接用这个用耳根的心,去听。”

尹欢喜一听这个“用这个用耳根的心”,立时恍然大悟,开心之极,笑道:“原来‘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是这个意思,不这样试一次,我还很少注意到这个事呢,真得,我很少留意到我用耳根听到的时候,有个用耳根去听这个用心在,总以为是自然而然的。”

那乘风和猪小弟也觉着有趣,忍不住在一旁试起来。

尤只虎见他明白,自己也开心得很,笑道:“这个心一直在起作用,只不过你用耳朵来听声音的时候,它被局限了,被局限在耳根这种结构上,你这样练下去,要不了多久,你能听到的声音就不会局限于耳根了,嘿嘿……你先练这个吧,练到一定程度后,我们再说后面的部分咋继续。现在我还有点事,办完事后,我来找你。”

尹欢喜急道:“这个阶段要练到啥程度才算有收获?”

尤只虎道:“咦,不是说了嘛,练到你听声音的时候,不再受耳根的局限,就算有收获了。就是说,平时大家认为没法用耳根听到的声音,你都能听到了,就算是一个阶段了。”

他说完话,转身就离开,猪小弟摇头道:“他这么急的时候,多来都是为了女生,可他的色心又不够充足,追女生的动力总是有限,最后要么变成女生的奴隶,给人家办事,为人家作嫁衣赏,要么就是被女生甩掉……有时候啊,我真觉得他的人生好像纯粹就是为了修真而来的,潜意识总是帮他回避世俗感情,所以一切女生都克他,所以他的感情总是不顺。”

这番言论听得尹欢喜和乘风目瞪口呆,猪小弟见他的话镇住了两人,颇为得意。

尤只虎跑到郊外公园的一个僻静处,让安冬将自己意识振动频率转换成刚才得到的数据。要知道,偶们对世界的认知与结论,全凭着意识不间断地分别判断,才最后得出结论,不同的意识振动频率,相当于不同层次的观念设定,由此而形成、或分别出来的世界现相,完全不同。因此尤只虎一改变意识振动频率,四周环境瞬间即变。

所谓观念,就是观照世界的念头呗,这念头的内容有差异,所以观出来的世界自然就不一样了。别以为只有偶们现代人才用观念这个词,古人只用知见啥的。其实古人也用这个词啦,比如《禅宗永嘉集》序中,就曾经说嘛:“物物斯安,观念相续;心心靡间,始终抗节”。

尤只虎身边的环境随着观念陡变,但只有刹那,转眼却又恢复原状了。他连连改变,那环境也跟着闪变,可总是在数秒之内,又转回去了。

尤只虎惊道:“这法子没用!我们已经习惯的观念好顽固,一下子就把新观念重新覆盖了!”

安冬摇头道:“不全是这样的!我们能进入细身世界,说明我们有能力改变自己的意识频率,有能力改变自己的观念。这怪人的频率与我们的差异太大,所以我们很不习惯。那细身世界许多内容,和我们的世界差异不大,所以当初我们在神会的帮助下,可以轻而易地改变意识频率就进去了。”

正犯愁处,忽见前面树旁微光闪动,那坦斯凭空出现,对他道:“尤先生,你看你,我们好意请你来我们的世界,你不来,现在你自己又想来,这不是很矛盾么?”

尤只虎暗道:“刚才我连连转换意识频率的时候,肯定触碰到了他们世界的防御系统,所以他立刻便来了。”

面对坦斯,他有些尴尬,苦笑道:“被人拉进去,总是不大自由,自己进去,有选择嘛……这不是人之常情么?”

坦斯无奈摇头,伸过手来,道:“你既然能体验到我的意识振动,只要跟着我振动就可以了。”

尤只虎搭上他的手,立刻感受到对方的振动,由于这振动不间断,他很快就让自己的意识频率跟上,也不间断地相续同样的频率。如此一来,旧的思想中,习惯所关注的原有世界的样子,便不再被关注,而新的观念得以被确认下来。

前面偶们不是说了嘛,不同的观念,分别出不同的世界现相来,也就是说有什么样的心,便完全对应着什么样的世界。因此,人要改变自己,无需总想着“我要改掉什么坏习惯、我要改变我能力差的现状”,如此等等,只需总想着你需要成为的样子,只需把关注力放在你愿意成为的样子上面,旧的一切渐渐就不会出现了,而新的一切渐渐出现你的世界中。

所以,尤只虎根本不用动,即在原地,看着身边的世界瞬间完成转换,身临其境地处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

