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想不想很有钱?”叮叮戴上太阳镜。
“谁不想呢。”
“我看你以后会很有钱。”
“你看?学了算命?”
“你额头上有颗痣没发现吗?和鼻梁和嘴唇呈一条中轴线的痣,这就是发财痣。”
“那一百万什么时候变一千万?”
“想什么时候变就什么时候变,想变就能变。”
梓健觉得轻淑女也有其可爱一面,又见前路宽阔不觉加快车速。两侧涌入的风不断吹乱女人的长发,而戴着墨镜蹲坐在位子上的叮叮很享受这份感觉。
“我想到以前绣十字绣给你了,森林里的猴子还记得吗?”
“记得啊,后来我挂在寝室墙上,每天早上睁开眼就看就猴子的脸。”
“那时候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嗯。”
“如果那时候没有雅妍你会不会更早喜欢我呢?”
“怎么问这么难回答的问题?”
“你知道那时候在篮球场我和你表白,被你拒绝之后铛铛是怎么说你的吗?”
“她肯定骂死我,骂到死为止。”
“没有哦,她说你是个可以做丈夫的男人,但妻子不可能是我。”
梓健从反光镜中看眼叮叮。
“现在想想她说的话没错。”
“唔。”
“她说感情的事都是天注定的,你什么时候爱上谁,什么时候和谁结婚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有时候两个人绕了一大圈,是你的最后还是会在一起。”
“是呀。”梓健这么讲时看到了初恋,温妮与张智,他们两个不就是绕了一大圈后最终走到一起的吗?
但此刻这样说的叮叮,用意何在呢?
“是不该强求的吧。这东西。反正都已经注定好了,顺其自然吧。letbe。”
“letbe……”
“嗯,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哦,叮叮咖啡给我喝口,嘴好干。”
“我有点感冒。”
“有什么关系。”
“那传给你老婆就不好了嘛。”
“又不接吻,怎么会传上。”
叮叮摘了太阳镜,化了淡妆的双眼在明媚阳光下特别美丽,她将吸管送到梓健唇边,梓健吸上咖啡的同时,仿佛是朝婚外情跨出了一步。
他曾最厌恶母亲因婚外情而毁了整个家庭,可没想到这个“传统”正逐渐漫延到自己身上。
难道,婚外情这种东西也是有遗传的?
来到小区门卫在一旁叫住了他,塞了个a4纸大小的信封过来。
梓健看了看上面写着自己名字,写的很变扭。
回到家正翻着客户协议,叮叮站在夫妻婚纱照前,好奇那位不爱出门的妻子怎么不在。
“她去朋友家了。”梓健在客厅喊道,“本来我也要去的,可这份文件还是要先传真过去。”
“是嘛,哎梓健!这封信是日本寄来的哎。”
“喂你别随便拆我的信啊!”
“已经拆了……我看看写什么。”
梓健将这手闲的女人拽出卧室,女人有意来了个滑倒,以假得不能再假的姿势倒在梓健怀中。
“你干什么?你老婆的照片挂在墙上你就这样抱我?”
梓健无语,拿过信封,“好了别开玩笑了。”
信是花勇寄来的,当然不可能是前几天因严吟君结婚而发去的请帖。
看日期,信在年初时分寄出,到手中已过了几个月,简直比飞鸽传书的速度好慢。
他拿着信先将协议传真过去,此时妻子打来电话。
“老公你今天来吗?”
“我还有些事要忙。”他叮叮一眼,“大概来不了。”
“哦,那一会儿我们自己去吃饭咯,不管你。”
“嗯,那个蝶儿好吗?”
“快生了,怕的要死。”
“顺产还是剖月复产?”
“准备顺产,可老怕痛下不了决心。”
“哈哈,是哦。”
“嗯,她还说以后要让我们的孩子结婚,她是女孩嘛,希望我生个男孩。你不也喜欢男孩?”
“是呀。”
“哎老公,你那里好安静。”
“嗯,我在会议室,一会儿还要开会。”
“那还吧那你去忙,哦对了要不要晚上帮你带东西回来吃?”
“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放下电话从阳台走回卧室,电脑上的文件也传好了,叮叮难免要对撒谎的梓健冷嘲热讽一番。
“为什么不说实话?说实话也没关系呀。”
“以前我是肯定不会这样的,可怀孕以后老婆情绪不稳定……还是这样说的好。”
“撒谎也是为她着想?”
“嗯,你别不信,就是真的。”
“我也觉得你老婆不正常。”叮叮开玩笑道,而后跟着梓健坐在客厅的白沙发上,看花小勇从遥远彼端寄来的信。
首先恭喜你开始了不幸的生活,一听你结婚我高兴的一夜没睡着,想你终于也要完蛋了。
世界上有结婚这东西根本就是个错误,人被束缚,被桎梏全因为结了婚,结婚根本就是违背自然法则的作法,结婚除了为了维护社会稳定我想不到其他的好处。
倒不如像我,自由自在,航行在你想象不了的海上,不比闷在家里看老婆和孩子发牢骚来的痛快?
上面全是开玩笑的。
梓健好好爱你老婆,你们很配。
但如果仅仅写封信祝福你两句就太不符合我性格了,我在海上发生了件了不得的事,急着要和你分享。
用“分享”可能有点变态,但我想不到别的词,或者说我主观不愿用别的词,就是用“变态”……哦不,“分享”,请原谅我的激动,这渔船真他妈的没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