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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既生君何生烟

“诗姑娘如今是凌王最宠爱的女子,凌王向来不将本太子妃放在眼底,哪里能够劳烦诗姑娘亲自走上一趟呢。”云若烟声音温温软软,隐约透着那么几丝讽刺的尖锐。

“太子妃客气了,不知道太子妃今日来找奴家何事。”诗艳色好似没有听到云若烟话中的讽刺,话音淡淡的。

“我们换个地方说。”云若烟望了一眼空旷旷的凉亭和一边站着的几个丫鬟低声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那么太子妃觉得奴家是谁呢,还是太子妃模仿的太深,当真以为自己就是诗君雅不成。”那三个字如同一把刀狠狠的扎入云若烟的胸口,直疼的她几乎呕出一口血来。

“不可能,诗君雅已经死了,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亲眼看着她断气的,不可能,你不可能是诗君雅。”云若烟似乎很难相信,甚至更加难以接受诗君雅还活着,一个像诗君雅的人已经让离哥哥失了魂丢了魄,若然诗君雅当真还活着,离哥哥会不会陷入疯狂的境地,而且诗君雅明明就死在她的面前,若然诗君雅未死,让她情何以堪,她所忍受的苦楚和羞辱都算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云若烟冷了眉目,她必须仰起头颅才能够对的上诗艳色的眸子这点让她很是气愤。

“你到底是谁?”云若烟声音带着几丝颤抖,目光直直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恨不得将她看出几个洞来一样。

“你说谎,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与诗君雅没有半分的干系,都是我的。”云若烟像是发了疯一样,这些都是她的,都是她的,为何诗君雅阴魂不散的缠着她,为何她终身都只能活在诗君雅的阴影之下,她所得的东西都是诗君雅的,哪怕成了她云若烟的,在外人眼中依旧是诗君雅的,是诗君雅的,这样的想法让她的骨血都痛了。

“好啊……”诗艳色点了点头,不管这云若烟想要玩什么花招,这里是凌王府,想她也不敢乱来。

“说谎么,太子妃不是很了解奴家么,日日如同照镜子一样学习奴家的穿着,奴家的性子,奴家的言行,奴家的风格和喜好,奴家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太子妃还要了解奴家呢。”诗艳色缓步朝着云若烟的方向走去,云若烟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一样,一步步的后退着,直到整个人贴在假山上再是后退不得,方才一脸惊惧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

“奴家可不知道天府是什么地儿,就想着太妃子亲自上门求见,如此大的一顶帽子摘下来,奴家哪里敢不戴啊。”诗艳色咯咯的笑,云若烟愈是狰狞,愈是恨她,她便是愈加的高兴,这个女人当然是如何对待她的,看她那般凄凉都不曾放过她,一步步的将她逼到末路,逼到死。

“太子妃觉得是就是了。”诗艳色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依旧一脸娇媚的浅笑。

“是吗,那这一次太子妃准备如何对待奴家呢,我看太子好似对诗君雅念念不能忘情,看来太子妃这些日子不太好过啊。娇花无人怜,难怪都要凋谢了,真是可惜了。”诗艳色伸手想要抚模云若烟的脸颊,却被云若烟一手挥开。

“太子妃觉得奴家该知道些什么?”诗艳色依旧一脸的笑意。

“你不是诗艳色,你到底是谁,你知道些什么,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诗家的事情你不是很感兴趣,我想诗家牢中那两个老家伙的性命你定然很有兴趣吧。”云若烟冷冷的开口,既然诗艳色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惧,现在是不是诗君雅的身份又如何,诗家没有了,诗君雅的身份根本一文不值,除了在那个傻瓜五皇子哪里还有点用处。

两人走到比较隐秘的假山后方才停下,云若烟此刻敛去了脸上温软高贵的浅笑,目光带着几分狰狞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看来诗姑娘对天府的事情很有兴趣。”

“你是诗君雅,你就是诗君雅对不对。”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过去,唯有诗君雅才熟知诗君雅的一切,才熟知离哥哥的一切,若即若离,似像非像,硬生生吸引了离哥哥所有的心神。

“死的很不甘心啊,殷离这么好的男子我如何舍得呢。”诗艳色低低的笑着,眉眼里尽是漫不经心的浅笑,想不到你云若烟也有今日,也有被我诗君雅逼得无路可退的时候。当时的诗君雅可是被踩在脚底下,任你鱼肉,你肯定想不到一个本该死了的人,今日还能够站在你的面前,看你狼狈不堪的模样。