这个世界没有太阳,但却明亮异常,脚下的大地非常平整。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巨大的白色的圆形建筑,看不到边。整个世界中,处处都有飘渺炫彩的光茫,非常安静,却又异常神秘。除了尤只虎自己的呼吸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坦斯道:“这是我们通过集体意识,自己创造的世界。你向后看看。”

尤只虎转身一看,先前的世界一样出现眼前,一时愣住。那明明不同的两个世界,从自己所站的位置来看,竟然是和谐地重叠在一起。

坦斯道:“我们这边的意识频率相对要慢,你们那边要快一些。就如两个人在路上相遇,走得慢的那个人,容易把走得快那个看得更清楚些。所以我们能直接从我们的世界,看见你们的世界,而你们不能看到我们的世界。”

这个道理,尤只虎多少明白一些,不想多说,直接道:“废话少说吧,厄里斯在哪儿?”

坦斯带着他,直接移到一个圆形建筑内,指着一个躺在水晶透明柜中的人,道:“她躺在里面休息呢。”

尤只虎一惊,移到那水晶柜前,但见厄里斯一身纯红色的露肩长裙,微带金黄色的长发静静地舒展在胸前,呼吸正常,一脸安详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一时不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坦斯道:“我们找到厄里斯女神,和她谈了谈条件,我们答应帮她恢复受伤前的体质,她也答应配合我们做一些研究。”

尤只虎沉默起来,暗道:“如果坦斯他们开出的条件,真要是帮厄里斯恢复从前的体质,厄里斯有可能答应他们的各种条件呢。”

坦斯见他起疑,便在水晶柜边,说了一段尤只虎听不懂的话,眨眼间,厄里斯已经眼开双眼,乍见尤只虎,她立刻翻身出来搂住他,热情地叫道:“小猫!原来你还活着!”

她本性开朗热情,此时激动,想都不想,马上就狠狠地在尤只虎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又扭头对坦斯道:“哎,你们怎么找到他的?”同时又对尤只虎道:“快给我说说,你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我好想你!”

尤只虎被她的热情挑动起来,再见她一身纯色打扮,那优美的身材曲线,高贵典雅,性感飘逸,完全就是一个女神,心情激荡不已,正要大吹而特吹一番,却见厄里斯又笑道:“其他的先别说,你现在的本事如何了?”

尤只虎见她的笑容中带着异样的眼神,一时诧异,道:“我对天机剑和众神之车,有了一些新的理解,这个嘛……。”

厄里斯直接指着坦斯,笑道:“这位坦斯大哥的本事很不错,你打得过他么?”

尤只虎不好当着坦斯的面说自己能打得过对方,只是嘿嘿笑道:“我没和这位交过手,但我同他的伙伴打过,大概算是赢了吧。”

此话一出,坦斯像是知道了什么,立刻向后向上急飘,却见红影闪动,那坦斯已然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这要换了别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尤只虎此时的能力远超昔日,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他说完自己打赢了坦斯的同伴那一瞬间,厄里斯已然色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身抬腿,从上向下,直劈坦斯。坦斯防着尤只虎,虽然已感知厄里斯情绪大变,却也不及反应厄里斯如此神速,整个人瞬间即被厄里斯从半空中劈了下来,右臂被厄里斯的长腿劈飞。

当然,尤只虎不仅看清了厄里斯那疾超闪电的动作,同时也在厄里斯抬腿刹那,看清了厄里斯除了一身红色长裙外,里面竟是空空荡荡,一时间被无限风光所惊艳,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厄里斯长腿刚一落下,便顺手在尤只虎脸上揪了一把,嗔笑道:“看够了没有?”

尤只虎脸上一红,立刻转移话题,指着昏迷在地上的坦斯,急道:“哎,你怎么就杀了他?这人背景可有来头,而且还有不少同伙,这祸可惹得大了!”

厄里斯眨了眨眼,笑道:“他死不了,只是没了一条胳膊嘛。你刚才不是说,你打得过他们嘛,怕什么?”

转眼盯着地上的坦斯,哼道:“这群小子,居然敢和本姑娘讲条件,你看过本姑娘的身体,却才断了一条胳膊,算是便宜你了。”

尤只虎马上想到自己刚才也算是看过她的身体,不知该有何种惩罚,忍不住“呃”了一声。

厄里斯见他在一旁发呆,笑道:“怎么了?你现在不想逃么?你是不是本事大得不了,呆会儿就算这小子的同伙一起来,你也全对付得了?”

