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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萧瑟秋意 回忆逝去(2)

“好什么好,分明就是狼子野心。”殷秀一脸不屑的说道,难怪当初五哥匆匆忙忙的也回了帝都,原来打的也是他家诗诗的主意,不过他以前没有机会,现在就更加没有机会,这丫头就是被保护的太好,心思虽然玲珑七窍,而且聪慧的厉害,可是对于感情实在迟钝被动,若然不主动出击,强势一些就只能干瞪眼了。他算是模透了这一点,对上这丫头某些方面就得强势些,该退时退,该进时也不能客气。

“谨哥哥才没有你这么多的花花心思。”诗艳色对于殷秀偶尔表现出来的幼稚表示很无力,殷桓是什么人,正直一根经脉到底,没有野心,更不会谋什么城府。

“诗诗,对你我可是只有一种心思。”殷秀讨好般的黏了上去,就一个殷桓根本不足为惧,这丫头就得花点别样的心思,否则哪里容易这般靠近,不过他与当初的殷离不一样,他只是想要这个丫头与其他一点关系都没有。zVXC。

“诗诗,我从来都不觉得靠自己想要努力生存的人有何低贱。”殷秀抱着诗艳色腰身的大手微微用力,“诗诗,哪怕前面数地狱只要有你陪着我无所谓。”

诗艳色淡笑不语,实际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上那番话语究竟是对还是错,那个时候自己好似突然就变得软弱了,软弱到想要抓住殷秀身上的暖意,可是殷秀是什么人,皇帝最疼爱的儿子,沧祁的凌王,而她呢,被皇帝抄家灭族的官家千金,一个曾经被休离的下堂妇,殷秀的嫂嫂,如今还借着别人的身子苟活于世,这样的他们哪里能够有牵扯。都哪什想。

“诗诗还有个弟弟吧,听闻诗诗的娘亲可是帝都曾经最有名的才女。”殷秀见诗艳色那淡笑却目光疏离的模样蓦然心疼一紧,说到底他还是急切了些,可是若然不急,这个丫头只怕又不知道会逃到哪里,此刻也不知道这个丫头究竟想起了什么,是后悔了么,后悔早上说出愿意尝试的话语,他岂能让她后悔,不是都说好了么,哪怕前面是地狱也一起下了,其实是什么身份,在哪里呆着又怎么样,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地狱也没有关系。他已经中了她的毒太深,深到无可救药,解不了也不愿意解。诗艳色微微抬起头颅,却不想竟然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人,以殷离和云若烟为首,皇家的几个兄弟都在。真是冤家路窄,竟然这样也能够遇得到。

“诗诗的爹爹和大哥不就是我的爹爹和大哥,诗诗,你昨晚都对人家那样了,莫非你想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不成。”殷秀的眼神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好似诗艳色抛弃了他一样。

是这样的么,诗艳色突然就觉得心口疼,不是那样钻心入肺的疼,就是丝丝萦绕的疼痛,好似渗入了骨髓。“你……”诗艳色正欲开口却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

“本王自然是随了自己。”殷秀一脸的骄傲,好似他这性格数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

“七哥,天人姐姐。”略显稚女敕的嗓音惊诧的响起,紧接着看到一抹广蓝色的身影径直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诗诗,你知道我的母妃是什么人么?”殷秀突然抬起头颅静静的凝望着飘落的枫叶,“我的母妃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宫中高雅贵气的鹭贵妃根本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我的母妃是同你一样送入沧祁的夜妾,与你一样也曾经数巫族最美丽的女子,只可惜在此之前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诗诗,你可知晓为何我会卸下兵权,我是后来才知晓我的母妃没有死,靠着剧毒的药吊着那一口气,日日忍受毒发的痛苦和漫无止境的折磨,我从未想过我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见到我的亲生娘亲,就躺在床上,容颜衰老,形容枯槁,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几的妇人该有的风情,头发苍白,脸色发青,浑身散发着恶臭,被痛苦和寂寞折磨的早已失去了神智,迷蒙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或许她连她自己还有个儿子都忘了,发疯的时候会一遍遍的哀求叫我杀了她,那时候我才知晓她四肢筋脉俱被挑断,连自杀都不能,活着只不过数日日忍受非人的痛苦折磨而已,那个时候我气的几乎想要杀了所有的人陪葬。偶尔也会有清醒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许是认出了我,那个时候她还会笑,诗诗,那样一张脸笑起来怎么会好看,可是我却觉得好看,可是她唯一清醒的那一日却是我与她最后一面的相见,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她就是别人喂养的毒人,临死的前一刻会将所有吃下的毒素全部释放出来,即便是呼出来的气都有毒,我就躺在黑暗里,感觉那冰冷的刀挑断我手脚的筋脉,我以为我会那样死在我母妃曾经躺过的床上,可是我被人救了,诗诗,我从未想过要争夺什么天下,可是却依旧有人对你难以放心。你可知晓为何父皇会如此放纵我,因为他是在歉疚,嫌弃着母妃的身份,却偏偏又眷念着那美色,从我知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便日日懊恼着。”

