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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一月,气温跌至冰点。

“梓健像个女人一样干什么?把羊肉全倒进去啊。这么一片片夹夹到什么时候。”

“这么多都放进去要老的啊,老了还怎么吃。”

“那倒牛肉,羊肉等一下。”

“不一样嘛。”

热气腾腾的火锅店中,花勇、牛王磊、梓健呈三角状的坐在一起。

法国回来的花勇理了个同欧洲人类似的短发,一身不起眼的打扮,已然没有大学时富家子弟的样子。但与之相对的,在性格上面成熟了不少。

人类生活变成熟的方法不多,经历失恋、家庭变故、婚姻破裂,,人是不可能在幸福快乐中变成熟的。

“花勇你不是一回来就找我吗?怎么拖到现在?”梓健说。

“离婚不是在纸上签字那么简单啊,一直烦了好几个月,所以最近才找你们。”

“那现在好了?”

“恩。”

“哎花勇我一直不知道,你和音彤为什么离婚?以前你们是被我们最看好的一对啊。”

“那女人太会耍心机了,可最要命的是你耍心机就耍,不要让我知道嘛,她每次耍我都看出来,你说痛不痛苦。”

“音彤还会耍心机?不可能吧。”

“她求婚耍的心机,结婚也要,这你们都在场嘛,后来一起去法国她法语很好,我是不会那鸟语的,我说要住华人区,这样也方便。她怎么也不肯去,说华人区不安全就找了另一个地方,到那地方就完了。我语言不通什么也干不了,不管去哪都要她陪着,她的目的达到啦,我离不开她了,你说这不是心机是什么?”

“就为这离婚?你可以学法语啊。”

“一开始我不想学,后来没办法才学的。可我根本不感兴趣,你们也知道我要学的东西都难不倒我,可这法语我真不想学,好不容易有了点兴趣打算学了她就会想各种办法干扰我,穿的像妓女一样勾引我拉,讲电话故意很大声啦,要不就是冷嘲热讽,说你这个发音不对那个语法错了,法国人根本听不懂,我真得……不胜其扰。”

“他就是想把我控制住,可我的性格怎么会受她控制。不过有时候想一想婚都结了,看她煞费苦心的要控制我也怪累的,能忍的我都忍了。在去法国一年以后我猜会讲些基本的法语,一年里除了邻居老太婆家里的猫外,几乎没什么朋友。”

梓健又要了六瓶啤酒两盘羊肉三份大白菜。他们已不叫其他东西,就是羊肉、大白菜、啤酒,不断下肚。

“那音彤在法国干什么?你们两个都不工作?”

“他老爸在里昂有家分公司也就二三十人的规模,那时候要她学法语也是打算让她管这个分公司的,可这女人根本不管,就算去也是形势上的晃一圈,在沙发都坐不热就走了。”

“那你呢?”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法语这水平还能干什么,后来还是去华人区在一家华商的贸易公司做了段时间,那里面还有几个日本人倒和我不错。”

“音彤不反对?”

“废话,她当然反对,可这女人的心比蝎子加蜘蛛还要毒。”

老牛笑起来,“有这么夸张吗?你就编吧。”

“我不夸张,这女人从小爱看书,所以才考进第一女大,而且还当了大学里最抢眼的那个嘛。看书本来是好事,那她最爱看的书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什么?”梓健也觉得花勇有些在编故事了,乐的帮他倒满酒。

“一般女孩妈的不都有颗小女人的心嘛,看看帅哥美女的言情书,可她爱看历史书,或者说就看历史书,特别是吕雉、武则天、慈禧的那种,他妈的看了一肚子阴谋诡计。”

“反正人不在你就说吧。”

“你们真不信啊?”

老牛和梓健异口同声的说“不信。”

“那我今天一定要和你们好好说说。”花勇抽出烟点燃,又一人发一根,“先不说我,就说你们,你们都被那女人害了都不知道。”

“我们?”

“老牛,项静蕾是她介绍给你的吧。”

“是啊。”

“你说好好的哪有人会介绍个斜视?还不是看你从没谈过恋爱饥不择食?可主要问题还不在这里,注意哦问题不在这里,项静蕾那时候和她一起在话剧团,项静蕾虽然眼镜有问题可在舞台上的时候台下观众离的起码十米远,谁还注意你眼球在哪边啊。而且项静蕾很有舞台感觉,特别是演的那些用唐朝、宋朝为背景改编的剧本,她的诗文很好。可那女人从小就是大小姐嘛又崇洋媚外,一身铜臭哪演的出清新月兑俗的样子。”

“所以她就觉得自己在团里的地位受到威胁,这种情况下才把斜视介绍给你的,果不其然,你们两个一谈恋爱这小姑娘的心就不在话剧上了,她目的达到了。”

老牛露出“真是这样吗?”的表情。

花勇喝口酒接着说,“还有你梓健,你以为是谁把雅妍弄去广州的?就是那女人介绍安排的,你还记得那时候每次我拉你去酒吧,去滑板广场看表演雅妍要摆摊都是谁陪着雅妍的吗?”

“音彤呀,怎么了?”

“你说天这么冷她一个有钱人的小姐陪着吃冷风摆摊为什么?是有病吗?还是她和雅妍真好上天咯?”

“………”一讲到雅妍,梓健就心情沉重。

“她是在劝雅妍走啊,她介绍广州那地方给雅妍,让她心动,接着又来跟我说雅妍要走的事。她知道我和你关系最好,你有事我一定帮的。果然嘛她老在旁边煽风点火,说雅妍要走了,邝梓健要异地恋了好可怜,又说雅妍是个很要强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将来肯定会抛起梓健,到时候梓健一定很痛苦,大概会留级或者会去广州找雅妍,也不读书了。”

“当然她说这些话是没错,我也同意雅妍一走你们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才设了那个局害你,可起因还不全是她吗?”

梓健不知该说什么,倒是老牛说:“如果这都是真的那音彤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没动机啊。”

“老牛,如果你是那女人的男朋友你肯定被她玩死,这脑子…真跟牛一样。”

“那为什么?”

“哎,你知道吗?”花勇问梓健。

“她是要分化你和我们的关系啊。”

“聪明,这女人的控制欲真的很强,大学时候我出去疯去酒吧,去找其他女人睡觉哪次不都是和你们还有鸡混在一起?她知道我一个人的话肯定没兴趣去鬼混,可有你们做伴就不一样了,所以她找了斜视来和你恋爱,又热心的陪雅妍,最终让梓健和我决裂。”

“梓健你还记得那时候你打我,这女人在旁边说什么吗?”

“不记得了。”

“这女人说‘梓健你和花勇永远不会再是朋友了’。”

听了这话梓健勾起些记忆,当时音彤可能真这么说过。这样一想他开始渐渐相信音彤真是在那时就爱耍手段了。别的不说,如果没有音彤,雅妍绝不会去广州是无疑的。

“多可怕啊这女人,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可不是假的,我甚至怀疑,马莉去夜总会做小姐也是她搞的鬼,这样一搞盐水鸡不就没和我们再疯过嘛。”

“啊?”

“妈的肯定是。”花勇像泄愤似的将酒杯重重敲在桌上,“这样你们应该多少了解我的痛苦了吧,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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