安冬忽然醒悟道:“我明白了,刚才她突然问你,能不能打得过坦斯,就是这个意思呢。只要你确认你本事上去了,坦斯不是你对手,她就有了后台,敢直接对坦斯他们下手了。哎,当初她还说过要你陪她回神界去,现在看来,她可不是开玩笑,她是真要回去找人麻烦的,这……不愧是纷争女神啊,惹麻烦的高手。”

尤只虎也恍然,赶紧拉上厄里斯就逃,却见厄里斯叫道:“等一下,你看!”

尤只虎转头,正见躺在地上的坦斯,虽然昏迷不醒,可那断臂处,正在闪动着蓝色的光茫,一条新的胳膊随着大量的能量汇聚而重生出来。

尤只虎顿足道:“这没啥好看的,这种事现在我也能做到!快逃吧!”

厄里斯扬扬眉,拉上他就走,却被门口处一张无形的能墙给阻在原地,不能再向前太多。

不知何时,门边上已经有三个长相和坦斯相差不大的半透明人,个个都是极瘦高,身体都是半透明的蓝色,眼睛很大,看着两人。

其中那个子最高的人道:“纷争女神,我们讲信义,按当初说好的条件,在极短的时间内帮你恢复了近三成的功力,你为何不守信义,总是想着离开,还打伤我们一个同伴……如此失信,不该是神界修行者该有的风格。我们能听到你的思想,知道你一直想离开,但我们尽可能做到我们在协议中承诺的内容,希望能感化你,没想到……。”

另一个人声调较为尖利,则道:“神界的人从来都很自负,一种很无知的自负,我早就说过没必要和他们合作。”

最后那个子较矮的,道:“尤先生,纷争女神不讲信义在先,这是有违江湖规距的,这事和你无关,你不必为她出头。”

尤只虎连连摆手,转头对厄里斯道:“他们真帮了你?”

厄里斯做了怪相,道:“嗯,不错,是帮了我。可他们却没事就摆弄我的身子,做这个试验,做那个试验,气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这个协议了。”

安冬笑道:“厄里斯就算比从前多长了两成功夫,但以此时的能力,硬碰硬,是打不过他们其中一人的,只不过她太快,对方如果稍微疏于防范,就被她一招致命了。瞧瞧,她还真是奇怪啊,体质改变了,连头发颜色都有些变了呢。以前是黑色多,现在是金黄色多了。”

尤只虎虽然不喜欢坦斯这群人,可起码的道义他还是懂的,暗道:“这事厄里斯没站在理上呢。”但转眼又想:“她既然是纷争女神,啥事哪会讲道理呢?”进一步又想:“她做事很率性,也算是真人才有的性格呢。”最后又想:“只有我这种凡夫,才会没事总想讲个道理。”

这样一来,厄里斯不仅没错,反而是高人了……高人做的事,是咱们普通人不能理解的,只能说明咱们普通人境界有限,看不出高人做事的深意。

想到此,他抬头面对那三个透明人,苦笑道:“我听索尔说起过你们,这个……你们不应该算是江湖中人吧?你们好像很进化的样子,进化得连身体都透明了……。”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同声齐道:“你见过雷神索尔?!什么时候?!”

尤只虎一愣,奇道:“你们咋对这事这么敏感?”转头对厄里斯道:“咋你也很怕索尔似的?我和他聊过天,觉得他挺不错的人啊,胸怀大度,气质开朗,很有男子汉气概。”

厄里斯白了他一眼,笑道:“哎呀,你挺喜欢他的嘛,嘻嘻。”但转眼却又正色道:“不许你和他交朋友,他们阿嘉斯特的神,和我们奥林匹斯山的神,关系不好。”

尤只虎奇道:“他咋得罪你了?”