“爹爹确实严厉的过分,我看大哥就随了你爹爹,幸好我家诗诗随了自己的性子。”殷秀点了点头,当然诗丞相还当过他两年的启蒙老师,对于诗丞相的一榜一眼和严谨他现在还记忆尤深。

“什么爹爹,大哥。”诗艳色不由得苦笑,这殷秀倒是叫得顺口,好似已经这样叫了很久一样,没有半丝的生疏。

“殷秀……”

云若烟眸光里快速闪过一丝狠戾,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昨日里才见过,今日竟然还能够遇上,亏得她一大早守在宫门口就想等着离哥哥独处。本来是想离开的,可是一路而来的殷逸却早已跑了过去,而且离哥哥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的娘亲自然是最好的,琴棋书画都是娘亲一手教导,那个时候爹爹也没有少吃味,在我家中娘亲最大,不过娘亲子生了弟弟之后身子一直不太好,而小弟聪慧过人,你定然没有见过他吧,他倒是随了我的性子,只不过我与小弟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小弟方方懂事我就已经嫁人了。”诗艳色有些扼腕的一笑。“那个时候爹爹和我说,君儿,我诗家权势滔天再也无需借着任何的势力再往上爬,你想要嫁谁都可以,哪怕不是皇家之人,爹爹也会让你得偿所愿,若是嫁入皇家,等你有了孩子,爹爹便将诗家一半的势力和财力送给他。爹爹说太子殷离温软如玉,城府深沉,三皇子殷洛乖戾狡诈,擅长借刀杀人,四皇子殷祁变态暗黑,心思歹毒阴险,五皇子殷桓性子冷傲,有勇有谋,七皇子殷秀是个迷,十皇子殷逸则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诗家为了她的事情几乎步步为营,却终究毁在了她的儿女之情上。

殷离也没有料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幕,那红白两道身影就那样旁若无人的亲昵的靠在一起,前面摆放的是精致的美食,很熟悉的景象,以往君儿也爱弄些这样的东西,只是他不爱,便只有那么唯一的一次,此刻看到那相依的身影他竟然觉得很是刺目。

“爹爹当年的意思数让你挑选殷桓的吧。”诗丞相是什么人,心思手段谋略都是一流,若非殷离掐住了诗家的软肋,殷离哪里有得手的机会。不过看来自己在诗丞相的印象中不算太差,这样还好。难怪诗诗会如此在意诗家,有那样的家庭确实挺好。此刻那女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过往的事情,却绝口不提关于殷离,关于诗君雅与殷离的一切。

“贫嘴……”诗艳色低低一笑,推了推殷秀,“坐到一边吃饭去,吃个饭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若然让我爹爹见了,一定会训斥上半天的。”

诗艳色有种错觉,好似自己占了殷秀多大的便宜一样,看殷秀那模样分明就一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样儿,让人生不起气来,甚至哀哀怨怨的有种要自我反省的冲动。早上自己才那么一说,这关系确认到好似已经谈婚论嫁了一样,这性子哪里能够这样的无赖和霸道,完全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你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看来自己想的简单了些,她原本就想着试试,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能够彻底断了与殷离的牵扯,断的干干净净,可是她尚未做好要再次与皇家牵扯不断,按照她的意思,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留在皇家,即便是她无所谓,只怕大哥和二哥也不会同意。可是殷秀这性子,哪怕是拒绝的话语他也能当做是同意。分明知晓她可能只是借着他忘了殷离,他不知道是知晓还是故作糊涂,这样的殷秀反而让她不知道要如何拒绝。

殷洛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复色,这样的情况他以往也被阿离拖着来过一次,殷桓眸子微微敛着,一脸的冷然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色,唯有殷祁一脸的似笑非笑,“太子,还是咱们七弟有情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完便朝着殷秀和诗艳色的方向而去。

“离哥哥我们……”云若烟正欲说到别的地方去,殷离已然迈出了步伐,不偏不倚直直朝着诗艳色的方向而去。

大家周末愉快,(*^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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