“太子妃是在害怕么,害怕哪怕死了连个名儿都没人记得,还是怕死了还背着诗君雅的身份一生一世,即便成了鬼,那也是诗君雅替身的鬼。”诗艳色低低的笑着,目光冷冷的落在云若烟的身上,这个女人有多狠毒,只有她清清楚楚的知道。

“太子妃觉得奴家是谁呢,太子妃一生都活在奴家的阴影下,太子妃莫不是看不出奴家到底的谁么?”诗艳色美目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张扬邪肆,对上云若烟苍白的面容那笑意更是深浓。

云若烟像是见了鬼一样整个人瞬间后退了好几步,诗君雅,不可能,不可能是诗君雅,怎么可能,诗君雅分明就已经死了,怎么会诗君雅,可是这么一说,确实很像,除了那张脸,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给她的气息分明就是诗君雅,是个那个她熟悉到入骨入髓的女人,那个早该死了,死的干干净净的女人,“你说谎……”zVXC。

“太子妃你占着诗君雅的名,得了诗君雅的尊荣,日日搂着诗君雅的夫君,抢了诗君雅的宠爱太子妃莫不是过的不高兴不成。”诗艳色声音放软了几分,“奴家早就说了活在他人阴影下的日子实在难熬,奴家实在同情太子妃,哪怕太子妃身份再是高贵那又如何,那些都是诗君雅的,哪怕诗君雅死了,也都还是诗君雅的,太子妃觉得奴家说得对不对。”

“不知道诗姑娘与诗家是什么干系呢。”云若烟上前一步,整个人都要逼到诗艳色的身上,目光又冷又利,直直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

“奴家诗艳色太子妃莫不是不知道不成。”诗艳色咯咯的笑着,比对云若烟的恼怒和阴狠,此刻的诗艳色笑的有些刺目。

“诗君雅,你真的还活着。”那目光满是阴毒和不可置信,诗君雅明明死了,可是眼前的女人除了那张脸分明就是诗君雅。

就日下能。“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是说了,若然我不死,定然用你与殷离的血染红那千树梅花。”诗艳色咯咯的笑着,笑声又清脆又好听,好似说了极为欢快的事情。

“我不要做诗君雅的替身,我不是她的替身,不是。”云若烟满脸的阴狠,袖中紧握的小手蓦然松了开来,“她活着斗不过我,即便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

云若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惨白的像鬼一样,整个身子死死的贴在假山的壁岩之上,薄唇轻颤,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死死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好似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一样,“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那是诗君雅死前说的话,她远远的听得并不太真切,除了那个女人,除了离哥哥谁会知道。

“太子妃不是诗家的女儿么,若然奴家与诗家有干系,太子妃莫非不知道,还要问奴家不成。”诗艳色笑的没心没肺,她比云若烟要高上半个头颅,此刻微微垂下头颅带着那么几分居高临下的桀骜气息,硬生生让云若烟矮了她一截不止,“还是太子妃莫非不是诗家的女儿不成。”

“离哥哥不会看上你的,你休想从我手中将离哥哥抢走。”云若烟的嗓音有些尖锐。

“是吗,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好了,烟儿,你可知晓被人抛弃被人背叛的滋味是怎样?”诗君雅突然垂下头颅靠在云若烟的耳畔,那声烟儿还是当初从殷离口中听到。“你可知道心脏被钝钝的木桩刺穿流血而尽而亡有多么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只要诗君雅活着一日,你就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哪怕诗君雅死了,你也得不到,只要有诗君雅这么个人,你就永远都只能一无所有。”

云若烟一双眼睛睁得死大好似要炸开来一样,这个女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就是诗君雅,就是诗君雅,诗君雅还活着,她活着来向自己报仇,来夺走曾经属于她的一切,诗君雅,你可知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恨不得一刀刀将你剁成碎末,“既然我可以让你死一次,就可以让你死第二次,我不管你是谁,我的东西你休想夺走。”云若烟突然狠戾了神色,一头朝着诗艳色撞去,诗艳色身子微微退开,拨开云若烟欲图抓她脸的手,就见那女子如同一头赴死的牛一样直直的撞在假山上,头颅裂开,鲜血淋淋,娇小的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瘫软的倒在原地也不知道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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