厄里斯笑道:“我又没见过他,他咋会得罪我?天幽宫的干玉用了一条项链,从索尔他妈妈的手中骗走了他们阿嘉特斯的神界黄金,我又从干玉那儿盗走了一点点,嘻嘻。”

当年索尔的妈贱卖了黄金,其老公奥丁气得出走,这事可是有史可查的,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后面的事罢了。

尤只虎乐道:“这也太小气,黄金这种东西,凡人看得珍贵,神人看得那么重干嘛,呵呵。”

那声音尖利的人,道:“那神界黄金,是用来打造神器的,阿斯嘉特专属之物,比奥林匹斯山的神界黄金,要纯粹得多。和凡人世界的黄金,完全不同。”

尤只虎一时无语。

那高个子的人道:“尤先生,你被这个女子外貌所惑,所以总觉得她这也好,那也好,但理智起来,你会发现她其实就是个惹麻烦的人,你和她在一起,终是麻烦不断。”

哎,这话本意是劝人远离麻烦,可人偏生都有逆反心理,当他迷恋某个人时,旁人越是说某人不好,他越是心生要保护某人的心理,越是听不得别人说某人坏话。尤只虎感情经验肤浅,哪能解此男女情感世界的终极奥义?

那逆反心理立刻潮涌而起,对着那三人道:“我呸!啥叫被她的外貌所惑?我有这么肤浅么?我和她是极要好的朋友,朋友嘛,自然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这个我……我说的话你们也不见得明白,瞧你们那透明模样,分不清男女,有资格说这话么?”

安冬愁道:“这个嘛……他们说的也没错啊,你本来就是被厄里斯的美貌所惑嘛,而且厄里斯本来也就是个找麻烦的主嘛,只不过,我们控制不住想和她在一起的心,只好找些借口罢了。”

尤只虎也知道自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他性格就是如此,喜欢谁就会袒护谁,哪管是非对错来的?

此时见到这理由连安冬都骗不过,也就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当下狠下心来,不再瞎扯,直接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啦,其实我就是喜欢纷争女神啦,所以这个嘛……你们如果不让她走,我只好用强啦,虽然她失信在先,我这么做好像有点不讲道理,可我今天就是想耍横,一定要带她离开,你们觉得怎么样?”

厄里斯不知道他处在多人格同时存在的状态下,根本想不到他先前还在为帮自己找借口、堆理由,转眼便直承喜欢自己,要为了自己和别人耍横……一时间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小子啥时变得这么直率了,居然敢在众人面前直白心迹?喜的是,这小子终于亲自开口承认喜欢自己了,这是好事呗,哪个美女不想听别人喜欢自己呢?

只是这事来得太快,以厄里斯之开朗率真的性情,也忍不住脸红一下,咬着嘴唇,嗔喜交加的盯着尤只虎。

那三人见尤只虎公然耍赖,倒不惊讶,那高个子点点头,道:“尤先生,我叫足影。”声音尖利的那位道:“我叫欧无界。”矮个子也道:“我叫小个子。”

尤只虎乐道:“你这小个子,也比我高过一个头呢。”他的身高左右,和厄里斯一般高,可这高度,即使面对对方的小个子,也看着矮了整整一个头。

他说完这话,看着对方的表情,点点头道:“是了,你们这样正式报上名来,是想用武力阻止我带人走了……嗯,动手吧。”他一边说话,一边右手微晃,天机剑凭空而现。

谁知那三人并不动手,只是在空中挥挥手而已,尤只虎奇道:“这是啥架势?”

那叫足影的人道:“我们不想强人所难,既然大家一定要走,我们送你们离开好了。”

那小个子道:“尤先生,纷争女神,我们已经打开出去的通道,二位请自便,不送。”说着话,三人身形微闪,消失了。

厄里斯大喜过望,开心道:“哎呀!小猫,你本事果然变大了,把他们吓住了!他们不敢和你动手!”

她拉上尤只虎的手,便向外面走去。

尤只虎也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不可思议,但免去一场争斗,却是他真心希望的,一时间也极为开心,笑道:“他们这伙人的行事方式,可真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个样子……。”

安冬却叫道:“瞎说呢!你自己看!”

尤只虎眼前立刻展示出一个画面,两种场景反反复复交替着,一个是刚才所站的位置,一个是现在正所处的位置,他大吃一惊,道:“险些上当!”

果然,那三个人并未离开,只是调用了舒曼波,干扰了尤只虎和厄里斯的潜意识,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自由了,已经离开了。

这方法对大多数人都绝对有效。因为我们一般人以为,只要我眼睛亲眼看见的,耳朵亲耳听到的,身体亲自感受到的,这肯定就是真的。其实大大非也。

前些章节多少聊起过,偶们看到的、听到的、感触到的,一切的一切内容,其实都是潜意识支配大脑处理后,告诉偶们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没有听到什么、没有真实感触到什么,而受人操纵,直接让你的潜意识产生这种“告诉你”看到了什么、“告诉你”听到了什么、“告诉你”感触到了什么,你一样会产生与之相应的结果出来。以为你确实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感触到了什么。

这其实多简单啊,你做梦的时候,你的眼睛闭着的,可你却以为你看见了什么人,身体明明已经休息了,可你却以为你经历了什么事…。

那透明怪人用了极高明的手段,直接干扰了尤只虎和厄里斯的潜意识,让他们“以为”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遇上这种事,大多数人不易察觉出来,自己的潜意识已经被人植入某种观念。你每天都在看电视,看网上的新闻,你会觉得自己正被这些内容悄然洗脑么?会认为自己在被植入种种观念么?可这些内容却真实地、不间断地、潜移默化地改变和更新着你的观念。在你不知不觉中,早已经认可了许多观念,早已认可了许多虽然你不曾经历某种事实、却已经在心灵深处不再怀疑了的种种观念。

比如你看到一个明星曝啥丑闻,你立刻就会说“丫做秀呢”。哎,你以为你识破了他或她,其实你正是被“明星曝丑闻都是为了做秀”的观念所支配。而这观念又源于媒体从前对其他事件的报道,给你留下了足够深的烙印,让你悄然有了这样的观念。

尤只虎在这方面并不例外,可他与众不同的是,他随时都在和潜意识对话,潜意识中发生的种种,极不易逃过他的察觉。

因此他虽然被植入了观念,但由于这种观念起作用的时候,要代替安冬支配他对世界现相的认知,安冬立刻产生危机感,马上警觉起来,刹那就分辨出真伪。

这种危机感一升起,那外面的干扰,立刻被安冬维护“我”的需要,将其抵制。这一来,尤只虎就能瞬间从观念植入中清醒过来,正见那三个透明怪人站在他和厄里斯的身边。而厄里斯站在原地,却一脸的开心,以为自己正和尤只虎从容地离开此地。

尤只虎刚一清醒,那三人已经从其表情变化上,知其没有被彻底催眠,大惊之下,一起向后退开。

尤只虎嘿了一声,伸手拍向厄里斯后脑,微微一震,将其从催眠状态下唤醒,厄里斯也跟着“哎”了一声。

尤只虎临敌应变的本事足够,但心思却远不如厄里斯敏锐。

他正在捉模着是打是谈的当下,厄里斯红影闪动,已经在三人间穿梭开来。此次这三人有了防备,明知厄里斯的速度非常人所及,便不会给她施展其优势的机会,立刻围成一个三角阵,将厄里斯的冲击排在阵外。就算看不清厄里斯忽现忽隐的身影,反正厄里斯你也没办法冲破三角阵的防御,任你再快,也无所谓。

这三人只感到身边有极强劲的力道如刀般刮过去,也能感受到厄里斯的人影或这或那的出现又消失,知道是厄里斯在冲阵,但却始终看不清她的人具体在哪儿,三人虽然暂时安全,心中却大大忧虑起来。毕竟外围还有一个尤只虎在那儿等着,尚未出手。

尤只虎一看三人结阵,立刻知其意图。他听索尔说过,这些人极善于运用心灵能力,此时先布下一个防御阵,为的是避开厄里斯的速度,然后就有空闲找准厄里斯的念头出处,便能以心灵能力进行反击。此时三人还没开始反攻,一则是因为厄里斯转移的速度太快,对方就算抓住其念头,她人早已不再原地;二则是因为对方还忌惮着自己一在旁候着。

安冬道:“这一架是躲不了的,这空间绝对还有其他人在,一旦其他人赶来援手,后果不堪设想!”

尤只虎一惊,立刻展剑直上。他见那三角阵极为严密,没法破阵,便在外围连连挥剑。

他那剑招,看起来毫无章法,更像是在一旁自练自演。

厄里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忍不住月兑口骂道:“这是什么时候?!你还在那儿发呆?!”她此话一出,速度稍慢,险些被对方捉住念头。

尤只虎也不理会,只顾着在外围劈击,一会儿这个地方来上几剑,一会儿那个地方刺上几下,向上画几个剑景,又向下摆几个能场圈子,不仔细看,还真以为他有神经病。

那三人虽然知道他打败过自己的同伴,但却并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此时见尤只虎在外围乱七八糟的使剑,有时快,有时慢,有时凌厉酣畅,有时候迟钝制肘,看不出任何意图,一时间大为不解。

忽听尤只虎道:“我现在要用天机剑砍人了。”说罢还真挥剑向着离他最近的足影直劈过来。

这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极拙劣的招式,既不快,也缺乏一个神器作法时该有气势,就像一个根本没有修为的人瞎使剑一般。

可这三人知他厉害,哪会相信他是瞎使一招?如果你和一个高手过招,会认为他莫名其妙地挥出一剑的目的,就是因为显示其傻么?这念头岂不是自欺欺人?有这样的念头的人,还在江湖上活得下去?谁敢这样托大地乱想?那正常人该想的是,对方使出的招式,越是平淡无奇,越是巧尽拙出地大巧不工,越可能暗藏极其恐怖的杀机在其中,越是破绽大露的动作,越可能蕴藏深不可测的陷井。

因此足影见他砍向自己,也不管他有啥目的,当即扬指而上,直击其剑柄。

那光茫一出,并未击中尤只虎的天机剑,而是半路上就消失了。却听得尤只虎笑道:“傻瓜,我就是要你出手呢。”

却不知,尤只虎在外面布的阵,需要一个契机,也就是需要一个能场关联,将两个阵联系在一起。不管是他自己下手,还是足影下手,总是需要封闭的三角阵内,有一股能量出来打破两个阵之间独立性。

足影这一击,已经让自己的三角阵彻底和尤只虎外围的能场结构关联在一起。此时已经没有了三角阵,而是一个内外一体的新结构。而尤只虎所布的阵中,全是正准备启动的种种破绽,新结构的一切破绽,现在就是这三人的破绽,新结构的一切杀机,全成了三人所处陷井。

尤只虎此时的用法,简单地来说,就是画蛇添足。一个绝世美女,本来很完美,你给她脸上添上一笔,看看是啥模样?利用天机剑加速成相的能力,为其助缘,破坏系统本有的完美与封闭,将其改成一个破败不堪的新系统。

那小个子反应最快,乍见整个能场结构陡变,已然见到其中种种格局,大吃一惊,叫道:“大家小心用力,现在整个房间到处都是能场陷井!”

也就在三人惊慌的片刻,尤只虎已闪至一侧,张开双臂,抱住正好迎上来的厄里斯,连连踏上整个能场结构的安全地带,闪出房间,一溜烟地跑掉了。那三人不敢乱动,也不敢乱使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其离开。

那欧无界急道:“通知管理中心,让外层防御圈集中舒曼波制住他!”

足影摇头道:“不要冲动!那防御圈是这星球的集体潜意识场,上次被迫用来攻击了他一次后,让管理中心花了好大精力,才抹平这个事在潜意识场中留下的痕迹。你知道,集体潜意识攻击他一次,就相当于整个星球的潜意识欠他一次,这样用的越多,整个星球上的人欠他的就越多,他在这个星球上的地位越无法控制。而我们利用一次,就相当于我们潜在的欠整个星球的债,这得花多大的代价去抹平?这种用法对潜意识场而言,太刻意,反作用力太大,不划算,不能常用。”

而尤只虎并不知道他们有如此顾虑,抱着厄里斯,飞快转换意识频率,一口气冲回原来的世界。他还真怕再被外层防御圈袭击,因此不敢停留,一路连续地远距离移动,直到厄里斯在他怀中笑道:“嘻嘻,你老这么抱着我干嘛?”

她以为尤只虎会害羞地将她放下来,谁知道尤只虎突然停下,却没并有将她放下来,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厄里斯觉着奇怪,转头看去,也是惊了一下,自己从尤只虎怀中跳了下来,月兑口道:“这个金色草原,我以前来过……但又像是在梦中来过似的……。”

尤只虎早就想印证这片草原的存在,但由于种种事由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有时候都忘了有这件事,直到此刻,突然间,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地,已经站在这个草原中间,才猛地想起过去来。

他也没有注意到厄里斯的话,只是喃喃道:“我今生的改变……就是从这片草原开始的,只不过,我当时认为是梦。”

说到这里,忽然又迷惑起来:“我现在到底是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厄里斯似乎也被草原的炫丽所震撼,心为之迷醉,将头依在尤只虎的肩上,安静地看着这似乎只有在梦中才会发出的美丽景色。

尤只虎搂着她的腰,仔细地感受着她的存在,轻声道:“我好像……我好像在做一个好大、好大的梦,我……。”他渐被那无边的金色原野、灿烂而浩瀚的星空所吞没,说不出话来。

那微风拂过,金色的波浪就在脚下,延伸至远方,安详静谧,再狂乱的心,也在顷刻间,舒缓而平静,时间仿佛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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